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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却感觉像做梦一样,不再觉着冷,反而像揣了个小暖炉一样火热火热。太初翻了个背朝外,一条腿习惯性的压向棉被,却意外的压到了些别的东西。因是做梦他也没在意,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在自己面颊上滑过,顺着颈窝儿滑进凹陷的锁骨,像条湿漉漉的小蛇一样撩拨着他的肌肤,一点点啃噬吮吸,说不出的暧昧欢愉。
敢情这是个春梦?!太初方才醒悟过来,可是被伺候的极舒服让他也就不怎么抗拒的由着人家折腾,只当是一场黄粱美梦。
太初这么想着呻吟了一声,沾了欲望的嗓音变得低沉迷离,竟然有几分妩媚。他心中一窒,伸手想推搡却被人扣住手腕翻了个身,趴倒在床上。那人手法干脆利落,力道不轻不重却十分果断,就像是蓄谋已久般令太初觉得脊背发凉。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被人一把攥住了命根子,太初欢快的呻吟了一声,软在人家怀里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继而是一阵熟悉的抚弄,太初感觉那人手法并不娴熟,甚至有些生涩,像是初尝情事但却意外的态度坚决。他被摆弄的在人手里泄掉两次,身子酥麻半边儿,那人一翻身像座山一样牢牢压在他背上,他只觉胸闷气喘四肢无力,挣扎着扭动起来,那人似是笑了一声,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嗓音,意外的魅惑勾魂。
就那么一声,太初骨头酥了七分。这还是人吗?这是妖精。太初很想睁开眼看看它到底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可是人家提前一步觉察出他的意图,手滑到他身后白皙的两瓣俏臀上捏了两把,下流又邪气,太初恼了:他娘的,难道是个男的,还是个攻?不成,他可不是受来着……
扭动的愈发激烈,那人似是异常兴奋,一口狠狠咬在他琵琶骨上,太初惨叫一声睁开眼,刚想大喊大叫就被人点了穴,那人在他光裸的后背上热烈的啃咬玩弄,直摆弄的他一阵阵抽搐,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太初心说你他娘要做赶紧做,瞎扯个什么劲儿?也不知道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大半夜睡觉也能被人压……
太初觉得晦气的要死,这么一分神人家已经捞起他的腰让他趴跪在床上,一手抓着他的宝贝,一手托起他屁股尽量抬高。太初欲哭无泪,心底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着赶紧天亮吧这是一噩梦,作孽的噩梦!
感觉有吻落在脊椎骨上,凉凉的湿湿的,好似某种软体爬行动物。太初被自己幻想的恶心住了,翻个白眼儿身子一抽,这一抽却是因为屁股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季太初怒了:我靠,你打老子屁股?打了,还不止一下,那巴掌一下接着一下落在他圆润紧俏的屁股上,白花花的锭子因为常年泡在温泉里的缘故,原本就比正常人白嫩细滑的多,一指头戳下去简直能浸出水儿来。这人却似越打越开心,索性左右开弓对着季太初的屁股一顿狠揍,眼看着那屁股瞬间红肿一片,就像落了初雪的玉莲花瓣,光华四溅还泛着盈盈水气,可爱的不得了。
那人巴掌拍的简直是心花怒放爱不释手,又是摸又是狼吻的在那小臀上留了好几个梅花印子,红艳艳的要把人暧昧死。太初泪流满面:让我死了吧,这是个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默念一百遍……
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大半夜,太初以为的做梦实则却是另一人心怀鬼胎的刻意接近,当然,时机不到自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后半夜至凌晨他终于肯暂时放过太初,留下那两片红丢丢的屁股,满眼的绿光和依依不舍,一步三挪的蹭出了门,趁着东方黎明为至逆行于苍茫夜色之中。
