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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你会来。”何青霞对着沈熙说。
沈熙只是笑了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知为什么,她还是那样的笑,只是今天我看她,总有些怪怪的,像是那股子气场有些不对似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她一来,气氛就有些冷结了,不知为什么,她吸引我的目光总是额上的那道伤口。
“明天我有事,不能送你。”沈熙说的很轻描淡写,她所到一个地方,总是很容易就能控制住整个全场,她自己让服务生添了碗筷,和,酒杯,这时,她才抽空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今天是何青霞的送别酒,自是不能闹翻的,其实,只要她不挑衅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攻击她,尽管我不喜欢她。
她敬了何青霞很多酒,自己也喝了很多,场上似乎对我和苏牧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我不了解沈熙这样的人,总是觉得,她这样的人,都是存在电视里和报纸上的社会新闻,她的生命,总是以一种燃烧的姿态,最变态的是,她喜欢拉着身旁的人和她一起燃烧,疯狂的,化为灰烬。
“谢谢你来。”何青霞有些感动地说到,想来她是没有料到沈熙会来给她送行的吧。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客气的吗?”她突然睁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我和苏牧。
何青霞愣了愣,没说话。
外面真是有些冷了,窗玻璃上结成了一些朦胧而又好看的冰晶,我看到沈熙和何青霞说话的时候,嘴里有很浓很浓的白气。
“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呢?何佳?”好久没有听到何青霞的真名了,突然都觉得陌生了。
“十几年了吧。”
“是吧?我们都三十岁了。”说完沈熙又喝了一口酒,我有些看不懂,这太不像沈熙一直走的路线,但鉴于她是超级腹黑系的,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以免又落入了她的圈套,所以,我没说话,我吃菜。
可是现场的氛围很奇怪啊,苏牧一直话很少啊,大家都是知道的,她吃的也少,只是喝了少许酒,何青霞也有些不像话,别人来给她送行的,她也只是闷着,别人问一句,她才说一句,整个场景就成了沈熙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我发现她其实很喜欢笑,比如现在,半小时之后,她就坐在对面对着我魅惑地笑,我不愿和她发生正面的冲突,我弯了弯腰,把玻璃杯放在面前,以阻挡她让人摸不清习性的笑容。
“新工作好吗?”这个声音,真是,我稍微抬了抬头,看了看何青霞,又看了看苏牧,确认,沈熙同学,刚才那个问话是对我说的。
“你在问我?”我直了直身子。
沈熙点了点头,突然这般友好铁定是有诈吧?
“还好啊,挺不错的,你不是又要来我的新公司来当我的上司吧?”我突然想到这一层,竟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沈熙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是笑出声那种,她笑的太狠了,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倒是拿过酒瓶就朝我这边来了,不是吧,酒瓶???复仇???她这是要还了一击呢还是咋的啊?
苏牧起身,挡住她的身前,就连何青霞也起了身,沈熙却对苏牧说,“你去陪何佳说会话吧,我和你的这位喝点酒。”
苏牧紧紧握着她的酒瓶,气氛有些僵持,我不想再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尽管我并不那么想和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喝酒。
“你很怕我?”她今天真的有点不正常,我们两个是敌人耶,她居然说我怕她。
“靠,谁怕你啊,你不就以为自己有你大哥罩着,才这么嚣张的吗?”切,我鄙视到。
“那为什么每次你都不敢正眼看我?”沈熙突然身子贴的很近地问到。
这女人的气场真的是很怪异,突然她又正起身子,“其实,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们两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放到古代,那就是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对手,还要干嘛啊?趁着天冷来聊知心话啊?
“你要是这么怕我,那就算了。”
激将法嘛,谁不会用啊,但是今晚看着她慈眉善目的,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不耐烦地说到。
“你才27岁?”
“呢?”
“你是才27岁吧?”
“你那么精明,不是早把我的底全查清楚了吗?还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她微微仰了仰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碰了碰我的酒杯,就自己一个人喝下去了,我也喝了,她却突然捉住我的手说,“其实有些时候,你还是挺耐看的?”
我全身都僵硬了,她又要干嘛啊她?她拉着我的手干嘛啊?她不会是又生一记看上我了吧?
很明显,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说,“你醉过吗?”
废话,我这样酒量的人,醉是常有的事。
“醉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来都没有醉过,我也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呢?你告诉我。”
“挺难受的吧,你怎么可能没醉过呢?什么酒你都喝不醉?”我望着沈熙,怎么可能呢?
沈熙望着我不信任的眼光,把那大半瓶白酒对瓶吹了,白酒!!!瓶吹!!!!
她是人吗她?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何青霞过来夺她的瓶子,说你疯了啊。
她吼了一句,说,你坐好,然后她喝完,望着我,这女的她不是个女的吧,我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娘出马来和她喝。
“你恨过人吗?”
“呢?”
