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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可奈何了!”
“你说什么!”沉漪猛地站起,略带歉意的对这一屋子的人弯了弯腰,义无反顾的跟着门外声声急促的杨梓絮向着书院的前庭去,暂且把自己的事情放下,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学生到底惹了什么事
等到杨梓絮和沉漪慌张的赶到的时候,前庭早就被里里外外围了一个结结实实,还是跟来的沉莲护着两人才硬是挤了进去,正好看见辛却痛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馥淳正焦急的拍着辛却痛的脸,另一边有两个人正你来我往的打得好不热闹,一个是自己的学生成清松,另一个却是个跟馥淳个头差不多的孩子。
那个小少年虽然十分年幼,却和成清松打得不分上下,凭着身体的灵活和他平分秋色。
“风生九式……怎么会?”沉漪看着那步法眼熟,不禁回头瞪了瞪沉莲忽而沉下来的黑脸,眼看着成清松的折扇差一点便要招呼到那个孩子的身上,急忙大喊一声:“成清松,不要伤了他!你们两人都给我住手,在书院里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两个交织的身影立刻停了下来,成清松的折扇在手中绕了几个圈子利落的收回腰际,撇撇嘴迎向沉漪,谦恭的低□子:“先生,是学生鲁莽了。”
成清松后面的小少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斜斜的挑眉看了看依旧在拍打着辛却痛的馥淳,轻盈的步伐微微一动,便一溜烟儿的偎依到了沉漪的身侧,微微一笑,圆润的桃花眼微微上调,却勾人心魄:“爹爹,我是的儿子。我‘娘、亲’不让我来找你,我自己特意不远万里赶到这里,却被你的学生硬生生的欺负了,我说爹爹你是不是该帮我讨个公道?”
沉漪张口结舌的看着紧紧攀在自己身侧的小少年,下意识的看向沉莲十分隐忍的表情:“……莲?”他的……儿子
“穆鸾双,你给我滚回去!”沉漪红着脸低吼着抓起小少年的衣襟,顾不得身旁书院内和院外的人在他们兄弟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的目光,“我不是让你在家里乖乖等着,你四处给我乱跑什么?”
“你迟迟不肯把我爹爹带回来,我怎么好意思不顾及‘娘、亲’的幸福,一个人在穆风堡内享清福?难不成看着娘亲痛苦的惶惶不可终日,我却一点力气都不出?那我也太不孝顺了吧。”穆鸾双呵呵一笑,转眸温柔的看着一步之外怔怔看着自己的沉漪,看着沉莲的目光却处处都是挑 衅。“爹爹,虽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但好歹我也和馥淳哥哥有了那么多天的交情,你总不好让娘亲欺——”
“我先不管你是谁,我倒是要问问你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打起来,却痛又怎么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抓起扒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沉漪避开穆鸾双扬起可怜兮兮的表情和抓过来的小手,“你别摆出这副样子,我看你的风生九式使得比莲还要熟练,和我的学生打得难舍难分,真的挺不错。”
“爹爹生气了?哈,难不成是因为我搅乱了你们书院的纪律,所以爹爹这个时候才摆着一张臭脸不成?爹爹啊,你看事不能只看表面,虽然我把那个叫做辛却痛的人弄昏了,我也不过是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睡一睡,谁叫他一看见我就冲来要揍我,我们穆家人什么时候看着别人欺负,却不还手了?”穆鸾双十分有理高高昂起自己的头颅,瞪大了杏圆的眼睛,个子虽然小小,气势上却难得的压过他人,桀骜不驯的样子和他清秀的脸庞相得益彰,配合的宛如当年的沉莲,不过却是少了一份霸道的任性,多了两成少年老成的狡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爹爹不会不清楚吧。”
“那为何你和他会打起来?”沉漪指指站在自己身侧面色同样不好看的成清松,眉宇一蹙
“哼,他只看见辛却痛倒下,我不过又捏了捏馥淳的脸玩一下,他又大惊小怪的过来问罪,我本来就被这个辛却痛搅得心情不怎么好,看他不顺眼我自然就动上手了。”穆鸾双无所谓的耸耸双肩,遗憾的长叹一声。“我又不是不晓得轻重,稍微玩闹一下又不会死人,馥淳从未学过武,怎么陪我玩?好容易来了一个武功不错的家伙,但为什么看出我没有伤人之心,却还咄咄逼人招招要害?爹爹,我绝不相信这人是你教出来的。”
“清松真的曾想要伤他要害么?”
