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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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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大师哈哈一笑道:“别说面壁十年,面壁一年明镜方丈都会嫌重!”

明月神尼错愕道:“照你这么说,真源和真禅的事方丈早有主意,是我杞人忧天?”

明灯大师摇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也千万别乱猜。我只晓得,真源和真禅狗胆包天,居然联手把名震仙林的雪峰五真打得没脾气,连雪真剑罡都毁於一旦。这样的楞头青,不狠狠治治,将来如何得了?”

明月神尼一省,隐约听出了弦外之音,更想到了另外一桩事,不由心一沉道:“当日明镜师兄将真源召入平山佛堂修炼,也是怀有此意么?我将真源的身世秘密禀报了几位师兄,原是兹事体大,为师门安危不敢隐瞒。可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但这些心思她不能向明灯大师说出,於是合十礼道:“多谢师兄指点迷津。”

明灯大师不以为意道:“别跟我客套啦。再不到半年,本届樱花台剑会就要在长白天心池召开,光是筹备人选就够大伙儿忙活的。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喽。”

他送走明月神尼,晃悠悠回到寺里先探望过真禅,又转到隔壁杨恒的屋里。

杨恒正趴在床榻上,让小夜红肿着妙目一勺勺地喂他喝药,见着明灯大师走进来,他兀自怨气未消,勉强一笑道:“大师,恕我不能起来给你行礼啦。”

明灯大师佯怒道:“你这臭小子,居然还在笑。”

杨恒“嘿”了声道:“我这次下山都险些死过好几回了,捱几下板子又算什么?只是不清不白,捱得太没名堂!”

明灯大师道:“你以为这几十杖纯粹是为了无动真人的事么?少年人,刚极易折,明镜他们是藉这事故意挫你锋芒,这就叫玉不琢不成器!”

杨恒晒然道:“真要我变得像老和尚他们那般圆滑世故,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他喝完药,又道:“小夜,我想喝点红枣莲心粥,听说那玩意儿补血。”

小夜道:“好,我这就给你去熬。”

杨恒冲着小夜的背影又补了句道:“多做点儿,给真禅一半。”

明灯大师微笑说道:“咱们的小夜姑娘待你可真不一般哪。”

杨恒想起小夜为自己撕衣裹伤之事,心里一暖,压低声音道:“大师,我见过严姑娘了。我劝她和您见面,但她不愿意。”

明灯大师摇摇头道:“没那么容易的,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怨不得她。”

杨恒安慰道:“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对您仍有眷恋之情。甚至都还记得您当年最爱吃的东西。”

明灯大师静默不语,脸上流露出一缕少有的伤感之情,忽又一笑道:“多谢你啦,若非跑去烟波斋,也不会捱这顿板子。”

杨恒想起一事,问道:“大师,说到烟波斋,我却在奇怪真禅的功力为何突然变得那般了得,莫非您私下又传了他什么绝世神功?”

明灯大师道:“任何绝世神功也不可能让人在短短几天里脱胎换骨,况且贫僧也没那个本事。真禅前日回山,也曾为这事问过贫僧。和尚我冥思苦想了一宿,才想出了一种比较靠谱的解释。”

杨恒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什么解释?”

明灯大师道:“或许真禅不是天生的哑口,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杨恒惊怒道:“什么人如此歹毒,害得真禅不能说话?”

明灯大师道:“你别着急,那人这么做或许是出於好意也未可知。需知故老相传,仙林有一门匪夷所思的旷古神功,叫做‘天聋地哑大法’,与佛门的‘六识寂灭禅功’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地说,就是以牺牲说话的能力,换取体内功力的加倍剧增。

“可能那日在饮冰室内,真禅受寒气侵袭命在旦夕,无意里突破了设在体内的禁制,令天聋地哑大法全面爆发,生出‘灭音神罡’,以至於有了这种结果。”

杨恒听得愣住了,半晌才道:“那真禅今后是不是有希望开口说话?”

