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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珞让他这样子弄得局促又无奈,拗不过他只好做一回病弱西子,等好不容易坐起来想抬腿下床时,又被他一把按住:“别动!当心!”
萧珞虽然知道他是过于激动又关心自己和孩子,可还是有些无语,笑容无奈中又有些纵容,心道:干脆这会儿就让我真的傻掉得了。
贺羿看出他的窘迫,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哭笑不得,轻咳一声道:“长珩,你就容他疯一会儿吧,过了这个劲儿就冷静下来了。”
萧珞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算了算,这次怀孕比上一世竟提前了一个月,难怪自己最近身体不适也没往那方面想。上一世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被洞房吓得不轻,贺翎哄着安慰着,差不过有一个月没敢碰他,这一世每天亲亲热热的,这孩子不提早来才怪。
萧珞心里也十分高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下意识在肚子上摸了摸,对贺翎道:“我又不是女子,方才还走路生风,哪用得着这么紧张。饭还没吃呢,全都因为我跑到这里来了,你快让我起来,我和你们去用饭。”
王妃连忙拦着他:“珞儿,桌上有些菜你闻着不舒服,还是别去了,我去问问周大夫,让下人另外准备饭菜给你送过来。”
萧珞对于自己因怀了身孕忽然变得金贵起来颇不适应,笑道:“娘,不用这么麻烦,我挑着吃就行了。”
“你就安心吧!”陈氏忍不住笑起来,在小睿儿脸上捏了捏,“当初我怀着这小子的时候,也是单独用饭的。都说男子害喜比女子要更难受,你方才吐得脸都白了,可要当心身体,就别逞强了。”
萧珞上一世的反应并不强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孩子受到毒药的影响,不怎么闹腾,这一世刚开始就吐得全身发软,的确有些不一样,按照先前干呕时那股难受劲儿来推测,恐怕后面还真是轻松不了。这么一想,他也就没再拒绝,点点头便笑着应了下来。
陈氏又道:“怀了身孕,许多事都要注意,事无巨细。你要是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虽然我是女子,和你有些不一样,但好歹是过来人,多少知道一些。”
萧珞笑着点头:“好,那就有劳大嫂了!”
“嗷……”站在一旁的贺翡突然嚎了一嗓子,在半傻半癫又一脸得意的贺翎肩上锤了一拳,转身抱住贺翦一脑袋砸在他肩上,嚷嚷起来,“四弟你瞧瞧,这当了爹的就是不一样,要有尾巴估计这会儿都能翘到天上去放鹞子了!咱们也赶紧娶媳妇儿!以后一窝就生上十个八个的,气死他!”
贺翦极其郑重地点头附议:“此计可行!”
贺翎百忙之中回头冲他们咧了咧嘴:“我一个顶你俩十个!”
贺连胜乐呵呵地板起脸,在贺翡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产猪仔呢你!”
贺翡不以为意,揉着脑袋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爹,您快找人给我物色物色,我得赶紧娶个媳妇儿!”
说着又转头看着杨氏,“娘,生辰八字什么的您替我准备准备,遇到长得漂亮家世好的就赶紧拿出去跟人家合一合,啊!”
杨氏恨不得抽他,笑骂道:“混小子,你才十七,急什么急!”
“也该急了。”王妃交代下人去准备膳食,回来时正巧听到他们说的话,跟着笑起来,“这些呆子平日里不是在校场就是在营地,开窍开的晚,要放在普通世家,十七岁早就成亲了。翡儿、翦儿同岁不同月,差不到哪儿去,干脆就一起给他们张罗,等找到合适的就给他们安排亲事,双喜临门听着就让人高兴。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王妃虽然性子温顺,对外面的大事不怎么关心,但王府里的家事却一直处理得十分妥当,她既然开了口,杨氏自然连声应承,不过贺翡、贺翦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忍不住要多操心一些,点头笑道:“合了八字再给他们看看画像,只要他们喜欢,怎么都成。”
贺翡听了一脸苦闷:“只能看画像么?看看人不行?”
贺连胜被他这厚脸厚皮地样子弄得没辙,吹胡子瞪眼地吼他:“混账!谁家姑娘不成亲就随便给你看!”
“……”贺翡语塞,眨了眨眼望着屋顶沉吟,“像二哥一样娶个男妻,总该可以看看了吧?”
贺羿打趣他:“那你就别指望生十个八个猪仔了。”
“……”贺翡愣了半天,拍着脑门愁苦满面地蹲下去了。
萧珞一边忍着笑听他们说话,一边还要应付着贺翎时不时冒出来的紧张兮兮的关切,最后看他们聊得尽兴了才开口:“爹、娘,耽搁了这么久,大家饭还没吃呢,可别因为我饿着肚子了,赶紧去用饭吧。”
王妃从即将添孙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连忙催促着众人出去:“怀了身孕需要静养,你们在这里咋咋呼呼地做什么,快去用饭去!”
萧珞推了推身上的人:“云戟,你不去?”
贺翎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乐呵呵道:“我在这儿吃!陪你!”
“你陪我做什么?一水儿的清淡口味,你吃不惯。”
贺翎回头见众人都出去了,搂紧了他狠狠亲了一口,满腔的喜悦总算是找到一处发泄的出口,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连啄数次,啄得两人差点情动,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美滋滋道:“清淡怎么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天天吃素都没问题!”
12、听了墙角
萧珞怀了身孕,贺翎对他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格外上心,夜里入睡时搂着他都要小心翼翼地,等过了好些天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萧珞那天去过大牢的事,紧张道:“长珩,你那天是去了大牢后才开始吐的,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会不会是因为大牢里太阴冷潮湿了?”
