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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花沫忘眨巴眨巴眼,无比纯洁地看向萧南歌,“王爷,我们可都是良民。”
萧南歌横了花沫忘一眼,花沫忘立刻老实地站直了,道,“为了王爷,花语阁愿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呵。”萧南歌冷笑一声,“没那麽严重。”
走到桌子边径自倒了一杯茶,淡淡道,“现在已经是五月半,估摸著江南这几个官该来的也都要到齐全了。对赃销赃至多也就这几天的事……夜一那边有消息,江南玥州的府尹钱景就要来烟州。而他的妾侍,三个月前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钱景也有五十了,就这麽一个儿子,可是宝贝的紧。”萧南歌泯了一口茶,抬眼看花沫忘。
花沫忘抚了抚下巴,表示明白了。
“让他掀翻这件贪墨案?”花沫忘问。
“不用他做太多。”萧南歌放下茶盅,“只要他给你的人牵根线就行了。剩下的……”
花沫忘“唔”了一声,“那之後呢?还需要做什麽?”
“做什麽?”萧南歌极淡地笑了一下,“在这纸醉金迷的烟州,自然是要醉卧美人膝了。”
“美人……膝?”花沫忘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指的美人是……”
“自然是流香馆那位头牌,”萧南歌微微眯起眼,“──花花姑娘。”
花沫忘,“……”
*
流香馆里,花沫忘正一本正经地坐在帘幕後面抚琴,帘幕外,烟州府尹和萧南歌倒是相谈甚欢。
“啧啧,想不到岐王爷竟是如此俊朗风流的人物,”烟州府尹笑得暧昧,“这花花姑娘可是真绝色,多少人巴望著都没见著一面,没想到倒是一转眼就被王爷你给收下了。”
萧南歌望著花沫忘的方向,微微一笑,“这也是府尹大人的美意,本王怎好推辞。”
烟州府尹闻言,再看著萧南歌明显沈迷於美色的神情,笑得越发意味深长起来,“来,来,王爷好容易来烟州一次,快来喝酒!”
萧南歌微抬手中酒杯,也不推辞,“那本王,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两人推杯换盏至夜半,府尹才寻摸著一个理由出了流香馆。离开时,还不忘调侃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待确定他确实离开後,花沫忘才施施然从帘幕後走了出来。
因为躲在帘幕後,这次倒是没上妆。但顶著一副男人脸却梳了女子发髻,看起来到更是好笑。
“王爷,这次我可是为你牺牲良多。”花沫忘叹著气哀怨地道。
萧南歌“嗯”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淡定地喝茶。
花沫忘不甘心地蹭到萧南歌身边,“王爷可听清了我方才弹的曲子是什麽?”
萧南歌抬头瞥了花沫忘一眼。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花沫忘压低了声音,“这是……凤求凰呢。”
萧南歌心微微一动,却只是垂了睫,并不搭腔。
花沫忘见了萧南歌漠然的反应,先是郁闷,随即却眼睛一亮,坏笑了一下,然後突然前倾身子含住了萧南歌的耳垂。
“……花沫忘!”
敏感处被袭击,萧南歌身子一软,随即有些恼怒地低吼出声。
“啧啧……不是说了麽,要叫我‘沫忘’的。”花沫忘愉快地笑。
“你……放手!”
“嘘……王爷,刚才那位大人也说过了,”花沫忘轻轻地在萧南歌耳边吐息,双手却丝毫不停息地在他身上的敏感点挑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王爷。”
萧南歌正准备说话,却正好被花沫忘揉搓到胸前两点,急促地呻吟了一声,随後似难受又似愉悦地半眯起了眼。
花沫忘看见萧南歌的反应,心下大喜,手上动作更是越发放肆起来。舔了舔略显得干燥的唇,花沫忘刚想要对萧南歌调侃一番,但另一阵更巨大的感官刺激却猝不及防地从下身涌了上来。
花沫忘惊诧地低下头,恰好对上萧南歌的视线。
萧南歌正不松不紧地握著他那话儿,一双黑得泛紫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显得水光洌滟。
“谁准许你对我放肆的,嗯?”萧南歌手轻轻摩擦著花沫忘的那话儿,吐出的话不复平日的清冷,反而带上了一丝慵懒的魅惑。花沫忘激动地色心大涨,但无奈自己的命根子在别人手上,容不得自己动作。
“王爷……”花沫忘委屈地看著萧南歌,下身却不老实地在萧南歌身上蹭著,“我们都已经这种情况了……再者说,王爷你难道还忍得住麽。”
萧南歌勾了勾唇,蓦然起身贴上了花沫忘的唇。花沫忘愣了一下,随即也立刻反应过来,闭上眼化被动为主动,直接用舌尖撬开萧南歌的唇,伸进去找到他的柔软,然後迅速地与之交缠,缠绵不休。
这一吻,吻得很深,等花沫忘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萧南歌压著躺倒在了房中那张大得令人无限遐思的木床上。
花沫忘抬头看著覆在自己身上的萧南歌,眨了眨眼睛,然後无辜地问,“王爷今日要在上方麽?”
