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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逼着我丧尽天良仍是你。你和你的父亲。我不能恨不能爱,我的心被包裹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因为一动就会碎的体无完肤,拼都拼不起来。
我不想要天下第一,可我就快要是了;
我只想做简单的季太初,你们却一次次的揭开伤疤,给我看丑陋到底长什么模样;
你告诉我应该恨谁,你还是他?又有什么用,错过的就是错过了,就好像我曾经抱着你说我喜欢你,你以为是委曲求全,你以为的曲意承欢,可你又怎么知道,那时我是真的情愿自己折断骄傲,就这么蜷缩在你怀里弱势下去……
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一个眨眼。
“回不去了,生或死,我们都回不去了,艳殇。”林隽突然弯下腰,轻轻地,极轻的在那男子冰凉的嘴唇上……
落了一枚吻。
59缠
在经历巨大的黑暗侵袭后,在皮肉绞痛中醒来,感觉眼睑上方覆着的世界沉钝而压抑,呼吸虚弱绵长的,近乎于听不到。
是在哪里……
他想。方才记起岳峦崩摧之时他是如何果断的把林隽拉进怀里,宽阔有力的胸膛狠狠包裹住青年削瘦的肩膀,剧痛袭来。
竟没死。他沉沉的想,没死,一切就还没结束,他和林隽的爱恨,和这个世界巅峰处的纠缠。他这么想着,下意识的动了动胳膊——
疼。
干裂的嘴唇上忽然滴下一星湿润,柔软馥郁,带着一股妖异的潮湿,像是有条蛇的信子轻轻扫过他唇瓣,有些□的诱人,他的意识逐渐聚拢,并迅速的卷住那片炙热……
“唔……”一声低吟,夹带着浅浅的不悦,但更多是讶异。艳殇疲惫的睁开眼,在看清楚眼前人面孔的同时,也感觉到二人鼻息交缠的暧昧。
那么近的距离,他看到林隽的脸。那个一向素净的人此刻目光恍惚,苍白的颊上有灰尘坑脏的附着,却不能掩盖那样灿若星辰的瞳孔,在见到自己醒来的瞬间,所迸发而出的一线微光。
锐利,亢奋。
好像血液里注入了兴奋的元素,拖着伤痕累累身体的那两个人,在经历过一场劫难后醒来的第一时间,眼神不由自主粘在一起,最后默契的停留在对方嘴唇的位置。
咽了咽喉结……
“哦,你还没死。”林隽嘿嘿一笑,眼神露出一分嗜血的狡黠,像黑夜里逡巡的猎豹,凶狠却蛊惑人心。他望着艳殇那已经被自己滋润过的唇瓣,殷红诱人,忽然伸出手,着魔般抚过去……
“……不要说话。”意识到艳殇嘴唇的轻微翕动,林隽赶在他发出声音前狠狠的捂住了他的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发出声音!……”
声音忽然湮灭在唇齿间,青年俯身的动作有些激烈,像一只窥视猎物许久的豹子,终于时机成熟,向着预想中具有无限诱惑力的身体扑了过去。狠狠地,将对方揉进怀里。艳殇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青年莽撞挤进他怀里,硬是把周围的碎石扒开来,清理出一小块空缺。
“我们做一下吧,在这里。”林隽说,抬起被充斥着欲望的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一只手抚摸他胸膛上的伤口,指尖恶劣的刮刺着他的乳尖,低头,舔了一口,低低笑起来,“我突然有感觉了,我们做吧!”
