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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掳痢
皇后卫子夫自外甥手中接过霍嬗,抱在怀中,看着粉嫩娇儿,满脸欢喜,命人拿了很多玩具饰物,戏逗这小家伙。平阳公主在旁,也是啧啧称赞,不停称道这孩子乖巧伶俐,只是这公主的眼睛,还是驻留在霍嬗的面上,仔细观看孩子的容貌特征。
霍去病平时不喜热闹,这次肯带着霍嬗前来参加辞岁的宫宴,令天子大感意外,至少他已经做好了,琅琊向他回复,说是冠军侯今年是因何事情不能前来云云的心理准备。乍看到本人,刘彻竟然一愣,但天子马上收起自己的惊喜,只轻笑道:“呦,这小家伙可是长了不少。”
没有直接和霍去病说话,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秘密,霍去病笑笑,恭敬地行礼,并未抬头。倒是卫子夫柔柔的说道:“可不是,这小孩子,变化快,若是再久一点,怕就不好认了呢。”
刘彻忍不住也把小家伙接过来,戏逗一阵,方传旨开席。
宫宴上,霍去病尽量展露笑容,把眼里的鄙夷与不屑掩藏起来,勉强应付前来敬酒的大臣,心中却是叫苦不迭。美酒再美,与苦酒相比,也不过一线的感觉。看看这些敬酒的大臣,有几个不是当初舅父卫青府上的常客。
卫青自幼看着霍去病长大,岂会不知外甥此刻的想法,心里一声叹息。这时天子向他举杯,大将军面带笑容,与天子同饮杯中美酒。
整个宫宴上,跪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的李敢,执杯的手在颤抖,双目喷火,不时看向卫青的方向。这时,就觉有人扯他的衣角,扭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叔父,丞相李蔡。
李蔡低声道:“收敛下你的性子,这个时候,不宜生事。”
李敢钢牙猛咬,正要把杯中酒灌入口中,却被李蔡夺下爵杯。李蔡道:“少喝点,你心里不好过,若是醉了,君前失了仪态,可是大罪。”
李敢本是粗豪的汉子,如今被自己的叔叔如此约束着,这心里哪会好过,看向卫青的眼神更是怨毒,不想,此时,平阳公主探究的目光正与他相对。
李敢的拳头一下握紧……
元狩五年的新年宫宴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如同往年一样,天子仍会不时把霍去病召至御前伴驾,柔情蜜意一阵后,抱着那具年轻火热的身体滚进八宝琉璃帐,情到深处,保养得体的天子可以一战至天明,只苦了霍去病,不敢求饶,只得咬牙苦忍。尽管与天子共赴巫山是自愿,可天子那可怕的精力,令他望尘莫及。
喝了天子递给他曾旺精力的药,霍去病终于得以喘口气,“陛下,请多保重龙体。”
刘彻扑哧一声笑了,“子崱蘧醯谜饣坝Ω盟涤肽悴攀恰!
看天子眼中闪烁意味不明的目光,霍去病一惊,以为刘彻没打算就此结束,有点为难,小声道:“陛下,臣要练兵,可眼下……”
天子抚额大笑,“行了,知道你辛苦,累了,歇息吧。”
如遇大赦的霍去病闻言,赶紧拉上被子,合上沉重的眼皮,很快便睡熟。
刘彻在榻前坐定,静观其安静的睡颜,叹息一声。
流言不止,徒增遗祸。古往今来,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无论是天王贵胄,还是草芥平民。
大将军失宠了,陛下如今独宠骠骑将军……
知道么,骠骑将军夺了大将军的军功……
军功是过去的事啦,如今,是骠骑将军接手练兵的一切事宜……
平阳公主听着心腹回报给她的那些流言,手中紧紧撕扯着罗帕。
“把董先生请来,就说有要事。”
阶下如火如荼的牡丹花丛旁,公主摆好了茶具,见人来了,便为其倒了茶水,亲自递到面前。
“多谢公主。”董先生接了,毕恭毕敬谢礼。
与董先生相识多年,公主也不隐瞒自己的心事,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想听他的意见。
“公主,此事,大将军怎么看?”
平阳公主叹气,“他啊,只疼惜他的好外甥。”
董先生笑了,“公主啊,这事说起来,错既不在大将军,也不在骠骑将军这边,只能说,人人都在局中,只有那操控棋局的人,才是关键。”
“先生请明示。”
“公主稍安勿躁,此事呢,现在不宜从骠骑将军那边下手,不如,绕个路,先拔了另一家的势,走一步进可攻退可守的棋,何乐而不为呢?”
平阳大喜,“先生快快讲来,这步棋怎么走?”
董先生眼里现出狡黠的目光,开始耐心地给公主一点点说出自己的想法,并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公主闻听,不迭点头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要准备拼老命啦,哈哈
65
65、流言之源 。。。
进入元狩五年的春季,霍去病非常忙碌。
天子召见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多时候,他们都围着地图,一个点一个点,研究那个出征计划的进攻路线。
“陛下,若是出北地,可以在这里扎营,把辎重补给储备于此,骑兵可继续向北出击。若是自定襄出兵,那么准备粮草的地点,设在这里更合适。”指着地图上的两个点,霍去病看向天子,征询刘彻的意见。
刘彻笑问:“如此精准,必是经过仲卿指点吧?”
