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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瞪他一眼,面若桃花,韶华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对着霜红道:“你先下去安排吧。”
“让楼里小倌的嘴严实一点。”韶华想起之前那个内奸,不由地补上几句,“可别再出什么内奸了。”
“唔,怎么回事?”霜红一头雾水。
韶华将方才白茗擒住内奸的事道出,霜红面上一红,赶紧跪下来请罪,“公子,属下知罪!”
白茗还是接受不了这动不动就被人跪着的感觉,连忙让他起来,“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快起来吧。”
霜红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属下便下去办了。”
白茗点了点头。
那之后,狐族各地流言四起,都道此次瘟疫乃上天降灾,必会扩大,非神人无法解救。又有内部消息传出鹰族对这场瘟疫并不在意,恨不得瘟疫能灭亡全族,好让这块土地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
族内惊恐于这场灾难,四下逃命,一时之间各地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原狐族大将军猛地拍了下桌面,对着上位的人说道。
“你何必着急呢。”上位之人乃鹰族将军,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殿门口,望了望天,“不是说有神人么,在哪儿呢?”
鹰族的不作为使得族内民怨四起,碰见鹰族的军队也不似之前的恭敬,反正瘟疫来了也是要死,那还有什么必要对这群外来入侵者客气?
瘟疫开始蔓延,由西苑镇像四处发散,死亡的气息在族内笼罩。
那不久,又有流言传出,声称狐王之子白茗乃神人,他身上带着的玉佩便是神物,又传白茗样貌举世无双,算得上天人之姿。
族人一听,纵是死马也当做活马医,更有商家印了白茗的画像售卖,一出市便被抢购一空。于是白茗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更有甚至将其贴在床头,以辟邪之用。
白茗黑线,他木着脸抠了抠桌面,“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韶华展开手中的扇子,勾起嘴角,本想安慰,却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我家里也贴了好几幅呢。”
白茗默默地将自己的脸易了容,变为普通的模样,韶华止不住地笑:“你现在不用易容了,哈哈,神人哦。”
白茗一手托腮,脸颊泛红,他淡定地一脚踹开韶华屁股底下的凳子,韶华不备,被其一下子摔到地上。韶华索性就坐在地上,抬眼看白茗,“真是调皮。”
被韶华那么盯着,白茗气得牙痒痒,他默默地站起来又踹了他一脚。
韶华老老实实地接受,但随后捉住他的脚,一把将他的鞋子脱下,狠狠地抽了下他的脚背。
白茗尴尬地光着脚,待韶华帮他穿上的时候骤然冷下脸,自己弯下腰穿好。
还记得当初樊钺也为自己这么做过,不知为何,竟不想让其他人也做这样的事。
话说回来,那时的樊钺还是高高在上的虎王,想来先前伪装的温情是因为自己的倒贴而消失殆尽,渐渐不耐了吧。但白茗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真心换真情,樊钺既无真心,他自然不用真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失忆后的樊钺待他是真正的好,白茗弯起嘴角,心中盈满幸福感。
“你还真是多变。”韶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才还冷着脸,现下却笑了。”
“想到什么了呢?”韶华这话问得随意,但眼神却牢牢钉在白茗身上。
白茗咳了一下,“没什么。”
“哦,是么。”
“啊!”白茗突然尖叫一声,立马推着韶华出门去,“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
韶华无奈地由着他推,门被合上,韶华整了整衣襟,笑着道:“是我太宠你了么……”
白茗爬到床上,盖好被子,摸着腕上的玉佩,便见上头泛着点点荧光。
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如果樊钺回来却染上瘟疫,那便更令人操心了。白茗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玉佩的轮廓。先是蓝光,后转变为绿色,不一会儿,白茗顺利地抵达那处植物园。
植物园中的植物比以前更多了些,它们形状各异,想来品种也不一样,功效更不同。白茗拿捏不好要挖哪棵,想着这时候要是有个植物图鉴就好了。
这么想着,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本古书,白茗双手接住浮于半空中的书籍,看见上头的几个大字:秘境植物图册。书面有些发黄,有一定年头,白茗拿过翻了翻。
尽管页面发黄,但里面的图样却看得清清楚楚。每一页上头都有一株草药,而下头有着详细的批注。白茗是看不懂这世界的文字的,可离奇的是上面的字并不是妖界文字,而是中国字!
