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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没有人能承受的痛,会瞬间击垮你的意志,痛感过去后,你会进入受控状态,对方问什么,你就会答什么。而且经过深度催眠,对方能进入你的潜意识和你沟通。
极度痛苦中,许逸感觉自己的眼珠都要凸爆出来了,眼角有温热流出,那不是眼泪,是血。用舌尖舔出药来时,仿佛看到了林清在冲她摇头,那一瞬间挣扎,但还是决绝的咬破了药囊。——对不起,如果人真的下辈子,再补偿…意识逐渐模糊,知道自己将不受自己主宰,慢慢沉入绝境黑渊,下坠…不断的下坠…
林清一夜没睡,那种等待中希望与绝望的交替感几乎把她催毁。天亮时,她打贺喜的手机,没人接。一时茫然的站在酒店房间窗前,不知何去何从。本想去许家,但仅存的清醒意识告诉她别这么做,于是她恍恍惚惚的去了机场,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北京。
在北京呆了两天,临走前去外交部一趟,出来遇到了周宗明。两人坐在咖啡厅,周宗明一直在说什么林清都没听进去,只是突然听到陆澈,这才勉强拉回些思绪:“你说陆澈什么?”
“前几天见着她前夫了,张家睿不知道她在哪,所以我告诉他陆澈在以色列。”周宗明说完有些冷酷的笑了笑又说:“我知道你不屑我这样做,可是你也别把你们的行为当正义,陆澈的孩子是张家睿的,他有权知道和探视,可陆澈呢,根本没打算让他知道。还有你,先前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准备一辈子拿我当挡箭牌?你们女人狠起来真狠。其实联系前后,我突然间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坚决的要和我分手,是因为陆澈对么?”
林清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不想再和他说话,想起身,却又听得他说:“你和陆澈相爱。她为了你坚决离婚,你为了她坚决分手。可歌可泣。你说你的同事们要是知道了你有这么一段感人的爱情,会怎么‘欣赏’你呢?”
突然觉得很悲伤,林清看了他一会笑了:“人生在世,龌龊无赖还是翩翩君子,我一直以为是可以选择的,但我今天突然明白,这是天生的。一个卑劣的人,不管他家世多良好,受过多高的教育,人的多面性让他可以在人前显示出他光鲜的一面,但他骨子里的卑劣,也注定会跟随他一辈子。周宗明,随你,你想怎样都随你。”
从古里安机场的外交人员免检通道出来,使馆有派人来接她。林清看清那个人时,瞬间激动得眼前一黑,反应过来后一路小跑到贺喜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她呢?她人在哪?”贺喜神情有些复杂,脸色也很憔悴,胡子都没刮。扶住林清,他声音低沉的说:“先回住处,我慢慢说给你听。”“不!别的我都可以不知道,我只向你要一句话,她现在,活着对吗。”林清手指用力得发白,贺喜在沉默了近半分钟后才点头:“应该是的。”
应该?也就是不确定…林清还想问,贺喜却把她扶进了车里。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贺喜点了根烟:“别再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很乱,我也很乱你知道吗林清!”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贺喜,林清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两人都沉默了,过了很久,林清低声说:“你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看澜和澈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兰州某郊区,一栋自建别墅内开进了一辆车,车上的人一下来就随着迎她的人跑进了屋里。四周茂密成荫的植物让房子里很清凉,躺在床上的人却犹如在被火烤一般痛苦的呻/吟。
陆澈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被纱布蒙着眼睛在竭力忍着痛苦的人,韩亦见她完全呆滞了,只得把她带到房间门口:“没时间悲伤陆澈,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当年配置C53KH(许逸被注射的神经毒素)的人员里有你,所以只有你能救她。”
韩亦说完对床上的看了一眼,他是在知道要对许逸使用C53KH后发现事情不对头的,虽然一时看不清事情的全部,但那一瞬间明白了,他上面的人,根本不打算善待许逸。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拿到了一颗缓冲剂,那颗药只能让许逸在当时不受控制,而根本无法解毒。如果现在五小时之内再拿不到解药,那许逸会慢慢失明,然后变成痴呆。那些人心有多狠,由此可见一斑,他们根本只想控制许逸,至于用什么办法,他们不在乎。
把许逸弄出来耗尽了他这些年积攒的关系网,包括三名曾供职于前苏联KGB第三总局的俄罗斯族人和五名他国退役特种兵。许逸的父亲被捕前是兰空司令员,他在这边的根基深厚,所以把许逸放到这边来治疗是稳妥,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就是现任兰空参谋长小舅子的家,他对许家的遭遇一直持同情态度。
韩亦把人带过来后,只说是在常规追捕中受伤了,因为现在公开的说法就是许逸叛国遭追捕,她整形后的照片也已经被公开,想瞒是瞒不住的。参谋长听后异常愤怒,表态说:老许那事就一直不清不楚,现在还追捕他姑娘?追捕个XX!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那些人是想干什么!就留这!有事老子担着!
