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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别年嘿嘿一笑跑出去追谷飘飘,她速度不快,还没走远。他大步向前跟她并肩走在一起。一路上俩人都不说话,他寻思着该怎么开口解释刚才的事。
女生宿舍楼前是个绿化带,并排种了很多香樟树,内圈是草皮和山茶花,很多小情侣分开之前都会在这缠绵一会儿。
以前傅别年送她向来不到女生宿舍楼下他就自己先折身回去,今天心不在焉,居然一下子跟着她走到了绿化带里面。谷飘飘很美,尤其是在路灯下,更是美得柔和动人,夜风吹过,长发随风舞动,裙裾飞扬,美的几乎令人移不开眼。
傅别年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专注的看过她。
夜色会掩饰很多东西,比如,谷飘飘的悲伤,傅别年的尴尬。
谷飘飘把头发往耳后拢了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傅小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傅小年是年奶奶对他的爱称!说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叫,这样的话不管他在哪里,只要听到有人叫傅小年,那个人一定是她。
“你说吧,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那你先!”
“你先!”
“你先,我想先听你说!”谷飘飘固执的说道。
傅别年挠了挠头,有些抱歉的说:“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多想!”
谷飘飘愣了下,露出一丝苦笑:“嗯,还能不知道你!”
“……”
“……”
又是一阵沉默。
“你刚才要说什么!”
“傅别年,我们分手吧!”谷飘飘掩着脸,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脸就舍不得,怕自己会不顾一切抱住他不放。
不管发生什么事,傅别年从来没想过要她分手,哪怕是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听她这么说实在是突然。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拿出烟放到嘴里又拿出来,最终静静的说了一声好。是挺好,当初是他追求的她,现在是她甩了他,说出去她也有面子,仔细想想从开始到现在他什么都没给过她,没浪漫,没缠绵,连一起上街都很少。
谷飘飘一直都这么的迁就他,他不喜欢做的事从来不逼他,不缠他,放眼整个学校,像她这样几乎算得上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朋友绝无仅有。他惊恐的发现,两个人之间在一起的记忆屈指可数。自己就这么站着茅坑不拉屎,不,暴殄天物了两三年?谷飘飘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话刚落音,谷飘飘就迅速的抱紧了他,不到半分钟又松开他,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的半弯下腰之后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傅别年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唇猛的一疼,谷飘飘已经松开他转身跑进了宿舍大门。他按着自己的嘴角,看着她跑进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解脱,有心酸,更多的是轻松,感觉某个地方的束缚就这么打破了,说不出的舒坦!就这么结束了。
嘿,结束了!
这个想法诞生之后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傅别年,你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王八蛋,人一校花凭什么跟着你这么多年,凭什么把大好青春浪费在你身上!现在分手了你应该痛哭流涕哭天抢地才对,必须痛不欲生!
对,痛不欲生才是该有的态度,伸手抹了了把嘴,手背上黏黏的,借着路灯一看,血!操。这丫头真舍得下嘴!
他走出花坛,手机响了,刚按了接听老四的声音呜呜渣渣就吼了进来:“干嘛呢你,还不过来,送个人都这么久!”
“急个蛋,爷这就去临幸你!”
作者有话要说:
、保持亢奋
顾焚还没走,这很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没心情多想,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在马路对面看着店里老四和撸哥打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烟灰烫到手,才抬脚在鞋底上把烟捻灭抛到垃圾桶里。
绿灯,他慢慢悠悠的过马路,发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这副萎靡不振的死德性,每天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什么。一阵风吹过,他突然发现分手还真他妈是个解脱的事,得,分手就得有个分手的样儿。
“怎么这么久啊,瞧你俩缠绵的,又不是明天不见面了,我们等的都饿了!”丁三儿一只手盖在啤酒瓶上,下巴搁在手背上,醉眼熏熏的冲他吼。
是啊,又不是明天见不着了,可见了又能怎么样?
操,是你饿了吧,怎么天天都跟被饿死鬼附身似的,守着饭店也能饿死你,真人才!”丁三是他们宿舍里的奇葩,每天吃的最多,却依旧瘦的跟竹竿儿一样,分分钟都哭喊着饿。傅别年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货上辈子是是撑死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这样。
“还别说,我也觉得有点欲求不满,再加几个菜!”桌子上基本都清盘了,除了顾焚三个人眼前都摆满了酒瓶,地上也乱七八糟的放了一堆。老四冲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加了几个小菜,又叫了两箱酒。
人手一个小牙签,吃着田螺喝着小酒还天南海北的侃着大山。顾焚一直坐在旁边听,不吃东西也不喝酒,就听他们瞎扯,静静的,看不出是因为心不在焉还是因为太过入神。
他们宿舍的人基本上都是喝了酒话匣子就收不住的主,看架势今天是说个没玩没了了,一个比一个来劲儿,傅别年的情绪不是很高亢,很少插话,对于分手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他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坐在一起都不说话的两个人!傅别年突然觉得在这个时刻他和顾焚在沉默的世界里靠的很近。
莫名其妙的就讲到了理想,撸哥问他:“年爷,您老有什么理想现在说出来听听,万一哪天你挂了我可以考虑替你完成你的遗愿!”
