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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四周几个弟兄见状也没了注意,只能他们的大哥发令。
“我不会为难你们,只要留下你们身上的银子,然后放我们走。”
山贼头子没想到会被反劫一把,心头自然气愤不已,只是如今受人挟持,只得一一答应。
“还不快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掏出来交给这位大侠。”
赵燕君闻言大笑道,
“不准靠近,统统扔在地上,敢跨进一步我就要他的命。”
一群莽夫怎敢胡乱生事,掏出了身上的钱财后便按着赵燕君的吩咐做了,赵燕君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赶紧下去捡。
待车夫坐回了马车,赵燕君这才慢慢地移向马车,瑶持始终寸步不离地跟在他旁边,以防被人偷袭挟持。
“拿跟绳索来。”
两人一直退到了马车旁时,赵燕君这才吩咐瑶持拿来绳索将那壮汉绑好手足。
“把马放走,叫他们往反向走。”
一听这话,山贼头子赶紧呵斥道,其他几个兄弟哪敢迟疑,立马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三人坐上马车之后,赵燕君便让车夫赶快赶车,而瑶持则是时刻紧盯着后面的情况,一直到他们离开了山林之后,赵燕君这才松开了刀子,把那山贼头子踢下了车。身上绳索未解,即便摔下了车也已无力追赶。
“快走。”
又是一声命令,车夫也不敢耽误,使足了法子尽快赶路。
“附近有什么歇脚的地方?”
生怕那群山贼追来,赵燕君便想能有个地方暂时躲躲,以防夜里遭遇偷袭。
“再前面就是云山,那里有个苗家村,村子里人还不少,应该安全。”
听到这话,赵燕君才松了一口气。
“天黑前一定要赶到那村子。”
在经历了刚才的风波后,赵燕君和瑶持仍是心有余悸,两人坐在马车里都未出声,只是十指相扣,紧握在了一起。
原本还以为风波已过,没想到这趟行程当真是一次奇遇,在这荒野之地竟又重遇故人。
07
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赵燕君心里才开始后怕起来,他的武功实在普通,从前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是靠着师兄和师傅的庇护,而如今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抵挡不了什么人。刚才的行为实在是一次冒险,真要没被他逮住山贼头子,他们几个人都会完蛋。可是,不博一下又能如何呢?身上的钱财是绝对不可以被抢去的,而没有银子的话,别说去宣城,就连要回家都难。而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又怎能抛头露脸上街找活儿干?
只是这些后怕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赵燕君的脸上仍是一副风流调侃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就连瑶持也被瞒过去了。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苗家村。村子里的人确实不少,一眼往去就能瞧见不少瓦房。赵燕君见有人经过,便让车夫停下马车,他亲自下车,叫住了那人问说,
“劳烦这位大哥,我们路过此地想在村子里借住一晚,不知道哪里方便……”
“要借住是吧?去柳大夫家吧,他们那里房子大,人又少,空了不少屋子。”
还未等赵燕君说完,那人就拉扯着嗓子回答道。
赵燕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大约弄清楚了路,便拱手向他道谢。人正要回马车里,忽然又被那汉子叫住了,
“你们身上有银子吧?我先提醒你们一声,那柳大夫人虽好,可他家媳妇儿脾气可躁着呢,不给银子不让住的。”
原本赵燕君也没想在这里白吃白住,点点头以示明了。
进了村子之后,车夫也不敢使劲赶车,再加上瞧着后头也不像有人追来的样子,倒也悠哉悠哉地慢慢挪着。
赵燕君记性好,隔了这么多路还记得刚才那汉子说的七拐十八弯,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他所说的那户人家门口。从外面看过去倒确实比其他家人宽敞得多,房子不小,还有一大片院子,外面围了一圈矮墙,倒是个不错的宅子。
马车停在了门口之后,赵燕君也没急着下去,他向来是使唤惯了人,坐在马车里吩咐车夫进去打点。
车夫下了车之后就跑去敲门,隔了大半天才探出了个人影,那人似乎警惕得很,一见来人陌生,便隔着大门说话。
赵燕君也没管他们是怎么谈的,悠闲地坐在车上等那车夫回来,可过了大半天都没见人。
“别是出了什么事。”
瑶持仍是心有余悸,拍拍赵燕君说道。
赵燕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却被瑶弛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好,好,我去。”
说罢,他也不多作耽误,跳下马车之后便要往前去,没走几步就碰上车夫赶着步子跑回来。
“他,他说得给钱才能借住。”
赵燕君听到这话,纳闷道,
“给钱就给钱啊,我刚不就让你去跟他谈价钱的。”
车夫为难地纠起了脸,
“可是,他开的价码比我们住的客栈还贵,黑心啊。”
赵燕君一愣,刚要问他到底是多少银子,就听到门后面的人语带嘲讽地吼道,
“呵,没钱就不要住啊,真当我们家是客栈啊。”
是个男人?这人就是那汉子说的柳大夫?
