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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彻一愣,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缘何回来就这样了。
“陛下,琅琊已差人请了御医,现在他正在边上伺候。”
“去看看。”
天子掩住焦急之色,简单整理下衣袍,大步往外走,而心,却早已飞到霍去病的身边。
刘彻来到霍去病的住处,刚好看到御医正在擦拭那血淋淋的肩膀,不由眉头紧皱。
制止住一室欲行礼接驾的人,刘彻坐到床榻下首,沉声问:“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御医抹把额头冷汗,道:“回陛下,应该是用力过猛,扯裂伤口所致。”
刘彻眯起眼睛,子崱闳ド狭衷犯闪诵┦裁矗乩淳钩闪苏飧毖印
叫过琅琊,吩咐他去上林苑打听情况,然后,天子就在一边守着,看着御医给霍去病处理伤口。
忙活了好一阵子,伤口出血终于止住,撒上上好的外创药粉,又拿纱布从新包扎好。太医叫人端来准备好的药,正要找人给霍去病灌进去,刘彻却道:“让朕来。”
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下,天子一只手臂托住霍去病的头,令一只手则拿着汤匙,一勺一勺把苦涩的药汁喂到没有意识的少年嘴里。好在他人虽昏迷,但却知道吞咽,所以一碗药没费多大功夫,就见了底。
“陛下,侍中现在已经无碍,只是出血过多,得需仔细调理。”
“嗯,该用什么就用什么,不必请旨。”
“下官遵旨。”
屏退了一干人,刘彻抚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面颊,道:“子崱降壮隽撕问拢俊
刘彻一直在床榻边守着,寸步不离。等琅琊回来,天已经暗了。听了琅琊的回禀,天子不禁诧异。
“就那句话么?”
“是,陛下。”
天子气结,不怒反笑,“北堂勋,你倒真是替朕思虑周全,够忠心,朕真该赏你点什么。依朕看,这二十军棍,还真是少了。”
霍去病醒来时,夜已深。睁开双眼,猛地看到天子守在床榻边,惊得一下坐起来,也不管伤口疼痛,就要下地行礼。
刘彻按住少年,叹息着道:“免了吧。”
“陛下,小臣……”
“你现在身体虚,还是少说话为好,朕已经知道了。”
看着少年一副不解的样子,天子也是无可奈何,“子崱阈奶兀氲奶嗔恕!
嗯,少年更是不解,无声地用眼神询问天子。
“子崱奘窍不赌悖请薮游此倒涯隳扇肽谕プ瞿谐琛k尴不赌悖M玫侥愕男模抟仓溃闶蔷盘熘系男塾ィ缤硪肯栌隈酚畹模噪薏换嵴哿四愕乃幔涯惚涑缮罟牧腥浮!
“陛下……”少年想说什么,沙哑着嗓子,终是没能开口。
刘彻道:“喜欢,和把你变成孪宠,是两回事。朕要的是你的真心,强留一具躯壳,其实也甚无趣。”
“陛下,小臣……”少年刚要说什么,话被天子温柔的一吻堵在口中,大睁着双眼,被动地承受着天子的戏逗。
次日霍去病一醒来,就发现天子笑吟吟地注视着自己,大惊,“陛下,您怎么在这里?”
“呵呵,子崱饷纯炀屯耍蛞闺蘧土羲拚饫铮⑽椿厍薰 !
“小臣有罪,令陛下操劳费心。”
“呵呵,这种话休要再提,子崱袢湛稍芯鹾眯俊
“回陛下,好多了。”
“那好,子崱骐蘩矗薷憧囱鳌!
刘彻寝宫后面,有一个内室,君臣二人步入内室后,宫人便悉数退出。
刘彻从墙壁暗格取出一画轴,慢慢展开注视良久,面上尽显温柔之色,平静地说道:“子崱纯纯础!
