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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并击,竟是不退。
这时道人左边一剑斩过,剑气挥洒,右手一剑劈下,禅音高唱,对面剑客早没了与之对公的能力,左支右拙,挡不住的剑气尽力避过,避不开时,硬抗了其人几记斩击,五脏六腑仿佛颠倒的厉害,直想吐出血来。
他心中纳闷道:“怎的一进入这水牢中,便法力全施了,难道其中布置了什么了不得的禁止?”
“死到临头,还敢想东想西?”道人冷笑一声,两剑轮番斩击,剑剑迫人死命,不留空隙。
“秦兄…。。”忽然他心中一个声音想起了“跳到他身后去!”
“哈,我正纳闷怎的只那道人恢复了功力,这下来的正好……。”一瞬间,剑客心如电闪,只听他轻笑一声,一手宝剑剑尖点在地上,身子正是倒翻,竟在道人两剑招式使老的瞬间,迎着其人剑锋,一跳跃过了他的头顶。
道人两剑使老,见那硬抗在自己前方的剑客终于跳开逃了,心中正以为他终于胆怯,一得意间,正要回剑斩击,却忽的见身前亮起一道白光,这白光熠熠明亮,宛若雪中白莲盛开,其中冰气凝结,水寒四溢,道人心道不好,急回身时,却惊觉背后现出一股凉意。
那是一道厚重入山,凝练如墨一般的剑气,正直逼自己后心而来。
道人心中一惊,逼命时刻,猛地把左手佛气缭绕的那柄宝剑一把别在身后,另一手如疾风一般刺出先前那柄雕饰精美的宝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诺大水牢中真气冲撞,登时激烈摇晃。
这时水牢中真气充溢,闪亮一瞬,借着忽然闪现的亮光,先前倒地的那些人中,有几个正抱着伤口呼痛者,猛然看见三个人对峙一瞬的模样。
只见一个长髯,蓝布道袍,带一柄道帽,疏长眉目的老道居中站着,侧着身子,他右手别着一柄宝相庄严,灿金色的宝剑,剑身上又抵着另一柄剑的剑尖,这抵过来的剑长约无寸,剑身破细,却是通体尽墨,凌厉中更添厚重,此间握在一个年轻的剑客手上,那剑客穿着扑通,江湖人士打扮,却显得盈彩不凡,不流于俗。
而道士左手,又探出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此剑剑身一水流光,灿若霞光,熠熠生辉,这柄剑却又是抵着另一个人的手掌,那手掌上宛若寒冰凝聚,望一眼,这些普通人竟生出了刺心的寒凉感。
有几个受伤重的,登时便不敢再抬眼了,另几人一抹脖后冷汗,再打量时,原来这一掌击出之人,乃是个白衣飘散的男子,他身上气质,似仙似淡,眉目清冷,双眼有神,正与那老道四目对视,却是分毫不落下风。
这三人凝立一瞬,旁人却觉得过了万年,再看几年,心神竟有受创之感,这时侯,突然那大地又嗡鸣颤动起来,四壁,连同水牢之顶,甚至有人心疑那水牢往上,地面上那座占地恢弘的假山都在跟着一同摇晃。
轰鸣声声,地颤千尺齐声爆响,倒在地上的那几个普通人早就惊呼了起来:“又来了,大家快去屋里面躲着!”
这些人早顾不上自己身上伤势,一个个拼了命的挣扎起来,或左右搀扶,或连滚带爬,直接冲向墙上仅留下的那四间屋子里去。
他们一个个的,正像没头的苍鹰,而先前望着的那三人,却仍是对峙在一起,他们三个仿佛互相牢牢黏住了一般,一个手中剑,剑尖抵住了对方剑身,另一个却是抵住身前人的手掌,任天摇地晃,三人不错眼神,更是动也不动半分。
脚下石板忽然化作块块碎石,宛若被剥开的鱼鳞,竟一片片的跌落虚空,那道人两眼如电,向左右一瞥,开口悠悠,声若飘云飞絮,不染凡尘,然而语调中的矜高倨傲却是难以抑制,只听他对对身后剑客和身前白衣人同时说道:“两位,若不想咱三个拖体同尘,只怕此刻我们只好分开分开了。”
那白衣人正是七妙,身后那个装扮普通,却是英气逼人,不凡于色的正是西昆仑剑侠秦雪涵,两人甫一进入水牢,阴差阳错间与这道人恶斗一场,现下双方僵持,七妙眼见身下石板做瓦片剥落,水牢四壁更是在晃动中隐隐飘淡,似乎就要在一片尘土跌落中消失了。
七妙点点头,笑声出口,却是口出讥讽道:“道长修行万千,更是兼具佛法,不想却也怕了这生死轮回?”