赵燕君正疑惑着,又听那人大笑道,
“要想住得舒服就得花银子,一句借住就跑来占我们家的床,草丛堆可不要钱你们,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这副伶牙俐齿可不熟悉,只是赵燕君心里未能确定,下意识地转头往马车的方向看,只见瑶持已经朝他们走来,似乎听见了这里的动静。
“瑶持,他……”
赵燕君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却见瑶持朝他摇了摇头。
瑶持虽然不会武功,可步伐也是轻盈,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前,倒是没让里面的人察觉到。
果然,那人见许久没动静,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一帮子的混帐东西,走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想来也是因为他没有开门,这才没发现他们是驾着马车来的。
最后一个字才刚说完,只见瑶持使足了力气一脚踹向那大门,竟把门给硬生生地踢开了,而门后的人因为没有闪躲,被这力道一撞摔倒在了地上。
瑶持冷冷地扫了地上的那人一眼,语带嘲讽地讥笑道,
“潋君,你变笨了。”
地上的人确实是潋君不错,他身着碧绿衣衫,模样虽然狼狈,容貌倒已恢复了原本的秀美俊俏。
潋君一看清来人,还来不及吃惊就已恶狠狠地骂道,
“野蛮东西,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摔在地上的人到底还是输了气势,眼见瑶持轻挑秀眉,笑得一脸得意,潋君只得把怨气往其他地方发。只见他一边揉着膝盖站起来,一边朝着房里吼道,
“门锁又坏了,柳梦已,还不赶快出来修。”
喊完了之后也没见后面有什么动静,潋君倒是不着急,边是瞪着瑶持边是拍着身上的灰尘。
“潋君,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在门外的时候,赵燕君就听着这声音熟悉,只是隔了那么多年,他也没法确定。而瑶持毕竟和潋君是一起长大的,别说是语气声音,他刚开口瑶持就能猜到后面跟着什么话。
“我才应该问你们吧,跑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干什么?”
说罢,潋君上下打量着赵燕君一番,笑呵呵地说道,
“难不成是被哪家老爷看中了,要抢回去做女婿?”
全然不顾瑶持的冷眼,潋君自顾自地说道,
“那可是好事呀,逃什么逃,娶个美娘子可不比陪着这粗人好。”
瑶持心里虽气,脸上倒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未把怒气表现出来,他冷冷地扫了潋君一眼,讥讽似地说道,
“潋君,你可不光变笨了,还变得更粗俗了。看来这里的水土不好,往后缝上嘴巴少喝未妙。”
两个都是得里不饶人的家伙,从小又是互相斗嘴斗大的,赵燕君哪有兴趣加入他们的战局,只当是看场戏,瞧瞧乐子就好。
“潋君,是什么人来了?”
随着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屋里走来一人,身着墨色锦衣长袍,一头乌发随意束起,容貌俊美无暇。只是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始终停留在潋君身上而已。
“是你朋友?”
刚才的争吵柳梦已也听见了一二,潋君虽然嘴巴坏,但懂得分寸,也只有对熟人才会说到这份上。
“呵,淤泥和清莲不是一路人,我潋君何德何能,高攀得起瑶持公子啊。”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朝瑶持挑挑眉,潋君摆明了就是在嘲讽他,只是他还是称呼了公子而非相公,倒也没有失掉分寸。
柳梦已也是头一次见到潋君的朋友,抬眼扫过一圈之后,便是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修门闩啊,早叫你弄结实一点,每次都被人一踢就坏。”
一提起这大门,潋君就有一肚子气,柳梦已的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应了声“恩”后便径直往前去,甚至未再看过瑶持他们一眼。
擦身而过之时,赵燕君正好能看清他的容貌,他向来自负容貌过人,而事实上也确实是京城出名的美男子,但眼前这人竟然不输自己分毫,只是他神色冷淡,气质清冷而高贵,竟是不似寻常凡人。
瑶持原先也因这人的容貌气质而惊讶,只是等到他瞧见这人看向潋君的目光时,心里越发觉得有趣。
明明是一个性情冷漠的人,偏偏看向潋君的时候,眼眸里满是温柔之色,而对于他们这几个外人,若非认定了是潋君的朋友,怕是连瞧也不会瞧上一眼。
想到这里,瑶持忽而一笑,脸上没了原先的嘲讽,只是别有意味道,
“是啊,潋君,你何德何能啊。”
潋君一愣,略一思量就明白了他的话,余光不禁瞟向了柳梦已。
瑶持这话给外人听见了一定以为是嘲讽,但潋君却是最了解他的人,又怎会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难得地脸上一红,嘴里却还念叨着,
“真是个讨债的,躲哪儿都还不完。”
08
潋君嘴上虽抱怨,但还是请瑶持他们进去了,赵燕君看了一眼还在摆弄门闩的柳梦已,问潋君道,
“你那朋友呢?”
潋君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回答道,
“弄好了他会进来的。”
听到这话,瑶持和赵燕君互相换了一个眼色,心中自然是明了。
房子虽大,里面的摆设却很简单,瑶持也不跟潋君客气,找了块儿地方坐下后就等着他端茶水来。
“我到院子里看看。”
兴许是在自己家种花种上瘾了,赵燕君一瞧见院子里的几个盆栽就往外跑。潋君见状,不禁有些诧异,赵燕君向来爱干净,从前可没见过他摆弄这些带泥巴的玩意儿。
“你到把他调教得好。”
潋君扑哧一笑,调侃道。
瑶持却是不以为然,他道,
“哪是什么调教不调教的,住在山上能有什么事做,他自己想打发时间而已。”
潋君嘴上在说赵燕君,目光却往门口看,只见柳梦已蹲在身上摆弄着什么,好半天都没有回来。
“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