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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让鳌!
“呵呵,借你一山法力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娘娘请讲。”
翠屏山神似乎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陈景问道。
“要求以后再说,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的话,以后不得反悔,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事。”帘内翠屏山神声音依然端庄,但是话语却微显霸道。
陈景微一沉吟,神魂之中越来越刺痛,一眼看去,脸色已经苍白,又眼赤红,脸夹上的肉都在颤动,他连忙说道:“好,我答应。”。
翠屏山神之轻笑一声说道:“呵呵,那好,我也不怕你不承认,你回去之后,只要朝天喊出借我翠屏山法力,我便会借给你。如果以后你失信的话,莫怪我无情,必将你神魂镇到这翠屏山下,永世不得轮回。”
这声音起时,仍不带什么烟火气息,只是说到最后时,却是杀气四溢,隐隐间,似巨山崩塌翻压在陈景的胸口,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紧咬牙关,抵挡着那无边的压力,神魂之中的河床瞬间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这一刹那间,他连话都说不清,思绪都开始混乱,肩头突然一松,翠屏山神却是已经收了法术。不等陈景说什么,翠屏山神已说道:“你神位将移,神魂将散,就先送你回去吧,我可以借你一山法力,但是我的条件就是那个,借不借由你。”
话音才落,帘内突然卷出一阵狂风,狂风乍起,虚空一卷,洞府之中其他的东西纹丝不动,而陈景整个人却如枯叶随风翻飞而出。
绣春弯,河水滔滔,河面雨雾濛濛。
河边的河神庙前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三禽六畜,都已经摆开,正是要祭祀河中的鲤鱼精。不过河中鲤鱼精有话在前,祭祀之前要将河神庙先拆了,要不然它不会接受祭祀。
军岭镇中族长也在来到了河神庙前,看着那即将漫过河堤的河水,又看了看河中翻浪倒河的鲤鱼精,转身点出几个大汉,坚决地说道:“给我拆,河神无法治河,留河神庙何用。”
本是受命于天的神祗,此时却如枯叶在风中飘飞,命在顷刻。上不能护佑一方,下不安身立命,命不由己。
第十八章 借山川一用
天空之中阴沉沉的,天还没有亮,河段上空乌云浓密,河中小船一样大的鲤鱼精翻浪逐水,无数河中生灵逐浪而跃,仿佛举行着盛大庆典。
颜洛娘与颜老爹被绑着双手,他们的身后是祭案,与及几百位在绣春湾河域讨生活的人,比上一次来的还多。一个个面色沉重而惶恐。
河神庙在十几个大汉的撞击下,只一会儿便倒下了一边墙壁,又一会儿后,整座河神庙轰然倒塌。
鲤鱼精哈哈大笑,巨尾摆动,掀起滔开巨浪,隐有翻江倒海之势,河中水足在河边欢跃,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河神庙前数百人大惊失色纷纷下跪拜倒在地,不断的叩拜着,嘴里念着河神息怒,河神息怒……
只见那鲤鱼精头顶浮现出云气,云气翻滚,隐隐间就要化成一片奔腾的大河。它本是河中灵物,自修百年,现又得信仰,被人们称之为河神,那这河段中的河神位就会被它夺去。
眼看鲤鱼精就结成敕符,成就河神之位了,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怒哼。
“小小鱼精也敢窥视河神之位,找死。”声音凛冽,仿佛自胸腔中冲出,撕裂喉咙,破开虚空。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青衣人如落叶一样在空中翻飞,自远处而来,顷刻间已经到了河神庙上空。