此时此刻,他掌上水寒真气分毫不散,而道人身后,那秦雪涵手腕更是抖也不抖,剑尖依旧抵着道人别在身后的那柄剑。
道人点点头道:“佛且不语轻死,九华有用之躯,岂敢随意葬送?”
原来站在这里的这位道士,正是那逍遥宗及兵盟中人恶战一天后的九华真人,只见他神情随意,心里却是有些小小焦急,心道若这俩人真要拖我一起去死,只好拼了受其中一个一击的代价,杀掉另一个后遁入旁边那屋子里。
眼看着,四面空间都化作一片光带消散,仿佛就要消失在时空的尽头,四周仅有一片虚妄无尽的茫茫空白,九华七妙与秦雪涵对峙这一刻,三人间散出的真气倒是暂时稳定住了脚下空间,可是眼看着,能撑住的时间也不多了。
七妙眼角余光早将一切收在心里,他和秦雪涵乍遇如此情况,心中当然也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但此时胜败,完全在谁能坚持的更久一些,只听七妙淡淡笑道:“道长不想死,我两人也不想在撤离手上真气后被你随手击杀掉,若左右都是死,不如拖道长一起上路掉好了。”
“原来如此!”九华一声大笑笑“这个容易,我喊一二三,你我三人一起扯去手中真气,如何?”
七妙心中一动,这道人定知道如何生离此处,只听他试探道:“之后道长意欲何为?”
“哈哈!到时就各自奔命去吧!”九华道人面色一紧,忽然一摆左右双剑,各运起一道真气,登时间佛道双气应运而生,正似疾风闪电,炸响一声,分别向七妙与秦雪涵两相击去。
第五十九章 地府天阙书传奇(下)
天摇地晃,四壁仿佛跌人星辰,尽显破空虚妄,那四壁化作碎石,剥裂成片片尘土,摇摇晃晃间,九华真人抢先动作,丹田中双修之气转轮运作,左右互击,分毫不差的击出两记佛道真气,一剑破七妙水寒真气,一剑退秦雪涵逼命即墨剑意。
这二者心中一惊,身前这道士未用真气时,武功也是不凡,后现佛道双重修业,更是卓绝之极,只见七妙掌上登时蓝光大放,而秦雪涵即墨宝剑真气吞吐,两人脚步趋退,正用心防守九华这一击,却见其人两记真气闪亮一瞬,旋即消散,这一收一放随心自如,又印证了九华其人高超的修为。
七妙顿时一惊,原来这道人只是虚晃一枪,只见他两剑挥过,剑气吞吐,逼得七妙与秦雪涵后退瞬间,早是一展身势,如扑击长空的苍鹰一般,迅速跳入身旁那间名为“无世无量”的屋子里去了。
·文}一见道士作为,七妙顿时了然,只见他高声唤秦雪涵道:“秦兄,快进入身旁牢室之中!”