白茗激动不已,瞅着每个字都觉得格外亲切!
原来他之前吃的是明目的草药,而樊钺吃的则是止血的伤药,最最离谱的是,他最后一次吃的居然是益气补血的草药!
上面特别附注了适合孕期女子服用,白茗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脸都绿了。
如果是男子吃了,会怎么样?
里面没写,白茗森森地担忧了。
白茗把图鉴揣到怀里,回到现实。
他还不了解染上瘟疫的人的症状,无法对症下药,便让玉枝唤来霜红,好好讨论一番。
灵千这还是第一次离开他所生长的地方,入目之处皆是惊疑,一路上难免聒噪的很。
樊钺淡定地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实则心思早就飘到别处。
不知为何,樊钺最近总是会想到白茗,这种被主导的感觉很奇怪,但还不赖,樊钺皱了皱眉,心里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并不该如此。
“哇,这里好多妖怪!”灵千拉住樊钺,看着街上妖来妖往,猛地张开身后的翅膀。
樊钺抽了抽嘴角,将胳膊从灵千手中解脱出来。
灵千并不在意樊钺的毫无反应,依旧在那里各种惊叹。
现在他们身无分文,不论是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一个都买不了。
灵千停在一处,牢牢地盯着店主半天,眨巴眨巴眼,“这些我都要了。”
樊钺:“……”
“带钱了么?”樊钺问道。
“唔,没有。”灵千紧紧盯着店主摊上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糖包,樊钺觉得他的口水快流下来了。
“那就不能要。”樊钺淡定地将他拖走,在店主发飙之前。
灵千委屈地当场嚎哭,他从未见过那么些玩意,每次历任的虎王来都会给他带一两块糖,可都是白的!只有一两块,完全不够塞牙!
最重要的是,樊钺拿了他的东西却没有给他带糖!一点都不星湖!
樊钺抱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他在地上打滚,随后淡定地走开,灵千立马停止了哭喊。
他的面相嫩,看起来就跟小孩儿一样,脸上带着泪痕,面上通红的模样使得不少姑娘纷纷上前询问关怀。
灵千没见过那么多女孩儿,这一下子把他包围,他莫名的没有安全感,然后嗷的一声,又哭了。
樊钺回来的时候就见一大群女孩儿围着灵千,灵千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女孩儿看见樊钺,眼神刺拉拉地射过来,有个女孩儿上前指着樊钺,凶狠地道:“你是他父亲么?他哭成这样你做什么去了!”
“还不快去安慰安慰!”
“就是就是。”
“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这么狠心!”
“千万不能找这样的丈夫,你们都记住了啊。”
女孩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樊钺只好走过去把灵千拉起来,往他嘴里塞了块糖,灵千立马就不哭了,乖乖地由着樊钺拉走。
30
“我知道了,你用法术骗人!”灵千冲着樊钺眨眨眼,调皮一笑,“放心,我会保密哦!”
樊钺被噎了一下,从袖子中掏出其余的几块糖,全部给了灵千。
他淡定地咳了一声,“都给你了。”
灵千摇晃着脑袋,欣然接受,宝贝一样地揣进袖子里,适时转开话题,“我们要去哪里?”