霍去病走到天子身边,顺着天子的目光,望向画卷。画卷上画着一红衣男子,眉清目秀,正张弓搭箭,瞄着远处一只香獐。画上男子容貌俊美,姿态优雅,气质脱俗,犹如被贬下凡的谪仙一般,不沾一丝人间烟火之气。不由心中暗暗称奇,这人是谁?
“他是弓高侯之孙韩嫣,在朕还未即位之时,他是东宫伴读。熟读律法,精骑射,善行军布阵,且熟知匈奴作战的兵器和阵法。他,也是朕第一个动心的人。”天子的声音轻柔,夹带毫不掩饰的思念之情。
“陛下,那,这人现在何处?”霍去病隐隐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几乎令他无法正常呼吸。
“他死了。他跟随朕多年,但后来却倚仗朕的宠爱,恃宠而骄,枉顾法度,最后被太后赐死。朕曾为他求情都不得允,他便丢下朕去了。”
“可惜了,一个人才。”少年轻吐出口,能令天子心动的人,定不是常人。
“呵呵。”天子轻笑出声,放下手中画卷,猛地把少年揽在怀中抱紧,“子崱薏换岚涯憬涝谀谕ⅲ薏幌朐俪鲆桓龊塘铍奚诵摹k拗皇窍不赌悖氲玫侥愕男模抟蚕氚押痰背醪辉迪值脑竿赡闾嫠迪侄选!
“陛下,小臣不是韩嫣,也不想成为下一个韩嫣。”
“子崱阄蠡崃恕D悴换崾窍乱桓龊蹋忝撬溆邢嘟Γ忝遣灰谎V皇悄愕某鱿郑秒拚一亓说蹦昴侵秩妊刑诘母芯酢!绷醭褂锲行┙辜保卵矍吧倌晡蠡幔澳闶堑诙隽铍扌亩娜耍薏淮蛩惴趴恪4鹩﹄蓿陔奚肀撸醋烹耷玻鹌侥弦模邓暮#刺煜隆!
霍去病心中一阵悸动,然后从天子怀中挣脱出来,单膝下跪,朗声道:“小臣会一直追随在陛□边,为陛下驱除胡虏,逐平南夷尽绵薄之力。小臣会守着陛下坐拥四海,笑看天下。”
“好,好。”拉起面前少年,欣喜以色溢于言表。
“子崱訊‘!”天子拥着少年,呢喃自语。
那天,刘彻当着霍去病的面,把韩嫣的画像烧了。少年不解,问天子所欲何为,天子只道,斯人已去,故人已矣。与其留着画像感怀逝者,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霍去病不语,心中深感当今天子至情至圣,遇人如此,还有何所求。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敞开心扉,把心交出,只为一人搏动。
那晚,少年又一次与天子同宿龙床,只是这次,不再羞怯……
作者有话要说:韩嫣是韩王信的曾孙,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汉武帝在做胶东王的时候,韩嫣便和他一起学习书法,两人彼此间十分地友好、相爱。等到刘彻当上了太子,他就更加地亲近韩嫣了。韩嫣擅长骑马、射箭,又善于谄媚。刘彻即位以后,想发兵讨伐匈奴,而韩嫣事先学习、熟知了胡人的兵器和阵法。遇到武帝询问,他总是对答如流,由于这个缘故,他更加得宠,官职高至上大夫,并与武帝同卧同起。
9
9、驭人驭马 。。。
上好的御药,精致的膳食,再加上年轻体格好,霍去病肩膀的伤很快就养好了。如若不是那日他发疯一般在上林苑射箭,扯裂了伤口,恢复得应该更快才是。天子每每提及此事,颇为气恼,偏偏那不知在惜自己的少年,根本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进入五月,甘泉宫开始忙碌,打扫庭院,悬挂菖蒲艾枝,只因一年一度端阳节即将来临。
现如今,甘泉宫比起往日,更加戒备森严。天子一声令下,派出车驾把在长安的后妃和皇子公主全部接来一起欢度端阳。
初五日,霍去病请命,四处巡守,刘彻只道准奏。其实天子心下了然,皇后带着太子刘据来了,如若碰面势必尴尬。知晓少年心思,便直接照准。
木园内,天子亲自给后妃及众皇子公主分发香囊,意欲避邪驱瘟。后妃拿到香囊各个喜不自胜,不时给天子递个含情脉脉的眼神,然天子一概视而不见,令一众妃嫔颇感失望……
霍去病从琅琊手里接过精致的香囊,嘴角上扬,露出欣喜之色。香囊是丝布缝制,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内放朱砂、雄黄、香药,闻之清香四溢。香囊收入怀中,道:“替我谢陛下恩典。”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目送琅琊远去,正要出去巡视,身后忽然有人不冷不热地道:“原来你在这里。”
霍去病回头,见来人正是舅父卫青的长子卫伉,也不奇怪,他的母亲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平阳公主,他随母亲来甘泉宫并不稀奇。
见霍去病不说话,卫伉切了一声,道:“入了羽林,连自家兄弟也不认了吗?”
