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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是为了什么来这都和我无关。不过,你现在和小萌在一起却让我很困扰。”
“让你困扰?”
“不错。”
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坐下,许特玩弄起桌上摆放的魔方玩具。
“你应该知道小萌和我的关系,可是你现在这样……”
“你和小萌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你……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没听说过,难不成是你单相思自作多情?”
“和你说实话了吧,今天在超市我全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你们这样根本不为社会所容!小萌是个好女孩,你给不了她幸福。况且,就算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以后呢?你的总裁爷爷会接受自己的孙女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么?”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既然你说你都知道了,相信你也清楚,能给小萌幸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你凭什么说我不能给她幸福,你能给她的我全都能给,你给不了的我也能给!再说,你来南市是为什么、能呆多久?你会带着小萌一起走还是只是玩玩?”
“这用不着你操心了。”
“吕非,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将来?不,你们根本就没有将来。如果吕氏继承人是个同性恋的消息传出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你觉得这样的威胁有用么?”
“对你可能是没什么影响,不过,只要这样消息被散播,肯定会有人好奇你的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你应该能想到后果吧。”
“你们在聊什么呢?先吃饭吧。”
“好啊,很久没尝到小萌的手艺了。”
跟在许特身后走到餐桌旁,吕非的心思不知转了多少圈。自己被威胁不是没有想到过,不过,事情一旦牵扯到于萌就……
许特走后,吕非低落的心情让于萌很是不安。等收拾好碗筷洗了澡终于能安下心来,于萌走到屋子里唯一一间卧室的门口。
“小非,睡了吗?”
门被打开,于萌第一次走进这间卧室。宽大的黑色框架原木床上是一片柔软的白色,床的右侧是一排书架,门旁是一整套音响,窗下是黑色的藤制小桌椅,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味。
见于萌皱眉,吕非知趣地打开了窗户。
“刚才许特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许特的脾气我了解,你这样肯定是他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说也行,我明天去问他。”
“小萌,你觉得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么?”
“怎么问起这个?”
牵着于萌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吕非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看着她的眼镜。
“小萌,我们这样,会被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歧视。如果有一天我们被曝光,小萌,事情就会难以控制。”
“……”
“小萌……”
“是不是许特和你说什么了?”
“我……”
“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样怕事的人?要是这样我就不会在这了。吕非,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是啊,你一向如此。”
“你怕了?”
“我要是怕,就不会去找你了。”
“小非,不论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要一起面对知道吗?”
“嗯,我会的。”我会保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第15章 第十五章
恋爱中的人,即使隐藏地再好也还是会有些破绽。赵萍就觉得吕非最近很不对劲。不但是表情不再放空,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也不是说她不会笑,只是那以前的笑叫做“皮笑肉不笑”。不过吕非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就没有什么困扰。
可是,许特的表现让她有点不爽。
自从知道了她们的事情后,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到处宣扬,但许特开始对于萌大献殷勤,这样吕非很不舒服。很多次想直接拉了于萌就走,可是她的眼神却阻止了吕非,对此,吕非更加不快。虽是有一肚子的不快,吕非也很好的掩饰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能够包容于萌这样的行为。
每天按时起床,吃到于萌一早准备好的早餐,然后一起去学校,放学再一起买菜做饭…… 吕非觉得这样的生活对自己来说很幸福,甚至想到父母去世之前也会是这样的生活着就越发地开心起来。
定时给家里的电话里,吕非的语气也不再是那般恭敬和生硬,这让吕爷爷很是欣慰,也和孙女开起了玩笑来。对爷爷的玩笑,吕非只是笑着敷衍,也没放进心里。却不知,吕爷爷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对于吕非,于萌却不像她那样总是报以炙热的目光。在人前,于萌还是那样漠然,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柔和来。吕非喜欢这样的于萌,只在自己面前表露温柔和可爱的她。
周末,前一天于萌就和吕非说了今天是许特的生日,自己受到了许家的邀请。吕非知道这样的邀请对于于萌来说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但是一想到她要和许特一家人呆在一起,心里就有莫名的烦躁和厌恶。虽然很好的掩饰了心里的不快,于萌临走前还是轻轻抱住了她,以此来安抚这个纠结的恋人。
一个人在家,以前吕非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会儿,心里满是对时间之慢的怨愤。无聊,无聊,还是无聊……
电话响起,吕非很是不耐烦地挪向沙发的另一头。一大早就是被爷爷的电话吵醒的,所以不可能是爷爷的电话;小萌没有手机,也一直反对自己给她买手机,所以,也不可能是她打来的。既然不是自己在乎的人打来的电话,吕非能够打起去接的心思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谁?”
“不会吧,这么久才接电话。”
听到赵萍的声音,吕非才想起前不久学校要填一个什么资料,于是把这里的电话写了上去。估计赵萍也就是那时候看到的吧。
“有事?”
“周末你不无聊吗?没事的话一起出去逛逛吧?”