太初被折腾的苦不堪言,枕巾上泪湿一片,到最后噩梦何时结束已经不知,只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第二日艳阳高挂,晴色如妆。太初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敲了门进来,下意识的抬眸去看,满眼茫然只看到一人如化石般僵硬在门口,迈过门槛的一条腿还未放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
太初“咦”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低迷,十分诱人。方一皱眉讲话却见那人如见鬼差一般铁青的脸,风卷残云出了门去。太初一脸茫然,待目光落在斜对面巨大的镜子上时,终于对上了焦,这一对,艳汤馆里大清早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惊起一片青鸦
“鬼呀!!”季太初惨叫一声趴跪在了床上,镜子里的人媚眼如丝,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懒懒的披了一肩,眼稍勾人的魅,红玉般的双唇水光迷离(被咬的),此刻正全身光裸高翘着臀部伏在榻间,脑门上刻着死个大字:纵欲过度。太初美目圆睁如遭雷击: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昨儿夜里睡着的时候明明是穿了中衣的!为何现在被脱的连裤衩都不剩?还有,他屁股疼,好疼,十分疼……
太初脑子里滑过一个念头,登时被自己雷焦了,不会这么惨吧?!他颤颤巍巍的把身子调了个个儿,屁股对准镜子一照,这一照,他终于明白为何季虞清刚一进门看到他掉头就跑了,是他他也跑,呜呜……屁股,屁股坏掉了!红丢丢的全是巴掌印,还被人亲的咬的满是口水,呜呜呜……
太初锤着床泪流满面:他不要做人了,好好的一个攻夜半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是谁欺负的,他不要做受啊啊啊……!
7 异香
青楼不歇假。季太初如今已经是感激涕零,幸而还有个食色轩来安抚他严重受创的心灵,幸亏还有环雅大美人能慰籍他崩溃的神经……
年三十儿夜,太初开始打包行李,卷了银子准备携款闪人。去哪里?那自然是常驻食色轩,说准确点是常驻环雅怀里,啧啧,想起来就荡漾。太初迅速的拎了几件衣裳和银票,临出门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九苏从前送他的一件茜粟红广袖罗衫。太初素来就不怎么待见浅色的衣裳,虽说他有风流身段和英俊五官,但归根结底还是一粗俗之人,所以穿太多鲜亮的衣裳对他来说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不耐脏。
可是好歹也过年了,而且自从九苏没了之后他整个人颓废了许多,也许外人看不传来,但他向来就不是很能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有时明明是笑着的,自己心底却清楚那笑容有多僵硬,再不如以前的风流倜傥,潇洒纵情。九苏的离开还是带走了他很多东西,那些细微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比如,欢愉。
精神上的欢愉和肉体的愉悦是两种概念,如今精神已经遭遇莫大打击,他就不能再亏待了自己的身体,好吃好喝供着,更重要的是他此刻迫切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怀抱来靠一靠,像环雅那样的,即便他不是头牌,可是抱着他鼻尖就会嗅到一股宁静,顺其自然,像是理所应当。他季太初不过一介俗人,俗人能做的,也只有俗事。
太初出了门直奔烟花巷弄,彼时已是深冬,却因为小年夜而集聚了不少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太初摸了票子先去了一趟酒坊,淮阳楼的老板娘慕他已久,却也是个极规矩的人,往日里总会多多留意他,自家酿的极品女儿红陈酿十多年,号称是不见名客不开封,却也私底下给了他两坛。太初嗜酒如命,连带着也对那宅心仁厚的老板娘刮目相看,来来往往总要多调侃一番。
