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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小时了,皮肤的感知度降低了不少,整个人被晒的昏沉沉,想睡。
陆乘风是他昨天下午在酒吧里认识的一哥们儿,当时他们都靠吧台坐,挺近的,他跟傅别年借了个火儿,俩人聊了一根烟的功夫,发现十分投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交上了朋友,陆乘风说他刚回来,认识的朋友不多,想到处玩玩又苦于没人带,傅别年看他说的情真意切头脑一热就自贱了。
刚好他那天心情也不怎么好,虽然没有到处跑跑的想法,但也没什么事做,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免得情绪不稳定又影响比赛。
俩人用酒吧wifi查了半个小时,不约而同情投意合的看上了三亚,又查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订完机票又订了一间酒店,关了机,就直接从酒吧奔向了机场。
到三亚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刚好能赶上日出。
日出很美,海天一线,拂面而过的海风带着股腥咸,吹走了一夜的疲惫,如果顾焚要是在就好了。
于是俩人就这么跟打了鸡血似得在沙滩上晒了一上午。
醒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了,傅别年突然后悔起来,真心不该在沙滩上睡觉,一觉醒来皮都晒脱了一层,感觉伸手在身上撸一把就能把皮撸下来。
他们住的是海景房,十分靠近海边,如果窗户不关紧的话能十分清晰的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俩人穿着热带风情的沙滩裤吃完午饭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傅别年感觉自己困的跟条狗似的,进了房间栽到床上死活不愿意再起来。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睡觉不是很浪费么?”陆乘风趴在对面的床上谴责他。
“我的生命我做主!”傅别年翻个身。
“……”
过了一会儿,当他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看向对面的时候发现刚才的谴责者已经呼呼进入梦乡。他起来把屋里的空调调低了一些,爬回去接着睡。
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他梦到了自己的母亲,云笙,那个美丽的女人。梦到她从异国他乡回来,寻找自己,向他解释当初丢弃他的原因,梦到自己回到了童年,和孤儿院里的那群孩子一起玩闹,梦到萧青山和云笙一起去孤儿院接他,孤儿院变得好像不是孤儿院,是他的校园,他笑着冲他们跑过去,眼看着就要扑进他们的怀里,脚下却绊了一下,他冲着地面一头栽了下去,地面突然裂出一个大缝,他大喊一声就掉了下去……
醒来一脑门的汗,有些郁闷为什么没有梦到顾焚。他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再躺下发现怎么也睡不着,而陆乘风睡的正稳,想了想也没叫醒他,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在酒店附近转了一下,见到很多卖纪念品的,他看了看,买了些比较有本地风情的手工艺品给宿舍的几个货,却发现不知道该给顾焚买什么。
感觉顾焚肯定走过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东西都见过,整条街从头转到尾也没看一样合心意的,把东西放到酒店前台转转悠悠又来到了海边。
已经接近傍晚了,海边人多的很,他看着白色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大海,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更想念顾焚,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顾焚了。
在沙滩上坐了一会儿,看到很多人在捡贝壳,他想了想站起来一头扎进了海里,刚进水里发现手机在口袋里忘了拿出来,又赶紧浮到水面掏出手机看,滴滴答答的全是水,得,没救了,将手机卡抠在口袋里放好,使劲把手机扔到更深的海里。
都见鬼去吧,让爷清静清静。
从海边回去的时候陆乘风已近在酒店的楼下,支的有烧烤摊,很热闹,点了很多菜等他。看到他回来手臂差点摇出三百九十度,也没问他去哪了:“我还想着你再不回来这一桌子菜要怎么办才好,你就从那边过来了!”
“点了这么一桌子海鲜你怎么不吃?”傅别年夹了个牡蛎在自己盘子里。
“过敏啊……”所以,一直都在喝啤酒,傅别年敞开肚皮吃了一会儿,陆乘风又点了瓶干白:“干白配海鲜,绝美!”
“你都不能吃海鲜,怎么知道绝美?”傅别年抿了一口,酸的皱眉,有点喝不惯。
“就是知道!”
“且!”
时间不经过,吃过晚饭又玩了一会儿就很晚了。为了不影响比赛,订的是半夜的飞机,翌日早上到,所以吃完饭根本没时间休息,傅别年就直接去了机场,陆乘风不想回去,就留了下来。
一夜无眠,傅别年没直接回学校,而是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宾馆,养足精神,迎接下午的比赛。
顾焚在接到陆强电话之后就没闲过,把下午的行程能取消的取消,能推迟的推迟,不能推迟的就及时处理。见了两个客户,又开了一个小会,中间忙的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两点半的时候打电话给陆强知道傅别年还没回去他急的冒火:“再找不到就报警把!”
挂了电话就直接开车去了赛场,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又接到电话说工地出了点事,没办法,他只能掉头往工地去,这回真真切切理解到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从工地出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他一边看着路况一边打电话给陆强,打了两次都占线,又碰上堵车,他额头都急出汗了。
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关心什么球赛不球赛,傅别年哪儿去了?他的球赛他都不往心里去,自己在这瞎着什么急!虽然这么想,可油门却不自觉的一直在加。
作者有话要说:
、赛中
“什么?不知道傅别年在哪儿?你们之前怎么跟我说的?”魏导看了看时间,脸臭的能熏死整个球场的人:“还有不到一小时,他如果还不到就换主力!”
球队的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魏导说话铿锵有力,几句话震得耳朵疼,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热浪扑面而来,谁敢吭声烧死谁,只见他烦躁的踱了几步:“你们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说到这走到队长身边,在他屁股上使劲儿跺了一脚:“什么万无一失?贵在参与?”
