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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当然好福气了,小时候有长辈庇护,为官时有一大群跟班伺候,就连从边疆逃难回来也有个倒霉蛋跟在后面擦屁股。不知道赵大人还记不记得云州城外的豆腐西施,福来客栈的小娘子,还有在五味茶楼的卖艺姑娘……”
不等陈三说完,赵燕君就变了脸色,他刚想出声,瑶持倒是抢先一步,冷眼讥讽道,
“原来赵大人连逃难都能这么风流快活,一路回来可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吧?”
瑶持说得咬牙切齿,压根不给赵燕君辩白的机会,接着道,
“也只有我好像傻子一般,终日为赵大人的安危祈福!”
听到这话,赵燕君自然吓得一身冷汗,刚想搂住瑶持的肩膀,却被他狠狠推开。
“混账,你胡说什么!”
见瑶持不愿搭理自己,赵燕君更是心急如焚,冲动地站起身,指着陈三质问道,
“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风流,哪里快活了?”
陈三茫然地看向赵燕君,装傻充愣道,
“可不是我说赵大人风流快活的。”
他看了看瑶持,又看了看赵燕君,忍不住大笑道,
“赵大人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原本是想说赵大人侠骨仁心,明知道不能抛头露脸,遇到不平之事也要拔刀相助,英雄救美一番。不过,赵大人实在是武功欠佳,难为我这个小跟班既不能暴露行踪,又得保住好赵大人,当然,连同那些小美人也一起……”
不等陈三说完,赵燕君早就气急了,脱口骂道,
“住嘴!”
话音刚落,瑶持突然站起身,冷着脸说道,
“我房里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见瑶持往外走去,赵燕君哪里还坐得住,狠狠地瞪了陈三一眼,他立马就追上去。
陈三见状,故意摆出惊讶的表情,抱歉道,
“糟糕,都认真了?”
说罢,他又看向姚锦离,一脸诚恳道,
“王爷恕罪,小人不知分寸,惹赵大人生气了。”
姚锦离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得比谁都厉害。
“无妨,难得看到燕君气急了的表情,这顿早膳真是值得。”
大堂众人笑得幸灾乐祸,外面的赵燕君可就糟糕了。见瑶持回到了屋里,他自然紧张不已,忙解释道,
“瑶持,别听那混蛋胡说,我真没招惹什么人。”
瑶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人说得不错,赵大人侠骨仁心,确属难得,何必向我道歉?”
听到这话,赵燕君更是焦急万分,一个劲地哄瑶持道,
“不错,我确实救了那几个姑娘,可是,我只是觉得她们可怜,所以才……”
不等他说完,瑶持又道,
“赵大人向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确实不奇怪。”
“唉,你别真生气啊,瑶持,瑶持。”
见瑶持始终背对着自己,赵燕君自然以为他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一时心急,他只得抓住那人的肩膀,硬让他转身面对自己。不料,本以为会看到瑶持冷嘲热讽地表情,没想到他竟然笑道,
“赵燕君,原来你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听到这话,赵燕君才知道瑶持在耍弄自己,愣了一会儿,一把搂住瑶持的腰,痞气十足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讨饶道,
“原来瑶持是和那人合伙耍我?我就说你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瑶持摇了摇头,否认道,
“合伙?顶多不过是无意间合作了一回。”
见瑶持真没生气,赵燕君也有了底气,气恼地骂道,
“说来说去还是那家伙不好,竟然想挑拨离间,哼,看我怎么……”
瑶持沈下脸,正色道,
“即便那人是为了齐岚才出手相助,毕竟他也一路保护你回来了,怎么说都是你的救命恩人,莫非你想恩将仇报?”
见瑶持偏帮外人,赵燕君自然不高兴了,只不过,他还来不及说话,瑶持冷哼道,
“难道赵大人真以为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平安归来?”
赵燕君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弱,而昨日见识过陈三的身手之后,更不怀疑他能不露痕迹地一路保护自己。
“难怪当时随便出招就能把人击退,我还当自己武功进步了。”
瑶持冷笑,讥讽道,
“所以你越打越高兴,什么闲事都要管。”
赵燕君自然不承认,忙道,
“我这是积德啊……”
瑶持没兴致听他废话,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
“就算他不是安宁王的……总之,你该向他道谢。”
听到齐岚的名字,赵燕君立马又不高兴了,愤愤不平地说,
“如此莽夫竟然敢和阿岚扯上关系,哼,我看他……”
瑶持握住了赵燕君的手,忽而又笑道,
“莽夫?我倒是觉得他和你有几分相像。”
听到这话,赵燕君当然不乐意,忙道,
“我哪里和他像了?”