明灯大师道:“很难,除非彻底废去禁制在他体内的天聋地哑大法,但那可能危及真禅性命,殊为不易。”

杨恒解开了真禅身上的谜团,却并不得觉得轻松,叹了口气道:“真禅真惨,就算炼成绝世功力,却要当一辈子哑巴。”

明灯大师道:“当年真禅是被一位挂单僧人抱上法融寺抚养长大,后来和尚我当了这儿的方丈,也就顺手收了他做弟子。

“你也不必替他惋惜,人生有得有失,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便宜都占尽,留一点给别人或许更好。”

杨恒心里一动,隐约觉得明灯大师的前半句话是在说真禅的事,可后面半句却似在提点自己。

他沉思须臾,说道:“大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假如你不巧对上杨惟俨,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明灯大师明白杨恒的心思,故意笑道:“你这不是存心要贫僧好看吗?就像一只蚱蜢碰上老虎,你说是什么结果?”

尽管早已晓得明灯大师绝非杨惟俨的对手,可听到这样的回答,杨恒的心里仍是一黯,泄气道:“这么说,我是永远也不可能救到爹爹了。”

“谁说的?”明灯大师一板脸,说道:“年纪轻轻就没了志气。老虎再凶,也总有打盹的时候。蚱蜢再小,可会蹦会藏,哪儿那么容易就给吃了?”

杨恒眼睛一亮,若有所悟道:“大师,您是说……”

明灯大师笑着摆手,道:“有些道理你明白了就好,也不必非说出口不可。但你想闯东昆仑,要先击败贫僧却是必须的。否则,老虎打盹了,可还有狼啦,狐狸啦,豹子啦什么的一大堆。你能指望它们一起睡么?”

杨恒笑着摇头,心里霍然像是点亮了一盏灯。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困惑、绝望、迷茫,都被明灯大师的几句笑语一扫而空。

他恭恭敬敬,更是诚心诚意躺在床上向明灯大师深深垂首合十一礼。

心魔扫除,杨恒初见救出父亲,唤醒母亲的一线光明,心情转好,伤势恢复也是极快。

没过多少天便能下地行走,到隔壁去探望真禅。

真禅的伤比杨恒略轻,早两日即能起床。瞧见杨恒来看望自己,不由甚是开心。

杨恒笑问道:“真禅,害得你陪我捱了顿板子,不会在心里怨我吧?”

真禅咧嘴一笑,用哑语道:“有架一块打,有板子一起捱,这才是好兄弟。”

杨恒一拍他肩膀,笑骂道:“别逞能了,忘了自己那天叫得有多惨么?”

真禅瞅瞅四下无人,诡秘地笑了笑比划道:“我不叫得惨点儿,怎么让师叔师伯们消气?再说,执法僧也会心软,板子打下时总能轻点儿。”

杨恒啼笑皆非道:“幸好你没学过狮子吼,不然满屋人的耳朵都得给震聋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杨恒起身离去。真禅望了望屋外漆黑的夜色,又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睡到了后半夜,他突地一醒,隐隐感觉到有人在窗外偷窥。

真禅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依稀看见有道窈窕的人影一闪而过,往明灯大师的静室方向潜行而去。

真禅心头一凛,急忙起床打开屋门,正瞧见那道人影走进明灯大师的静室。

他不由回想起以往遇见的怪事。有好几次,自己都隐隐约约感觉到有谁在暗中偷窥。可每当他留神找寻时,那种感觉却又立刻消失了。

如今他的功力大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这种感觉亦随之越发的明显。

一个奇异的念头油然而生,他屏气蹑足,悄悄潜近到静室的窗户下头。

就听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含怒低语道:“孩子伤得这么重,你还劝我别生事?”

又听明灯大师道:“你这一闹,他的身世很快便会人尽皆知。”

真禅在外听得心头一动道:“谁的身世,难道是我的?”