“有何不可?”萧南歌冷冷笑了一下,手指却已经灵活地伸进花沫忘的亵衣之中,径直探向那後方私密之处。
“……啊,”一根手指强行插入的不适感让花沫忘闷闷地哼了一声,但倒是没有反抗,依旧是含著笑看著萧南歌,“那什麽……润滑的东西在枕头下面……”
萧南歌挑了一下眉,单手在绣了鸳鸯的枕头下摸了摸,不多会儿果然摸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嫣红的脂膏,正散发出淡淡的能催人情欲的香味。
食指沾染上些许脂膏,果然在那狭窄的密道里进出方便了许多。
慢慢地加著手指的数量。一根,两根……直到三根手指都能自如地进出那密道时,萧南歌才慢慢将自己已经硬到发痛的昂扬抵到那密处。
“王爷……”花沫忘伸手环住萧南歌的脖子,嘴唇与他的嘴唇轻贴,彼此的气息火热地融合在了一起,一双桃花眼这麽看著似能勾人心魂,“下面的话……我是第一次。王爷要温柔些啊。”
萧南歌闻言,眼中微光闪过,随即,却是猛地将下身送进了那炙热的密道,与此同时,也深深吻住了花沫忘的唇,咽下了那还未出口的呻吟。
一夜旖旎。
九日之後,城郊东区,一干正在对赃销赃的大小官员被突如其来的官兵带了个正著。萧南歌现场缴获了所有的账簿和背地里被众人私吞的税银。
细数一番,总共竟然有六百万余两之多。此事一出,震惊朝野。朝廷中,各级官员牵扯甚多。年轻的新帝也雷厉风行地换下了一批旧官员,用上自己的心腹近臣。
无论有什麽後续,但自此,江南贪墨案,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怎麽,就要走了?”楚离看著花沫忘,温和地问道。
“是啊。”花沫忘笑眯眯地道,“本来到烟州,就是为了陪我家美人的,现在美人要走了,我还能不跟著麽。”
“烟州美人这麽多,你就不留恋?”楚离戏谑地问。
花沫忘一脸正气地道,“纵然世上美人万千,在我心中,亦抵不过南歌一份颜色。”
楚离眼中快速地划过什麽,让人还未看清,便消逝了。
“对了,你还带著这迷迭香血玉扣?”楚离眼睛扫过花沫忘腰间的配饰。
“怎麽?”花沫忘问。
“不,没什麽。”楚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几日我也要去卞溪城了,若不出意外,以後便该是在那里安家的。等你们有空,过来玩儿罢。我做东。”
“这倒是好。一言为定。”花沫忘笑道。
“一言为定。”
*
“王爷,是京中传来的密信!”路上,夜一突然拿著一封信递给萧南歌。
萧南歌看了看信,瞬间脸色沈了下来。
“怎麽了?”花沫忘问。
“皇上,他想保下飞骑将军。”萧南歌冷声道。
“飞骑将军?”花沫忘想了想,问,“他不是这贪墨案中贪得最厉害的一位麽?”
“但他也是武将中,难得能制衡我的人。”萧南歌将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了,淡淡解释。
“真要放过他?”花沫忘问。
“不然能如何?”萧南歌冷笑,“除非找到让皇上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嗯……”花沫忘想了一会儿,沈吟著道,“不知道,通敌叛国的罪名,若是成立,可否算是个让皇上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嗯?”萧南歌看著花沫忘。
花沫忘眨巴著眼,笑嘻嘻地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麽?不是猛兽,不是权力,而是──人心。只要市井坊间流传开了飞骑将军叛国……失了人心,便是皇帝想保他,也是无用了。”
萧南歌深深地看著花沫忘,半晌,招来夜一,“吩咐下去,找几个嘴快的人,编写歌谣在京里市井之地传唱去……大意就是,飞骑将军,通敌叛国。”
“是。”
“……南歌。”
这是花沫忘第一次唤萧南歌的名字,这一声,到让他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呢?”花沫忘认真地看著萧南歌。
这也是萧南歌第一次看见花沫忘脸上出现这种,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
“是,我也许真的不是那种干净剔透的好人,”花沫忘声音不大,却格外穿透人心,“但是,我对南歌,是真心。”
萧南歌偏过头去,没有接话,那花沫忘那过於炽热的眼神,却也让内心里的某一处,却微微柔软了下来。
“啪!”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小德子见萧星寒气得摔碎了茶杯,连忙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
“呵,用留言煽动朕除去飞骑将军,朕的岐王爷倒是真长本事了啊!”萧星寒微笑著,眸色却晦涩到了极致。
“回……回皇上,”小德子颤颤巍巍地道,“这次的计策……似乎不是王爷自己……”
“朕当然知道。”萧星寒轻笑,“朕的岐王想不出这个主意。岐王这次南下,宓儿那个好弟弟也陪著去的吧?叫什麽来著?哦──花沫忘,听说,是个比宓儿还要美几分的美人呢。”
“皇,皇上……”小德子结结巴巴地唤。
“小德子,你说……”萧星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道,“朕是不是可以考虑,娶一名男妃了呢?”
“这……怕是……”
“小德子,等他们回来,记得传一道圣旨过去,召见花家那个麽子进宫。”萧星寒慵懒地支起下巴吩咐。
“……喳!”
☆、危机重重(一)
萧南歌一行人回到帝京,已经是六月初。豔阳高照的,倒颇有一番盛夏的味道。
第二日的早朝,收上了几百万两税银的萧星寒心情颇好,当堂赏赐了萧南歌白银万两,珠宝无数,召来众臣一片豔羡。
萧南歌对此倒也是概不推辞,只是那表情却依旧是风淡云轻的。荣辱不惊。
“哦,对了。”萧星寒突然抚著下巴开口,“昨日朕接到王将军的八百里加急信件,信里已经说明边境发生了动乱。情况紧急,朕一时也想不出旁的人了……岐王,你可愿前往边境,安定叛乱?”
“臣,万死不辞!”萧南歌闻言,连忙跪地,道。
“如此甚好!那岐王即刻就出发吧!”萧星寒看著萧南歌,笑得深了些,“我轩钦若都是些如岐王这般赤胆忠心的臣子,何愁我轩钦不富强?”
“臣等必将为轩钦,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