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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面前,李敢放大了声音说道:“匈奴兵没什么可怕,很好对付!”
原本心生胆怯的汉军听李敢如此说,便不再害怕。
这时,李广命汉军布成圆阵向四方御敌,匈奴的进攻很猛,箭如雨下,汉军很快就伤亡过半,而己方的箭也消耗殆尽。
李广这次命令士兵把弓拉满,不要发射,他手持强弩“大黄”射杀匈奴裨(副)将多人,使匈奴兵将大为惊恐,渐渐散开。
天色渐暗,汉军经过多半天苦战,本已吓得面如土色,而李广却意气自如,更加致力于整饬军队,因此军中官兵都非常佩服李广的勇气。
次日,李广精神抖擞,坐在马上,大喊:“将士们,几个匈奴人算什么,汉朝的勇士,从来就没怕过匈奴人。我们的一腔碧血本就应该散在疆场,但是,在我们马革裹尸之前,一定要杀够敌人,才能无愧陛下所托。现在,大家跟着我,杀过去!”
李广带着剩下人再次冲进匈奴人阵地,老将军在匈奴威名颇高,有他冲锋在前,那些匈奴人一时倒乱了阵脚。
当汉军一个个倒下,李广和李敢父子骑着马,带着硕果仅存的汉军准备杀出重围时,匈奴后方一阵大乱,很快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张骞的援军到了。
攻击东北左贤王部的汉军在战场上失利,李广部几乎全军覆没,尽管张骞后来赶到,但也无法再组织有效的打击,便撤出战场,返回长安。
李广功过相抵,没有得到赏赐。博望侯张骞延误行程,当斩,后用钱赎罪,成为平民。
长安还没从东北一路汉军的失利阴影走出来,西路那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负责侧翼助攻的沙漠老马公孙敖,出北地没多久,就在大漠里迷失了方向,根本没有起到助攻的作用,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骠骑将军霍去病,在与公孙敖失去联络的情况下,又一次孤军深入,面对残暴嗜血的匈奴人。
长安,天子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时时刻刻盼着前方的军情奏报。
霍去病和公孙敖失去联系已经很久,年轻的将军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北堂勋小心地随侍在侧,看他双眉紧锁,低声问:“将军,出了何事?”
“合骑侯至今没有消息,我们要独自面对敌人,一定加强戒备,小心敌人过河来犯。”
“将军。”北堂勋欲言又止,左右看看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问:“将军,身体如何?”
霍去病低声咳嗽一声,道:“建功,问这个一定看好了人。嗯,还好,出来了,比在长安自在。”
碧空如洗,一只苍鹰划过天际,震动有力的双翅,快速飞远了。
霍去病望着即将消失在天边的黑点,一阵怅然。
那日,天子抱了他很久,并没有为难他。而这次临出征前,天子除了又派人送了些补品之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再传旨召他伴驾侍寝。
“陛下,你就是天,就算我是飞得再高、再远的雄鹰,还是离不开您的怀抱……”
依旧没有和公孙敖取得上联系,霍去病拿过地图,把其他将领找来,说道:“看来,我们要孤军奋战了。大家请看,我们先渡河,然后从这里、这里、到这里,沿弱水往这边走,再绕回来到这里,就可以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将领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这样打仗,还是头一次。
霍去病面对大家将信将疑的目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没人护卫我们的侧翼,我们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今天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大军渡河(黄河)。”
“将军、将军。”傍晚,北堂勋一路跟着在营地附近散步的霍去病,生怕他动作大了,伤了身子。
“别担心。”看北堂勋总是一脸紧张、小心翼翼的样子,霍去病突然童心大起,说道:“建功,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等苏若生了,我就把你们的孩子抢走,不还了。”
“将军。”北堂勋直翻白眼,“将军不可说这不祥的话,你和小公子都会好好的,我会尽我最大之力,护你们周全。”
霍去病星眸一瞪,“别说了,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回去。相信我,这一仗,我会再让匈奴人领教汉军铁拳的滋味。你,给我多保重,记住,长安有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女人还等着和你团聚呢。”
“将军……”
“行了,我也累了,我去歇息了。”伸个大大的懒腰,霍去病嘟哝了一声,“好累啊。”
次日,渡河开始。
然当时的船只数量有限,而且又是在匈奴的眼皮子低下行动,但是,当那一身红衣玄甲的人,迎着早间的第一缕阳光,稳坐于金色宝马上,有条不紊地在渡口指挥,那些多少有点慌乱的汉军被折服了,渐渐平静下来。
那是骠骑将军呵,那是他们心中的英雄呵!
霍去病是最后才乘船渡河的,当行至河中心时,水流突然湍急起来,船,开始有些晃动。
北堂勋和亲兵,还有旁边船只上的汉军,顿时紧张起来,如此激流,若是落水,怕是要保住性命,不那么容易。
此刻,只有立身于船头那人,猩红色的斗篷随着河面上的细风抖动,而人,则稳稳矗立于船头。
踏上对岸的土地,霍去病回头看了看依旧水流湍急的大河,出奇的冷静,一条河而已。
汉军都是热血男儿,匈奴人面前不惧流血,又何惧一条大河。
渡河之后,霍去病下令让疲惫的汉军又休整一日,然后,便开始了大迂回的长途奔袭。
汉军沿着沙漠南缘,像西北迂回至居延泽,又转向西南,沿弱水,再转向西南至小月氏,又转向东,终于到达祁连山。
祁连山脚下的战役没有悬念,酋涂王部大败。
霍去病乘胜追击,经狐奴水、乌盩山,转回陇西,一路披荆斩棘,降俘六千五百余人。
北堂勋在一旁给霍去病回报这次战果,“俘虏单桓王、稽沮王、呼于屠王、酋涂王及五王母,单于阏氏和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斩遫汉王等三万两千余级……”
简易行军榻上的人挥了下手,拦住北堂勋,“好了,给长安传捷报吧。”
“将军。”北堂勋犹豫了下,问:“大军何时班师?”
