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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焚掂着苹果走出超市,取出钥匙往地下停车场走,也不管口袋里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
傅别年一直跟在顾焚的身后,跟着他进了停车场,拨了两次电话都没接,傅别年郁闷极了,明明都没有在忙为什么不接电话?而且步伐这么匆忙,难道有事要赶到另一个工作地点?他都想好了如何应对顾焚的各种拒绝,没想到连通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不能一起吃饭,见上一面说几句话也行啊。
只见顾焚疾步闪身进了拐角,傅别年想多没想就跑了过去,刚到拐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扭着胳膊按到了墙上,背后传来一个熟悉又深沉的声音:“鬼鬼祟祟干嘛呢?”
傅别年脸贴在墙上,下身被人用腿顶住,手臂被狠狠的扭在背后,一个凉凉的东西从t恤的下摆探进来在他背上滚了滚,本来就出了一身汗,这东西凉的他直起鸡皮疙瘩,傅别年奋力的挣了挣:“大叔是我啊!”
顾焚这才恍然大悟的松开他,把刚才在他背上滚了一身汗的苹果扔到他怀里:“不好好在学校上课跟着我干嘛?”
“啊?被发现了啊……”傅别年刚转过身手忙脚乱的接住苹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么大个子就算跟的是个瞎子也看到了!”
傅别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哎,没办法,长的帅想低调点都没辙!”
顾焚遥控打开车门:“走吧,跟一上午了你不饿啊?”
“早就饿的两眼昏花了……”傅别年拿着苹果跟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你忙一上午我来开吧,附近有家特别棒的茶餐厅,你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顾焚也确实累了,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最近一段时间事多,每天忙的团团转,一直跟着他的司机因为家里有事辞职了,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坐在一辆车里所以一直都没再招,平时公事出来都是助理开车,今天助理被他支走了。
两个月没见傅别年瘦了很多,颧骨都有点突出了,不过白了些。
沈未见给的资料上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傅别年的成长历程家庭背景。萧青山的私生子,其实这些他一早就知道,否则顾焚也不会在医院分别之后再次招惹他。
顾老爷子一直都在找一串白玉佛珠,一年前查出佛珠在萧青山手里,便对萧青山做了彻头彻尾的调查。老爷子具体是为什么在找佛珠,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老头儿脾气犟,什么事不有了百分百的把握一般不会轻易讲出来。
他从一开始就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触傅别年,后来发现这孩子和萧青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便没过多的调查过他。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的性格,虽然有点愣头青,不过相当可爱。这两个月没接到傅别年的电话也没见到人,还以为这小孩子耍脾气纠缠腻歪了,不打算再来找自己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没想到今天能在超市里碰到这熊孩子。
此刻心里感觉甜酥酥的,挺乐呵,觉得忙碌了这么多天这会儿终于可以彻底的放松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焚感觉手背上酥□痒的,睁开发现车已经停在了餐厅门口。
傅别年正用小手指勾着他的袖口往里看,顾焚抬手推开他的脑袋:“到了怎么不叫我?”
“刚到!正要叫你自己就醒了……”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儿,餐厅里的人不太多,顾焚看了看菜单随意点了个鱼蛋粉,蜂蜜厚多士,蜜汁叉烧和一个靓汤煲,然后看了看墙上的钟,这个地方离商厦最多十五分钟车程,现在离他们出发都快一个小时了,自己居然安心的睡了这么久?熊孩子还说就等了一会儿。
顾焚挺开心,脱了西装外套挂在椅子上,商场和车里的气温都调的低,现在到了餐厅感觉有些热,这刚坐下鼻子上就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
傅别年虽然在看菜单眼睛却一直往他手腕上瞟。
顾焚不动声色的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把袖子撸到了小臂上,露出手腕上栓着的一根红绳。
傅别年盯着顾焚领口笔挺的锁骨和上下滑动的喉结咽了咽口水,在看到绳子上挂的黑色小石头时傅别年开心的笑了,迅速的又加了俩菜,冲着顾焚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我没舍得带,在宿舍放着呢!”
顾焚喝了口水:“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放的,小心被盗!”
说的也是,一个劳力士可以卖不少钱呢,傅别年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回去我就把它带上。”
菜上来了,顾焚有些饿过头,没太大的食欲,瞪着面前的鱼蛋粉看了半天才拿起筷子夹了个鱼蛋放进嘴里:“你最近忙什么呢?都捂白了!”
年爷还饿着呢,说话吃饭两不误:“弄毕业设计呢,这两天卡在论文上了,我都快疯了,愁的我头发刷刷的往下掉!”
“嗯,都掉成秃子了……”顾焚抬头看他一眼:“论文名字是什么?”
“白盒测试和黑盒测试在动态软件测试中的应用!”
顾焚听完不由得皱着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是你们教授直接就给你Pass掉。”
傅别年颓败的趴在桌子上:“这个名字是在网上找的,我也觉得不怎么样,要是现在让我重新写一篇我肯定得去精神病院完成它。”
顾焚喜欢吃甜食,一份蜂蜜厚多士已经被他吃了一小半,听傅别年这么讲他擦了擦嘴提议道:“我倒是有个这方面的专家朋友,要不,请他帮帮你?”
傅别年吃了口叉烧,感觉不太对自己的味儿,他吃东西口味偏重,对甜的东西没兴趣。听顾焚说要帮他心里挺开心的,但一口回绝了:“别,这么大点儿事都找人帮忙我自己都嫌丢人,没关系,我早晚搞定它。”
顾焚笑了笑,特喜欢他这种自信又斩钉截铁的口气。
吃完饭走的时候顾焚正要往副驾驶上坐却被傅别年叫住了:“大叔你开吧,我没证儿……”
“啊?”顾焚手扶着车门愣住了,亏他刚才还睡那么踏实,太危险了:“这么说你刚才那是无证驾驶?”