话虽那样说,当兵的有血性不够,能保住自己才有能力保护别人,参谋长能提供一时庇护之所已是仁至义尽。韩亦知道他们不能在这久留,要尽快给许逸解毒后出境。
要配置血清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虽然有人帮忙弄到了实验室,可不能有助手。陆澈一个人,五个小时之内要成功,只能步步走稳。当年她只参与了部分实验,数据现在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这简直是在拿许逸的生命在赌。她从进实验室就一头冷汗,越想稳越着急。
林清已经是第三次来医院了,第一次来的时候,陆澈的妈妈说陆澈去小叔家了,第二次,说是被国内来的朋友叫出去了,今天她再来,还是没见着陆澈,而陆澈的妈妈见着她已经有些慌乱,只是极力掩饰着笑笑:“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又和国内来的朋友出去聚了。”说完又岔开话题说:“过几天小家伙要出院了,我打算带他回国,想亲亲抱抱的要赶紧喽。”
林清抱着刚被护士喂完奶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逗着,听完孩子奶奶的话,啊了一声:“那澈也回去吗?”“要回去的,她还在这边干嘛。”陆澈妈妈说完,林清觉得哪不对,但又想不到究竟哪不对,只能嗯了一声:“回去也好。小家伙真能睡,看,就睡着了。伯母您抱着吧,我去看看欧阳。”
现在进欧阳澜房间林清有些谨慎,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撞见了不该见的事,易珂当时可能在帮欧阳澜翻身,两人凑得太近,易珂临时起了调戏之心,林清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吻住欧阳澜嘴唇的那一刻。太尴尬,当时三人都愣了,好久才缓过来。
事后欧阳澜向林清解释,说她根本没预到易珂会那样,两人之间那样绝对不是旧情复燃后的熟能生巧。林清一直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情这回事,能不能用感激代替,不清楚。但人心真的都是肉长的,朝陆澈一起,替欧阳澜有些可惜,朝欧阳澜一想又替易珂有些可惜。这几天心里还是沉得很,许逸一直没消息,天天半夜惊醒,然后发呆到天亮,根本没办思考,想多了浑身都冷。
屋后的灌木林里散发着药草被熬煮出的香味。中药,永远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许逸的眼睛绑着黑布条来遮光,看上去颇有几分肃杀之气,但这会她却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倚靠陆澈的帮扶才能在后院的凉椅上坐下。
韩亦见许逸脱离生命危险,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放下了,接下的事,他倒不着急。封建官场延续下来的权谋之争在当今被演化成精华,他对自己老马失前蹄不是特别意外。这会竟拿着一只烧鹅腿在许逸面前晃悠:“香吗?想吃吗?”
许逸依靠嗅觉,精准的夺到了韩亦手里的烧鹅腿,闻闻后笑道:“好香,还有吗姐姐,这大叔特喜欢吃烧鹅,我可不能抢他的。”陆澈明白这是让她回避,欸了一声:“我再去买点回来。”临走陆澈有点不放心的看着许逸,爆炸本就让这人的身体受损,如今再遭重创,可以说,很脆弱。换句话说就是,许逸在这段时间有可能出现新的并发症,要是严重的话,会毁了她的身体让她从此变成一个药罐子。
陆澈走后,韩亦搬着椅子靠近许逸坐,声音压得极小,除了他们两人,一米之外的有人都不可能听得清。“能不能动?我设计的两条路线都挺艰难,你身体要是熬不住那就出不去。这里我们不能再住下去了,如果暂时不能出境,我们也要转地方了。”
许逸接过他喂过来的烧鹅肉,嚼完后才点头:“能。我妈出去了吗?”韩亦摇头,马上又反应过来许逸看不见,于是说:“把你弄出去后再说,我把你抢出来,想找你的人都盯着你妈往哪走呢,现在没必要给她惹这麻烦。不过徒弟,师父不懂自己怎么就给人当枪使了一回,你给师父说说怎么个情况?”
许逸用耳朵听了一会周围的环境,好一会才低沉的说:“有人要夺权,年底见分晓。”
沉默、来回踱步…约摸六分钟,韩亦才猛的停住,用极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了两个字:“卧槽… ”
这下就完全解释得通了,找到他让他帮许逸的人,根本不是想替许家洗清冤屈,而是想从许逸手里拿到什么。信息量太大,他无意识的说了那两个字后又陷入了思考,过了很久才声音清楚的说:“也就是说你爸当年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后来不想跟他们玩了被他们谋杀,但你爸手里又掌握着什么,所以才造成今天这么复杂的局面。可是徒弟,我混安全局这么久,如果真有人想做这件事,我不可能一点风声没得到。”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当权者,根本不需要谋划什么太复杂的事,只需要在最后关头让原本的接位者接不了位,让他们的人上台。”许逸的话让韩亦觉得周身一冷,点点头突然无语。现在他们的身份都刷上了黑色,而且手上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没法说动现任当权者和即将继任者相信他们说的有人要政/变这回事,也许没等他们靠近领导人身边,潜藏着的那些人就已经让他们消失了。
无能为力,原来这是一个死局。那么目前能做的,只有自保。
“无论未来时局怎样,出卖我爸和对我爸动手的人,我一定要亲自报仇。他们以大局为理由,其实都是私欲至上。你死我活的事,也只有在变成教科书后才道貌岸然。”许逸说完咳了几声,韩亦给她拍着背,笑得有点痞气的点头,确实如此。立场?赢了的人才有立场。
陆澈买烧鹅买到晚饭前才回来,韩亦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特别的内容,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问道:“我联系你时让你找理由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去向,你怎么给你妈妈说她才让你走的?”许逸突然明白了韩亦想说什么,如果陆思柏是企图政/变的参与者,那么陆澈只要向他透露点什么,他们将无路可逃。而陆澈的前路,也会因为他而变得莫测。
但是,如果陆思柏是不知情者,和韩亦一样是被人欺骗呢?那么至少可以确认一件事,他上面的那人,百分百是企图政/变的策划人之一,而且是主力。
夜晚,陆澈哄着许逸喝中药,许逸捏着鼻子就是不肯配合,这让她好笑:“你呀,小时候就是这样,非得我哄着你,我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