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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人,请听霍去病一言。”少年昂起头,朗朗道来,“匈奴暂时休战,但其实力仍很强大。河西是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西域的优良马种,器械的冶炼之术,正是我大汉此时急需的。如果不趁匈奴王庭北迁,无力顾及西北之机收复河西,解决我朝侧翼的威胁,等匈奴恢复实力卷土重来,必然会令我朝措手不及、甚至会有被匈奴两面夹击之忧。不知众位大人,认为去病所言如何?”
话音一落,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众臣面面相觑,竟是无言反驳。
卫青面露微笑,讲的好啊!拱手大声道:“陛下,冠军侯所言极是,臣附议!”
刘彻心花怒放,子崱冒。訊‘。平日惜言如金,今日开口,则一鸣惊人。
“众位爱卿可有话说?”刘彻大声问着。
“这?”
刘彻见无人在反驳,道:“就这么定了。
汉朝准备出兵河西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天子的另一个提议,在朝会无疑就是一声惊雷炸响。
刘彻决定派霍去病独自带兵一万,出征河西。
这次,不仅是保守的老臣,就连支持出兵的大将军卫青,也非常谨慎地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一个年未过二十的少年,只随军出征过一次,实战经验并不多的人,他是否可以担当如此重任。
然而,天子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要挖掘新的军事中间力量,漠南一战成名的霍去病无疑是首选。且刘彻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想让霍去病放手一搏,碰碰运气,顺便考验下他的带兵能力。
天子渴望打破现在和匈奴各占胜场的胶着状态,渴望均势的突破,放眼满朝诸将,最有可能贯彻他战略意图的,恐怕就是这个天赋极高而尚缺火候的冠军侯了。
当然,天子还有他自己的一份私心。卫青,他从来不怀疑他,他可以给予卫青最大程度的信任,但是,通过私下的调查,刘彻发现,有人背着卫青,正在做着一些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他曾经愤怒,难道窦家把持天下的局面要再度出现,可他,看到一如当初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卫青,他,无法下狠心做出行动,因为,卫青的忠诚不容质疑。
刘彻绞尽脑汁,思虑再三之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给予霍去病建功立业的机会,然后,提拔他,以抑制势力日益膨胀的卫氏家族。
“不必再议了,朕决定了,此次统军的主将,由冠军侯霍去病担当。”
天子最终,还是坚持己见。
“臣遵旨!”
年轻的冠军侯带着一丝跃跃欲试,跪在大殿正中,接受天子的委任。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汉武帝大肆封赏霍去病,扬霍抑卫,均衡卫氏家族外戚的势力,虽然最初很成功,不过引起了卫氏家族幕后黑手的恐惧。这就是,后期卫氏明里暗里针对霍去病的主要原因。虽然卫青不曾参与,但是卫青晚期也受到霍去病死亡的牵连,这是汉武帝迁怒于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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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错走楼兰 。。。
西汉武帝元狩二年春,武帝刘彻封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品级与大将军相等),命其率精骑一万人,从陇西出发,攻打匈奴。
金色汗血宝马上的人,依旧是红袍玄甲。
独自领兵,霍去病没有一丝胆怯,他意气风发地带兵出征。
他要做给世人看,他,霍去病,可以和大将军一样,成为匈奴人的噩梦,令匈奴人威风丧胆。
他要打胜仗给世人看,他心爱的天子,决策是正确的,我皇英明神武,汉家儿郎威武。
行军多日后,在大军即将经过乌盩山时,汉军迎面与匈奴遫濮部落遭遇。
年轻的骠骑将军,沉着冷静地下达进攻命令,然后,第一个冲入遫濮阵地。
战争什么时候都是残酷的,血腥的,战争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但战场上绝看不到美丽。
到处是尸体,到处是哀号的声音,到处是弥漫的鲜血的味道。
攻破遫濮部落后,霍去病下令短暂休整,补充了部队所需的给养,然后渡过胡奴水。
转战六日,霍去病灵活用兵,随机应变,避实就虚,军无定式,不按常理出牌。在运动中屡出重拳,闪击制胜打得匈奴人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对于其神出鬼没的打仗风格,匈奴人很不适应,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六日,接连破匈奴五大部落,每到一处,面对犹如天神突降一般的汉军,匈奴的抵抗显得异常混乱。也许,是匈奴人太过于自信,在他们看来,除了龙城飞将(卫青),汉朝没有可与之匹敌的将军。然而,他们忽略的漠南一战成名的少年英雄霍去病,这次成了葬送他们的地域修罗。
对于降服者,霍去病下令予以安抚,对于负隅顽抗者,年轻的将军毫不留情,带着一丝冷酷下达歼敌的命令。此役,汉军作战凶猛,杀敌无数,几乎将匈奴单于王子俘虏。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就差那么一点就完美了。
当有人向霍去病禀告,说匈奴单于王子已经逃跑的时候,霍去病英俊的脸上,首次露出了失望之色,冷冷地说道:“算他命大。”
当然,战场上,事情也会出现偏差。只是对于霍去病来讲,这个偏差,竟然成为他后来抹不掉的痛苦。
骠骑将军在河西先破遫濮部落,然后转战六日又连破匈奴五大部落的战报传回长安后,朝野一片震惊。
面对取胜的捷报,保守的大臣这次闭紧了嘴巴,而当初支持出战的少数武将,则是各个欣喜非常。
武帝刘彻沾沾自喜,扫了一眼满朝文武,目光最后落在卫青的脸上。一切尽在不言中,天子与大将军相视一笑,点头致意。
然天子发出嘉奖令不久,却收到一个无异于惊雷一般的消息,战场上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的骠骑将军,和他的人马,在追击一只逃跑的匈奴部队后,竟失去了踪迹。
朝野上下皆惊,取得胜利的喜悦还未过去,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难道被敌人合围全歼,难道战败被俘了?
