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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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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便是那雨打梨花, 
 3、离别钩 。。。 
 
 
  佳人啜泣。
  上官若然与胞弟对视一眼,旋即又尴尬地移开视线,两人沉吟片刻,那上官遂廉狠一咬牙:
  “江湖儿女敢作敢当,何必遮遮掩掩畏忌人言。羽儿莫哭,既然你心意已决,便由我与大哥作主,将你嫁予宛姜。我们上官氏还怕配不上她一青寮女官吗,到时花轿一抬过去也轮不到她赖账。”
  
  再说通天阁总坛。
  听闻阁主救下宛姜白的梁师父郁闷数天,想着阁主明明予诺过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不想那宛姜白竟平安无事地返回青寮……
  他转念一想,阁主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非常人能及,或许这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犹未可知。
  正是一阵胡思乱想,那身穿玄衣的丘桐墨已悄无声息地行至跟前。
  “梁师父……”少女弯身揖礼——梁师父大惊,通天阁主之尊岂可向下属行礼,慌忙伸手去扶。
  “阁主可真是折煞老朽了。”
  丘桐墨掀唇一笑:“以老师父年岁、资历当得此礼。”
  “……”梁师父低首敛目,回想这阁主每次施礼于下属,貌似也没有啥好事。
  丘桐墨续道:“我虽有幸执掌通天阁,然而女儿家也总有出嫁的时候……”
  站于长辈的立场,梁师父对此衷心欢喜:“不知阁主可有心仪之人。”
  “自是有的,然而梁师父身为长辈,此事还须得你点头同意才行。”
  长辈的虚荣急速膨胀:“此乃阁主终身大事,只要阁主中意,即便他是身在天牢,十恶不赦的死囚,老朽也必定玉成此事。”
  “有梁师父首肯,这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她身在朝堂为官……”
  “得蒙阁主垂青,是他修来的福分。”
  丘桐墨掩唇一笑:“自我掌权以来,便命人去寻那背刺七梅之女。直到前不久,才终于找到……我本是想作弄她,为难她,然而再看她形容,心里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她眉目皆是笑意:“我欲下嫁之人,是宛姜白。”
  梁师父顿觉晴天霹雳。
  丘桐墨娇嗔:“梁师父既是同意,便得当长辈为我主持婚礼,以后再不许为难宛姜了。”
  
  (终)
  数天后,青寮府门前停驻两顶花轿,花轿后还有聘礼、采礼,随从队列堪称浩荡,围观者甚众。
  青寮女官ABC立于门前,严阵以待。
  女官A朗声问道:“请问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驻足于左边花桥前的上官若然抱拳:“今日乃小女出嫁大喜。”
  女官B转首望向右边的一顶花轿。
  梁师父出列,高声喊道:“通天阁主委身下嫁,快叫宛姜白出来拜堂。”
  女官C大骇:“宛姜她为了追回物证,往冠州桑湖戈壁去了!”
  上官遂廉一扬剑眉:“嫁出去的女儿岂有送回之理,莫说是冠州桑湖戈壁,就是天涯海角,我上官家也得将宛姜揪出来。”
  梁师父怒道:“通天阁上下听令,从现在起改骑快马,往冠州桑湖戈壁前进!”
  
