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夏鸿渊惨笑一声,无力的说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文清、芝江,都不是你的孩子……。。”夏武明怒吼控诉道“我们的父亲都是被你害死的!”
“是谁……是谁对你说的!”夏鸿渊不否认,吐出一口血,只是问道。
“哈哈,哈哈!”夏武明惨笑一声,似颠似疯的说道“前日里你与邢业为有人向兵盟泄密之事杀了许多下人奴婢,便以为这奸细已除,可笑可笑,你可知我的身份,正是兵盟驰星剑!”
“原来如此……”夏鸿渊嘻嘻惨笑一声,顿时明了“原来这最大的奸细,一直反对和算计我的,便是我亲手养在身边的儿子,想来你下山偶遇名师……。学的一身武艺之说,便是遇见了那袁重岳……”
“正是!”夏武明狠狠的望了望他“正是袁盟主授我武艺,更告诉了我亲生父亲被杀的真相!”
他越说越激动,越癫狂,长发散乱,真气流泻,激荡的偌大勤政楼殿堂之中,窗棂无声撞开,这夏武明出声咆哮,愚痴听的心惊,原来他竟披露了这一件隐蔽多年的江湖大秘密:
“当日里因通晓仙与雷若彤结下双修之仪,你黯然离开三仙天,之后又因独自一人修炼导致走火入魔,连累至魂灵受到重创,不得不夺舍维持生命,你因为恨那通晓仙和雷若彤,便以长生丹为饵,引诱江湖十四名绝顶好手为你去对付雷若彤,还有通晓仙和宣娘生下的一对孩儿,仅此一役,我父亲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里,乃后竟连埋骨之所都寻不到了!你说,我该不该杀你为父报仇!”
“哼……。”夏鸿渊只手握着贯入胸口之剑,只染的手上衣襟尽皆鲜红一片,他挣扎着分辩道“当日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技不如人……。。胜败身死之事,又启能……。。又岂能算到夏某头上,可笑……。可笑,更何况这十四人父母子女皆有我一一奉养,我夏鸿渊做了这么多……。还不够么!”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夏武明忽然心头更怒,长剑更向前送去,剑身三分在夏鸿渊手上又拖曳出一道血痕,其人又猛地吐了一道口血,却听夏武明怒意臻至顶点,愤然吼道“我早已查过了,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丹,那日里给他们看的,不过都是赝品!”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夏鸿渊脸色潮红,却不是心虚,乃是气血散乱,整个人眼眸瞳孔放大,眼见却是不行了,他无奈的惨笑几声道“原来这几十年的赎罪……。不过是自欺欺人……。。事到临头,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仍不敌这血脉两字……。。。”
“日前你复用其技,又那长生丸的幌子买通魔教残心,指望着他能去魔主继任仪式上捣乱,如此乃可拖住魔教片刻,不至于使其坏了你攻打三仙天,向雷若彤复仇的计划,可知如此又是露出了破绽,被我兵盟窥见了你心中秘密!”夏武明冷笑道。
他这么一说,愚痴在一旁站着,心中顿生不解,夏武明既然也是星剑一员,又为何一进来便出手伤人,杀了同属兵盟的莫丞呢?