“先生不相信学生?”成清松冷然的回答一句,“莫非这小子是先生的血亲,先生便会毫无怀疑之心的相信他的话?若学生说从未怀有伤他要害之心,一招一式虽然看起来凶险却只为了将他捉起来……先生你信谁?”
成清松定定的看着沉漪,目光却森冷无比,藏在袖下的双手死死的攥着,想着那穆鸾双时时刻刻都得意不已的笑容,看着沉漪犹豫不定的神情,不由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拉住沉漪的手腕,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忽然放开,一声不吭的转身,大步没入层层人群之中。
“等一下,清松——”沉漪叫着就要追过去,却硬是被穆鸾双生生拦下
“爹爹不许跟着那个家伙去!你已经把我扔了十年,现在还 要扔下我!?”穆鸾双红着眼死死抱住沉漪,幽幽的看看立在一旁不出声的沉莲轻哼一声,冷笑着抬眼对上沉漪的。“你不能走,你也不能跟那个人好,更不能相信那个人,我十分讨厌他,爹爹不能去追。我和‘娘亲’一个性子,你莫让我犯了脾气才好
冰凉小手徐徐的摸上沉漪的大手,穆鸾双斜目缓缓划过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冷冷的说道:“你们这些人是否没了事可做,净来此地磨白饭吃,这般看着别人是否十分有趣,还是你们可是好奇我的手段是不是够辛辣,特来请教一番?看什么看,不是就都给我滚开!!”
“他、他是穆沉莲……那个高的是穆风堡的堡主穆沉莲,我记得穆沉莲的额头上有个莲花样的胎记!这两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那、那那个更柔美的岂不是穆沉莲的孪生兄长穆沉漪了么……穆沉漪没死……穆沉漪没死!!”人群中一个书生样的中年男子痴痴的看着兄弟两人的脸,忽然大叫起来
“他们是穆风堡的堡主,他们是引得江湖四处争夺一副美人画像的穆沉漪跟穆沉莲!疏影琴在他们兄弟两个人的手上,莫非穆沉漪十年前用假死来隐藏疏影琴在他们手上的消息?穆风堡好大的野心……穆沉莲设计巫太子,还有一阵子传出是穆沉莲为了家财暗杀穆沉漪,原来是你们妄想得到长生的秘密!”
沉漪沉莲两人同馥淳和鸾双四人的脸色同时一白,除了沉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冲去要抓那个高喊的中年人。
而本来静静呆在旁边的人群忽然鼓动了起来,众多带着儒士帽的青年人微微愣了一会儿后,俱是愤怒的将那个中年人挡在了人群之后,挡住三人:“你们要做什么?莫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怕人揭发,这就要杀人灭口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名门贵族的公子哥儿,什么肮脏的事情都有,竟然和秦皇一般痴心妄想长生,你们好不要脸!我啐!”
“哼,听说这个人是海州书院的琴先生,道德如此之败坏,海州书院也腐坏了么?”
“我就觉得穆家父子二人来我们书院的时候,特别是这个穆先生漂亮的有些地方奇怪,原来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你们可别错怪我们书院,这姓穆的人弹琴的确十分好,可谁说我们书院一定得知道他的品行如何了,他教的是琴又不是德。”
“穆先生的品性如何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插嘴,请你们不要妄自猜测!”杨梓絮好容易挤出层层人群,微红着脸挡在书生和沉莲三人之间,怒斥着越来越激动的人群。“你们才是成何体统,不过受了一个陌生人的挑拨 ,尚没有半死证据便来如此众口铄金诬赖我的先生。你们的《礼略》都读到何处去了,你们的《谋略》又读到何处去了?便是我这个主修七弦琴的也略微知道一二的圣贤之书,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又何曾读的清楚?”