说完一个用力,撕开艳殇的红衣,胡乱的扯了几下,卷起自己的衫子。两具莹白的肢体重叠在一起,摊开在那一小块狭窄的空地上,周围是乱石灰烬,残垣断壁,他们就在那一片狼藉中接吻。
炙热的舌尖灵活的刮索着口腔内壁,绵密的吻带来令人酥麻的颤栗感,同时拼命的搅拌和吮吸对方口中馥郁的津液,激烈的碰撞为肢体带来饥渴的欲望,燃烧理智。残存的理智变成泡沫,在对方因受伤而有些狼狈的抚摸中碎裂,身体着了火,需要一个人的进入才能完全熄灭……
艳殇眯起眼睛似乎是在笑,沾了血的面孔有些脏污,却愈发衬得身体肌肤苍白耀眼,绽放在林隽瞳孔中,只觉招人。林隽扬了扬眉毛,手指摩挲到他身下某一处,蠢蠢欲动。
“你……”艳殇望着他,欲言又止。岂料青年蹙了蹙眉,突然收回手,似沉思了片刻,倏然咬了咬牙,张开双腿,向着那昂扬的炙热一口气坐了下去。
欲望粘连在一起,双方都发出甚为模糊的低吟,鲜血充当了润滑,为这场久违的欢爱增添一抹浓郁的妖艳色彩。年轻蓬勃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喘息,在坑脏中执着而激烈的挞伐,意外的,别开生面……
艳殇抬起尚有只觉的一条手臂,缓慢却十分坚定的,环住青年腰肢,跃动中,高亢的呻吟与低沉的叹息汇聚成一曲动人的天籁。
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能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是喜欢你的,季太初,或者林隽。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艳殇闭上眼,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
西湖左畔武林盟与凤阳门的厮杀到了尾声,人人都说失去了林隽的凤淮恙杀红了眼,不顾双方惨重的代价,执意要将对方赶尽杀绝或者,同归于尽。
“他没有了,他消失了……”那我算什么。青年提着剑踉跄了几步,在西亭越复杂的神情中,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胸口的衣裳。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深受内伤却依然勉强支撑着作战,他们已经打了两天两夜,筋疲力尽,再拼下去不是势必只会力竭而死,做到这一步,那跟失败有什么区别??西亭越愤怒的想,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去,手臂间滚下来的血珠却愈发汹涌。
“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么难,这么难??”凤淮恙突然红着眼眶咆哮,五官扭曲中透着压抑的绝望,紧接着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泉涌。
——你到底还是要离开我,太初。
——我做什么都不能替代那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么?明明他对你的伤害更多,明明当初是你诱惑了我,让我爱上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呢?
残局已出。
两败俱伤。
西湖左畔一片血色红叶。
远方山石塌陷下,一对九死一生的躯体如火勾缠。
凤淮恙突然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罢了,罢了。”提着剑踉跄着,游魂一般,再不顾西亭越是否会给予他背后致命一击。后者倒是想这样做,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后背留给敌人。奈何连续厮杀到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奋力还击的可能。
滚滚硝烟散去,人马潮水般离拭。
西亭越终于撑着身体站起来,挥挥手,有些费力的招来一人:“给我查……方圆百里,一定要找出来,不管他们是生是死。”
有人应了一声散去。
西亭越转身,遇着一双布满阴鸷的眼睛,眉头一跳:“邱先生……”
“人呢。”中年男人开口,嗓音低沉,透着一股寒气,“你说有季墨白的下落,人呢??”
“在菖蒲宫……”西亭越与他迎面,被那内力震的有些站不稳。话音未落,一阵掌风席卷而来,整个儿将他掀翻在地,男人弯下腰狠狠捏住他下颚骨,冷然道,“你把我傻子耍麽,菖蒲宫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然只是没了艳殇就能铲平的事,我何必兜圈子来找你?!”
