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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恩其道:“明白了,大单于。”
伊稚斜嗯了一声,等乌恩其出了王帐,他才拢起浓浓的眉毛,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百思不得其解,汉朝皇帝居然放心把自己的小情人放出来打仗,他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汉朝军队自定襄出发,已经走了很多天了。
霍去病坐在踏雪的背上,英气逼人。
卫青时而打量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外甥,有欣慰,也有辛酸。外甥几乎和他当然一样,以身侍君,然后才投军从戎。这里面的辛酸苦辣,除了他们自己,谁又得知。
现在,他红袍玄甲,意气风发,两眼精光迸射,左顾右盼,恨不能现在就和匈奴碰上,好好干一场。不知这是不是应了那句古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其实,霍去病不仅引来舅父卫青的关注,还有更多好奇的目光不时向他投来。
老将军李广悄悄对身旁的李沮道:“要说是个人才,年纪轻轻,武艺好,也有大志向,可那个、那个,唉!”
李沮听李广叹气,也压低了声音:“老将军,那事也算不得什么。现今陛下的爱好也不是秘事,想当年韩(韩嫣)大夫,为何能获帝宠那么久,知陛下喜好,投其所好,进而献媚。那韩大夫也是少有的人才,可惜了,可惜了。”
李广扯了扯头盔的细带,道:“可不是,不就是人傲了点嘛,就被赐死了,能不可惜吗?”
李沮道:“不知现在这位,能被陛下宠到几时了。”
后面公孙贺他们四个本来淡笑不语,一直听着,此时,也忍不住搭言。
公孙贺道:“唉,这位啊,恐怕比当年的韩大夫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李广眼睛一瞪,“他可没韩大夫那么傲啊。”
公孙贺笑了笑,“唉,他是不傲,不过,他和你家公子,打的我府上奴才可是满地找牙呢。”
李广呸了一声,笑骂:“你还好意思说,堂堂南窌侯,自己不管好家里奴才,出门丢了你的面子了,败了名声,如今倒跑我这儿来讨公道,天理何在?”
公孙贺脸一红,讪讪地笑着:“那几个狗奴才,我回去每人抽了五十鞭子,教训过了。”
一旁的公孙敖、赵信、苏建,本来努力憋着,这会看公孙贺红着脸下不来台,再也忍不住,哄的一下笑了。
队伍前面的卫青眉头一皱,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几位将军,不知他们何事如此开心。当看到公孙贺红着脸,神色古怪的时候,只道他被那几位给取笑了,虽然好奇,但晓得不探人之短的道理,所以莞尔一笑,不予理会。
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席卷而来,扬起黄沙漫天,从脚下传来沉闷的嘎哒声,由远及近。
前方有汉军大喊:“将军,匈奴人,是匈奴人!”
霍去病勒住马,放眼望去,只见天地间,一片乌云挟着雷霆之势,慢慢在漫天黄沙中,向汉军压过来。
卫青镇定地坐在马上,放眼远眺,这是匈奴的骑兵,但此时没有时间去判断这股骑兵属于匈奴哪个部落,唯一能做的,就是下令在此迎战。
风越来越大,沙尘漫天,汉军和匈奴骑兵很快厮杀一团。
血光冲突,喊杀声不绝于耳。
霍去病稳坐在坐骑上,手擎天子赠送的梅花枪,左挑右刺,快速在匈奴骑兵中穿插攻击。枪尖滴着匈奴骑兵的血,少年想起天子赠他宝枪时的话,梅花傲雪香奇绝,子崱飧饲棺钍屎夏恪
冲过来的匈奴骑兵被一个一个挑落马下,少年冷冷地面对凶残的敌人,没有一丝畏惧,心中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北堂勋一直护在霍去病身侧,他临出征前接到天子一道密旨,就是保护霍去病的安全。因此,只要霍去病到哪里,他保证出现在其身侧。
北堂勋的枪法也是很老道,跟在霍去病的旁边,替他解决要偷袭的敌人。
是啊,宝刀出鞘要见血,但绝不允许卷了刃。
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尽管有些汉军被吹的很不适应,但少年在大漠狂沙中,却有着一丝嗜血的激动。明眸闪亮着晨星般的光芒,毫不手软地攻击着如狼一般凶狠的敌人。
宝马踏雪,此时显露出其高贵血统的优越性来,面对匈奴骑兵,踏雪似乎认为这也是它的战场,显得异常兴奋,高声嘶鸣着,扬起了前蹄。
而那些准备向霍去病发起进攻的匈奴骑兵忽然发现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他们的坐骑突然不听话了,不安地在原地转来转去。
马儿不听话,给匈奴骑兵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被梅花宝枪挑落马下时,他们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马儿到底怎么了。
各个物种有其自己相互的关联,汗血宝马乃马中血统最尊贵的贵族,它的优雅,它的气质,它的桀骜不驯,无一不令其他马种俯首称臣。在那些马匹面前,踏雪俨然就是高高在上的,傲视一切的马中之王。
这时,有个匈奴骑兵放下弯刀,抽出强弓,把箭对准了大将军卫青。咻的一声,狼牙箭疾射而去。
李广和霍去病同时发现有人偷袭卫青,大惊之下,各自取了弓箭,一起弯弓搭箭,给卫青解围。
霍去病的羽箭撞落匈奴的狼牙箭后,势头不减,射中对面一个匈奴骑兵的咽喉,而李广的羽箭,则是一箭正中偷袭者的眉心。
一老一少同时露了一手,那边苏建看的真切,大赞:“好箭法!”
