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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说我是废物？……要死啊你，你都已经是我手掌上的蚂蚁了我一下子就可以捏死你啊你知道不！”
杨雨一下子站起来抬腿踹在秦双至肩膀上。秦双至发现手被铐着很难维持平衡，被一踢就倒。她侧着身体趴在地上，杨雨又蹲下来揪着她的衣服，笑着靠近她的脸，“不过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不想弄死你，真的，秦少爷。你好歹也是有点身份的人，要是在场面上碰到你，我还得跟你献媚呢。哈哈，可惜在这儿，我是同玩会会长，我是这儿的王。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哈哈……”
杨雨解开了不锈钢颈圈的扣子，把颈圈围在秦双至脖子上。很冰凉的感觉……秦双至的双手被锁在身后，撑着地动了一下。杨雨摸摸她的头，“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狗了，别违抗你主人的意志，懂吗？不然我就打你，呵呵……”
杨雨的兴奋劲儿上来了。Vignettnight在她体内起的作用与谢一一似乎不同。没有人灌输给杨雨离奇的记忆，杨雨只是觉得很兴奋，很想玩弄什么而已……她把银色的不锈钢狗链套在颈圈环上，站起来，“走喽！——秦少爷，来试着爬一下吧！”
秦双至不情愿。
那能情愿得了？
……但是一想到这变态不玩她就去玩谢一一了，秦双至无路可走，唯有按她说的，跪坐起来。手被铐在后面，秦双至觉得，最好的说法也就是自己是个烈士，被绑缚刑场，即将挨宰。
这种感觉很差但是……依旧是那四个字：无路可走。
“啊，怎么还有手铐，谁家的狗铐个手铐啊，那谁，过来把秦少爷手上的手铐给解了！”
杨雨很威风地喊了个女生过来，那个女生把手铐解开。秦双至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腕——手腕被勒肿了，撑在地上，骨头很酸。她抬头看了一眼杨雨，杨雨貌似很深情，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秦双至用清晰的愤怒眼神看着她。杨雨吐吐舌头，打了她一巴掌，“看啥啊，都说了狗不能直视主人的！”
“好啊。”秦双至没有感情地笑了一下，转过脸不看她。杨雨蹲□，讽刺地说，“笑啊，继续笑，不要以为你笑就能维护自己的尊严了。好了，现在我们开始玩吧！”
杨雨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球，那种给宠物狗玩的，会叮当作响的塑胶球，扔出去——正好扔到谢一一身上。然后那球在桌上滚了几下，不动了。杨雨一抖狗链发号施令，“去，狗狗，把那个球捡回来！”
秦双至愤恨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往桌子那儿爬去。那条不锈钢链子很长，她爬到桌边，站起来，爬到桌子上。
“明玉……”谢一一哭着抱住她，“不要……为什么她们要这样折磨你……”
秦双至眼眶一酸，“没事的一一，这只是……一个游戏。”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玩了啊……明玉……我好心疼……”
她抓着谢一一的手臂生生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拽下来。谢一一抱得很紧……似乎从来没那么紧过。她看着谢一一红红的眼睛，害怕而疼痛的眼神，感到心脏不适。她在谢一一耳边轻声说，“一一，答应我，别哭，也别叫喊什么，别怕，看到什么都当作是假的，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假的，知道吗？……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儿的，放心……”
谢一一哭着点点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摸着秦双至的脸，泪涟涟地看她。“好，我都听你的……
秦双至狠狠心推开她，朝那个球爬过去。手腕生疼，她抬起手，碰到了那个球，杨雨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我说，秦少爷，别用手啊，你见过狗用爪子拿东西的啊！狗都是用嘴叼东西的好不好啊！”
杨雨笑着喊，“你快点把那球叼回来啊！”
秦双至不再回头看谢一一，直接低头咬起那个塑胶球，跳下桌子，爬回到杨雨身边，松开口，那个球掉到了地上。
“哇，真乖，秦少爷你是一只合格的寻回犬啊！”杨雨夸张地笑着，弯下腰摸了摸秦双至的头，“养狗就要养乖的，你懂吧？”
为什么，这个游戏那么残酷？
谢一一茫然地看着秦双至跪在杨雨面前，杨雨笑嘻嘻地拍着她的头。
明玉……明玉……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游戏不好玩……
明玉是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明玉你要这样做啊……
讨厌……
谢一一朦胧地感到很难受很难受。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哭得太大声。因为明玉说了，不要哭，不要叫喊，所以谢一一很听话地不作声。可是心里难受得都有些呼吸不畅了，她一只手捂着胸口，恐惧地看着那儿……
一旁的粉晶冷眼看着秦双至跪在地上，再看了眼谢一一，勾起嘴角冷笑，问杨雨，“会长，你有这么兴奋吗？”
“好兴奋啊！”杨雨大喊，“你看，我有狗了！秦氏药业集团的少爷给我当狗哎！多好玩啊！”
粉晶指指跪坐在桌上，捂着嘴不停抽泣的谢一一，“秦双至给谢一一服用vignettnight，最后一次离现在至少已经四个小时了。如果再过八到九个小时不给她再次服药，她就会脱离幻觉状态，清醒过来——会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杨雨还挺天真的。她看着粉晶，“意味着谢一一不会看到五彩斑斓的美妙幻觉了吗？”
☆、你给我跪好了！
“会长啊，我刚才听到谢一一叫秦双至‘明玉’。想来这是秦双至用了vignettnight的效果。”粉晶有条有理地分析着，“如果幻觉消失，谢一一就会看清楚现实。她会发现她以为是恋人的家伙，实际上，只是一个骗子。”
粉晶冷笑道，“我很想看看，清晰那一瞬间，谢一一发现自己被骗了，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也很想看看，秦双至，秦少爷对此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个贱人！”