对于刘彻来讲,这个消息令他如芒在背。保守的老臣很有可能会拿这个事,直谏他的决策有失妥当。
卫青心下着急,面上不好表现出来,他向刘彻提议,由他带一只人马,到河西寻找,总要寻个说法,不能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何况是一整队人马呢。
然天子思虑再三后,却说道:“再等等看,朕相信冠军侯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霍去病此时,正追赶一队匈奴人,向西,向北,深入多少里,他自己也说不清。当然,他更不知道,长安此刻,已经因为他的“失踪”而炸开锅。
这队匈奴人本是前来增援的,结果见识了汉军铁拳的厉害,没有参战,在那五个部落被灭后,他们接应了单于王子,就想悄悄退回焉支山,不想,竟被眼尖的霍去病给盯上了。
许是霍去病带人跟得太紧,这只匈奴队伍慌不择路,一下跑叉了路,带着霍去病也跟长安失去了联络。
不知追了多少天,在一个不知名的戈壁,他和这队匈奴人又一次短兵相接。
这一次,匈奴人反扑很凶,血战大半日,,匈奴人又溃逃。
然而,汉军此时发现了一丝异样,骠骑将军面色发青,虽然人还在马上,但明显不复往日气定神闲。
北堂勋暗自奇怪,打马到他身边,问:“将军,你怎么了?”
霍去病没有出声,但心细的北堂勋还是发现了,将军左手捂住软肋,已然受伤。大惊之下,忙把他扶下马,叫人解下马鞍,让他靠上。
军医很快来了,解开玄甲,扯开战袍,清晰可见,软肋上一处箭伤正汩汩冒着黑紫色的血。
北堂勋一阵慌乱,将军何时受伤的?看情形,将军为了不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自己拔出了箭。心中一阵抽痛,对不起,我竟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我眼前受伤。
“箭上有毒。”军医一边处理伤口,一面说着,表情严肃,看似非常棘手。
北堂勋一愣,沉声道:“快想办法救治,将军不能出事。”
霍去病人还清醒,道:“就地安歇,不可在军中讲我中毒箭一事,需防军心动摇。”
“遵命。”
北堂勋叫过赵破奴,让他去安排此事,赵破奴领命,担忧地看眼霍去病,才离去。
军医往霍去病的伤口撒了一些药粉,然后拿纱布带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嘱咐他不可乱动后,就赶紧去熬药。
霍去病把北堂勋的焦急和担忧看在眼里,轻笑,“建功,不必担心,一点小伤而已。”
“将军。”北堂勋单膝跪在他面前,道:“是我没有尽责,才令你受伤,请将军责罚。”
眉头略一皱,霍去病淡淡地说道:“是陛下让你护我左右的吧。”
“将军?”
“呵呵,建功且宽心,不会有事。咦?建功,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霍去病茫然地问着,北堂勋大惊失色,认为霍去病是毒发了。
北堂勋一阵恐慌,面前的将军固执地坚持己见,说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然他左顾右盼,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状况。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呼啸声传来,夹杂着万马奔腾之势,由远及近。
北堂勋大为惊讶,用手置于眉前,放眼远望,只见一红一绿两个人影,驱赶着一大群马,朝这边奔来。
担心是匈奴的探子,北堂勋命人拦住了马群。
整个马群有上百匹毛色不一的高头大马,驱赶群马的两个异族女孩年纪不大,眼见被生生拦下,不禁有些气恼。
绿衣服的女孩年纪略小,脾气似乎很大,看着汉军,大喊:“喂,不要拦女儿家的路,家里阿爷在等我们吃饭呢!”
脆声声的话一喊出,众人皆愣住,女孩用的竟是不很熟练的汉话。
霍去病很意外,吩咐:“带她们过来。”
两个女孩很快被带到将军面前,仔细打量着靠着马鞍席地而坐的年轻将军。
霍去病问:“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看得出,两个女孩虽然异族装扮,但穿着不是匈奴的服饰。
两个女孩似乎并不怕这些身上还带着血的汉军,其中红衣女孩想了想,才说:“这里是楼兰,我们是楼兰世代的栓马人。”
“栓马人?”霍去病大喜,本来出征河西,是为了进攻匈奴,不想这次竟然走叉了这么远,跑到了楼兰,还遇到了楼兰神秘的栓马人。
女孩反问:“你们……是汉朝人,汉朝的军队是吗?”女孩的问话中间有一瞬的停顿,显然不大相信,汉朝离这里非常遥远,汉朝的军队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霍去病微笑了下,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们是追匈奴人到了此地。”
一阵晕眩袭来,霍去病咬了下嘴唇,维持清醒。
红衣女孩又细看了下霍去病的脸色,试探是着问:“你是不是中毒了?”
霍去病和身边几人一怔,这女孩能看出他中毒了,那是不是她可以?
北堂勋低声问:“你会解毒?”
女孩摇头,众人一阵失望,但女孩接下来的话让众人燃气希望。
“我阿爷有楼兰人祖传下来的秘药,可以解毒。”
北堂勋道:“带我们去,姑娘,我们的将军中了毒箭,必须尽快解毒。”
绿衣女孩扯了下红衣女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