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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叶孤城意料的,宫九的表情猛的掠过一丝兴奋,他的眼睛突然睁大,然后,他的手捉住了叶孤城的长发。
再然后,在屋内淡淡的檀香味道中突然多了一丝麝香的气息。叶孤城的脸色猛的沉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白云城的侍女们准时将浴桶在外间放好。
凝神听了听,内室似乎传来暧昧的声音。两个女孩子红着脸轻手轻脚的将换洗的衣裳摆在小几上。
她们又听见里面隐约传出来一个陌生的沙哑声音,“你就这么走?”
然后这两个女孩子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城主披着衣裳走了出来,沉静凌厉的面容似乎带着一点点惬意和满足。
叶孤城赞许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去准备凝止胶和天蚕丝。”
两个女孩子相互看了看,红着脸跑了出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叶孤城已经练了一回剑,用过了早膳,又处置了白云城的事物文书。
然后,他才返回卧房。月影纱制的帐子依旧完全垂下,大床上的人影一动不动的躺着,可是却一直有断断续续的暧昧喘息声传出来。
叶孤城撩起帐子挂在金钩子上,淡淡道,“九公子还好吗?”
宫九的身体不能动,可他的眼珠却是可以转动的,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叶孤城,喘息道,“你快……放开我。”
“本座记得九公子亲口所说,不要放开你。”叶孤城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宫九面带桃花汗萦于睫的模样。
宫九痛苦的几乎想要爆粗口,可是那句话确实是他曾经说话的。九公子说过的话从来都会算数。
宫九现在才知道,极端的疼痛能带给他的发泄从来都不算什么,而白云城主的手段才更狠更辣!
以往从疼痛中获得的自我满足早已经连一点尘埃都算不上,宫九紧紧的闭着眼,忍耐着随着叶孤城靠近而越来越快速的心跳。
檀香的气息渐渐在鼻端充盈,宫九突然小声的喘息着,用低低的声音道,“你……抱抱我。”
纯白的被子被轻轻扯开,宫九上半身完全袒露出来。他的手被纤细的天蚕丝锁着拢在胸前。
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细小伤口早就已经止血了,然而以宫九的武功,这些小的伤口应该早就会变成一个个不起眼的白点,甚至完全没有痕迹。
然而此刻,它们依旧是鲜红色的点缀着苍白的躯体上。这当然是凝止胶的作用。凝止胶的作用当然不只这一点点,就是它让宫九的精神时时刻刻都处在亢奋状态下!
它不是迷药,更不是春药,它只是让人全身发痒,恨不得伸手去挠一挠抓一抓。然而,用在宫九身上,叶孤城却发现它似乎变成了另外一种提神的东西。
叶孤城轻轻的将宫九抱起来拥在了怀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宫九的头发,好似在抚摸一只惹人怜爱的猫。
冰冷的手指拂过宫九的穴道,宫九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他努力的蜷起身体,然而锁在他脚上的天蚕丝让他这样简单的动作变成了完全不可能。
心里越来越躁动的欲望似乎已经完全无法忍耐了,宫九用湿漉漉的眼睛乞怜的看着始终冷静的白云城主。
叶孤城轻轻的叹息一声,他摸着宫九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平静地道,“你想做什么,想玩什么,本座都会奉陪。”
“所以,即使你模仿本座的笔迹向西门吹雪邀战,本座都可以不与你计较。”
“可是,你不应该算计白云城!”叶孤城的眉梢缓缓挑起,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复杂,“你若是与西方罗刹教有仇,本座自然不会袖手。但叶氏祖业却不容谋算。即使是本座自己都不可以!”
宫九的眼睫微微颤抖着,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低低的艰难的喘息着,“我知道错了。表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叶孤城叹息着将宫九抱起来,“很难受?”
宫九很乖巧的点头,这个时候那个阴狠而疯狂的九公子似乎完全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懂事听话的青年公子。
然后,叶孤城平静的声音就传入宫九的耳中,“可惜,本座从不会朝令夕改。十二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
宫九的心忽地沉了下去,他第一次在心里升起一丝惧意,然后就是比之前更为狂热的痴迷。
叶孤城一直牢牢的抱着宫九,时不时的顺着他的头发陪着他说话。可是白云城主的决定果然始终没有改变。
两个时辰之后,两个女孩子捧着参汤和午膳送了进来。床帐依旧低低的垂着,偶尔发出一点喘息。两个女孩子只看了一眼就像兔子一样逃了出去。
叶孤城亲手将参汤送到宫九唇边,宫九却偏过了头,像小孩子一样赌气道,“本公子不喝!”
叶孤城竟然笑了笑,喝了一口就对着宫九唇哺了过去。宫九突然红了脸,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不知不觉将整碗参汤都喝了下去。
第二天的夜里,宫九手脚上的天蚕丝终于被解开。他轻微活动了一□体,然后翻身下床,脚踩在地上就一个踉跄。
叶孤城从后面抱住他,直接将他带到了早就备好的浴桶里,看着宫九用有些颤抖的手快速的洗去了自己身上的药。
然后,捧着崭新的衣裳的侍女们已经站在了屏风后面。
宫九却只将中衣穿了起来,他的眼角微微挑起,苍白的脸色带着热水蒸出来的红晕。他对叶孤城挑了挑眉,“城主不会吝惜一张床吧?”