樊钺:“……”
樊钺停住脚步,灵千直接撞上了他。
灵千捂住额头,便见樊钺抓住自己的手臂,身边的场景骤然变化扭曲,仿佛坠入一个漩涡。等平静下来,灵千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樊钺不答,径直走进楼内,醉红楼依旧热闹,灵千跟了进去,眼睛黑溜溜地转着。
樊钺将袖中的兰花交予霜红,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拂袖离去,留下一句“交给韶华”。
然后一眨眼樊钺就不见了,灵千愣了半天,木着张脸瞅着霜红。
霜红也瞪着他。
四目相对,随后,冷场了……
樊钺直接瞬移至白茗房内,白茗还躺在床上休息,一只胳膊露在被子外头,樊钺帮他收了被里,坐在床头抚摸他的脸。
现在的白茗没有改变自己的容貌,静静地躺着,挺秀的鼻梁,丰润的嘴唇,还有那闭着的双眸,樊钺越看越欢喜,俯下身去亲吻白茗的脸庞。
樊钺顺着白茗的鼻尖吻至唇角,熟悉又柔软的触觉使得樊钺着迷地在上头吮吸,白茗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轻微地挣了挣,猛地睁开眼睛。
刚睡醒的他还不太清醒,只觉得身上压着个人,他下意识地抬腿想要将其踹开,在看清是樊钺后顺势勾上他的腰,整个人缠了上去。
白茗有些迷糊,只知道把身上的人搂紧,生怕会突然消失。
白茗的声音还带着将醒未醒的黏糯,他双手抱紧了樊钺的脖颈,将脸贴在樊钺的侧脸上,轻轻蹭着,“唔,回来了么,真的回来了么……”
这么些天没见,不可否认,白茗对樊钺的感情已然变质。见不到在心里记挂着,见到了便觉得每一刻都是宝贵的。
感受着白茗在自己身下胡乱蹭着,樊钺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回来了。”樊钺哑着嗓子道。
他贴近了白茗的脖颈,深深地吸了口气,怀中人一如既往的香甜,樊钺的手摸到白茗腰间,解去他的衣带。
白茗也跟着拉扯樊钺的衣衫,动作用力,仰头微微喘息着。
胸膛一起一伏,樊钺还未将白茗的衣服全部接下便低下头含住白茗左边的乳尖,伸出舌头舔抵,另一只手在右边碾压。
白茗唔嗯一声,脚勾紧樊钺的腰,乌发披散着,嘴唇咬住不泄露一丝呻吟。
樊钺手探入白茗身后那处,在浑圆柔软的臀上不停揉捏着,每揉一下白茗便颤颤巍巍地哼了一声。
白茗抓住樊钺的头发,试图转移所承受的刺激,手指曲着,露出青筋。
“嗯……唔……”随着樊钺越来越用力的舔吻,白茗偏过头,忍不住呻吟出声。之后,急促的呻吟声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啊……你,你摸摸这里……好难受……”白茗下身硬挺着,自己摸又不得趣,只好开口要求身上的男人。
但樊钺却故意不去触碰,反而将手指伸入白茗的后穴,搅动几番。
白茗全身泛玫红色,整个人勾在樊钺身上,下意识地挺身迎合。
直至三个手指后,樊钺方将自己的欲望挺进,太久未使用的后穴在一开始进入的时候便死死咬住,白茗疼得惊呼,樊钺连忙俯下身亲吻安慰。
两人这么相连着,樊钺顾及着白茗,不敢动弹,只细细密密地亲吻他的嘴唇,舌头顶入模仿着将要进行的动作。
白茗的后穴渐渐适应,竟也自动分泌液体,开始放松,白茗夹紧后处,樊钺呻吟一声,从他唇上离开。
白茗抱住樊钺的脖子,身子往前挺,轻咬住樊钺硬挺的鼻梁,小声说道:“快动。”
樊钺捏了下他的屁股,随后抬起白茗的腰,不管不顾地开始顶弄。
樊钺的身体结实的很,上上下下肌理分明,白茗一边被顶着一边上下打量自己的男人,分心地想着自己还真是赚到了。
白茗恋恋不舍地盯着樊钺的身体瞧了又瞧,把视线转回自己身上,然后彻底悲剧。
身上白兮兮的没有一点肌肉也就算了,但肚子上白浪翻滚的那团是怎么回事?
白茗悲催地嗷了一声,樊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