萧珞在他凑过来的脸上捏了捏:“巧合罢了,大牢里的确有些湿冷,不过我只在里面待了半天,不碍事的。”
“你说不碍事就不碍事?不行!我去喊周大夫过来给你好好瞧瞧!”
萧珞再次无语,迅速伸手将他拉住,好笑道:“你怎么又傻了?周大夫每天都过来,有什么事他早该诊出来了,现在又去喊他做什么?”
贺翎愣了一下,坐回来嘿嘿一笑:“忘了,这不是看你时不时会不舒服么……对了,歇会儿,这书先别看了,给我!”
萧珞让他把书夺过去,手上空落落的,只好捡起一旁砚台里的墨锭,正打算磨点墨作画,又让贺翎劈手夺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听话地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半躺下了。
贺翎殷勤地将案头的碟子端过去,捡起一颗酸溜溜的青梅递到他唇边。萧珞张嘴含过去,让酸溜溜的滋味在口中一窜,极为享受地眯了眯眼,边吃边和他聊起当初牢中的事来。
贺翎一开始还当他只是因为那次伏击才去找吴修的,没想到其中竟牵涉到那么多的事,不仅考虑到与成氏的暗潮,还为了靖西王府提前把突利给谋划了去,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极其温柔地在他鼻尖亲了亲,低声道:“长珩,你在宫里那么多年,过得够辛苦了,如今到了这里,一切有我,别把自己累着了。”
萧珞捡起一颗梅子含入口中,笑道:“又不用我去洗衣扫地,哪里累了?如今我入了贺家的族谱,便是贺家的人,我所做的都是分内之事罢了,你这一脸愧疚的样子摆出来做什么?”
贺翎连忙敛了神色,抱住他亲昵地在他脸上蹭了蹭,嘿嘿笑道:“说得也是,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做,那也太委屈你了。不过现在你怀了身孕,就好好将养着,什么都别想了,万事交代给为夫去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萧珞忍着笑:“眼下的确有件事要让你做。”
贺翎连忙将他松开,精神奕奕地问道:“什么事?”
“吃一颗梅子。”
“……”贺翎苦了脸,“咱换点别的事吧?”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萧珞挑眉对他轻轻一笑,不由分说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梅子。
贺翎一瞬间让窜开的酸味刺得眼睛眉毛都快挤掉下来,连忙一手托住萧珞的后颈,俯身霸道地把梅子渡入他口中,连趁机亲吻一下都不敢,迅速撤离,嘶了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萧珞看得乐不可支。
贺翎龇了龇牙道:“这梅子真是要我老命了,你倒是能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实在想不通,为何人一旦有了身孕,就会喜欢吃这么酸的东西?”
“你问我,我还不知该问谁呢,唔,这梅子都快吃完了。”
“大嫂说她那里有陈年的酸果子,葡萄、山楂都有,是当初她怀着小睿儿时,娘让人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没吃得完就晒成干儿存起来了,要不我去给你讨一些过来?”
“我去吧,正好走走。”萧珞每天让他盯着休养,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如今又胃口很不好,嘴里时不时要含着点酸的东西才能压住呕吐的冲动,酸果子消耗得极快,爹娘安排的都快供应不上了。
贺翎哪肯让他一个人走来走去的,横竖自己闲着,自然要赖着跟他一起过去,美其名曰:找大哥切磋切磋。
靖西王府是大院套小院的格局,里面看独门独户,外面看还是一大家子,贺羿的院子与贺翎的相邻,离得不远,中间连着一条迂回的长廊,正值夏季,长廊两侧绿树成荫,间或一两声蝉鸣颇有意境。两人慢悠悠踱着步子走过去,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这会儿是正午,不知大哥大嫂会不会休息,不过小睿儿一定睡得正香呢。
贺翎正要开嗓子喊大哥,萧珞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这会儿晌午呢,别吵他们休息,还是晚点再来吧。”
贺翎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揉了揉:“没事,大哥没那个习惯,就拿些吃的,找大哥也一样,我们小点声就是了。”
萧珞想了想,点点头便随着他进去了。
两人刻意将脚步踩得极轻,显得院子里寂静无声,走了几步没见到一个下人,估计这会儿都窝在角落打盹儿呢。过了石板路走到了廊檐下,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竟像是茶盏落地摔碎的声音,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小睿儿响亮的哭声,大概是被吵醒不痛快了。
“我就随便说两句,你生什么气?瞧瞧都把睿儿闹醒了。”陈氏的声音隐约传来,接着就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哄小睿儿的轻哼。
贺翎耳力极好,将陈氏话语中的恼怒与贺羿明显压制的呼吸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莫不是小两口拌嘴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大哥那么温顺的脾气竟然也会发怒,正疑惑时,被萧珞轻轻拉了一下。
萧珞朝门口努努嘴,意思极为明显,贺翎想着小两口拌嘴乃寻常事,他们还是避一避的好,点点头就跟着他转过身,正要抬脚忽然听到贺羿开口,莫名地又顿住了脚步。
“什么随便说两句?那是我亲弟弟!这些话是随便说的吗!爹怎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胡乱猜测指手画脚做什么!让爹听见了只会觉得你不懂事!”
贺翎听着大哥的话,怔住了。
陈氏声音里透着些委屈,小声啜道:“我不懂事,我整日里锁在深院中相夫教子,自然比不得人家九皇子,爹原本就偏心二弟,现在又添了那么个聪明能干的儿媳,他眼里哪还有你这大儿子?我替你鸣屈,说说还不行么!”
贺羿见她垂起泪来,心里顿时软了,想到她出嫁前在娘家也是个琴棋书画皆拿得出手的大家闺秀,嫁给自己后所学所知都派不上用场,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妇人,不免心疼起来,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叹道:“唉……你看看你哭什么,我说话重了,是我不对,快别哭了。”
陈氏见小睿儿不闹了,就将他放回床上,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