霍去病一愣,忽然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我现在不想回去。不是有一支匈奴兵往西逃了么,明日开始,追击那支匈奴人,凡拒降者,格杀勿论。”
“……”北堂勋心里一颤,将军似乎变了。
霍去病待北堂勋出去后,拿手轻抚上稍微有点凸起的小腹。
声音很轻,但很柔和,“嬗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累么……不累,呵呵,为父很累啊……回长安,也许不用这么颠簸,可是为父不想回去……嬗儿乖,虽苦了点,可有你在为父就不寂寞,陪着为父好不好?唔,你说好,嗯,为父听到了……”
这时,霍去病又看了看明显渐粗的腰,奇怪地自言自语,“不是说怀孩子肚子会很大么,为何我只见腰粗,不见肚子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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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哭啊,每天史记,各种资料不离手,真的好累啊!
39
39、延年窃宠 。。。
长安,天子在紧张期盼了多日后,终于收到了河西奏捷的战报。
刘彻当着百官的面,兴致冲冲地看完了战报,只是看到最后时,细心的大臣发现,原本一脸喜色的天子,慢慢沉下脸来。
天子颁了封赏的旨意,骠骑将军逾居延,遂过小月氏,攻祁连山,得酋涂王,以众降者二千五百人,斩首虏三万二百级,获五王,五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师大率减什三,益封去病五千户……
除了大肆封赏霍去病外,从骠骑将军的赵破奴、高不识、仆多三人封侯,一众校尉亦封为左庶长。
散朝后,大将军卫青被天子单独留下觐见。
卫青有些忐忑,刘彻叫他坐下后,便把战报递给他,“仲卿,你来看看吧。”
卫青不明天子何意,接过战报一看,顿时明白了,不禁锁紧双眉。
“仲卿,他这是在怄气呢。”刘彻无奈地说道。
“陛下,让臣去吧。以劳军的名义,劝劝他。”卫青小心地征求天子的意见,心里很是不安,和天子怄气,这可怎么了得。战场非儿戏,哪能这般胡闹。
“由他去吧。他心里不舒服,在外面多跑跑,许就好了。那边的匈奴已被扫清,不会有危险。”刘彻心里颇不是滋味,子崱阏馐窃诙阕烹廾础
骠骑将军带人孤军在河西取得了胜利,俘虏也已经被押回长安,天子龙颜大悦,举办了一次规模不是很大的宫宴,以庆贺前方的胜利。
晚间,武帝喝了很多酒,支开了内侍,摇摇晃晃在昆明池畔行走。
槐花还是那么香,可是舞剑的人却不在。
天子有些懊恼,“朕知道伤了你,可是朕以后不会再伤你,为何你不回来?你不小了,你是未来的汉军统帅,怎可如此任性……”
一阵小风吹来,刘彻有些难受,靠着龙爪槐,喘着粗气,忽然发现地上出现一个人的倒影,天子大喜,“你回来了,为何不出来,要躲在树后?”
这时,树后那个守候了良久,终于逮到单独和天子碰面机会的人闪了出来,“陛下。”
刘彻看面前站着个身材纤瘦的人,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细致容貌,但此刻酒劲冲头,有一瞬的恍惚,天子开口:“可是子崱乩戳耍俊
那人一怔,还是上前扶住刘彻,道:“陛下,您醉了,让臣送您回去吧。”
刘彻听那人说话,嗓音圆润,颇为动听,忽然有种错觉,心里想念的人和面前的人相重叠。刘彻大喜,上前一把抱住那人,疯狂地亲吻。
那人被禁锢在天子怀中,口中呼吸被夺,可还是满怀喜悦,伸手,揽上天子的腰。
……
今晚,是琅琊值夜,很晚不见天子回来,正着急的时候,见一人扶着刘彻回来了。
琅琊乍看到搀扶天子的人,不禁一愣,暗道,有几年不见他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冲琅琊露出妩媚的笑容,还带了一丝得意,也不理琅琊惊诧的目光,径直扶天子进入后面的寝殿。
很快,寝殿内,传出惑人心弦的淫*靡之声,尽管琅琊值夜时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但如此淫*荡的声音还是头一次听到。心知是那爬上龙床的人故意为之,琅琊鄙夷地看了眼墙上映出的那人伏于天子身上,恣意卖弄风情的影子,摇着头,轻轻关上寝殿的大门。
殿外,另外两个值夜的内侍,悄悄问琅琊,“那人是谁啊,平日里怎么没见过啊?”
琅琊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道:“小声点,那是协律都尉李延年。”
次日,刘彻一觉醒来,猛地看清躺在身边的人大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延年轻咬下嘴唇,爬起来跪于龙榻前,道:“陛下恕罪,昨晚陛下宿醉,错把臣当做了、当做了……”声音越来越小,李延年小心地观察着天子的面色,生怕一句话说错,丢了性命。
刘彻长叹一声摆手,“罢了,你先起来吧。”
“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