赵萍的提议让吕非有点心动了,毕竟等到于萌回来还有很久,所以是得想办法打发这段时间。
约好的时间地点,吕非不慌不忙地换了衣服带上钱包手机和钥匙就出门了。约定的地方在市中心,离吕非住的地方坐车也就十几分钟,但是她更喜欢走在路上,看着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木和阳光透过繁密枝叶在路面上洒下的斑驳光点。只不过已经深秋,枝桠上只有尚未掉落的几片黄叶随风摆动,地面上也只有树枝交叉的影子。有些心烦,吕非招手想打车,却想起于萌那晚反驳自己的模样,心里一阵柔软,对着出租车司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后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两人约定的地方是市中心的广场,吕非到的时候赵萍已经拿着个甜筒站在高大的青铜雕像下面了。赵萍的个性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或者说是不拘小节。吕非却是很欣赏她的这种性格,不似见惯的那种造作。
其实和赵萍的交道也仅限于在学校,这是吕非第一次和她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面。赵萍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所以拉着她四处逛着……………与其说是逛街,倒不如说是闲晃。原来赵萍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家里又对她充满希望,就等着她拿到某某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刻了。家里的气氛压抑的不行,赵萍就趁着父母外出的间隙溜了出来。至于之后的天翻地覆,到时再说吧!
跟着赵萍,吕非第一次踏足这个城市的小街小巷,平常一些地道小吃,搜罗地摊上的小玩意。
要说吕非没什么爱好那倒是假的。和所有女生一样,吕非也喜欢那些有趣的小玩意,不过,不仅限于首饰一类。例如一些小模型和做工设计都很精巧的小东西,吕非也是乐此不疲地收集着。在吕氏大宅里,有一间专门的房间被用来摆放吕非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小东西,从几块人民币到几万美金价值不等。
和赵萍逛这些平时极少有机会触及的地方是件有趣的事情,吕非的心情明显也好了起来,原本的郁结也渐渐消散开来。
到了下午5点多却忽然下起雨来,赵萍也觉得再不回家估计家里就要报警了,于是两人便分手各自行动。吕非进便利店买了把伞独自在雨中漫步,混合着尘土气息的湿气蒸腾上来,吕非不太喜欢这样的味道,于是向附近一家排着长队伍的面包房走去。一般人要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看到这样的队伍,估计什么心情都会没有了。可是在吕非看来,下雨天还能有这么多人等着,那这家店的味道肯定不错,加之自己现在无事可干,排队等着也未尝不可。
队伍缓慢地移动,吕非打着伞欣赏着雨景,一辆从眼前驶过的出租车却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虽然隔着被雨滴打得模糊的车窗,吕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靠窗的那个人。撑着雨伞的手似乎要把伞柄捏碎了一般紧握着。吕非的目光一直跟随车子远去,直到车子拐过路口消失不见她还保持着远望的姿势。身前已经空出好几米的位置,身后的人见她有些呆愣的模样便提醒了几声,吕非这才回过神。
买了蛋糕回到家,于萌如意料中的还没有回来。吕非把伞打开放到浴室晾干,用洗手液认真地把手洗干净,然后回到客厅打开了蛋糕的包装开始一个个品尝。
吕非其实是不喜欢甜食的,在她看来,甜味会覆盖住自己的味觉,从而体会不到其他的美味。可是,当吕非把全部的蛋糕都吃完,天也黑了下来的时候,房间仍旧安静地只有时钟的滴答声。
第16章 第十六章
“啪”的一声,吕非打开的客厅的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只是看到于萌和许特坐在同一辆出租车上,又说明了说明呢?或许,两个人只是一起出门罢了……这样安慰着自己,心情也渐渐轻松起来。看着堆在桌子上的蛋糕盒和洒落的面包屑,吕非挽起袖子,独自收拾起来。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吕非变得有些急躁不安,手里不停地摁着遥控器的换台键,眼睛却不住地往时钟上瞟。终于,她将手中的遥控器一扔,拿了钥匙就下了楼。
在这之前,吕非从未相信过奇迹般的巧合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或者,也有人说这就是命运。
夜幕降临后的小区是安静的,吕非拿着钥匙走出楼道却茫然起来——她甚至连于萌现在在哪都不知道。面对昏黄灯光照亮的小区马路,吕非第一次产生了孤独感。在此之前,即使是在和颜景安为陌路人之后,她也没有感到过这样的孤独。仿佛,自己和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联系。
可是,不是还有小萌么?有了小萌,自己又怎么会孤独呢?为了安抚心里无法言喻的烦闷,吕非沿着小区的小路开始散步。当走到一处路灯损坏的地方,一声轻呼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自己被人使劲推倒在地时,吕非才从一阵狂怒中稍稍清醒。她看到了什么?
昏暗的树丛旁,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试图亲吻她。原本这应该是如今随处可见的幽会场面,可是在当这个女子拼命推搡男子,而吕非发现这两个人正好是自己惦念了一下午的人时,所有的理智和温和都被抛到了一边……
虽然提前一天就把要去参加许特的生日派对的事情和吕非说了,课临到出门前,她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了不满。好好的一个周末,因为自己而弄得有些不愉快,于是愧疚似地抱住了她,也安抚了她的情绪。
赶到许家正好是中午,仍旧是热切的让自己有些难受的场面。许父仍旧是忙着公事没有回来,许母陪着大家切了蛋糕就急匆匆地走了。面对满桌子的菜和桌子中间硕大的蛋糕,于萌从许特殷勤的笑容中能看出他的失落。相比之下,一碗肉汤的生日,于萌觉得那是什么都买不来的。
吃过午饭,许特说是邀了一帮朋友去玩,于是又拉着于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