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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位显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眼神而改变,反而是在小徒弟的房间门前愉快地讨论起了那倚翠阁的等等等等。
“虽然是个偏远地方的青楼,想不到却是百花争艳,一个个的都是好看的紧,前辈我就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可看看也觉着是非常的舒心呢!”
“仁叔竟是会服老的人么?我可真是看不出呢,还记着几年前,你还说着自己比着拙华也不差呢。”
“你说的几年前是多久了?”
“这……似乎也是有个几十年了吧。”
“你果然不可爱了,余琊(东方虞的字)。”
“常盘也说过这样子的话,不过这时候他这人可不知到哪里去了,我的人可是不知道能否找到,您也知道,他躲人的本领是有多高。”
“随他去吧,他从小也就是那样子的不可爱的孩子了,难不成长大了会突然就可爱了么?不过前辈我现在对倚翠阁今晚上的花魁比较感兴趣啦!”
“那花魁……”东方虞面容微扬,“听下边的人说,似乎是几月前刚刚进去的雏儿,虽是名男子,却是相当让人惊艳,在倚翠阁放出消息后,一个个都是相当的期待呢。”
“男子?”小徒弟终于插上话了,“不是青楼么?怎么会有名男子在里面?还是花魁?”今晚还要开苞?!
“小子你不知道小倌?”仁叔吃惊了。
“碧穹堡的堡主,落花山庄的庄主,竟然不知道小倌?”东方虞也吃惊了。
“自……自然是知晓的。”被那双双亮闪闪的吃惊眼神给打击到,米麒麟干干开口,他的确是知道小倌的存在,只是这位向来是活得循规蹈矩,除了有位义父和同是男子的叔叔在一起了之外,大概是太熟悉了,并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不过他倒是听说过,现今的许多人只要有钱有势,都在会家中养着娈宠或是去男倌馆,只是他家中向来戒律严谨,这种事情至始至终只有听说没有亲眼见过的。
于是,就有了以上这般的问话。
“可怜的孩子,放心吧,晚上跟着前辈我去见见世面!”仁叔拍着胸脯大声道。
“今晚就由本座做东罢。”东方虞一脸笑容。
“……”
“对了,那孩子的名儿,是叫什么来着?”
“是叫‘羽’呢,仁叔。”
“对对,就是这个名儿,还真是可爱的名儿啊,哈哈哈!”
入夜,这个沿海的小镇异常的热闹。
东方岛主出手阔绰,在这样的日子里竟然可以订到一个安静却视野极好的小房间,三人围在桌前坐好,吃些小菜,喝些小酒,东方家主从不会委屈自己,这些好食可都是下人们精心准备后带过来的,开着的窗户可以看见下面正在进行着开始前的歌舞表演。
米麒麟作为一个可以写出戒碑上那么多戒条的人,本人自然更是自律,除了不得已,否则几乎不踏足烟花之地,当然,作为一个头上顶着“碧”和“花”这两个姓氏的继承者,也很少会有能让他不得已的时候。
这时候,他是有些好奇的,但是仍然带着该有的姿态,只是一手托着下颚,懒洋洋地瞧着下边轻纱飘舞的露骨舞姿。
“还要一会儿吧,这时辰那些有钱的主儿都还没到。”东方虞瞧见了,便笑笑提醒。
“东方岛主似乎对这相当的熟稔。”米麒麟道。
“还行吧,不知为何每次谈生意,那些人都喜欢请本座来这种地方,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呵呵。”最后的笑声有些诡秘。
米麒麟不再问。
而这时,下边的歌舞停下,一个打扮俗艳的中年女子上到台上,一手拈着手绢,一手捂着嘴角在笑,声音极是洪亮。
“今天这个好日子里,奴家这边就先给各位爷请个安了。”
台下传来阵阵笑声,那妇人便又接着道:“上边的下边的爷们这时候也先别急,我们羽啊,可是个很害羞的孩子,今天是他的好日子,这会儿还在后边画着妆呢!”
话音刚落,下边就开始起哄。
“啧啧啧,这女人说话就跟唱歌似的,说得人家一个好好的小伙子好像就是为了伺候男人一样的,作孽哟!”旁边从刚刚就一直默不作声的仁叔开口了。
“仁叔认识那个什么宇的?”
“见过一面,似曾相识。”
米麒麟听不懂,而说话的人也像是不准备再说了,便转头再去看下边台上。
妇人这时已经下去,接下来便又是一段歌舞,这次的时间却是很短,只一曲后,那些女子便下了台,接着,听到不知哪里传来声音,喊道:“羽公子上台咯!”
四周的烛火都被一下子熄灭,只剩下台上吊着的四豆火点,一名男子穿着纯白的衣袍从一阶一阶的楼梯上下来,足未着履,灯火下温润中微微泛着红色,一张俏脸儿的确是男子中少见的出色,在淡淡的妆术下,甚至连身边跟随着的四名女子都无法比美,在火光下,甚至只能让人想起面若桃李这样子的形容。
而米麒麟,却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僵住了。
“啊呀呀,竟是这张脸么?”东方虞也微微一怔,却是很快回过神来,撇头去看仁叔,笑着说,“仁叔可是来看热闹的?”
“哈哈哈,前辈我就喜欢热闹,你可别捣乱!”那边仁叔也是欢快承认,后又威胁一般地瞪了东方虞一眼。
“行了行了,难不成我还能差了仁叔你的爱好么。”东方虞摇首无奈。
窗前,米麒麟却是一点儿都没听见这两人在说什么,只是在被手心的疼痛刺得回神后,立刻便挥来手下,阴沉着脸道:“去告诉那老鸨,这人爷要了,若是不想死,便赶紧结束这场可笑的开苞大会!”