瑶持细想一会儿,认真答道,
“光是容貌就有七八分相似,何况还有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赵燕君气得说不出话了,还得听到瑶持继续说道,
“燕君,他可别是你爹偷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赵燕君冷哼,不悦道,
“算了吧,我爹是出了名的正派,难得为官这么多年都没沾花惹草。”
瑶持故意看了赵燕君一眼,摇头道,
“是吗?真不像是赵大人的父亲啊。”
赵燕君一把抓住他的手,硬是拉到自己的唇边,温柔地亲了一口,挑眉问道,
“自从我和你在一起,哪里还会沾花惹草。若是我早知你的好,从前也不会留个风流名声。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刺客的那一刀。”
赵燕君说得认真,一番表白满是真情实意,瑶持心里虽然感动,但又不愿意在此人面前表现出来,故意敷衍地点点头,催促道,
“别扯远了,总而言之,于情于理你都该和他道谢。”
好不容易把瑶持哄高兴了,赵燕君哪里敢说一句“不”,而瑶持也是聪明人,晓得他迟早会反悔,立马就拉他就去找陈三。
哈哈,陈三真是坏蛋,竟然这么欺负弟弟。
22(完)
然而,等瑶持和赵燕君赶到大堂的时候,姚锦离他们早就吃过了早膳,各自回房休息了。可惜,赵燕君刚松口气,瑶持又带他去找柳梦已。
“真要道谢?”
赵燕君百般不愿意,只得讨饶道。而瑶持非但坚持,又道,
“不光是道谢,还得道歉。”
闻言,赵燕君一脸不服气,但也不得不乖乖跟着去。瑶持见状,忍不住笑道,
“赵燕君,枉费你平时能说会道,怎么今日就输了呢?”
赵燕君无奈叹气,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赵燕君并不是容易动怒的人,能这么激我的人确实不多。”
赵燕君原本是半开玩笑的,不料,瑶持竟然认真了。
“说来也是,连我都很少见你动怒。”
说到这里,瑶持不由得笑了,又道,
“或许你和那陈三真有什么渊源,前世结下了仇怨,今生注定要还这份债。”
赵燕君连连摇头,嬉笑地搂住瑶持的后背,忙道,
“如果真要说有渊源也该是你和我。”
瑶持挑眉看向他,问道,
“是吗?那我们是谁欠谁?”
赵燕君扬唇一笑,贴着瑶持的耳朵,低声道,
“我们谁也不欠谁,前世就是一对。”
听到这话,纵然是瑶持也不禁脸上一红,正巧他们已经走到屋外,他赶紧推开赵燕君,大步往前走去。
进了潋君他们的屋子,瑶持立马就表明来意,可惜柳梦已却道,
“陈三已经走了。”
瑶持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何时走的。”
不等柳梦已回答,潋君倒是先开口了,
“吃过早膳就走了,说是怕安宁王等得着急,不敢在路上耽误。”
说到这里,潋君故意多看了赵燕君一眼,果然见那人脸色微变,隐隐生出几分不悦。难得看到赵燕君也有真动气的时候,他忍不住又道,
“对了,陈三还有句话留给赵大人。”
赵燕君心知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当着瑶持的面,总不能转身就走,只得问道,
“什么话?”
潋君顿时笑意更浓,慢悠悠地说道,
“陈三说,上次在赵大人那里小歇了几天,当时一不小心压坏了几根房梁,赵大人回去之后一定记得修补,要不然,房子塌了可就麻烦了。”
以陈三的轻功怎么可能真压坏房梁,赵燕君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想激怒自己。可惜,就算他能憋过这一句,却逃不了下一句。
“另外,若是赵大人想要讨回修补屋子的钱,可以到安宁王府向齐岚要,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齐岚一定会给的。”
话音刚落,赵燕君气急败坏地骂道,“混蛋,我回去把房梁都拆了,看他下次能往那里躲。”
虽然知道赵燕君说的是气话,但难得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不管是潋君还是瑶持,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纷纷赞叹陈三果然是赵燕君的克星。
春节过后,柳梦已和潋君便出发前往蓬莱岛,姚锦离原本打算派侍卫护送他们,却被柳梦已婉拒了。他的说辞就和陈三一样,既然是江湖事,自然要用江湖规矩来了结,姚锦离是王爷,确实不便插手。
离开宣城没多久,花袭衣亲自带人迎接,护送柳梦已和潋君前往蓬莱岛,一路无事,没多久便顺利到达。
而赵燕君和瑶持多住了半个月后,也准备告辞离开。姚锦离对赵燕君的武功实在不放心,命风月一路暗中保护,既不能让赵燕君发现,又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可算是为难他了。谁都知道赵燕君爱惹事,没有陈三那点功夫还真不好办。
而陈三虽然是第一个离开王府的人,可也是路途最远的人。三更半夜回到京城,为了不惊动府里的下人们,陈三仍然用了老办法──翻墙进去。
王府上下没人知道陈三回来了,包括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齐岚。清晨,当齐岚迷迷糊糊地展开眼睛时,几乎不敢相信陈三就在旁边,甚至紧紧地怀抱着自己。
“陈三……”
好不容易才扳开陈三的手,齐岚总算能翻个身,好好地看清楚对方。
陈三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才睁开眼睛,
“你醒了?”
想到近日的自己是如何思念对方,齐岚难免有些羞涩。他脸上一红,竟不敢看陈三了。
“从宣城到京城足有……”
不等齐岚说完,陈三笑吟吟地伸出手,亲昵地将他搂进怀里,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
“是啊,所以我连夜赶路,好些天没有合过眼了。一路跑伤了三匹马,你给我的盘缠都花在上面了,原先计划要尝尝味道的好酒都没碰过一口。”
齐岚恍恍惚惚地望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错,当他迟迟等不到陈三归来时,心中的担忧和失落确实是难以形容的。即使得知那人是为了柳梦已和潋君,也没办法让他完全释然。既然已经动情了,齐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