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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景王府景卿的卧房内,满室灯火通明。
“这麽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若那人真的把怜弟绑到那里去,现在也该到了!不行!我不能等下去!明天一早我就出发!”一脸焦急的景卿在房中不断地来回踱步。
青莲却是不管自家的公子是否被绑到二少爷所在的那个地方去,已经快马加鞭地赶了去。
与一筹莫展的景王相比,二少爷定知道得更多些。青莲如此认定。
西府凤凰山上的吴越王的寝宫内,弥漫著欢好後的浓郁麝香味。
“喜儿,要不要随寡人去见见你的前任主人呀?”一手支著脸颊,一手逗弄著侧躺在旁之人光滑白皙肌肤上的粉色茱萸,钱元瓘似真似假地问道。
万喜儿身体一僵,爬起身,跪在这喜怒无常的帝王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微臣,微臣心中只有王上!请王上恕罪!”
托起万喜儿过分精致的下颚,钱元瓘调笑道:“啊呀呀~~~瞧把寡人的爱卿吓的。爱卿又没有错,哪来的罪可恕?寡人可不是拿爱卿说笑呢。明儿个咱就出发,寡人领你去看场好戏。”
“好戏?”万喜儿心中惊恐莫名,难道,难道王上真的要对付怜他?怜他已经成了天下闻名的吴越国景王的男宠,真正地成了一个人见人唾弃的男宠,再也没有这个号召力去逐鹿天下,王上他依旧不能放过怜吗?
“呵呵~~~听说去看好戏,爱卿也不用如此激动嘛。害得寡人又想吃你了……”钱元瓘伸手一扯,轻轻巧巧地便把万喜儿扯入怀中,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他便再也没有心力去担忧莫怜了。
龙床之上,二人再次翻云覆雨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景卿从会稽出发,钱元瓘与万喜儿从西府出发,两方人马浩浩荡荡地向与大唐相交的边境湖州前行。
西府的一处偏僻宅院中。
“哼!妄想与我斗?莫彦,你可真是胆大地让人好笑!”捏碎手中的纸条,怒容满面的沈夫人起身高声大叫,“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回去!”
两个时辰後,又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西府。
被人刻意将两人命运再次联系在一起的莫怜和莫彦的境遇,真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搜寻不到莫怜的绿柳此时却是遇到了将任务托付於他的吴国国舅。
“凝儿哪,怎麽见到舅舅我,一副心虚的样子呀?”著一身华贵淡紫锦衣的男子脸上一派如沐春风的笑靥,人却如登徒子般伸手靠向绿柳的脸颊。
“对不起舅舅,我把落华老板给弄丢了。”绿柳将头一偏,躲过紫衣男子的触碰,低下身子,垂首告罪。
“哦?弄丢就弄丢吧。估计那些人也该折腾起来了,我们只要作壁上观虎斗就成了。不过啊,五年不见,为何现在我的凝儿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五年前,我家的凝儿可是爱慕我爱慕得紧哪!”略为不悦地收回手,紫衣男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时,那时是凝儿不懂事,现在凝儿只把您当做尊敬的长辈。”虽是武功高强,绿柳却本能地惧怕眼前这个何时何地都是一副笑脸的舅舅,好似这人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种让绿柳胆颤的威慑力。
“哦。现在是把一颗心交付到了人家落华老板手里了吧?可真教舅舅伤心哪…呜呜呜~~~”似真似假的问话,假意的哭泣,紫衣男子的目光却是紧锁绿柳。
“舅舅,请原谅当初凝儿的不懂事和对您的无赖纠缠。五年的昏迷,凝儿已经懂得了如何进退!所以请舅舅不要再来试探凝儿了!”绿柳紧揣双拳,目光直视紫衣男子,语气坚定地大叫出口。
“啊呀~~~如果舅舅想要纠缠你呢?”朝绿柳抛去一个魅惑的眼神,紫衣男子绞著衣角,故作小女儿的娇态。
“啊?”绿柳一时间被懵住了,只是心中不再有当初的悸动,反而涌现出一阵惶恐,我的舅舅,你是又要做出什麽事来吗?
将莫怜接到自己的营地後,莫彦便转而去谋划攻下驻扎在边境处的拥有大唐一半兵力的沈夫人的城池。他想趁著沈夫人还未回来之际一举拿下,再来一个甕中捉鳖。
至於莫怜,则是呆在莫彦为他安排好的住处,等待景卿的人前来将他接走。
莫彦不希望莫怜掺和进来。
“也许,真的不是莫彦他出卖我……”莫怜有些不确定地喃喃自语道。
第三十一折 暗潮汹涌待时机
寻到莫怜的第二日,莫彦领兵攻向沈夫人驻守的城池苍幽城,正式向大唐宣战,水儿以大唐若水郡主的身份陪同在侧。
莫怜则被留在莫彦为他安排的那处住所里。
每次莫怜想要出门都被护卫挡了下来,而外面的消息都被封锁了起来,这样的情况算是被莫彦软禁了。
从表面上来看是与外面隔绝了,也看似只呆在书房题诗作画,惬意自在,莫怜却还是与自己的门下联系上,也知道了莫怜发兵之事。
当夜幕降临之时,昏昧烛光将一个人影映在水色帷帐之上。
“青莲,你来得太迟了。”暖榻上一道慵懒的男声传出,柔和平缓听不出喜怒。
“请公子恕罪,属下刚刚才从门徒中寻到公子的讯息,这才急急赶来。”恭敬的应答出自帷帐上的那道人影之口。
“这次就算了,下次必须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见我。现在下去候命吧!”