叶孤城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自然不会。”
夏日里的夜晚很热,两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自然更热。然而,宫九却似乎上了瘾,他扭动着身体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就捉着叶孤城的手臂,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孤城静静的望着宫九沉静又乖巧的睡颜,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抹柔和,他缓缓的叹息一声,也合上了双眼。
京城里的夜晚比之其他地方总会多了很多消遣,陆小凤现在就站在一个消遣的好地方。
布置豪华的大厅里,充满了温暖和欢乐。酒香混杂着脂粉香,银钱敲击和骰子旋转牌九推开交杂在一起,发出阵阵喧嚣又热闹的声响。
陆小凤一向都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他正全兴全意的站在赌桌前面,盯着一个穿着绿色轻透丝袍的女人。
那个女人脸上没有一点脂粉,她的皮肤光滑如玉,她的表情却冷得像冰一样。
快要四更天的时候,冰山美人终于离开了赌坊,然而她始终都没有看上陆小凤一眼。
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深夜出入赌坊总是会有麻烦的,陆小凤已经看见几个男人猥琐的表情。所以,陆小凤笑着跟了上去,
英雄救美真的是主流桥段吗?陆小凤捂着被掴红的右脸萧瑟瑟的立在凄迷夜色中。
清脆悦耳的笑声从巷子深处传了出来,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走了出来。她吃吃的笑个不停,为什么不笑呢?她一点都没落的看着陆小凤是怎样吃瘪的。
这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白生生的脸,乌油油的头发,笑起来脸上带着甜美的酒窝,就连眼睛也是含情的。
她穿着一双红色的鞋子轻巧的走过陆小凤身边,递给陆小凤几颗热气腾腾的栗子,“我请你吃栗子好不好?”
陆小凤惊喜的笑起来,“欧阳情。”
欧阳情拍着手吃吃笑着,“原来陆小凤也会被女人打耳光。”
陆小凤尴尬的摸了摸胡子,他快速的把热气腾腾栗子剥了壳塞进嘴里。当嘴用来吃东西的时候,岂不就不用说话了?
然后,巷子深处传来女人惊慌的喊叫就让陆小凤口中的栗子囫囵个的吞了下去。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飞了过去。
在陆小凤没有看到的地方,欧阳情的脸色突然惨白起来,她像一只兔子一样往反方向快速的跑掉了。
天亮的时候,花满楼刚刚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陆小凤就灰头土脸的从窗户窜了进来。
他咕嘟咕嘟的连喝了两杯水,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花满楼皱着眉头问道,“你难道又输了精光?”
陆小凤忽然苦笑起来,“比这还糟糕。我在赌坊看见了一个本不该死的死人。”
“一个第一次来中原的年轻人,一个晚上就输了五十万两。他压了一样东西做暂时抵押,然后,他死了。”
花满楼却依然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说他是不该死的死人?”
陆小凤失笑起来,“因为他叫玉天宝。是西方玉罗刹的儿子!
西方玉罗刹是怎么样的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每个人都相信他是武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人!
他的儿子,怎么可以死在赌坊?
花满楼也苦笑了起来,“所以,玉天宝是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赌坊里?”
陆小凤叹了口气,“西方罗刹教里能值五十万两的一件东西,当然只有罗刹牌!”
“而现在那块价值连城如教主亲临的罗刹牌已经丢了。”
花满楼也叹了口气,同情的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你真是到哪儿都能惹来天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面,宫九让陆小凤打他……看得人一脸血,为毛很M的事情落在陆小凤身上就S不起来呢?
☆、16当叶孤城遭遇宫九(十五)
炎炎夏日,恨不得所有人都闷在房檐底下纳凉的时候,京郊一栋雅致的竹楼里几个脚步轻快的女孩子正在忙忙碌碌的做打扫。
地上被擦洗的一尘不染,床铺被整理的丝毫不乱。一桌一椅连雕花都用细细的丝绢擦洗的光闪闪。
等到房间整理妥当,华丽丽的陈设又被人用马车运了过来。很快这些陈设都放在了它们该放的地方。
转眼间还是朴素清雅的竹楼就变成了奢华旖旎的模样。尤其是一张仗余见方的大床,洒满了各色的新鲜花瓣和各种烛光闪耀的翡翠玉石。两侧挂起的正红幔帐带着说不出的艳彩和暧昧。
刚刚入夜,一辆透着低调雍容贵气的马车由远驶近。那是一辆宽敞的马车,而赶车的竟然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两字漂亮的女孩子一个放下紫檀木雕就的踏脚矮凳,另一个恭敬地打起团花隐绣的白色车帘。
宫九嘴角噙着优雅的笑从马车上下来,他对着还端正坐着的叶孤城伸出手,“城主,在下这一处小筑如何?”
叶孤城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是含着暖意,淡淡道,“尚可。”
宫九唇角的弧度略微上扬,他贴在叶孤城耳边轻声又暧昧的道,“里面更好呢!”
叶孤城眉峰微微一挑,饶有兴致的瞧了宫九一眼。然后他的衣袖上就多了一只白皙的手。
宫九笑眯眯的捉着叶孤城的袖子往里走,“本公子邀城主前来做客,自然准备的都是最好的。”
宫九似乎选择性遗忘了他最初是用什么样的借口拽着白云城主来做客的。叶孤城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他知道宫九不会在他面前做出装糊涂这种没格调的事情。
白衣广袖雍贵清寒的白云城主站在奢华旖旎的房间里,果然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宫九的视线不由自主就发出热切的光芒。他的呼吸也不自觉就重了几分。
宫九贴着叶孤城耳边笑道,“我的安排如何?”
叶孤城微微偏了偏头,他的眸子在满床的玉石翡翠光芒下折射出琉璃一样的琥珀光彩。叶孤城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宫九,“九公子喜欢的东西都很有趣。”
每当叶孤城以为他已经看到了宫九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