陌生女子道:“好,这次看在你的面上,我暂且忍下。下回再有这种事,可别怨我找云岩宗的麻烦。”

明灯大师转开话题,问道:“他的体内为何蕴有天聋地哑大法?此功虽妙,可这孩子却终身不得开口说话,你何其忍心?”

真禅身子剧震,十六年来第一次醒悟道:“原来我不是天生的哑巴,是有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她是谁?好歹毒!”

“不是我……”陌生女子辩解道:“你以为我愿意孩子变成这样么?”

“那是谁,他的父亲?”明灯大师一改往日的嬉笑之态,咄咄逼人道:“无论什么人,都不该作出这样残忍的事来!”

“我不能说!”陌生女子的语音略含惶急道:“你别问了。总之,这事和孩子的父亲无关,是我自己造的孽。”

“呼──”屋门打开,一个面蒙轻纱的紫衣少妇从门内冲出。

“呃──”真禅从窗台下站起身,神情激动地想说什么。

“你?”

紫衣少妇惊愕回首,刚想奔上前去,却被明灯大师晃身拦住,沉声道:“快走,不要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紫衣少妇娇躯一颤,目涌珠泪激动道:“孩子……”向着真禅伸出手来,却猛地一咬牙缩了回去,转身飘上屋顶。

“啊──”

真禅大声呼喊,拼命向紫衣少妇追去,不防被明灯大师一把抓住胳膊,生生扯了下来。

“放开我!”真禅在心里叫道,满面怒容的瞪视明灯大师,不理解他为何这么做。

只这一耽搁,紫衣少妇已经鸿飞冥冥,消失在凄清静谧的夜色里。

明灯大师运劲一拽,将真禅拉进静室,说道:“你都听见了?”

真禅用力点头,明灯大师怔然凝望他半晌,忽然叹道:“她是你母亲。”

话音未落,真禅已猛地破门而出,跳上房顶,然而举目四望哪里还有紫衣少妇的身影?

“呀──”

他伤心失望地仰天怒吼,不知惊起多少夜宿桃花林的飞鸟。

“听我说,真禅。”明灯大师悄然飘落在他身边,低低的声音透过激愤的啸音传入他的耳际。

“你母亲的身分实在特殊,所以她不能认你,更不能将你带在身边。否则不仅是她,连你也会遭遇不测……”

明灯大师按住真禅剧烈起伏的肩头,缓缓道:“但我答应过你,再过两年,我会告诉你她是谁。这也是我和令堂的约定,你要体谅她,更要深深把这桩秘密埋藏在心底里。”

真禅心绪难平,飞快比划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让人把我变成哑巴?”

明灯大师道:“我不知道。能够使用天聋地哑大法的人,当世绝不超过三个。”

真禅迫不及待追问道:“是谁?”

明灯大师慈爱地看着他,说道:“相信我,再过两年,我会把所知的一切告诉你。”

真禅望着师父,脑海里混乱一团,如痴如狂,一股悲苦的怨气却再也难以抑制。

“你想哭,就哭吧。”明灯大师宛若一位慈父,轻声说道:“师父知道,虽然你不能讲话,可心里装着的事比谁都多。”

“哇……”真禅终於按捺不住,伏在明灯大师瘦削温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真禅这小子,又发什么疯?”真菜把头凑到窗口往外张望道。

“睡吧!”真荤用被褥捂住双耳,含含糊糊回答说:“说不定他是想妈妈了。”

“也是,”真菜点点头,躺回铺上道:“谁不想妈妈啊,我都十年没见她了……”

◇◇◇◇

又过几日,杨恒和真禅的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金顶禅院便有僧人奉明镜方丈法旨,来接两人前往藏经楼罚抄经卷。

杨恒原以为趁机还可见识一些瀚如烟海的佛门绝学,可一到藏经楼即大失所望。敢情那里全都是胡子花白老态龙锺的和尚,有些年纪稍小的也足以做真禅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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