到的近处,大这有才看清,这人正是绣春弯河神陈景,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溢着有着血迹。
他还在空中,突然高声道:“绣春弯河神借翠屏山一用。”这声音如晴空霹雳,倾尽陈景心中的力量,只一声喊出,眼、耳、口、鼻、眼都有鲜血溢出。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天空之中突然风起云涌,风云化为一座虚幻的山从天而降,山峰上垂下一片神光,而陈景并不有抬头,他却感受到自己河床上出现了一片山,郁郁葱葱,绵绵不尽,其中一座山格外清晰。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镇压着那几乎已经崩散的河床上,一片青光淌下汇入河中,而陈景只沉体内法力汹涌,仿佛凭空而生。
河神庙前的众人睁大眼睛看着陈景自高空中,一剑倒刺而下,剑光璀璨,耀眼夺目。
一身凡布麻衣,竟显现着凛然威严。
河中鲤鱼精此时正是神位将成的关键之时,怪叫一声,滔开巨浪随声而起,同时吐出一个巨大的气泡,并着巨浪朝陈景卷罩上去。陈景不闪不避,一剑刺入其中,然而,河浪及鲤鱼精法力形成的气泡去刹那间崩散开来。
鲤鱼精大惊,被陈景那自高空一剑扎下的气势所慑,不敢再动手,尾巴一摆立即向深河之中潜去。陈景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停止攻击。只见他连人带剑笔直的刺入河中。惊起一片巨浪,河面上的鱼虾惊慌四散逃窜。
之前陈景不入水中只是因为他本身法力弱,一进入水中只怕就要葬身鱼腹了。现在却不同,有着翠屏山一山的法力,他只觉体内的法力绵绵不断,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本是这河段河神,只要有法力,在河中自然是如履平地,御水咒术、水遁之术随心而动,他恨这鲤鱼精夺自己神位,淹自己神庙。手中祭了多年的剑杀气腾腾,一路追逐着鲤鱼精到河段深处。
鲤鱼精在这河中修行百年,法力虽然深厚,却并不会什么高深的神通法术,只是会一些本能的催波逐浪而已。现在被陈景追杀到河底深处,感受到后面的刺骨杀气,心中惊惧万分。
这还是因为陈景法力是借来的,要是陈景已经尽得这河段灵力的话,反手之间就能将鲤鱼精给镇压了,与法力高低无关,只因陈景是绣春弯的河神。河神掌一方地域,尽得一方地域的信仰与灵力之后,便可称之为神域,神域之中,一切生灵都要归神祗管束。
“河神爷爷饶命,俺愿归附河神爷爷座下,供河神爷爷驱使。”鲤鱼精惊惧的说道。
陈景怒哼一声,根本就不理,跟在鲤鱼精身后的身体突然在水中消失,就像雪融于水中,御水逐浪,遁化无形本就是河神的看家本事。
鲤鱼精感觉身后杀气消失,回头看去,一道冰冷的剑光已经从它的眼中刺入,直入脑中。
“啊……”鲤鱼精惨叫,却也徒然间疯狂起来,全身法力汹涌而起,掀起一波波的巨浪暗流。然而,此时他却像是溺水之人,而陈景反而像是成了河水中的水,无处捉摸,根本就攻击不到。
河神庙前众人并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多,只一会儿,后面来的人便知道了陈景追杀鲤鱼精的事。只见河面上河浪汹涌,一团团暗浪自水底深处冲出水面,形成一朵朵巨大的水花。
浪花之中有着混浊的泥沙,没过多久,河水之中突然出现一团殷红,殷红随浪而散,眨眼之间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哗……”
巨浪冲天而起,一条巨大如小船的鲤鱼横飞出水面。众人大惊,心念电闪间想道:“鲤鱼精赢了。”
正想要拜倒之时,却是发现鲤鱼精的下方有一人单手将巨大的鲤鱼精托起。御空而行,虚空踏步,粗布麻衣竟是一点都没有湿。
步步踏空,只几步之间已经来到了河神庙上空。
“轰!”
