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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禀告公子,前方的山名叫‘鸡头山’是越州(注解:会稽在越州境内)境内山贼最为猖獗的山头,山上的山大王是越州一带所有匪寇的头目,连刺史大人都奈何不了他。故而,奴婢想问公子,我们是否要绕道而行。”女婢提著帘子,恭敬地说道,微红的脸颊下掩藏的是满心桃花开,啊,落华公子真是好俊啊,声音也这麽好听,陪他一起上路真是舒服。呜呜~~~姐妹们,小桃我赚到了!
原来这马车上的正是以落华身份远赴会稽的莫怜。
“绕道的话,我们需要走多久?”莫怜不答反问。
“大概还要三日吧。那条路极为崎岖,奴婢去接公子的时候就在那条路上耽搁了,差点不能及时接到公子。”小桃女婢为自己的花痴咂咂舌,拍开满脑子落华公子的脸。
略略思索後,莫怜做了决定:“这样太过麻烦了,我们径直去吧。”心中又补了一句,那个家夥才不敢在我的头上撒野。
“可是,公子……”
小桃还想劝,莫怜挥挥手,躺回去,懒懒道:“就这麽定了。出发吧。”虽是轻柔的话语,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是。公子。”小桃叹了口气,闷闷地放下帘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莫彦此时正扮作商贾,向吴越与大唐相交的湖州前行,水儿随行在侧。
“过去,任我如何威逼利诱,你都不愿把自己的那本给我。被我伤到心死,你却把它给了我。莫怜啊,你真是傻。”摸著怀中的物事,莫彦喃喃自语,眼中的神情却是惆怅无比。
与他并坐在一起的水儿也是一脸惆怅,叹息道:“怜他,应该到了越州境内了吧?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
“我们胜,你能在会稽见到他;我们败,最幸运你也就是在大唐天牢见到他。”二人本是一路无话,莫彦却突然出声接下水儿的叹息。
“你这是何意?”推著莫彦的手臂,水儿焦急询问。
“呵呵~~~到时你便知道了。”将身子向後靠去,莫彦闭眼不语。
“哼!”水儿赌气地扭过头去,也不打算理会这讨人厌的莫彦。
虽是新婚的夫妇,二人身上却全没有新婚的喜悦,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与其说他们是夫妻,他们倒更像是盟友,朝著共同目标、共同战斗的盟友。
事实上,二人真的不过是挂著夫妻头衔的盟友。
自莫怜昏迷後,莫彦便慢慢清楚了自己对水儿的真实情感不过是将之作为自己虚构出来的另一个“心儿”,最终将她定义为自己计划的“可利用工具”,後来对莫怜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推开莫怜的借口罢了。而水儿以莫彦为其靠山,摆脱自己母亲的束缚,同时又利用自己的身份为莫彦起事做借口。
如今,二人互惠互利,是最能达成共识的盟友。
话分两头,莫怜的马车现已在那座名叫鸡头山的山道上行了半个时辰,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无意外状况发生。
眼看再过个两刻锺就能离开这座山,护送的众人满身的戒备也卸下了不少。
然而,意外便是在这种状况下发生。
山上忽的冲下一批穿著粗布麻衣的大汉,将莫怜的车队团团围住。
“诸位请歇歇,咱老大请诸位到山上去坐坐。”为首的大汉手执大刀,摞著自己的络腮胡须,笑容满面地朝莫怜一行人打招呼。
护送莫怜的队伍中的那名护卫队长牵著马,上前几步,略微高傲地呵斥道:“哼!我们景王府的人,你们也敢拦!小心我们家王爷端了你们的贼窝。”
“这位小哥说的真是…伤感情啊!要不,把你们车上的那位留下,咱也就不为难各位了。”那大汉滋滋声,客气地威胁。
“放你狗屁!上!”
护卫队长一声令下,除了那小桃留在了车上,连车夫也加入了战团。
双方人马便如此打了起来。
而莫怜却是紧闭双眼,睡得正欢,将外面的打斗声隔绝在车厢外。
正当两队人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却有一名身材娇小的男子偷偷摸到车厢边,朝著小桃脖颈的方向一吹,小桃便轰然倒了下去。
马车的轻颤让浅睡中的莫怜惊醒过来,正好对上轻轻掀起帘子的那名男子的眼眸。
四目交接,二人同时出招。
功夫上,那名男子无论如何都占不了便宜,可惜的是,在他进车厢时便在空中撒上了迷药,莫怜在打斗中无意间中招,不过瞬间也倒了下去。
那名男子托著莫彦的身体无声无息地离去。
当山贼们随著这男子的离去而撤退时,众人这才发现中了圈套,却为时晚矣。
第二十七折 故人不似旧时人
当莫怜醒来的时候,人已躺在了一辆快速疾驰的马车之上。
盯著车厢顶棚,莫怜无奈叹息,哎!为什麽老是要我坐马车啊?已经颠了四天了,本以为再几个时辰便不用忍受这腰酸背痛的痛苦,没想到劫走我的这些家夥非但没请我上山好好休息,而且又把我塞到马车里面让我颠来晃去。真是郁闷。看来不是那个家夥的人。
叹息过後,莫怜这才把心思放到查探自己的情况之上。
手脚被缚,幸而躺著的地方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嘴巴也没被塞上脏兮兮的不明物体。看来劫持他的主人家并非要为难他,也不怕他大叫救命。
确认情况後,莫怜大声叫道:“外面的兄台,可否容在下问一下,你们是要把我送到什麽地方啊?”话语中存了几分调笑。
本来也是莫怜无聊随便叫唤一声,也没打算人家招理自己,没想到沈默了片刻後,竟有人撩开帘子来。
只是,当那人抬起头来时,莫怜却震惊地忘了如何开口。
“落华老板?”见莫怜盯著自己的面容发起了呆,来人紧蹙眉头,略微不爽地开口唤回对方的神志。
“绿柳!你这是怎麽了?”莫怜这才紧紧地开口追问。
“绿柳?落华老板,看来你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口里的那个人。”跪坐到车厢的一侧,来人撇撇嘴不满道,心中却诧异於对方把他认作别人而产生的不舒服。
“王子?吴国的王子凝?”莫怜试探著相问。
“正是。”终於认出自己的身份了,来人的心中爽快了不少。
“该死的!柳夕凝,你耍我很好玩吗?我派了很多门下之人辛苦寻你,你却跑到这里来跟我玩山贼的戏码!”