霍去病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只舅父不让臣说。”
“哈哈!”刘彻放声大笑,仲卿啊仲卿,你还是老样子。
刘彻眯起眼睛,继续听着霍去病的分析,不再言语。筹备这次出战计划,只希望可以一举歼灭匈奴,永绝后患。如今,大汉的两大虎将,已经令匈奴闻风丧胆,在这时出击,那是再好不过。能领会自己出兵意图的,放眼大汉朝,只有仲卿与子崱舛跃松
刘彻握了下拳,心里开始矛盾。
“陛下,你看这样可以么?”
“啊,好。”刘彻心不在焉,胡乱应了声。
霍去病悄然皱了下眉,心里顿感不安。
霍去病回府中的次数慢慢减少,只要不在甘泉宫伴驾,其他时候都是在练兵,偶尔也陪着卫青巡查军务。
终于回到长安府中,苏若发现霍去病一脸阴郁,也没像往日那般先去看看霍嬗,只进了自己卧房,大门一关,任谁也叫不开。女人问北堂勋出了何事,结果北堂勋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正当所有人为霍去病担心的时候,紧闭了三天的大门开了,霍去病沉着脸,擎着梅花枪步出房门。
桃树下,落英缤纷中,红色的矫健身姿挥舞手中宝抢,一挑一刺,一抖一甩,将长抢这种武器的王者之气挥洒得淋漓尽致。
艳红的桃花瓣因那快速旋转身形的人带动的风儿盘旋飘落,落地无声。
那红色身影一起一跳,步伐交错间,长枪时而舞于手中,时而脱手而飞,却在下一刻,又禁锢在它的主人手中。
“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未央兮;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波澜不惊的面容,如矩的目光,清朗的声音,霍去病那时为了应对李延年所做的词,此刻由他自己口中念出,令听者颇为动容。
多日不见哥哥的霍光,也跑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崇拜的身影穿梭于片片桃花中,大叫着,欢呼着。
霍去病忘我地抖动长枪,仿佛天地浑然一体,没有羁绊,没有烦恼。长枪掷出,霍去病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身子拧身纵起,人已如飞鱼般越出,不及落地,牢牢抓住长枪。枪杆起手中一旋,转到后背,人稳稳落地,一个弓马步迈出,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大气,又冷傲天成。
“哥哥好厉害!”霍光跳起来大叫,对自己的兄长,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霍去病喘息一声,抚抚他的头顶,叹道:“这个时候跑过来,不用读书了吗?”
霍光嘿嘿一笑,“这就去。”语毕,飞也似的逃跑了。
“将军,将军!”北堂勋追着霍去病,进了他的卧房。
“建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霍去病拿帕子擦拭长枪的枪尖,淡淡地说着。
北堂勋拱手一礼,“将军请吩咐。”
霍去病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什么都不要问。”
“呃?”北堂勋瞠目结舌,这叫什么吩咐。
霍去病眉毛拧起,注定的事情,既然逃不开,那就坦然面对。陛下,您煞费苦心了,臣明白您的意思。
北堂勋退了出来,离去的脚步很是落寞,霍去病倚在窗前,目光深邃。
他平日入睡极不安稳,在自己府中这样,伴驾侍寝也是这样。天子知他睡不安寝,每次事后总是把人拥在怀中,几年了,霍去病还是老样子,睡梦中如同一只温顺的大猫般,寻找属于他的温暖与舒适。
那夜,他醒了过来,身畔空空如也,天子不在。心里一阵空落,人爬起来,穿好衣服。步出幽暗地天子寝宫,霍去病意外地,没有看到值守的内侍。
望眼繁星密布的夜空,霍去病走在空旷的广场上。这时,对面偏殿不甚明亮的灯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放轻脚步,行至偏殿,天子的声音自里面传出。天子深夜见的人,定是非常人物。不及早朝,深夜相谋,一定是机密之事。想到此,霍去病转身欲离开,陌生的声音开口问天子。
“陛下,李蔡一事,还在暗中彻查,不过,侵占皇陵土地一事,还需细细斟酌。”
“嗯,别惊动他们,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才好。”
“陛下,大将军那边……”
“不是仲卿。”天子道:“你们,只要查出真相即可。至于冠军侯,先委屈他一阵吧。”
身着黑色常服的人伏身,“陛下,放出的那些流言,恐对冠军侯不利。”
刘彻的目光深邃,叹息道:“为了汉室江山,朕可以舍弃一切。如今,那些流言,听起来对他不利,在朕看来,也好,至少可以让他不涉身其中。这虽是下策,却也是保他的办法。”
“……”
不知是如何返回寝宫的正殿,霍去病瘫坐于龙榻之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觉有什么,被刀子一片片割开,到底是什么感觉,难道是心痛吗?下策的保全之法,是让自己陷入流言中不能自拔,为的,就是就是防止……
听到脚步上,霍去病慌张地躺回床榻,拉上薄被。很快,听到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天子已经爬上龙榻。
刘彻见他还睡着,轻笑一声,上去就亲,手,探入他衣襟,开始摸索。霍去病闭着眼睛,由着天子上下其手,只这身体却是越发的僵硬。
天子稍愣了下,也不着急,耐心撩拨,终于等到那人恢复点意识,似睡非睡间,难耐的呻吟。只天子不知道,霍去病一直清醒着,暗自咬牙隐忍着他的挑逗。见差不多了,天子快速解了他胸前的衣结,埋头亲去。
次日,原本准备陪天子南山狩猎的冠军侯向天子请辞。天子只道他想念家中幼子,便未多做挽留,只命陈庭准备了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要他带回去。霍去病谢恩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长安家中,把自己一关,就是三天。
又过了三日,霍去病恢复如常,逗逗霍嬗,听听霍光背书,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又过了几日,琅琊前来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