鲤鱼精的尸身被陈景仍在倒塌的河神庙上,本身则凌空而下,静立于鲤鱼精尸身上,顾盼之间,神威凛凛。
众人拜倒,七嘴八舌的呼喊着河神,像是生怕陈景一怒而起,对他们不利。
陈景神魂中的河床上镇着的那座山已经消失,而鲤鱼精的法力信仰全都被河床吞噬一空。原本干涸欲裂的河床已经湿润,随之生泥,不一会儿又出现一层河水。无形之中,又似有无数小溪流汇聚而到河床之中。
“这鲤鱼精趁我位初得之时,犯上作乱,祸害众生,现在已被我诛杀。我欲以它的鳞为瓦,骨为梁,不知谁愿意为我重建河神庙。”陈景站在鲤鱼精尸身上,环顾四周,大声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似在交流,又似在思索,而就在各自回头时后,有十多人站起来,表示愿意重建河神庙。这十多人正是之前拆河神庙的人,他们怕陈景怪罪,此时却是自告奋通,想要将功补过。
陈景说完这些,又环顾四周,看着面前跪倒一地的人,不禁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着,一纵身,腾飞而起,落入泾河之中。
陈景遁入河中,而河岸上则开始建河神庙,悠悠岁月,河浪拍岸,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河神庙也差不多建成了,之前指挥拆河神庙的族长天天都来亲自指挥着建河神庙。
鲤鱼精的鳞有瓦片大小,一块块,正好做瓦。隐隐透着莹光的鱼脊骨则被用来做了主横梁,其他的小骨头则是做了小梁。
只见这鲤鱼精的鱼鳞幽黑如铁,入手沉重。偶有一些金色的鳞片则是被放在了一边。庙门是鱼嘴骨做的,呈拱形。陈景让镇上族长把鱼肉都分了,有许多人不敢要。陈景把脸一沉,却是每人割一两斤回家。
敬畏之心,也能让人们心生信仰。鲤鱼精即使是以威胁的方式,也让陈景这个得天庭敕符的河神差点神散位移。
河神庙建成之后,族长又组织了一回祭祀,三禽六畜一样不少,场面隆重。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至少五六百人。陈景并不在河神庙中,那里只有一座神像,布衣法袍,腰悬长剑,右手持一根幽黑河杖。双眼注视着山下滔滔泾河,剑眉星目,双眼之中满是威严,隐隐有杀气蕴藏。
刻这神像的人当时也看到了陈景杀鲤鱼精的场景,在他心中,那时的陈景可谓杀气凛然,令人生畏,所以在他的心中就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其实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一样。
而绣春弯鲤鱼精的洞府则粗糙无美感,但却建于河眼之上,浓郁的灵气自河眼之中冒出散入河域之中,陈景便飘坐在其中的河眼旁边。
他头顶浮现了一道河,那河一眼看上去就是一条长河中的一段而已。此时这河中却是只有三分之一的水,河的上空则是细雨濛濛,纷纷扬扬的落入河中。
洞府之外却有整段绣春弯河域之中的生灵伏在泥上,静候陈景出来。
陈景缓缓睁开眼来,眼眸之中似有河水滔滔。转念之间,洞府之念之间就可察看整条河段。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只见他嘴里突然吐出一个音节,身体突然如冰一样的融化,消失在了水。而洞府之外的河水之中却有一个人慢慢的显现,由模糊到清晰,正是陈景。他仔细看去,才知道真正开了灵智成妖了的没有几个,大多还是处于懵懂状态,只知趋利避害,服从强者的意念。
陈景看着他们,不由得想着,那时就是他们在自己的神庙耀武扬威,深吸一口声,冷声道:“本神受天庭大德大仁玉皇大帝的河神敕符,鲤鱼精却在本神神位初得之时犯我神威,今已伏诛。尔等虽然有过错,我也不与你们计较,若是以后有谁敢违背我意愿,我必剥其鳞,抽其筋骨,镇其神魂,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十九章 泾河祭神咒
陈景声音并不大,听在河域水足的耳里却有着铺天盖地的威严,在他们看来就是神威,不是鲤鱼精所拥有的。又听到陈景说不再追究,心稍稍安定下来。它们却不知道,就刚刚陈景说这一段话是用了法术的。
众多水足之中有一只大红虾,这时突然大呼参拜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