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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嘉宁你说什么呢?许锦年疑惑。
没什么,周嘉宁冷哼,现在就算是我要到你这里来,我看谁敢拦我!
嘉宁你乖点,不要又做什么不靠谱的傻事,许锦年安慰这个焦躁的小人,我会担心你的……
我会担心你的。一句话,让周嘉宁整个心都平静下来。
你好好休息,明天见。周嘉宁挂上电话。
明天见?许锦年心中浮起一片疑云,见什么呢?
周嘉宁合上电话,抬起头,目光刀子一样铲过床边站着的宋景明,匆匆回国的他,一脸的风尘仆仆。
嘉宁你听我说,宋景明一边解释一边求助一样的望着身旁的周妈妈。
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法律规定怀孕临产期和哺乳期不能离婚,但没有规定不能分居吧,今晚你睡客房,总之,我不想再见到你,真卑鄙!周嘉宁说完侧过头去整理那个大大的行李箱。
妈,您帮我说说话吧。宋景明一个大男人都快哭出来。从小就喜欢周嘉宁的要死,一门心思把周嘉宁弄到身边,自是不会甘心这样的结果。
帮,你叫我怎么帮。周妈憔悴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那天拿着刀子决绝的盯着自己,逼自己说出7年以前的事,那个乖乖听话的孩子,就在这一次,完全变了模样。她轻轻拿锋利的刀刃慢慢蹭着手腕,对自己说,妈妈,想好了哦,要是以后我发现您再骗我,那就再也见不到我,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和您最爱的外孙了。
嘉宁,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宋景明低声说到,就算,就算当年是我跟妈说你和许锦年的事,也是为你好,她不能给你幸福的,你们都是女的啊!这个男人睁着一双因旅途劳顿和恐慌而布满血丝的一双眼睛,嘉宁,看在孩子的份上……宋景明想着自己还有孩子这个和嘉宁牵盼着的联系。
够了,周嘉宁突然大叫,这个孽种……周嘉宁脸色大变,你不说还好,说起它,你知不知道,锦年因为这个孩子,刻意疏远我,刻意提醒我,我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我和别人有了孩子!
要不是快要临产,引产需要你签字,我早就……周嘉宁没有说下去。
宋景明吓了一身冷汗。
它让我觉得自己很脏!周嘉宁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在宋景明耳边响起。
2
日已西沉,许锦年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家楼下,停好车。
拿着在路上买来的一盒饭一盒菜,许锦年走进电梯按下11层。
叮!脆脆的铃声一响。许锦年连忙他踏出电梯。回家,又是一天结束了,她想,一个人的日子真是简单又无聊。
你怎么不早点回来!许靖安大声的抱怨响起。许锦年揉揉耳朵,抬头一看,许靖安正怒气冲冲的扶着一个人看着自己,旁边立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嘉宁!许锦年惊呆了。
(十七)
1
有没有一点良心啊!许靖安大叫,真是家门不幸摊上你这样的妹妹,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可怜的哥哥,满脑子都是这女人!许靖安说着就往许锦年脑门拍去。
许锦年敏捷地握住许靖安伸过来的手,问周嘉宁:还没吃饭吧?
周嘉宁点点头。
还不快出去买饭,许锦年转过头向许靖安安排到。
你……许靖安欲哭无泪。
许锦年没理他,把周嘉宁往沙发上带,看着周嘉宁坐好后,立刻去拿了一双软软的毛拖鞋给她换上,在许靖安睁大的眼睛中做完这一切,跑去厨房拿来一个保温桶,递给他,把他往门外推。门关上之前,许锦年喊道,就门口以前我们吃过那一家,记的菜要清淡点,别忘了带一份汤回来。
许靖安看着手上的保温桶和啪一声合上的门,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对待?
2
累了吧。许锦年走过来挨着周嘉宁坐下来。其它的,一句也没有多问。
嗯。周嘉宁闭着眼睛,轻轻向许锦年靠了过来。这一次,千万不要推开我。周嘉宁抱着许锦年的腰,你不要我了,活着都没意思。
许锦年揽着这个任性的大孩子。心里盘算着,眼下,怎么照顾她,才是最大的问题吧。
锦年,怀里的人睁开眼睛,委屈的看着她:其实我挺讨厌这个孩子的。她说,有时候,我真恨不得……
别,许锦年急忙捂住她的嘴,我喜欢小孩子!许锦年说道。其实许锦年哪里喜欢什么小孩子,看着这些小毛头,许锦年就害怕,她不止一次的想,这些小鬼又小又娇贵,怎么带的大啊,她想,能把他们养大,估计是超人做的事吧。
你,喜欢?周嘉宁抬起头看着她。
嗯!许锦年重重点了一下头,因为是你的孩子。
泪水迅速盈满周嘉宁的眼眶,不过,她还是小声的嘟囔:又不是我们的孩子。
许锦年耳朵很尖,听见这样的话,不由的一笑,心里想,俩女的能生什么孩子……
锦年,周嘉宁突然说,我要离婚。
为什么?许锦年讶异的看着她。
因为,我喜欢你。周嘉宁认真地看着许锦年,我想,我这辈子不管遇到什么人,我都不可能再去喜欢了。谁让我先遇见了你,谁让我先爱上了你。周嘉宁继续说:当年你的不辞而别,让我心灰意冷,那是真是恨你啊,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家里催我结婚,没有你,和谁过不是一样?偏那一天在医院门口遇见了你,我才发现,我的感觉从来没有改变过,不管你做过什么,我还是一样在乎你……周嘉宁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要不是后来那天早上给你送钱包,听到你和我妈妈的话,我还不知道原来他们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不堪的事。我可以代他们想你道歉吗?