她今晚的问题总是这么出神入化。
“有啊,你啊,这辈子唯一恨的人就是你啊。”
“很没有新意,太多人恨我了,你,苏牧,娟子,甚至包括我哥,你连恨一个人都这么没有新意。那你知不知道,我恨不恨你?恨不恨苏牧?”
这些问题有一着没一着的,这不明摆着的吗?非要摆在台面上说吗?
“被多少人恨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也恨你们啊,尤其恨苏牧啊,是她不要我,是她背叛了我呢,我再也爱不上任何一个人了,我又怎么能让她爱你呢?对了,她爱你吗?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疯子?从我想把她们包括我自己都烧死的那天起,你们都以为我疯了吧,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喜欢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你猜是为什么?”
她突然情绪有些激动的,说了很多,“你刚不是说了吗,你不都恨我们吗?搞破坏就是你人生的真谛啊。”
她摇了摇头,说,“你再猜。”
猜个毛啊猜,爱说不说。
她却突然说,“因为我没有一个朋友啊,一个都没有啊。”她声音有些高亢,我却听得有些黯然,“我没有一个朋友,那些女人啊,都知道我是同性恋,都离得我很远,那些男人啊,他们想的,永远都是我的身体,我哥是个老粗,他只管我的生死,不会管我快不快乐,所以我数来数去,数来数去,就只剩下你们了啊,要不然生命真的是太寂寞了。”
她哭了,有一行泪从她眼睛里流在了她的脸上,她以往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现在是真的伤心难过,她就是影后附身,可是现在,此情此景,她是真的在哭,或许说流泪更好,一个那么强势的对手,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对手面前流泪呢?这也太示弱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那种众叛亲离的赶脚是真的很糟糕的吧,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她有些哽咽,哽咽地都说不出话来,我拍着她的背顺气。
“哈哈哈。。。。。。。”
她突然诈尸一样地笑了起来,那眼泪都不知是笑的还是哭的,她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然后就扔下我,起身,在何青霞面前,弯下腰,亲了一下她,蜻蜓点水的,亲在了唇角,何青霞有些受宠若惊,只听她说,“那边挺冷的,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那个。。。。。。。”
没等何青霞的话说完,她就走了,临出门的时候,深深地看了苏牧一眼,我还沉浸在刚才她从哽咽到大笑的角色转换,只征肿了一会儿,才觉得她那些眼泪都还是热的,她说她没有什么朋友,想来想去,也只有我们了,这是台词吗?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愿演绎出我能读懂的一出戏?包间房门外的冷风灌了进来,她已经走得不知去向了。
第一百章
那天沈熙就那样走了,只留下那些像是台词的心里话,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在意,第二天,是我和苏牧去送的何青霞,机场总是充满了很多的离愁别绪,想着从此以后,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我捶了何青霞一拳,又不是天涯海角,为什么就不回来了呢?她却突然爷们似地一把把我抱住了,而且抱得好紧,勒得我都要喘不去过气来,她比我高,还趴在我肩头,这样不难受吗?我拍着她的后背,“要不别走了啊!那边生活一点不习惯的啦,而且也没人能照顾你。”
何青霞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我,我终于要被她弄得没了呼吸,才把她推开,她又转过身搂苏牧,这次搂的时间比我多太多了,两人像静止了一样,动也不动,后来时间真的是来不及了,何青霞才依依不舍地飞走了。
我有好长的时间都没有再经历过这样的离别了,这种生离死别的范儿真是很折腾人,很伤神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为爱走天涯,是不是作的要死吧?
回程的路上,我靠着苏牧的头,“她就这样飞走了呢?真是没有良心啊,跑到荷兰去就能治愈她的情伤了吗?她是个懦夫。”
“你刚怎么没说?”
“她打人有点疼。”
就在2011年的那个冬天啊,天上还飘起了雪花,何青霞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走多久,只是这个没良心的真的就有三个月都了无音讯,三个月啊,一下就过得好快的,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什么都不发生,这三个月,迎来了传说中的2012,玛雅预言说2012的12月21日那天是世界末日,世界末日这个谣传都传了好多年了,我还记得上个世纪90年代的时候还传过一次特别厉害的,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提,只是这次似乎说得特别的郑重其事,我是一个事情临到头才会去解决的人,所以这样的事情我就当热闹听了。
只是过春季的时候仿佛更有气氛了些,忘了说了,林依生了个女儿,特别丑,要不是看她进了产房,我都怀疑是不是护士给我们掉了包,真的是太丑了,满脸都皱巴巴的,身上都是红色,这样怎么才可以长成白富美呢?床上的林依累得满头是汗,怎么能不累呢?我和苏牧在外面听到她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我抱了抱苏牧,还好你不用受这样的苦啊。
新生命总是会带来新的生活,过了年,三月份的时候,我们搬了新家,我爸妈也来了,原来那房子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