  欲知宛姜白如何消受美人恩,请各位自行脑补。
  
  ——离别钩完——




4

4、多情环 。。。 
 
 
  多情环 BY 夜舞樱 
  
  月半缺,溪水清澈叮咚欢流。溪岸边一案一琴一炉。案是四尺花梨漆案,琴是七弦梧桐焦尾,炉内炭火渐起。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林中一人缓步轻吟而来,紫色单衣,散发如瀑,手提红漆食盒,映着婆娑竹影,清亮月色,颇有些……
  “叶施主每次出现,总一副女鬼之姿。”案边不知何时已跪坐着一白衣女尼正专心致志拨弄着炉火。只见她二八年华,相貌平平,怎么看都是路人甲乙之列,却流露着一股别致气韵:半沾红尘自不察,千相观音悟妙法。紫衣人挑眉一笑,须臾间便至案旁,将食盒随手一放,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似的,把一地落叶当做厚毯,头枕着女尼的腿,斜里横躺了下去:“小师父却总是夜会女鬼。莫不是古寺寂寞,又见我这女鬼生得俊俏,收了可惜?”
  “阿弥陀佛,施主若下了拔舌地狱,可就没了那品赏的根源。”女尼一脸淡定,手里活计迅速异常,酱料,银筷,几样生鲜果蔬一一有条不紊的摆上方案,显然是平时训练有素。紫衣人仰起头,看着上方僧衣里领口处露出的一截细腻,嘴角半是嬉笑,眼里半是认真:“品的不是时鲜,赏的亦非明月。”
  “哦。”
  “哦?”
  “冬瓜熟了,小心烫。”
  “哦。”
  紫衣人看着对方不起波澜的表情,颇有些挫败,嘴里的吃食,也尝不出什么滋味。想她叶岂姿容秀美,口才了得,又是青寮侦科荷则大人手下第一得力人,怎么就偏偏拿不下这块榆木疙瘩。是养成方式不对还是这孩子天性薄凉?
  怀抱温暖,冷香盈于鼻尖,叶岂熏然间合上眼,鼻息均匀,周身肌肉放松,似是睡去。那白衣女尼敛眉望了会儿怀中人,复望了会儿明月,便半合双眼,如苍松般,再无动静。
  