一个青年人冷笑着站出,推搡了一下杨梓絮的肩膀:“杨梓絮,你是他的学生,自然为他说话,刚才大家也都看见了,穆沉漪宁愿相信这个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子也不肯吱声相信成清松,书院内的人可都清楚成公子的为人如何,这你怎么解释?”
“我、我——总之,穆先生绝不是那人说的一般。那人若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只要说话和问话有一定的讲究,便会令人产生一种错觉,无法辩驳……此在《谋略》第二十三页有过提及不是么?”
“杨梓絮,你不用帮你先生狡辩,我们要听穆沉漪和穆沉莲亲口说,穆沉莲是不是设计过穆沉漪的死继而陷害太子,疏影琴又是不是在他们的手里,江湖上的传言疏影琴中有长生的秘密又是否是真的!”
穆沉莲的脸色一沉:“梓絮,够了。你不用再为我和你先生说些什么,此事没什么好同这些人说的,其中缘由我们穆家人知道便好,又为何要为了这些无聊之人一一说明。市井之言大多不能相信,也只会越传越离谱罢了。多说无用,还不如全都滚开!”
九十七 黑云压城(下)
嘲讽的看了看无论是看热闹还是来挑衅的人,沉莲揽上沉漪微微颤抖的肩膀,把愣愣的杨梓絮拽到身后,看着面前一脸正义责备的书生仍不让路,一声不吭的猛地一脚踢过去,冷冷的看着刚才还炮语连珠的书生满脸是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昏了过去,挑眉问道:“还有谁要拦着我?”
却才还嗡嗡扰扰的庭院啥时静了下来,靠着沉莲最近的一个白衣书生哆哆嗦嗦的让开一条路,旁边的人也陆陆续续错开一步,呆呆的看着沉莲旁若无人的穿过人群,毫不为刚才重伤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书生而脸红。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穆风堡的穆家人向来由不得别人胡说,更别忘了我是谁!即便这是在京畿,我也能一一封了你们的嘴巴。
拉着沉漪扬长而去,沉莲低低的靠在沉漪的耳边蹙眉说道:“大哥,刚才那个认出你来的中年人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趁乱离开了这个地方……来者不善,我觉得事有蹊跷,若是那个男人的确要我们说出一二,又怎会这么早就走了?”
“一路来海州书院你瞒了我不少消息,现在无论朝廷还是江湖上都在追寻着疏影琴的下落,你故意散播琴在我身上的消息,就要有背上弑兄夺位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那人竟编排了一出连我也不曾想过的好戏。”沉莲苦着脸笑了笑,“爹娘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尚在人世……你要怎么同爹娘解释你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哥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些什么虚名么。”沉莲淡淡的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沉漪,“而且爹娘他们也早就知道了,你逃出穆风堡之后没多久,我就跪在爹娘面前承认了。你不知道爹爹差些出手劈死我,要不是那时侯有鸾双,你便见不到我了。”
沉漪哼笑两声,左肘猛地打在沉莲毫未设防的小腹上:“我又怎可能不清楚你心里面的那些花花肠子,你要是没有把握,怎么敢这么轻易的就告诉爹娘两个人,肯定是让爹爹在最后硬生生的收了手吧。”叹了一口气,沉漪出神的看着沉莲近在咫尺的脸。“这么说,你就是那孩子的……娘亲咯。”
戏谑的勾起沉莲的下巴,勾着沉莲的肩膀,沉漪轻轻吻在沉莲的双唇上,笑道:“娘子,这就随为夫回房吧,为夫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