清华巷弄酒香飘逸,足不入门已被那酒香先醺软了三分骨头,太初半倚着门痞痞地笑,望那老板娘也是一身华服,正在柜台前忙活,见了他面上微微一红,眉目如画也是风韵犹存,抿唇一笑打趣儿道:“哟,今儿刮的可是哪门子邪风,没刮来财神爷,倒是把季老板刮过来了。”“你莫要跟我打趣,”太初背着手笑嘻嘻的走上前,将那绣着琼菱的钱袋往柜台上一放,“我来了,酒娘还找什么财神爷?”说着懒懒的歪起头笑,倒又似恢复了先前那浪荡风流的模样。
酒娘杏眼一嗔,啐了他一口道:“真不害臊,你这模样的也能当财神爷,别是大过年给酒醺晕了头,回头招雷谴呢!”“打住打住!”太初做惶然状,“大过年的这是说哪门子歪话,快快把酒拿来,老爷我今儿个就当一回财神爷了,把你家地窖里存的女儿红再取两坛子出来……”“呸,”酒娘瞪他一眼,嘴角含着笑道,“你当我这女儿红是随意得的吗?先头儿送你是看你可怜,哪有人腆着脸上门追的……”
“那你就再可怜可怜我嘛~”太初一脸赖皮样,双手托腮眉眼灼灼的望着她,酒娘被他看的脸红心跳,慌忙瞪他一眼,柳腰一扭,转身掀开帘子进了门,过一会儿再出来手里可是提着一只精巧碧玉坛子。太初一看可就垮了脸:“别介啊,大过年的你就给我喝竹叶青啊?还这么少一丁点儿,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你倒是看清楚了再说话!”酒娘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哭笑不得,将那坛子往柜台上不轻不重一磕,拍开封泥,历时一股醇厚的酒香飘散而出直钻入太初鼻孔,眼见他双目瞪的溜圆,酒娘方才脆笑一声:“瞧着你还算识货,这宝贝本是等着明年酿来待客的,今儿就先开一坛子给你品品,回头有不足的地儿再来跟我说道,我也好改进一二……”“好的很好的很!”太初迫不及待的把那坛子抱怀里,似是生怕被人抢了一样,凑到口儿里闻一闻,扑鼻酒香浓而不散,甘冽异常。太初大喜,一把抱住那坛子狠狠亲了两口,兴奋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酒娘原本深深望着他,眼睛里却不似平时那样充满温柔,而是有些迟疑和担忧,闻太初问话,怔了一怔方才笑开来,一手捋着肩头的青丝微微一笑道:“桃入梦,这酒名叫桃入梦。”太初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抬眸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酒娘,半晌方才绽开个笑,点点头:“好名字。”
桃入梦,桃林辗转,芬芳入梦。九苏,你的名字里也有桃字,可是为何你走了这么久却未曾给我托过一次梦,半次也好,让我知道你有想过我,让我抱着你哭一哭,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让我,让我……
太初低头抱紧那酒坛,温柔一笑,似在自言自语一般呢喃了一句:“好名字……”酒娘望着他的眼神欲言又止,季太初已恢复一贯的嬉笑模样,抽了张银票放在柜台上,冲她摆摆手走出门去。酒娘站在柜台里愣了许久,一阵寒风刮过激的她打了个寒战,面上一白,方才想起后苑还有事未果。回身挑起幔帘,脚下匆促的进了后院,一片混沌之中那男人身披斗篷,俊朗的无光掩入夜色中,整个人如一尊寂静的石像,周身散发出不容亲近的冷淡。见酒娘归来,方才开口,声音低沉问道:“酒给他了?”
酒娘点点头,忍不住又说:“季老板不是坏人,那酒……”“这就不牢你操心了。”男人转身,顿了顿又道,“今儿的事最好一辈子烂在肚里,否则季太初没事,有事的就只能是你,懂了吗?”“懂、懂了……”酒娘失落的垂眸,表情有一丝晦涩。黑衣人足尖轻点自房檐上掠过,消失在远方。
酒娘怔怔的立在原地许久,喃喃道:“为什么呢,他那样好一个人,为什么还要下药害他,到底是得罪了谁……”轻柔的叹息落入尘埃之中,却显得那样沉重,那样无助。
食色轩。
太初得了好酒总第一个想到环雅,倒不是因为环雅喜欢喝酒,相反,环雅那样清淡柔和的人理当适合饮茶,温文儒雅,俊秀非常。太初之所以会想到他是因为他是个俗人,俗人常说“美酒配佳人”,他人活两世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说到底比较中意的也没有几个,其中尤以环雅清新温婉,最适合与他过平淡的日子,如若不是环雅执意说着不能随他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