手下人正是这几日一直跟着米麒麟的其卯,他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的脸色,但也知这是暴怒的模样,不敢怠慢,一闪身就消失在了门口。
留下米麒麟还在焦急望着窗外,恨不得立刻下去,直到那什么羽公子离开台上后,他才舒口气,回头就见另两人满含趣味的目光,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再次沉下脸,却还是执着礼仪,开口:“仁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说对这人似曾相识,可这人怎会是这样子一张脸!?”
没错,这样子一张脸,明明,明明是他的师傅,那个已经失踪数日的冷常盘的脸!
☆、第十八章
“怎样的一张脸?”仁叔歪着脑袋,竟然是在假装着无辜,眨眨眼回问着小徒弟。
“……”米麒麟不得不说是被这人不合时宜的样子给噎到了,可阻了他接下去说话的却并不是仁叔,而是那边其卯已经带着那位羽公子来了。
“爷,人带到了。”
其卯不知道他的到来打断了一场即将产生的争吵,仍是恭敬的模样,微低着头,将人带进房后,便离去关门。
懵懵懂懂进来的羽公子身上还穿着刚刚在台上的那身白袍子,烟花之地,白袍子自然不可能会是普通的白袍子,之前远远看着还不觉,现在近处看着,竟是几近透明,幸亏了裤子不是这样子的,否则米麒麟觉得他就要爆发了。
这位羽公子看上去倒是个相当镇定的人,莫名其妙被人领了来,又是见了三个不认识的人,倒还是一脸的淡然,在小徒弟看来,这样子可就更像他家的师傅大人了。
四个人,自认为是长辈的仁叔正在一边角落里看热闹,东方家主一向喜欢摆架子,端着坐在一边对进来的人只斜了一眼,并不说话,于是,剩下的两个人,米麒麟和那位羽公子,很是自然的对上了目光。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巴。
“你是何人?”这是米麒麟。
“我记着你是……”这是那位羽公子。
米麒麟皱眉,他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样子一个同冷冽相像的人,除非,这人就是冷冽,但那是不可能的,这人虽然面色淡然,却绝对不是冷冽那般的面瘫(哦,其实小徒弟的原话是清冷),可这人却一副认识他的模样,实在诡异。
羽公子也不管米麒麟难看的脸色,接着道了,面色是相当的傲慢,“若是没有记错,你应该就是冷哥的那位小徒弟,叫,嗯,米麟儿?”
米麒麟被噎到了。
“冷哥?”被这称呼给郁闷到的东方岛主。
“米麟儿?”被这个称呼给笑倒的仁叔。
“全名是叫冷冽吧,字常盘。”那人莫名其妙,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会叫人发笑的话,而后便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可劲打量着米麒麟,却也只是双眼放光,面上还是冷着,半晌后,摇首,“怪不得那时冷哥瞧见夏天眼都直了,竟然真的是这样子相像,这天底下竟还真有,不可思议啊!”
“你认识家师?”米麒麟问,“夏天是何人?”
“认识,也是相处了几天的。”那人回道,摸摸自己的脸,道,“也许是长得太像,所以便就亲近了,既然你是米麟儿,我也就当你是自己人了,我叫夏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寻找弟弟,也就是夏天,同你长得十分相像。”
“弟弟?相像?”小徒弟眉头拧死。
“怎的,你以为只有你能长着这张脸么?”羽公子,哦,是夏宇也皱起了眉,他觉着这位冷哥的徒弟脾气不太好,比起冷哥来是差太多了,比起夏天来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所以也有些不高兴了。
只是这时候,自认为是长辈的人来搅局了。
“放心罢!光凭着你生着这样子一张脸,找弟弟这事前辈我肯定帮忙的啦!”仁叔笑嘻嘻上前去,自来熟般的拍拍夏宇的肩膀,又道,“不过你可说错了哦,这小子可是姓碧的,可不是姓甚么米的。”
夏宇一愣,转头去看小徒弟,道:“你改姓了?”
听得小徒弟差点吐血,但是瞧着这张脸,就算知道不是冷冽,也下不去手不是。
这话是有些过了,不管是当事人米麒麟还是旁观的东方家主,都在心中想到,这人实在没有礼数,虽说江湖人不讲这些,但是你知道些总是好的,也就那位长辈心情依旧愉快,笑着继续打量着夏宇的脸,像是要从这张脸上找出什么同常盘公子不一样的地方。
米麒麟看对方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发现自己说出的话不太好,瞧着那无辜又傲慢的模样倒是极似冷冽的,也就不再去想,而是道:“我确是常盘公子的徒弟,麟儿是师傅对我的昵称,原是姓碧,名江麟。”
这话纵然难听,可也让米麒麟听出了,这位与他家师傅大人长相相似的男子,应该不会是谁为了阴谋而特意送来的,因为么,小徒弟知道自个儿原来是姓米的,虽然不知道本名,那位师傅总是只有麟儿麟儿的叫,后来认了碧落尹为父,便改了碧姓。
而他原姓米的这件事儿,全天下除了那几人,几乎就没有知晓了,这人能知道,若不是像他说的,是冷冽自己告诉他的,也是不对,毕竟要阴谋,也得送个成熟点的罢,送个这样子不会说话的,恐怕不好。
于是,小徒弟的态度好了。
“这里人多嘴杂,先找个可以坐下聊聊的地儿,再说罢!”东方虞在这时开口。
几人顺着东方虞的视线看出去,外面是莺莺燕燕一大堆,异常喧闹与放荡,另外两人(米麒麟并仁叔)立刻同意了,还有一人(夏宇)无表示。
要出去,夏宇自然不能穿着现在身上这身衣裳乱跑,东方虞的手下非常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