没想到这落华老板竟无端朝自己发起了火,来人一懵,随即几步上前提著躺倒在地板上的莫怜的领子气急败坏地瞪著他嘶吼:“混蛋!我乃吴国王子凝杨朝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柳夕凝!”
“哼!你母亲乃吴王的柳妃,五年前你流落吴越国为我收留,便改名柳夕凝!柳姓,正是你母亲的姓氏!”莫怜不甘示弱地反瞪来人。
“五年前?那麽,如果按你所说,接下来的这五年间我应该与你朝夕相处才对吧?”
“是!”
“这五年,我一直在会稽山医圣冷剑秋那里医治,不久前才被我舅舅接下山,何以与你见面?”
“等等…你舅舅?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差点死去,便是拜你的舅舅所赐!”
“什麽拜我舅舅所赐?那时明明是因为著了你们吴越国狗贼的道,让我重伤昏迷的!不要污蔑我舅舅!”
“你……”
……
二人因此而大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最後,在莫怜说出一大堆有关他的喜好,甚至道出了他留在身上较隐秘处的胎记,他争不过莫怜,这才无奈之下承认了柳夕凝的名字。
只是,为何绿柳会缺失了这五年的记忆,莫怜直觉事情绝非简单,而与他的那个舅舅定脱不了干系。
“呼哧~~~凝,你要带我去哪里?”吵得累了的莫怜深呼一口气,问向绿柳。
他坚持叫绿柳作“绿柳”或是“夕凝”,而绿柳却要硬要他叫他“朝凝”,二人都说服不了对方,莫怜便干脆取了个折中的方法,只唤他“凝”。
这听来亲昵的称呼,直教绿柳暗爽无比。不管莫怜说的是否是真的,失忆了的绿柳对他颇有好感。
“湖州。有人卖消息给我们说你是挑拨这两国关系的重要筹码,我便奉了父王的旨意把你送往那里咯。”本该是机密的事情,竟被绿柳如此轻易说出口。
“呵~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麽绑我的人是你了。”莫怜苦笑一声,自嘲道。
“为什麽啊?”失忆了的绿柳没了以往过於沈闷的脾性,倒是多了些许天真坦率。
“嗨~由你来押送我,我自是不会做太多反抗,而没了记忆的你却不用对我手下留情。”莫怜淡淡地叹息道。
“啊?我父王不会这麽坏吧?”绿柳惊讶道。
“呵~应该是你舅舅的好主意吧。至於把我送上砧板的人,也许……”莫怜因瞬间冒出来的答案而胸口发闷,脸色也随之煞白一片。
“喂!落华,你没事吧?”绿柳慌忙将莫怜扶住。
“没、没什麽。”摇摇头,莫怜示意没事,又补充了一句,“我的真名叫做莫怜,如果你能像过去一样叫我公子,那我更开心了。”莫怜拿揶揄的话来掩饰自己的难受。
“哼!臭美吧。”
而他的心思却已飘到了千里之外的莫彦那边了,没有听到绿柳的嘀咕。
“不知莫彦他,现在怎样了。他应该已经出发了吧。”莫怜抬起头,目光无神地望著车厢顶棚,却好似看向遥远的地方。
荒草遍野,白雪皑皑之地。
“呵!终於到了!莫怜他也应该到了会稽了吧。”一脚跨出马车,莫彦伸展胳膊,活络筋骨,大力地呼吸郊外的新鲜空气。
“老太婆,我们马上就要在战场上见咯!祝你这几天能做个好梦!”水儿随後出得马车,朝著远处大叫。
他们的身後是被莫彦分批秘密送出城门浩浩荡荡的数十万人马。
第二十八折 爱恨难弃却逢君
会稽景王府花厅内。
“景王爷,我家公子呢?他早我几日赶来这里,理应已经到了才对。”青莲执剑立在厅中,不甚客气地质问坐於首座的景卿。
“他被鸡头山的盗贼给劫持了,小王正派人前去营救。”并不介意青莲的不善口气,景王耐著性子解释,而他的心中也是颇为著急,已经两日过去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鸡头山的盗贼?据我所知,他们的山大王与我们公子交情不浅,他们如何会劫持他?”青莲心中更为焦虑了。
“啊!怪不得公子他执意要走那条路了。”随侍在旁的小桃忽的插嘴,後惊觉自己的失言,忙低下头向景卿请罪,“奴婢逾越了,请王爷恕罪。”
没有搭理那唯唯诺诺的女婢,情急之下的景卿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