  八年前,小镇西塘。
  春风又绿江南岸。小舟悠悠,叶岂怡然立于船头,发带与紫衣随风轻扬,薄唇微含一片竹叶,两手扶叶,运气吹之,叶笛声清亮而起,水光潋滟中越发衬得她潇洒不凡。叶岂虽是女儿身,五官也柔美细致,行事却喜大开大合,嫌那女装繁杂累赘,平日里都做男装打扮,又把闲情都付了吟诗作对饮酒泼墨,故生养出一股与一般人不同的风情,既有男儿的潇洒随和,又有女儿的娇媚温柔,招引的京城里的小姐们争相邀约,欠下不少风流债。这趟西塘之行,本也不是她的差事,荷则朔却替她从死科要了来,明为出门办公,实则暂避风头——当今女主的幺妹亲自带队堵了叶宅大门,闹得满城皆知,天威震怒,叶岂再不走,那颗惹事的脑袋怕是保不住的,更会殃及池鱼。
  一曲毕,船尾掌舵的船娘朗声笑赞:“客官吹的好笛子。”
  “哪有船娘您掌船的功夫好,又快又稳当。对了,听说西塘有户姓萧的人家,萧家老爷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叶岂把玩着指间的竹叶,问的漫不经心。那船娘一手把舵,一手朝北岸不远处一指,道:“过了那道弯子,北岸第一户人家就是萧家。这萧家呐,本不是本地人家,不知怎的举家迁来,到也十多年了。萧家老爷为人和善,经常接济乡邻,但凡造桥铺路这类事儿,总是出力出银。”
  说话间,乌篷船兜过弯道,朱红廊棚下,门匾悬着“萧”字的人家,青瓦白墙,与一般人家无异。叶岂手一扬,那片竹叶眨眼间已不动声色的嵌在萧字草头与肃底之间,像是一剑断头。叶岂负手噙笑,是的,她是来杀人的。杀人和夺宝。
  月黑,风高。叶岂站在萧家大门口,整了整衣襟,心道真是杀人夺宝的好日子。她举手有礼的拍了三下门环后,略退一步。过了一小会儿,大门开出一条缝,露出张五十多皱巴巴的男人脸,那男人警惕地打量了叶岂几眼后问:“这位姑娘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有礼了。”叶岂弯腰作揖后,抬头嫣然一笑,笑得那男人心头猛然一颤,暗道不好,却为时已晚,寒光乍现,薄刃已切断了他的喉咙,来不及发出警告,血突然从他脖子里喷射而出,连成一片血幕,发出风过般的声音。男人靠着门瘫软倒地。叶岂一手握剑,一手推开萧家大门,慢条斯理地向里走去,穿过门厅,轿厅,接着是青砖铺就的小院,客厅在望。
  “什么人?老马?”客厅内的男人似是感应到了危机,出声喝问。叶岂闻声脚步依然不急不缓,应声道:“在下叶岂。”行步中,只见她持剑随手凌空斜划,剑气瞬间震碎了木门,尘屑纷飞。她朝厅内踏进一步,红色的烛光映得她微笑的脸,鬼魅妖冶:“杀人的人。”
  “张狂小儿!”厅内的中年男子怒喝,一掌拍在红木圆桌上,竟将那木桌击裂成等大的四块。叶岂挑了挑眉,正眼看那男子:相貌平平,双眼暗藏精光,虽极怒气息却平稳不乱,显见身负极深内劲。
  啧啧,看来棘手了。我道是什么好差事,一个不小心别把命丢这儿,还不如留京城被绑进宫去。叶岂收了先时的轻佻,凝神以对。
  “秋雨残景总无晴。”伴着一声轻吟,叶岂身形瞬动,剑气暴涨间直取那男子下盘,男子冷哼一声,竟不顾剑势,运气一掌,直拍叶岂鸠尾穴,掌风虎虎,不及靠近便刮得叶岂脸颊生疼,她脚下一顿,足尖轻点身形立时一转,凌空而起又倒悬而下,剑尖直指男子百汇,男子举臂挥掌拍向剑身,剑掌相触“嗡嗡”之声不绝,叶岂手中之剑几乎脱手而去,却也借着这一掌之力急射向屋顶,一脚回蹬主梁后借力又急射向男子,去势之快,让一直以守为攻的男子也匆忙出掌迎击,却不料叶岂又是虚招,剑招至半途时诡异一坠,长剑荡地复起,趁着那男子刚才出掌露出的防守空隙,从下而上一剑刺透男子气海,男子吃痛又怒又急又恼,硬生生将上迎的双掌下翻而击,叶岂虽早料到此招,一击即中后立时抽剑后退,却仍是慢了半分,左肩受了男子半掌,顿时五脏震荡,六腑翻涌,猛退数步,卸去后力后,一口鲜血喷射出口。但是叶岂知道自己赢了,所以她又笑了:“当年故人谁来忆。”
  剑势和吟,再取男子心口,那男子气海被破,双臂又在刚才强行翻掌时受损,此时除了满头冷汗,嘴角溢血外,已无力再抗,勉力移动脚步,又怎敌叶岂快剑如虹。长剑如叶岂预料的一般,不差半分刺入男子心脏,叶岂握剑不拔,道:“知不知道家宅太大,有何坏处?那就是前厅死了人,后厅还茫然不知。”
  “我一死,萧家便也败了,放过他们吧。”
  “萧道成,你和青寮讲人情?这玩笑还蛮好笑。”叶岂举指拭去嘴角残血,眯眼低头看着男子,“不过,如果你告诉我多情环在哪里,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那活泼可爱的女儿。”
  “休想。告诉你后,我儿哪还能活命!”
  “啧啧,我差点儿忘了萧道成二十年前可是叱咤黑白两道的归云山庄庄主。”叶岂缓缓将剑抽回,笑看男子痛苦万分的表情,“既然你不肯说,那留你也无用了。”
  剑出,男子胸口顿时血流如注,身躯倒地抽搐。叶岂轻振了下长剑,剑身残血瞬间甩落,剑光冰寒,她回剑入鞘,慢悠悠往后院而去……
  嘉兴府志:嘉善县,有寇肆行,灭西塘萧氏一门三十余口。次日,船娘韦氏尸首现于萧府十里外芦苇荡,疑之。
  
  “当年故人谁来忆。”叶岂眨了眨眼醒来,才发现软暖的大腿已变成冷硬的石头,身边只有她带来的食盒和身上盖着的僧袍。叶岂眉头一皱,忽的盘腿坐起,心中升起几分恼怒,这是第一次,那个孩子丢下自己一人在荒郊野外,她居然会丢下她独自一人,这种变化让人寻味。
  “可恼。”叶岂站起身,拽起僧袍,正预一把丢进溪中,上扬的手势一顿后,却缓缓放低,“叶岂,你可是叶岂呐。”
  只见她将僧衣仔细折叠好,抱在怀里,一摇一晃拎着食盒笑意盈盈地往回走:“一杯唱晚照,独枕卧七星。妙哉。”
  
  梵音声声,是静,是心。白衣女尼手持念珠口诵佛经,一颗一拨,一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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