卫青赞许地看了看外甥,也不说话,指挥追击已有溃退之势的匈奴骑兵。
这一战打了多半天,直到天完全黑了,卫青才令停止追击,原地扎营。
李广走到霍去病身边,拍拍他的肩,大笑:“好小子,那箭法的准头真不错。我家李敢小子和我提起过你,不曾想竟是如此了得,那小子要是想赶上你,怕是得再练个三年五载啦!”
霍去病笑笑:“李将军过奖了。”
苏建一旁附和着道:“不为过,不为过。”
晚间,霍去病单独找到卫青,然后忐忑地问:“舅父,今天,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卫青微笑,柔声说道:“你头次上阵如此,很是不易了。舅父还要谢谢你今天那一箭,救了舅父的命呢。”
霍去病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腼腆地道:“当时情势紧急,想不到别的法子,其实我自己也无十全的把握击落那只箭。”
卫青叹息一声,“别着急,慢慢的多历练些就好了。”
“嗯。”霍去病点头。
第二日,打扫完战场,有人向卫青禀告,说是昨日一战,斩首匈奴骑兵三千余级。
卫青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斜睨下坐在军帐角落的霍去病,见他一副兴奋的神情,不禁莞尔。
接下来的几日,卫青派出数队汉军搜索敌骑兵的踪迹,然一无所获。
这日,赵信道:“大将军,几日搜索敌踪未果,而我军现在却是暴露了目标,兼之气候寒冷,所以末将认为,此时当返回定襄休整,等待战机。”
卫青颦紧双眉,考虑着赵信的提议,然后把几位将军聚齐,商量一番后,一致采纳赵信的意见。
次日,卫青下令,汉军拔营还师。
然令谁也不会想到,不久卫青再次率部出征,汉军却是失利颇多,但一颗名垂千古的将星则在此役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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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马踏匈奴 。。。
云中大营一隅,叫好鼓劲声不绝于耳。
霍去病尾随北堂勋身侧,伺机抢夺他脚下的皮革小球,虚晃几下后,小球如愿跑到霍去病脚下,然后旋身一脚,小球直入北堂勋那边的球门。
“建功,你输了!”少年双手叉腰,一副非常顽皮得意的样子。
北堂勋有些泄气,道:“我就说我玩这个不成嘛。”
“我们再来。”少年招手,好不容易能轻松几日,大好时机,不容错过,
远处,卫青和公孙贺正在巡营,看到这边热火朝天地玩蹴鞠,不禁相对莞尔。
他们已是人过中年,自是没心思玩这个,偏看到那一众军士,为了个小球,乐此不疲地追逐来追逐去,也是暗叹,还是年轻好啊!
他们在此休整已有月余,今日圣旨到了,上命两日后大军出发。
不知为何,卫青看到霍去病那边玩蹴鞠玩得不亦乐乎,正是一幅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心里竟隐隐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何,他也道不清楚。
两日后,大军列队整齐,再次向北开拔。
这次出击的目标,是利用匈奴单于庭右翼暴露的弱点,选择单于本部为打击目标。但是此次出定襄,令谁也没想到,匈奴军队吸取前次失败的教训,加强了侦察,在战前即已设下埋伏,严阵以待。
由于过早暴露目标,北进数百里后,汉军即遭到了设伏多时的数万匈奴兵的猛烈进攻。
那一日,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天。
汉军被匈奴骑兵反复冲杀,撕开了一道道染血的口子,原本整齐的队形,一下溃散开来。
卫青一边奋力冲杀,一边努力寻找着各路将领,想集中指挥,然而四处是人,己方的人,敌方的人,红光满天,双方竟是各自为战。
右将军苏建、前将军赵信受到匈奴大单于军及左贤王军的两面夹击,慢慢被合围,激战一日,所部三千余骑伤亡殆尽。
苏建一刀劈死一匈奴兵,然后和赵信背靠背,问:“现在怎么办?”
赵信抿下干裂的嘴唇,看看数倍于己的敌兵,咬了咬牙道:“不行,降了吧。”
“不!”苏建大声道,“我堂堂血性男儿,怎可降匈奴。”
赵信无奈,道:“听天由命,如果你要跑,趁敌兵还没完全合围,赶紧走,我来给你断后。”
“嘿,你真不走?”
赵信摇头,苏建没办法,跨上战马,一路向外猛冲。
赵信则指挥着所剩八百余人,如同飞蛾投火般,进行着自杀式地进攻。之所以这么做,只为给自己的老朋友苏建赢得冲出重围的时间。
直到确定苏建安然冲出去了,赵信才下令停止攻击。
面对左贤王的劝降使者,赵信与所属余众弃械投降。
再说卫青这边,终于从新集合了溃散的汉军,然后指挥猛攻,最终击溃匈奴军,共斩首一万九千余级,转败为胜。
匈奴单于一看形势不妙,随即撤军向北方败逃,卫青马上命人乘胜追击。
一面命人打扫战场,卫青一面集合众将领。
很快,卫青见到了孤身逃回来的苏建。
眼见苏建浑身血迹斑驳到处是伤,卫青眉心拢起,问:“就你一人么,赵信呢?”
苏建拼命喘了几口气,道:“我们被两军合围,人差不多都死光了。赵信,他带着剩下的几百人降匈奴了。”
卫青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叹口气,未置可否。
晚间,在讨论如何处置苏建一事时,众说纷纭,激烈异常。
有人大声指责苏建御敌不利,大将军应当将其斩首,以立军威;然有人则说,苏建赵信以三千之众抵御数万敌军,以寡敌众,仍奋力作战,其已尽力,不应再处以极刑。
卫青沉思片刻后,道:“我已贵为皇亲,何须杀人再立威严。虽本将有处决部将的专权,但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