“不是,不过是奇怪,你不在前面列席,怎么到这里来了。”
卫伉对霍去病中规中矩的回答深感不屑,“随便走走而已,不过碰到你,真是没趣。还是老样子,嘴巴不见一点长进,一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
“啊?”霍去病愣住。
“嘿,原以为跟了陛下,嘴巴能变得伶俐点,否则怎么向陛下献媚嘛。哦,我来问你,给陛下侍寝,滋味如何,一定很销魂吧?”
“你!”霍去病大惊,他如何得知的。
“诶,别这么看我,这事谁不知道啊。”卫伉笑得一脸猥亵,拿手捅捅霍去病两肋,问:“怎么样啊,陛下是不是很强悍啊?是不是可以整夜大展雄风啊,那滋味一定不错吧,嗯?”
“你!”霍去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卫伉自幼便和他不睦,这归咎于他的父亲当年胆小怕事,把他和母亲给抛了。论身份,他与卫伉没法比,平阳长公主所出,父亲是大将军长平侯,身份自然是高人一等,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奴的儿子,甚至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即使后来姨母卫子夫被册封为皇后,旁人看他的眼神也不曾变过。而卫伉,更是自恃身份,从小就爱刁难他。也就仗着自幼习武,才没让卫伉讨到多大便宜。
“怎么,害羞啦?爬上龙床不害羞,这会子害羞?看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儿,别是陛下都满足不了你吧。”卫伉的话尖酸刻薄,他不服气,陛下看上他哪啦,为了他,连一众后宫都冷落了。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当陛下往你身上爬的时候,你也想想姑母,若是她一旦失了宠,咱们这一族都跟着完了。真到那会,你一个以色侍君的男宠,能左右天子保住这一族的荣华富贵吗?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卫伉一甩袍袖走了,偌大的庭院,就剩霍去病一人,呆呆伫立良久。
真的会那样么?陛下一直很宠爱姨母,岂会冷落姨母。而我,我没有以色侍君,没有!
热闹的端阳宴席到了戌时方结束,一众嫔妃均等着天子发话,看是哪宫主子有福气,可以留下侍寝,偏天子却打发所有人回各自的宫室就寝,徒留胭脂泪无数。
卫子夫悄悄看了眼天子,犹豫了下,还是忍住想说的话,带着刘据也走了。
天子坐在寝宫的龙床上,等着霍去病前来侍寝。晚宴一散,他就迫不及待地着琅琊去找人。
面对天子,霍去病想起了白天卫伉的话,犹豫着,没有去脱衣服。
刘彻惊讶于面前人今天的反常,问:“子崱趺戳耍俊
“陛下,小臣今天不大舒服,恐不能伺候陛下就寝。”少年暗自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一口气把话说完。
“哦,那快传御医看看?”
“陛下,不必惊动御医了,容小臣回去休息,明日就会好。”
“子崱阈睦镉惺隆!
“没有,陛下多虑了。”尽管少年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