“替我完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理想就有点沉重了!”傅别年点了根烟,装了一分钟深沉,就在撸哥信以为真的时候他才吐口:“因为我的理想可不止一个,幼儿园的时候我梦想着全天下的糖都是我一个人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梦想着全世界的妞儿都不是我的对手,二年级的时候我梦想着……”直到傅别年这样流水账的时候讲到高二的时候撸哥等人已经不行了,差点在桌子底下死成一片。
陆强开始深刻的反省自己,怎么可以跟傅别年这种人谈论理想,这不是找侮辱么?真作死:“打住打住打住!年大爷我求您别说了,我错了成么,您别说了,来我给您跪一个,太无知了我!”
“干嘛啊,我都没说完呢,这些都是副线,我的主线理想还没说呢……”傅别年大有一副停不了的架势。
顾焚已经靠在椅子上笑的不行了,傅别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都笑屁啊,我说真的呢!我的主线理想就是……”
他还想接着往下说,顾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快别说了,你再说他们都待口吐白沫在你面前跪倒一片不行!”
傅别年一下子就老实的闭上了嘴,不是因为顾焚说的话,而是因为他停在他嘴上的手,不像女人的那么软,也不像撸哥他们的那么糙,不轻不重的掩着他的嘴,清瘦修长,骨指分明,带着一股烟草味,手心温润,傅别年脑子一热,撅起嘴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
顾焚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但是没有立即抽走,而是突然捏住了他的脸颊,惩罚一般使劲捏了捏。在傅别年心里顾焚就像文弱书生,虽然说会几下子,但也是三脚猫的功夫,没想到他手劲儿比自己想象中大的多。都没看到他用力,傅别年就觉得自己疼的要跳起来了。
直到顾焚松开手,他都没想明白自己是哪根神经答错了才这么抽风,还莫名其妙冲顾焚挑了挑眉头,顾焚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
难道是自己大脑潜意识的恶作剧?无解,只能这么认为了!
还好他们三个谁也没有在意,不然他就得继续扯淡的瞎解释。
吃吃喝喝,说说尿尿,近十二点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除了他们这一桌,其他地方的灯都熄了。
但是,很显然大家都没尽兴,而且这个时候宿舍的大门已经锁了,回去也进不了宿舍,于是转战天钱柜,既然亢奋就要持久亢奋,表现出一点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活力。
五个人里就剩下顾焚和傅别年最为清醒,他们三个虽然没醉但绝对是晕的,傅别年看了看时间,对顾焚说:“你吃饱了没?要是吃饱了就先回去吧,我们估计得折腾半宿!”
“要是没吃饱呢?”顾焚看着他,似笑非笑。
傅别年想着法子打车:“没吃饱也回去吧,一顿不饱死不了人!”过了一会儿见顾焚没回答,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会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顾焚没理他,食指转着车钥匙往马路对面走。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车,四个人都有些不耐烦,想往路口走走,那样比较容易打车,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他们面前停下,待车灯熄灭,傅别年盯着车牌号看,这边还没看清楚顾焚就摇下了车窗:“看什么,上车,这个地方再等半小时也没车!”
这车铁定比出租坐着舒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傅别年跟大爷似的冲着他们三个大手一挥:“哥几个儿,走起!”
傅别年烂泥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开出一会儿他猛地一挺坐正,盯着顾焚的脸:“我说,大叔你是不是酒驾?”说完凑过去在他脸上闻了闻,车里本来就一股子酒味儿,他自己也没少喝,闻了半天也没闻来,又郁闷的坐回去:“一会儿被查到多不好啊!”
“查到就查到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顾焚无所谓道。
听他这么一说傅别年郁闷了,有钱真好,不怕扣分,不拍罚款,他觉得像顾焚这种人,就算现在立马吊销他的驾照,拖走他的车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刚好又碰到红灯,他就更郁闷了,于是转身对着身后三个东倒西歪的货一人脑袋赏了一个巴掌:“都说了不让你们灌他偏不听,一会儿被查到我就把你们一个个扒光了买到钱柜去!”
丁三儿装睡,撸哥以光速回他一个更响亮更有力道的巴掌:“是大叔自己要喝的!”
老四揉着脑门直吸气:“靠。爷我求您了,赶紧卖了我吧,价钱什么的都好说,我他妈太缺爱了,今天晚上要是把我卖了,你送的生日礼物算是派上用场物得其所了!”边说边拿出杜蕾斯在他面前晃了晃。
“靠!”傅别年看着他把杜蕾斯再次放回口袋无力的坐回去:“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是大叔该有的态度
“你说什么?没包厢了?开什么玩笑!”老四像个土逼爆发户一样双手撑着柜台郁闷不已,虽说这会儿已经略微清醒,但是大老远的跑过来居然说包厢没了,这不是坑爹么。
“实在不好意思,刚高考完,学生比较多……”前台小姑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又仔细查了查:“现在倒是有个空的,不过是迷你包,请问您几位?”
陆强看了看门口,傅别年和顾焚去停车场还没上来,他冲小姑娘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位啊,迷你包的话,会有一点挤!如果你们不是很急的话可以再等一下,半个小时后有个中包!”小姑娘继续保持微笑。
开什么玩笑,半个小时,必须是分分钟都等的浪费啊,老四性子略急:“没有更快的了?”
“有,七分钟,豪华超级大包厢!”
“操了,那带我看看什么是迷你包!”
老四连门都没进,太迷你了,一眼都不用,半眼就能看完了,这岂止是有一点挤啊,这必须是一二三四五六点挤得必死无疑啊!
傅别年和顾焚一前一后进来,看到在大厅沙发上坐着的陆强和丁三:“怎么不进去啊,坐这干啥”
“没包厢了,等!”陆强半靠着沙发,下半身拖到地上,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