又走了几步,站在老驴身后,朝着他的屁股也踹了一脚,老驴被的踹的往前踉跄一步,又乖乖的迅速站回去,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这才松了口气,听到魏导的声音明显的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在骂:“还有什么?让我不用操心?你们就是这样让我不用操心的?以为自己大一还是大二,还有几场赛能打?”
队长十分抱歉的抬起头:“教练……”
“算了!”魏导大手一挥打断他,站在队前想了一会儿:“梁宇辉出列!”
“到!”梁宇辉端正身形往前夸了一步。
“你爆发力和弹跳力好,第一场你上!”魏导恢复战斗状态,一语定江山。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出一个气壮山河的吼声:“报到!”
魏导目不斜视,同样气壮山河的吼了一句:“解散!”
马上就要进场了,队员各自做热身和准备,老驴捂着被震得发懵的耳朵从傅别年身边走过,小声的说:“年爷,抗住!”
根本不用提醒,傅别年就已经察觉到周身弥漫着杀气,他咽了咽口水,中气十足的又喊了一嗓子:“傅别年报到!”
魏导站着没动,问:“谁?”
傅别年立定站稳,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傅别年!”
“过来!”魏导面露微笑,冲他勾勾手指。
好久没看过这么和蔼可亲的笑容了,傅别年吓的浑身一哆嗦,上次是什么时候?半年了吧,上次魏导就这么冲他微微一笑,他就围着学校的跑道跑了一百圈。见他没动魏导又勾了勾手指,傅别年赔着笑慢吞吞的往他面前挪,还没走到魏导就大步跨了过来,用力钳住他的双肩,使劲儿往下一按,提膝盖顶到他肚子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他用手肘砸了好几下,抓着他的肩膀和手臂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这串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个人想过拉开他们的时候傅别年已经奇形怪状的躺在地上!魏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冲他吹了下哨子,傅别年一手支地,迅速的从地上弹起来站稳,魏导大声问:“名字!”
傅别年一愣,迅速回答:“傅别年!”
“疼不疼?”
“不疼!”
魏导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柔和下来,不再是喊着跟他说话:“不疼再来两下!”
虽然魏导的架势十分声势浩大,但是每下都避开了要害,打在他的肌肉上,就听个响儿,下手也不重。见他气消了,傅别年身体也放松下来,也不再是站军姿状态,听完他这句话苦着脸笑:“教练,我错了……”
“还知道自己是谁就有救。”魏导看了看时间:“好好准备,下半场上!”说完这句拍了拍手:“集合!”
待队伍集合完毕,魏导已经在椅子上坐下来,用一种闲话家常的口气道:“刚才傅别年挨揍都有谁没看清楚?”
“……”
“我看他平时挺横儿的,谁心里跟他有仇的今天我算是替你们报仇了!”
敢情是拿他寻开心呢,傅别年苦着脸申诉:“教练……我冤枉……”
其实球队里一直都很和谐的,基本上没有内部矛盾,现在听魏导这么说大家都放松了下来,气氛一下活跃了十分。本来少了个主力大家都挺紧张的,现在他突然回来令每个人心里最起码有了点谱儿。
“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想,放开打!”魏导站起来,大手一挥:“有尿的去放,屎急的去拉,然后准备进场!”
球场啦啦队的热情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两队球员进场的时候观众席的呼唤和啦啦队的口号,以及大喇叭里播放的音乐都震耳欲聋,傅别年觉得自己今天要被震成脑残了,本来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现在被震得脑子一炸一炸的。
他往观众席瞅了瞅,被第一排那一溜风骚的荧光色闪的眼发酸,定眼看了看才发现是撸哥老四和丁三几个货,以及,谷飘飘宿舍的四大美女齐上阵,全部穿着不同荧光色的衣服,七个人一字排开坐着,形成一道彩虹色,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更令他不能直视的是每人的衣服上还都用金色的亮片写着字,依次组成:“傅别年,加油,必胜!”
撸哥旁边有个空位,顾焚没来!
傅别年强忍着失落欢快的冲他们挥手,尽量使自己的嘴裂开一点,心里却难受的不行,感觉都没动力了。
体校的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看上去都不一样,光啦啦队就比他们多了十几个人,平均身高也比他们高,个顶个的黑,乍一看跟一群猩猩似得,显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伸手对他们比了比大拇指,然后缓缓的朝下。
他们虽然不是体育系的,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这么被体校的藐视当然不会置之不理,老驴第一时间冲他们比了中指。对于这种可能会被黄牌警示的动作没做过多掩饰,对方立刻就横了眉毛,两队怒目而视,谁也不想输了气势,都跟炸了毛的斗鸡似的。
定好场地比赛正式开始,跳球的之后队长胸口被对方看似无意实则不然的顶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球就被对方抢去。这一顶顶的火药四起,现场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引发观众席一阵尖叫。
傅别年下半场才上,他们的场地离撸哥他们的位子不远,比赛开始一会儿他悄悄的溜过去在空位上坐下:“太张扬了你们!”
几个人立刻齐刷刷的看向他,集体鄙视了他三十秒之后各自将视线锁定篮球,撸哥身上穿着一件荧光的紫色T恤,上书一个闪闪发光的胜利的胜字,他揪了揪衣服:“炫不炫年奶奶……额,飘飘的主意!”
傅别年捂着眼:“还把我名字写这么大,太难为情了!”
撸哥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都报警了,进了局子就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