“是。”人影瞬间消失。
待青莲离去後,斜靠在软榻上的莫怜微微坐起身子,望著摇曳不定的烛火怔怔地发呆。
才这麽几日,敌我情况、兵力布置、地势天气,这麽些个东西都没计算好,莫彦便急著发兵,真是过於冒险了。他想到夺了人家的城,来个甕中捉鳖,素不知那个女人也可以使出关门打狗、杀他个措手不及。我该如何去帮他呢?
越这麽想胸口越是堵,莫怜的脸色开始发白了,全身的骨骼不受控制地齐齐痛了起来,比在心脏上转磨更能折磨人。
“快给我端药来!”在床上蜷成一团的莫怜努力放开音量,大声叫唤。
“是,公子。”
随後便是有人离开的脚步声。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莫怜一边忍耐著痛苦,一边暗自苦笑著,呵呵~~~明明被伤得如此彻底,为何到现在还是对他无法忘怀?莫怜啊,难怪他要说你贱,你果真是贱得可以!
转而他又叹道,“玉残花”能够短期内恢复我的功力和精力,却也加剧了“美人迟暮”毒发的症状。现在,我的痛楚一次比一次剧烈,我真的能够撑完一个月吗?看来,我应该加快步伐了……
莫怜在这边愁著,莫彦却是在战场上打了个胜仗,虽不至於一举拿下城池,倒也将沈夫人留在那里的兵力拿下了近一半。若是按这样的进度,在没有特殊情况之下,岂不是只需三天就能拿下整个城池了?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如果那个老太婆赶不回来,我们便能夺下她的城池了!”回城的路上,莫彦兴致满满地同身旁著一身盔甲的水儿聊著。
抛开过往的一切,现在莫彦倒也与水儿相处融洽。
“我听说师兄好像在你那里吧?”本来静静地听著莫彦的豪言壮志,水儿突然插话。
两人间的气氛立马变得僵硬而尴尬。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不知为何当水儿问起莫怜时,心中会有一阵慌乱,莫彦有些恍惚。
“呵~听你口气,看来我真的猜对了呢。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我很想见见师兄。”水儿狡狯一笑,随即真挚地问向莫彦。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吴国的王子正到处寻他,在钱景卿派人接他之前,我不敢贸然将他的行踪暴露。所以,我不能带你去看。”出自本能地,莫彦拒绝了水儿的提议。
景卿,莫彦能毫不犹豫地将人交出去;而水儿,他却异常排斥她去靠近莫怜。
“哼!把怜他卖给钱景卿,你倒是挺乐意,挺满足的。为了让怜他对你死心,不惜用那种方式对待他!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靠近他就不行?!你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骗不了我!”说到最後,水儿有点歇斯底里了,而手也在情急之下拽住了莫彦的袖子。
不著痕迹地拿开水儿的手,莫彦说得残忍:“我不能保证当你见到他时,会不会改变主意与我合作。当时,我并不留心,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明明爱著莫怜却能毫不犹豫地去陷害他,看到我在折磨他时,你只会在一旁装著可怜的样子冷笑。李若水,其实你比我更为狠毒!”全没有想到他此话犯了同盟间最大的禁忌。
“呵~你不愿我去见他,我自有办法见到他!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也不待莫彦反应,水儿便脱离队伍径直离去。
望著消失在夜幕下水儿的背影,莫彦牵唇,冷笑:“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因你的原因而迫使我的计划脱离原有的轨迹,这种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待莫彦卸下一身的盔甲,来到莫怜的卧房时,莫怜已经喝了熬炖好的“玉残花”睡下了。
忍耐了那般的痛楚後,莫怜睡得异常香甜,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连莫彦来到他的床边也没有被惊醒过来。
或者,莫彦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以至於莫怜如何都不会对他有所防备。
一些渗入到血液中的习惯,即使是时过境迁,也是难以改掉的。
第三十二折 曾经沧海难为水
“即使被我伤到心死,却还是对我如此没有戒备。莫怜啊,是我伤你伤得还不够吗?”望著床上这张虽是憔悴却放松的睡颜,莫彦轻叹。
话虽说得如此怨毒,语气中却无丝毫狠戾,只是淡淡的忧愁。
时至今日,对待莫怜的心思,莫彦自己也觉得迷茫。
以前,为了恨他,什麽手段都能对他使出来;为了逼他对他心死,可以用更为狠毒的手段对待他。
现在,当莫怜真的对他心死时,他的心中又好似种了一根刺,心脏跳动会痛,却又享受著这种痛楚;当莫怜即使恨著自己,却还对自己毫无戒备时,心中又是另一种感受,怅然,满足,还有莫名的嫉妒,对於自己的这种感受,只想狠狠逃开去。
他的这种逃避的感受,正是莫怜自再次遇到他时,一直存在的感受。
血缘有时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稀释了会使之浑浊的负面情感,其中一人的感觉竟能影响到另一方的感觉。
只是,莫彦开始领略到了这种奇妙之处,莫怜对莫彦的感知力是否还维系著呢?
“小彦~小彦~不要离开哥哥!哥哥只有你了!”凄厉的叫唤,眼角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人却没有因此醒来。
“小彦”、“哥哥”,这样的称呼也就只能出现在莫怜的梦中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梦的主人才不愿让自己过早地醒来。
麽指轻轻地触碰挂著那泪珠的眼角,将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