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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秋走到门口,一推他胸膛:“不用你送,这么近的道儿我还是会走的。”
说着顺势拉住对方衣领向自己这边一拽,仰头在他嘴角响亮的亲吻一记,笑眼盈盈道:“好好休息,明早别起不来床。”于邵棠刚想反驳,卢景秋已打开‘房门飘然而去。于邵棠摸着嘴角,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失望。
35 故知
翌日清晨,于邵棠神清气爽的起了床,洗净脸手穿戴整齐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在楼梯口遇上了同样刚起的龙啸天。龙啸天打了个哈欠,然后边挠后腰边对于邵棠招呼道:“起的够早啊,下去吃饭?”
由于昨夜的一场快活春风,于邵棠心情十分舒爽,连带着看龙啸天也顺眼许多。
听他这么说便点头道:“你也够早,你先请吧。”
龙啸天上来一拍他肩膀,然后推着他往楼下走:“一起,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下,发现张名景已经占据了饭堂的一个角落,正拿着个馒头细嚼慢咽。
于邵棠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压低声音道:“张大人,名册可还安全?”
张名景按按胸腹道:“放心,一直在我身上。”
于邵棠盯着他腹部看了看:“那就好。”
张名景又道:“吃完饭我们就赶紧上路吧,我消失这么多天,想必徐衍文手下会发现,虽然他们并不知我们的路线,但早些将东西交予我家大人还是有备无患的。”于邵棠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三人抓紧时间吃饭。
直到他们这边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卢景秋才慢腾腾的出现在了二楼楼梯口。
于邵棠刚刚还在担心他,此时见他下来了,连忙上前想要扶他一把。卢景秋轻轻一侧身,小声道:“我没事。”然后抬眼冲他一笑。于邵棠见他脸上白里透着一点红,嘴唇则有些肿,上面隐约还有两道齿痕,也不知是昨夜里他自己咬的还是于邵棠咬的。看着看着,于邵棠心里又有些激动了。
卢景秋见他眼中带笑,还不是好笑,就推了他一把,径自走过去坐下开始吃饭。
直到卢景秋也用完早饭,四人收拾妥当,结账启程。
一路无话,他们在晌午时分,踏着厚厚的积雪进了京城城门。
张名景先见了一位老朋友,此人大概也是李朝商的手下,听完张名景说与他的几句耳语,立刻面露惊喜,安排几人准备去见李朝商。于邵棠有些忌惮自己的身份,不大愿意去见朝廷官员。卢景秋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就让他和李明先找处客栈落脚,自己则和龙啸天一同前去。于邵棠左思右想,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双方人马暂时分了开来。
卢景秋龙啸天二人跟随张名景去往李府暂且不提,且说于邵棠带着李明在城中找了家客栈,将住处安顿好。李明估么着后面的两位兄弟今天也该到了,就打算去城门口迎一迎。李明走后,于邵棠一人在客栈呆了许久,心中东一阵西一阵的忖度着心事。他们如今算是站到了天子脚下,京城他头一次来,没想到却是为了告状。虽说他并不了解李朝商此人,但张名景似乎对他是万分的敬重,而张名景那人看着一派正直诚恳,大体可以联想到这位李御史也能是一位比较靠谱的官员。卢景秋此一去,说不定真能办成大事。又枯等了半个时辰,两边人马一边也没回,于邵棠等的十分无趣,便起身下楼,决定出去逛逛。
京城的繁华比较苑城那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上,于邵棠沿着客栈外的这条小街一路逛过去,就见沿途摊贩规整有序,商品琳琅满目,处处都是欢乐祥和的好景象。于邵棠在这条街上溜达了许久,末了感觉有些寒冷。他身体一向好,穿的也少,但现下‘身上有伤,不免失了些元气。他望着还有一半没逛完的小街,思索片刻,决定往回走。他在下决定的时候脚步一直没停,直到决定返回了才猛然做了个原地向后转,结果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哎呦一声噔噔向后退三四步,差点坐到地上,摇晃两下才勉强站稳。于邵棠刚想说声抱歉,却忽然发现对方十分眼熟。与此同时,那人捂住额头眼前直冒金星,用手指点了于邵棠,他睁开眼睛刚想开骂,却在看清对方相貌后惊呆住了。这下于邵棠终于能够确认了,他上前一步道:“李兄,好久不见。”
那华服青年松开手掌揉了揉眼睛,再次上下打量了于邵棠,有些迟疑又有些惊恐的说:“于兄……你、你还活着?”却正是半年多未见的李仁甫。
当初于邵棠夜袭白府,被白家人渲染得凶残无比血腥万分,之后也传闻他已经死了。李仁甫作为于邵棠的好友,得知此消息后还为他哀痛了一阵子,末了又想起他之前还跟自己借了不少钱,看来也肯定是还不上了。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再次见到于邵棠,李仁甫就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同当街撞到了鬼。
于邵棠见他如此惊疑,心中也能联想到一二,便微笑着说:“我可不是还活着吗,李兄,你别害怕,不是见鬼了。”李仁甫看他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确不像鬼魂,就稍稍安了心,道:“哎,你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不知,当初听说你出事,可把我们这帮人都吓一跳。”于邵棠听他还跟以前一样健谈,心里就生出一股怀念的情愫,上前一拍他的胳膊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好,前面有家茶庄,于兄随我来。”
于邵棠跟着李仁甫一同进了茶庄,沏上两壶香茶,雅间门一关,开始叙旧。
于邵棠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被对方询问经历,就主动编了个瞎话,说自己那夜之后逃去了临城,横竖临城离苑城也不远,自己又在那儿做过生意,找到了个朋友接待了自己几天,然后跟着商队去了更远的地方,如今是四处走,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李仁甫听罢便问:“那你还回不回苑城了?你那个宅子还空着呢,听说就只有你家里一个小厮定期去打扫。”听到小厮二字,于邵棠立刻反应出那一定是盛官了。当时自己走的急,也没给盛官留个话,后来再去苑城时,因为时间紧迫,加之他心里悲痛,也就没想起来回大宅。没想到盛官一直给他守着家呢,真难得他的一片忠心。想到这,于邵棠忍不住叹口气道:“回是肯定要回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然后他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老兄如今生意做的可还好?”