周嘉宁的手抚上许锦年的脸,锦年,对不起,这些年,让你独自承受那么多……
这句话,终于让许锦年这些年来心里的难过冲破她的层层防线。眼泪破框流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3
许靖安拿着满手的东西,身后还跟着一个店员,小心地捧着几盒菜外加一保温桶的汤。没有手了,只好拿脚踹门,踹了半天也没有人应。
许靖安又累又饿,心里把许锦年的祖宗十八代都快问候了个遍,才想起他们是一家了,立刻沮丧的垂下了头。
门开了,许靖安刚要开骂,就看见面前眼睛红红肿肿的许锦年,立马知趣的闭上嘴,让店员跟着他把东西摆上桌子,然后打发他离开。
许靖安忙前忙后地拿出碗筷,掀开热气腾腾的快餐盒,才对着那两人说到,有什么事吃完再说,一个工作狂,一个孕妇,真是史上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二人组。
唉,吃饭吧。许锦年拉拉周嘉宁,然后摸摸她的肚子,把头贴过去,然后红着眼睛笑了一下,说:我听见宝宝说,妈妈我好饿!
周嘉宁看着许靖安无奈的看着她们俩,连忙把许锦年的头推开,去去去,没个正形!说是这样说,不过周嘉宁看着许锦年被推开而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是破涕为笑。
(十八)
1
吃饭的时候,许锦年一看,桌上摆着清炒丝瓜,清炒小白菜,还有一份莴苣片炒肉丝,木耳肉片,剩下就是一个鱼香肉丝,一个辣子鸡丁,保温桶装的是海带炖排骨。不错啊,许靖安,听会买的啊。许锦年装模作样夸了他一下,拉过椅子,对周嘉宁说,嘉宁坐这里。然后给周嘉宁盛过一碗白饭,就使劲在上面堆菜。
许靖安看着许锦年这架势,不由得垮下脸。许锦年你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猪,吃的完这么多菜吗,真是的,不带你这样偏心的啊。
许锦年刚刚夹起一筷子木耳肉片往周嘉宁碗里一送,听见这话,抬起头看着许靖安,难说!许锦年说道,你饿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周嘉宁听见这话,噗一声笑了起来,被呛到,许锦年连忙舀起半碗汤,然后对周嘉宁说到:慢点吃,咱别学那种粗人。
许靖安不满的叫道,粗人?许锦年你行啊,长能耐了啊,可别忘记小时候咱是一个德行。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啊?许锦年纠正道,我早就改了。
许靖安看着对桌的许锦年,还穿着上班的套装,正慢条斯理的拨弄手中的一温汤,很文气的样子。
看看我,再看看你。许锦年恶毒的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周嘉宁看着拌嘴的兄妹二人,仿佛又回到年少的日子,许锦年和许靖安吵吵闹闹的模样,模糊了,不过心里的感受是,和他们在一起,还是一样的开心。
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周嘉宁看着他们两兄妹。
许靖安护着这个顽劣的妹妹,而这个妹妹,永远护着她。
2
吃完饭,许锦年就开始赶人。
许靖安提着一堆许锦年要他顺便带下楼的垃圾,心里觉得苦啊,真是苦,典型的过河拆桥。
许靖安想起今天下午周嘉宁找到自己工作的公司楼下,自己还在上班呢,就被人告知下面有人找,一看是周嘉宁,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这人真奇怪,都结婚了,孩子都快生了,还跟我妹妹搅什么搅。但是任凭自己怎么骂,周嘉宁就是固执地站在他面前,要求他带她去许锦年那里,不管许靖安怎么说,她都不走。许靖安看着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旁边立这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心突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看着她的大箱子,黑着脸说,等着我,我去车库取车带你过去。
于是就有了后来那一幕。许靖安扶着周嘉宁站在许锦年门外,等着那个工作狂回家。
锦年啊,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许靖安想,但是没有她在身边,我想,你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吧。
算了,许靖安钻进自己的车里,叹了口气。这辈子,我只有做个烂好人的命!
3
屋内,许锦年在卧室整理着衣柜,空出一些位置,把周嘉宁箱子里的东西往里面装,边装边说,以后拿衣服,你的在这边,那边是我的,但是你想穿我的也可以……许锦年瞟着周嘉宁的肚子,如果你穿的下的话……
想死了你。一个抱枕飞过来打在许锦年头上。
许锦年揉揉脑袋看过去,周嘉宁坐在许锦年的大床上,继续没事人一样看她劳动,许锦年做到一半,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你肯定很累,我去帮你放水,让你好好泡个澡。说完一阵风似的刮到浴室。周嘉宁看着慌乱的许锦年,心里甜起来。
许锦年放着水,又继续回来整理衣服,边整理边回头看看周嘉宁。
哎,难道你不看我我就会跑么?周嘉宁忍不住问。
呵呵,许锦年一阵傻笑。
真是个呆子。周嘉宁也笑。
衣服不多,许锦年一下就弄好了,然后问,怎么这么一点?
你想累死我啊?周嘉宁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