秦双至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看着粉晶。粉晶看向她的眼里，戏谑，不乏悲悯，“看来你对这个也很在意啊。怎么，是怕谢一一清醒之后，不再会哭哭啼啼地抱着你了吗？”
“混蛋！……”秦双至爬起来向粉晶扑去，杨雨马上拉住了链子，秦双至很不幸地，还没碰到粉晶，脖子被勒住了……一下子感到窒息！
“找死啊你，敢扑副会长，你给我跪好！”杨雨踹着秦双至膝盖后面，秦双至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她怨恨地转过头看着杨雨。杨雨瞪她，“看什么看！我说过几遍了狗不能直视主人！”
“滚！你是我主人吗！你真当我是狗吗！”秦双至恨恨地喊道。杨雨往上翻了个白眼，随即表情变得和颜悦色了，“对，我知道你不是狗，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主人，可我就喜欢这么玩，我就喜欢作践人，你有意见你就反抗呀？但你有那个本事吗？你现在落到我手里了，你除了听我话以外，你还有什么招儿？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整你——你啊，还是乖乖地，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到这儿杨雨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虚幻，“知道吗，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别让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了你就等着死吧……”
粉晶漫不经心地看着杨雨，“我怎么成副会长了？”
杨雨傻笑，“因为你是粉晶妹妹嘛！……啊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过多长时间谢一一身上的迷药会失效？”
“最多十个小时，谢一一就会清醒过来。虽然看起来她现在也没有糊涂，可是，她叫秦双至‘明玉’，很显然就是因为致幻剂——不是迷药，是叫致幻剂啦。”粉晶纠正她说。杨雨两眼放光，“致幻剂？致幻剂消失了之后会怎么样？”
粉晶拨弄着自己亮晶晶的指甲，“你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会怎么样？”
秦双至咬牙切齿地看着粉晶，攥紧了拳头……手腕很疼……她含恨看着粉晶，而粉晶似乎因为被那样注视而更加愉快。她笑了起来。
杨雨睁大眼睛，“骗我？……谁敢骗我我就弄死谁！”
粉晶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就对了嘛。正常人被骗了都会很愤怒的。谢一一算不算正常人呢？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是我，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发现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恋人竟然变成了陌生的家伙，我一定想杀了那个骗子……因为被欺骗真的感觉很差啊……”
——就在粉晶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秦双至第二次无法抑制地愤怒地站起来，而她也再一次被杨雨抓着脖圈拎了回来。她凶狠地一回头，举起拳头，杨雨马上说了，“哎？想打我？你真要打我吗？看那边，看那边……”
她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桌子，“你打我，我可打谢一一了啊？”
杨雨哈哈一笑，颐指气使地随便指了一个女生，“喂，你……”
“混蛋！别动谢一一！”秦双至愤怒地……跪下来抱住了杨雨的腿，“你别动她！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哈，这还差不多！”杨雨开心地咧嘴一笑，拍了拍秦双至的头，“好吧，好吧，那么你先锻炼一下好了，绕着这儿爬几圈……我呢，要去吃夜宵，吃完后会给你带点狗粮的。秦狗狗乖哈！我先去了！哎呀，有点困我……”
杨雨将狗链交给了粉晶，还亲了她一口，“粉晶妹妹，你会长我要去吃点东西睡个小觉，你呢，麻烦先在这儿坚守一下，要是困了你也去睡吧~”
“好啊。”粉晶很自然地回亲了她一下。杨雨十分得瑟地笑着跑进一个房间里去了。
这个俱乐部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好安静啊……粉晶受不了这种安静，抖了一下狗链子。同玩会的会员们纷纷打哈欠，“副会长，我们也好困啊……明天早上再起来玩好不好啊……现在都几点了……”
“啊，你们去睡吧。”
粉晶挥了挥手，同玩会会员们都走回房间去了。等她们都走了，粉晶觉得，这儿更加安静了……她看了看秦双至，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退。秦双至也看着她，明显的怨恨。
“你个贱人……”
“好了！今天晚上你都说我三百遍贱人了。我贱人跟你有关系吗？有关系吗？”粉晶踹了秦双至一脚，将狗链拴在俱乐部大厅墙上的一个装饰物上。那是一盏不会亮的灯。她把狗链拴好，轻笑着对秦双至说，“你别乱动哦，别以为只有杨雨才会用谢一一要胁你，我也会。好了，现在我要去跟你可爱的谢一一谈心了，你可别急眼啊！”
粉晶走到桌边，微笑着爬上桌子，坐在谢一一身边，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入自己怀中。秦双至吸了口冷气……愤怒地大喊，“你个贱人别碰谢一一！”
“为什么呢？你能碰她，我为什么不能碰？”
谢一一身体抖了一下，惶恐地看向粉晶。粉晶对她微笑，那种笑如同四月春风里柳絮飘飞的景象，清新而温暖。她在谢一一耳边吹气，“你在害怕什么？姐姐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你啊，别害怕……”
她环住了谢一一的脖子，亲昵地叫她“一一”。
“一一啊，你在害怕什么呢，这儿很安全哪。”粉晶轻声诱惑着她，“一一啊，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害怕……”
秦双至恨不得直接上去把粉晶给踹到太阳系外边，她站起来去墙边试着解开狗链的结。粉晶轻蔑地笑了一声，从袖子里亮出刀片，放在谢一一脖子边，“秦双至！你敢解开那链子，谢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