第五十六章 宿业果报现执着(上)
上古时分,盘古破去混沌,宇宙鸿蒙始初开,那鸿蒙之气,一清一浊,清者上升,化作天上,浊者下降,又为人间,故天上清净安乐,人间则是愁苦集合,道不尽离别苦,抒不尽满心怨。
原来几十年前,夏鸿渊、通晓仙与雷若彤并称人间三仙,共同在一片灵气充盈,得天地造化的异境绝域中开辟出一块仙家净土,并名之为三仙天。
之后又数年,三人修为不断精进,却自觉离大道尚有距离,因缘际会,通晓仙悟到一门功法,此法得窥天地大道,修炼精深后,便有了羽化成仙,跳出生死轮回的可能。
三人观此法心中皆喜,便一同修炼起来,不料半途之后,竟发现此功法乃需要二人同修合力,才可将后半部分完成,若一人强行修炼,轻则元功消散,累及异世修为,重则走火入魔,殒命当刻。
那通晓仙禁不住功法诱惑,踌躇几日后,终于去求雷若彤,想与其结为双修伴侣,他却不知道,夏鸿渊多年来凡心未泯,乃也悄悄去寻过雷若彤了。
这雷若彤的性子,乃是敢爱敢恨之人,她却对飘逸出尘的通晓仙早有爱慕之情,此时心意,乃是属意与其双修,夏鸿渊为道、为情,两方双双示意,黯然将三仙天让出,在其出口处结庐自居,独自一人修行起来。
他心中隐隐有一丝怨气,更有几分不甘,那时几分少年心性,并不愿就此输给那通晓仙,其实他在离开三仙天前,暗中早已将那得窥大道的功法复制了一份,待安顿下来之后,便苦苦修炼起来
这夏鸿渊也是天纵之才,乃想到一个法子,与体内贯通阴阳二气,伪做双修,勉强维持修行,不料此法终不可行,某一日他行功到紧要处时,再难维系下去,只见一道罡风吹过,原本复制来的那功法秘本上的金字一个个跃出纸面,化作点点星光消失而去。
夏鸿渊大惊之下,只觉体内真气行岔经脉,自己隐隐进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这时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又忠心耿耿的书童邢业看出主人此躯已早真气激荡的损害,行将不保,便提出让其移魂到自己身上。
夏鸿渊自是不愿,当时情势紧迫,邢业苦劝无奈,便下山抓来一个游方的道士,洒尘道人,夏鸿渊在最后的关口,将魂体分裂,夺舍于洒尘的躯体,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可是这次夺舍未能竟其全功,乃是其魂体陷入分裂局面,兼之元功大为受损,夏鸿渊之后竟成了个不生不死的残废,功力也是大不如前了。
幸得邢业悉心照料,通晓仙与雷若彤知此事后,唏嘘之余,也赠其仙丹妙药,设法为他疗伤,使他总算是侥幸保得性命,夏鸿渊心道,天命既是如此,也不可强求。那时的他,心中虽有怨,虽有恨,虽有不甘心,但还不至于向一同生活、修炼多年的两位好友动手报复。
不料之后通晓仙移情别恋,离开三仙天,雷若彤与其翻脸,双方一番争斗,那通向大道的双修功法,自是修炼不成了,此事像是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夏鸿渊最后一丝清明理智。
他恨,恨这通晓仙对天地大道与美人怀抱得的轻易,又抛的干脆,不似他苦苦索求,他怨,怨这雷若彤看不见身后的自己,看不见自己长久来默默的注视。
这个时刻,长久挤压的怨与怒终于爆发了,夏鸿渊借口手上握有天地灵丹长生丸,引得江湖上十四名决定高手与其签下心魔约定,乃答应为其联手与雷若彤一战,他早计谋好了,叫这些人杀了雷若彤,杀了那通晓仙的挚爱宣娘,杀了他与宣娘的骨肉孩童。
他要叫他悔恨一辈子,一偿自己心中所恨。
他要这天纵英才的通晓仙,也尝一尝什么叫做痛苦。
这之后的事,十四名高手或战死,或隐匿逃掉,宣娘产后受惊而死,通晓仙失了一字,与雷若彤彻底翻脸,并在江湖之中掀起更深、更远的阵阵涟漪,其中种种,不再赘述。
夏鸿渊似是得偿所愿,却始终得不到快活,他之后收养了夏武明、夏文清与夏芝江三人,乃是当年这十四名高手中三人的遗孤,至于为什么要将其收养,他心头自问,却也说不明白。
无数个夜晚,他苦挨星辰流溯,长夜无眠,雷若彤的音容笑貌,伴着星光、月光,淌过他的眼,终于,他苦侯在这三仙天边上,还是等来了这雷若彤大限将至的日子,他做出决定,要将其夺舍,纳为己躯。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报复,乃是因为想要占据她的身躯,占据她的灵魂,他要去她心里问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雷若彤的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
岁月悠长,细细思过,几分悔恨,几分回味,这一日勤政楼中,都化作了流水,流水无情,洗涤万物,流水脉脉,更怀着深深的惆怅。
夏鸿渊似是陷入弥留之际,灵魂慢慢凋落,他一双眼神涣散,面色上浮着的,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亦或是别的什么?