李仁甫喝了一口茶摆摆手道:“马马虎虎,一年到头紧忙,也赚不了几个钱。”
“那你此番到京城是来?”
“我舅舅在此处有个宅子要卖,他们一家老小去南方探亲了,就叫我过来帮忙看着。”
“苑城那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还是老样子,跟你走的时候没差多少。”
于邵棠思忖着问:“那白玉晓呢?”
一听他提起白玉晓,李仁甫顿时来了满腹牢骚,因为知道于邵棠也恨他,所以说起话来格外不含糊。
“那个王八蛋,特别不是人,把几个不服他的商户都打击的差不多了,然后成立了个什么狗屁商会,就打算把苑城的生意大包大揽了。不过后来听说他进了趟京,似乎是挨了家里亲戚的训,回来之后收敛不少。他家那亲戚在朝中做官,他能抖成这样大概也全依仗着这位的帮忙。”李仁甫皱着眉叹了口气道:“苑城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原来的几家老字号都打算要外撤。”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于邵棠道:“对了,你这半年有见过卢老板吗?”
于邵棠在心里飞快的思索一番,然后摇了头:“没有,怎么了?”
李仁甫语气中带着同情:“之前他被抓进大牢里了,罪名是什么制运私盐,后来听说逃狱了。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卢老板那个人……”他瞟了于邵棠一眼继续道:“你跟他平日里最好,你说他能做出这等违犯国法的事情来吗?”
于邵棠先是做出十分惊讶的模样,然后痛心疾首的低头想了想道:“不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李仁甫把最后一口茶喝进肚子里,点头道:“我也这么觉着。”
这两人直坐到太阳下山,才结束了谈话。临别时李仁甫还邀请于邵棠去他舅舅家坐坐,于邵棠表示自己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办,这次就不去了。告别李仁甫后,于邵棠急忙忙赶回客栈,一推门,看到了屋中的三位鬼灯寨兄弟。
“大家都没事吧。”于邵棠问。
“没事。”李明答道。
“卢兄他们还没回来?”
“没有,我们回来时,没看见他们。”
于邵棠点点头,知道这事急不得,就坐下来跟三人一起等待。
掌灯时分,卢景秋与龙啸天在两位蓝服跨刀侍卫的陪伴下,回来了。
于邵棠立刻迎上去,有些激动的问:“如何?”
卢景秋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眼中带着光彩,望着于邵棠的眼睛道:“不虚此行。”
36 初捷
卢景秋跟随张名景去见李朝商,去的路上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但见到李朝商之后他的心又稍稍平静了。这位李御史看着五十多岁,身高九尺,长相十分威严,然而一开口却很和善,那形容有些类似于邵棠他爹。想当年于老爷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位看着凶悍实则温和的老头。在听完张名景的汇报之后,他又接过名册仔细翻阅了,末了把册子往桌子上一拍,嘟嘟囔囔骂了一通徐衍文,然后又夸奖了张名景办事得力。张名景十分谦逊,他之前本来想把王之铭一起抓来,可半路让他跑了,之后他左右一想,发现卢景秋也算是个证人,便私底下交代了他一番,叫他趁此机会上前鸣冤。卢景秋拜过李朝商,就将自己在苑城被人陷害一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他原本就有一副好口才,加之心里恨着白玉晓,这番遭遇就讲述的更加天怒人怨跌宕起伏。李朝商听完之后眉头紧锁,也觉得这个姓白的太仗势欺人,跟他舅舅一样混蛋。
按照李朝商的打算,是要带着这本名册去见他朝中的恩师——礼部尚书文大人出出主意。这个李朝商什么都好,就是办事有些优柔寡断,也就是因为这点他被徐衍文打压了好些年,总是错过翻身之机。如今拿着这份名册,他本想就此拟一份奏章,将徐衍文的罪状一纸呈给圣上,但转念又想到,徐衍文在朝中也是很有几分势力,自己光靠一个人未必能一举将他扳倒。想罢多时,李朝商将卢景秋和龙啸天安排在自家暂时等待,自己则带着张名景出门前去拜见老师。
可文尚书不在家,进宫陪皇上赏雪去了。李朝商在文府等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把他盼回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卢景秋和龙啸天就回来的晚了。
听罢他这一席话,于邵棠不禁喜上眉梢:“这么说,你的罪名算是洗清了?”
卢景秋点点头:“罪名是洗清了,至于捉拿徐衍文一事,还要等明日早朝再禀明皇上。”
众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李明作为鬼灯寨的人,是最怕任务失败,如今见事情已成了九分,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此时天色已不早,众人又讨论几句后便散去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明,卢景秋按照张名景的嘱咐,在客栈内等待消息。下午时分,张名景一身便服来到了客栈。告知他们,皇上得知徐衍文所为后,甚为震怒,已下令命人火速赶往庆阳县,将徐衍文抓捕归案。在徐衍文被带回京城期间,朝中却因为此事争议不断。徐衍文一派党羽以当朝太傅为首,听闻他所犯罪状之后极力为其辩护,双方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