“嗯,刚才来的时候有交警我绕了好远才安全到这儿的……”傅别年装纯情无辜小白:“我不是看你太辛苦了么……”
顾焚:“……”
傅别年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忍不住一直侧头看他:“大叔最近忙什么呢?”
“说了你也不懂!”顾焚开车的时候很认真。
傅别年对这个回答表示很受伤,就算是说了也不懂但也没必要连说都不说吧。
顾焚侧首看了看,见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忍不住换个话题安慰他:“你怎么剪了这么个发型啊?”
傅别年立马跟上队,拉下镜子照了照,把脸凑过去:“好看么?这种劳改犯的发型让我一剪就帅的没治没治的!”
顾焚腾出一只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有点扎手:“看起来太流氓了!”
傅别年得寸进尺,搂着他的胳膊就贴了过去,把脸凑到他耳朵旁吹了口气:“就像流氓了,你不喜欢?”
挺痒,顾焚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伸手推开他:“开车呢,别闹!”
傅别年不死心,继续问:“不喜欢么?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红灯,顾焚这才扭过头正儿八经的盯着他的头看了看,嘴角带着笑:“挺喜欢的!”
“您喜欢我就留着!”眼看着黄灯亮了,傅别年迅速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camera把头凑到顾焚脸旁边儿,捏着顾焚的下巴把他脸转过来,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迅速的按下快门。
后面的车已经开始按喇叭了,十字路口还有交通警察在指挥交通,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顾焚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赶紧踩油门:“抽什么风呢……”
傅别年盯着照片看了看,迅速的设成了手机桌面,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换了回去:“大叔你手机呢?”
“左边裤兜!”要上高架,顾焚不敢分心:“自己拿。”
傅别年趴在他腿上,一手按在车座上一手伸到他口袋里慢慢悠悠的把手机拿出来,顾焚最敏感的部位就在他的身下,傅别年觉得心头一热,一股热流迅速窜遍全身,四肢百骸都麻酥酥的,最后汇集一团流向小腹。
他捏着手机猛的坐起来,头顶撞到顾焚下巴上,顾焚痛的啊了一声。这一声带着痛楚,听着傅别年耳朵里却别有一番风情,他夹紧腿坐正,手伸到口袋里想要掩饰什么,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红的苹果,大脑已经处于短路状态,想都没想张嘴咬了一大口。
顾焚被他撞的下巴生疼,舌尖还咬破了,嘴里腥腥甜甜的,怪不舒服的,虽然他也没指望肇事者能负责什么的,但也没曾想他不但一点歉意没有还美滋滋的吃上了,顾焚甩手在他头上拍了一掌:“噌了你一身的汗,洗了么你就吃!”
刚抬起头的小年子被他这一掌惊的软了下去,傅别年盯着手里的苹果看了看:“啊?我还纳闷什么东西这么凉,原来是它啊。”随即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把苹果转了个边递到顾焚嘴边:“来,尝一口带着男人味儿的苹果味道怎么样!”
顾焚对着空气呸了下,想要吐掉嘴里的血腥味儿,专心致志的开车:“信不信我给你踹下去!”
傅别年把苹果拿回来又转着圈儿的咬了一嘴皮儿,然后把苹果叼在嘴里,打开自己的蓝牙:“手机密码?”
“0912!”
“你生日?”
“嗯!”
傅别年心里一动,想到了些什么。
输入密码,打开主菜单找蓝牙,看到相册和短信想看看,但还是忍了下来,不知道大叔会不会在洗完澡后一个人对着镜子自拍……
自己的名字备注是什么?
傅别年把刚才拍的照片用蓝牙发到顾焚的手机上,设置成手机桌面,用又自己的手机拨了下顾焚的号。
手机在他掌心里一闪一闪的震动着,屏幕上显示一串数字,没有名字。傅别年有些失落,怪不得从来不打电话给自己,原来没存号码!想了想迅速把手机号存进了他的通讯薄,盯着屏幕看了半天这才满意的把手机重新放回顾焚口袋里。
傅别年看了看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送你回学校。”
傅别年叹了口气,不想回去,不想和大叔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黑猫,一路陪伴
、大叔赐名白必进
如果说是晚上理由还多点儿,现在半晌不夜的上哪找借口留下来,傅别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干脆不找了,跟个孩子似得赖皮的靠着靠背上:“不想回去,我都俩月没出过校门了,你今天下午也别上班了,放松放松,陪我玩一下午!”
“你下午没课么?”
“有,不想上!”
“……”
顾焚看他一眼想了想,然后打电话给助理交代下午所有行程延后,又打给客户,还接了几个电话,全是英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傅别年毛线儿也没听懂,但是看着顾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改变了所有行程心里甜蜜的不像话。
做完这些顾焚关了手机,下了高架,减慢车速微微侧首问他:“好了,你想玩什么?”
傅别年还真不知道玩什么,他就是单纯的想跟顾焚在一起,就算是一下午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瞪一下午他都没意见:“你呢?最喜欢玩什么?”
这会儿大街上人不多,顾焚慢悠悠的开车:“没特别喜欢的……”
傅别年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只要跟顾焚在一起就行:“听你的,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非要留下来还不知道玩什么,顾焚被他逗乐了:“既然不知道玩什么干脆在车里坐一下午算了……”
在车里做一下午?!傅别年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忍不住就往那方面想,立马跟打了鸡血似得凑过去:“好啊,那就做一下午!”
“这么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