·人}秦雪涵何其聪明,一见四壁跌入虚空,而九华道士却向那房间中跃进去,登时便明白这墙壁上四面牢房乃是众人保命的依靠,他冲七妙一点头,脚步凌空一跃,呼的一声,也早扑入那间唤作那由他的牢室中。
·书}这时七妙身边是那间名为极恒河沙的屋子,而原本脚下站立的大地早因失去了三人真气支撑,止不住砖石跌入虚空之势,七妙一提真气,正要向身旁那间牢房跃去,然而就在此一瞬间,却见由九华真人从跃入的那间无世无量的房间里挥出一击剑气,正阻在他面前。
·屋}七妙一愣神,措手不及间,身形只有向后退去,无形间竟有拉开了与身前牢室的距离。
“七妙兄!”秦雪涵心中万分着急,正欲要跃出那间名为不可思议的房间时,只听得砰砰砰砰四声响,牢室铁门竟分别撞上了……
“哈哈哈哈!”九华真人两道眼光得意而又不屑的望过来,捋须唱笑。
墙上四间屋子渐渐虽光影淡漠,终至不见。
这时七妙脚下不过寸许方圆,四壁皆是虚妄空间,时间与空间化作各异的光彩,交织绽放,宛若须弥幻境,七妙一咬牙,全身水寒真气尽皆放开,一团蓝芒登时高涨,将这个白衣身影牢牢裹在其中,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乃是借用全身凝聚的澎湃真气去硬抗此处空间变化,至于是否能够抵抗过去,却只在天意了。
便在这时,这虚空中属于原来水牢的最后几块石砖正有七妙脚下一一跌落,身前那堵水牢石墙上却是又出现了诡异变化,又有四间屋子缓缓浮现出来,只是这四间屋子形影虚淡,宛若尚未成型。
四间房屋由虚化实,由淡转真,正是带来了七妙生机,他心中一喜,生出一股希望,心道若等那房间完全现出现出来时,自己这边恐怕早没站立三尺之地了,生死寂灭全在一举,他一咬牙,更凝真气,竟冒着跌入虚空的危险,一提身子,竟向那墙上隐隐出现的一间囚室撞过去。
这一瞬间,水寒真气高放蓝芒,荡起虚空无数水寒,七妙身前仿佛亮起一道无形障壁,被他撞入一瞬,这障壁竟似镜花水月一般,砰的一声,飞溅成无数碎片,那似虚似无,缓缓出现在七妙身前的一间囚室上正写着阿僧只三个字,这间囚室中铁门紧锁,仍为打开,却被七妙轰的一声,破空撞了进去。
远近暴起一团火,七妙真气如怒海大涛,砰然一声,虚空尽乱,这白衣身影竟在那囚室由虚化实,接近真实的瞬间冲了进去,而他身后那两三块青砖终于禁不住虚空撕扯,几声轻响,跌入虚空。
这时间约莫过了不到半刻钟,这间水牢慢慢的,又恢复了原装,不知是原先跌入虚空的青砖并上四壁屋顶一个个重新排列回来了,还是新生而出,宛若春风春雨吹出的春意一般万物复苏,这黯淡无光的水牢,竟也重现了“生机”
那墙上此时又赫然出现了四间屋子,其中一间,与先前七妙他们出现时存在的位置一样,连名字也是相同,叫做极恒河沙,正是先前七妙想要跃入,却被九华阻住了的那间屋子,另两三间却分别唤作:阿僧只、无量大数、坐无宥,他们所在的位置却与七妙第一次进入水牢时看到的牢室位置不同了。
水牢这一面墙上,原本应该有七间屋子,按顺序分别应该便是:极恒河沙、阿僧只、无世无量、不可思议、无量大数、那由他、坐无宥。
其中坐无宥便是周涵止欲寻,进入后又随之消失的那间刑室,而这几间屋子,在虚妄与真实间分别出现,似乎不断变幻,此刻当当几声金属敲在石壁上的响动,正是其中铁门打开时的声音。
一阵阴风忽的挂起,吹人刺骨,正是从那间叫做极恒河沙的屋子里吹了出来,只见其中赫然走出两个身影,一个正是裹着一袭红袍,露出如鬼魅一般眼神的胤天童,他一出现,整间水牢中自是出现了一股凶厉之气。
另外一人却是与九华同样身为道人,留着一撇八字胡,气度却比九华大不如的踟蹰子,两人出来后,皆是咦了一声,视线瞥向那间唤作阿僧只的屋子。
只见这间牢室虽然平常,铁门却是没有打开,仍是一副陷入死气中的样子,胤天童略一沉思,发出声来,这正要宛若从亿万年远的死地出传来,竟是如此的空寂。
只听他低声说道:“不知是何人触发了此地六识奇门之阵……”
“此阵应是自行激发,其中变化,混乱不堪,看来那白衣男子虽然手持逍遥令,但却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