“……你想怎样,”西亭越艰难喘息,“咳咳!我、我也没想到会凤淮恙会这么难缠,艳殇竟然也孤身前来,想必是早已料到我们的计划,此刻菖蒲宫定然早已安排妥当,只第我们去送死……”
“啪!”一记耳光狠狠甩过来,邱重月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冷笑,“这一巴掌,是赏给你枉做小人。季墨白我自己会寻,今日之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转身,拂袖而去。
西方,大雨过后浮起一片妖娆晚霞,赤红如血,绵延百里。晚霞映照的方向,是一个极为隐秘的乱石岗,因是在断崖下,所以那双交缠的身影自始至终不曾被任何人察觉。
凤淮恙怔怔的望着那一片明媚的霞光,眼睛里浮现出一片惘然,弯了弯嘴角,一口浓稠的鲜血喷薄而出,身体摇晃着,顿然倒下……
“太初。”
——纠缠此生,得不到的,终究还是得不到。
60破碎者
黄昏,晚霞连绵百里,长空宛同一副半开的画卷,胭脂洪荒,岁月无痕。西湖左畔绵延百里的山脉中,一片被掩藏的废墟下,血迹拖连数十步远,继而消失在一片即将颓败的树林里。因为山体崩塌而造成的狭窄洞缝恰好遮掩了西亭越的追兵,为那死里逃生的二人赢得一丝生还机会。
此刻的艳殇和林隽正满身是伤的蜗居在洞内自我疗伤,林隽因为危险来临时被某个人拼力一护的缘故,其实周身并未有多大损伤,只因当时轰天雷虽被雨浸湿一些但威力余存,故,也需要花费时日调整自己霍乱的内息和隐隐作痛的头部。倒是艳殇,相对而言要比他伤的重一些,周身除了被碎山石割划的伤口以外,断掉的半截小臂已经被林隽用树枝简易固定了一下,但或多或少还是受了内伤……
其实林隽很清楚,他的内伤,怕不止是因为此次被炸的缘故。艳殊曾告诉过他,真正的菖蒲录其实只有八阶,第九阶完全是他为了防止身边人心声绮念而刻意伪造,就是这虚假的第九阶,将前八阶的口诀逆行一遍,但凡有照本宣科者,必定会内伤大崩从而走火入魔。
当初他被艳殊改造一新的时候,接受的只是艳殊全部内力修为,也就是真正的菖蒲神功,然而艳殇……似乎是自那一日二人疯狂的发泄完体内驰骋的欲兽后,他就开始昏睡不止,偶尔清醒时,面色也是惨败的吓人。他不说,林隽也断不可能告知他体内秘密的真相,这是种极其矛盾扭曲的心理,一方面林隽是希望他死的,即便他很清楚这不过是将对艳殊的怨恨迁怒到他身上,可是走到这一步,谁还能奢望有什么退路?他不想报复,他只想亲眼看着姓艳的人,一点一点在他眼前断气……
这样,有什么错?
“……醒了?”青年半阖着眼皮倚靠在洞壁上,懒懒斜了一眼正躺在他身旁的男人。一张脸宛如梨花白,只是嘴唇殷红的诱人,林隽想起这些天他昏睡时不断呓语的脸,是在昏迷中依旧紧缩着眉,沉闷薄寡,郁结于心。那唇色已经不是天生的红润,而是这几日偶尔咳血所致。
林隽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一片漠然。
“……你的内伤,应当好的差不多了吧。”男人微微蹙眉,沉着嗓子说,连续几日微薄的饮水量令他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沙哑却有一抹迷离的磁性,非常诱惑人。
林隽感觉自己腹部蓦地又升起一把火,炽烈的燃烧着,像一匹不受控制的野兽在奔腾叫嚣。慢慢皱起眉,表情有些阴沉的看着艳殇:怎么可能只因为他的声音就硬了起来?开玩笑的吧,他就算再饥渴,这两日不分昼夜的发泄也足够荒唐了!
“你的眼睛……”艳殇忽然直直的盯着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轻薄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线,看上去很冷淡,但林隽却开始受不了身体里逐渐澎湃的血液。
“干嘛这么欲求不满的看着我,凭你现在这幅尊容,还指望着像从前一样勾引我吗?”青年挑唇一笑,模样讥诮而轻蔑。这么说着,手指却已经滑进那人有些脏污的红衫里,挑逗他胸前嫣然的红缨。
“硬了。”青年咧嘴一笑,模样邪恶至极。
“我伤的是血脉不是下面,你不必担心它会在你引诱下没有反映……”男人慢吞吞的说,从前倨傲麻木的表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有一丝生机,至少林隽注意到,在他看着他的时候,那张脸总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不像初遇时的冰冷,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倨傲。
“有想过麽?想过有一日你堂堂菖蒲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