夏武明情绪激动,他衣襟上早已沾满血迹,此行虽曰为亲生父亲报仇,但夏鸿渊多年来养育之恩,对其并无亏欠,他此举无异弑父,又如何能躲得过自己的良心?
便在此行之前,他天人交战一番,最终决定,便将所有的仇与怨,都由自己背负,都由自己双手终结,至于文清和芝江,便让他们一直埋在鼓里吧。
此时终于手刃了仇人,他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想张狂的笑,却笑不出口,他要哭,心中却隐隐滴血。
“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不干脆将我杀了!”他大声咆哮起来。
夏鸿渊瘫在地上,苦笑一声,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他夏鸿渊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回答他。
这时勤政楼上方,双方头顶数十丈远的地方突然有人大吼一声:“主人!”
原来邢业听到楼下有打斗之声,自知情势危急,他元功恢复了大多半,当下挣扎着由石床飞梦上爬下来,苦苦攀着楼梯,一路爬到勤政楼三层。
目力所及,邢业自是看到了当下局面,眼见主人夏鸿渊已经进入弥留涣散之地,他再也顾不上许多,咬牙一声,双手一撑,从楼梯上高高跃了下来。
“主人!”邢业在半空大声唤道,他元功逆行,竟是散去了周身佛门三法真气,更自闭熄灭了灵魂之火。
这时的邢业,如被人抽魂散魄,周身充斥着巨大的痛苦,然而他眼神之中,唯有满是的坚毅与一分急切,夏鸿渊抬首见他跃下,心中道声无奈,口中忽道一声:“起!”
只听忽的一声响,夏鸿渊头顶上忽然一道异光破体而出,迎着高高跃下来的邢业,冲向勤政楼大厅之上。
这时的他,将全身仅存的元功真气紧紧凝聚,送其体内残魂化似疾光电闪冲入空中,残魂化作异彩光芒,绕着邢业周身游走一圈,又从其天灵盖处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一慕来的太过突然,那夏武明扔在心神涤荡之中,恍惚间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原本夏鸿渊的身子迅速干瘪了三分,全身精气散尽,瘫在了地上,他大惊之下,只见空中邢业怒喝一声,正冲自己飞来。
夏武明心中骇然,慌忙化作一道闪电,身形闪现,片刻间便是退出了十数丈距离,跃到那勤政楼门口。
不料一道疾光伴着其身影蓦地隐现,竟是一脸阴沉,束手而立的邢业,夏武明心中更怕,又化作闪电白芒,窜向前方。
更想不到的是,那邢业竟如跗骨之蛆,夏武明的化作的电光从哪边闪现,他便也紧紧贴着其后背跃然而出。
两人在勤政楼里似疾风闪电一般,兜了一阵圈子,那夏武明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夏武明满脸惊骇,脚步虚浮,胡乱向后走了几步,周身功法,在此时再也调动不出半分。
“我是你父夏鸿渊!”那“邢业”怒目说道“逆子,纳命来!”
只见他探手成掌,猛地向夏武明脑门上击去,后者被其这雷霆一掌,如遭山岳相击,他眼中悔恨交加的神情一闪而逝,旋即口眼耳鼻流出几道血线,整个身子骨节爆响,寸寸碎裂,竟化作一滩烂泥,瘫软的跌在了地上。
这时从勤政楼大门外吹过了一阵寒风,这道风拂过呆立在大厅之中的愚痴衣袖,他怔怔看着这满地尸体,只觉片刻之间,这雅致大气的厅堂竟变成了收割人命的修罗场。
他望向那凝立在厅堂正中的“邢业”,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