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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若是说了,他亦是喜欢听的。
他终于回过神来,体会出他话中意思,耳根处不由一红,虽极力保持镇定,脸上却火烧火燎般的热了起来。
如今他能控制住煞气,却控制不住自己最真心的反应。
陵越看他烧红一张脸,紧张的额头上亦冒出汗滴来,越发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本就离的近,他这一动,两人便眼睛盯着眼睛,鼻尖碰着鼻尖。
若他微倾身,那唇便贴到了屠苏的唇上。
想到此,屠苏顿觉口干舌燥,他垂着眼眸小心的舔了舔唇角,睫毛不停轻颤,人亦不觉抖了起来。
他在紧张,一副引颈待割的模样,陵越不知自个眼下该露出何种表情才妥当,似是想笑,却更想吻他。
他如此想,便如此做。
这事若是下了决心,做起来最简单不过。
先是蹭了蹭他鼻尖,察觉到他气息已乱,陵越轻笑了声,长长的睫毛刷过屠苏眼角,惹的他不停眨眼。
陵越越发轻笑不停,声音闷闷的,却是从心田发出,让人不由软了心,中了情。
屠苏额头汗湿一片,双手不自觉的拽紧陵越衣衫,浑身轻颤不止。
陵越低叹一声,抵着他额头道,“屠苏,你要习惯!”
这事哪能说习惯便习惯,他倒也不给他个时间适应,做的越发顺手起来,这青天白日的连门也未关,也不怕兰生他们闯了进来。
他虽仍有些紧张,却仍是开口道,“好。”
“就这么听师兄的话?”陵越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
屠苏直觉反驳,却又觉得言语苍白的很。
陵越便叹息着揉了揉他头发,笑道“你那时还偷看过山下的艳书,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其他弟子打过交道。”
屠苏面上绷不住,想要解释又觉得这事眼下说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沉吟片刻才道,“屠苏向来只与师兄亲近,偶也与几位师兄熟知的师兄弟有过交谈,屠苏也是无意间从他们那处得了此处。我那处的书,大多是师兄所选,屠苏又怎会擅自去看。”
陵越眉心微蹙,搂紧了他道,“看看也无妨。”
屠苏小声嘀咕道,“师兄那日不仍是收了。”
陵越压低嗓音,沉声道,“你那时尚小,师兄怕你。。。。。。”
屠苏半阖眼眸,声音微哑,低声道,“师兄怕什么?”
陵越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他长叹一声,神色悠悠道,“修行之事在于无欲无求,太过沉溺□□,于修行无益。师兄那时想考虑的只是如何抑制你体内煞气,是以才会收了那书。屠苏,你这是怪师兄么?”
这最后一句有些轻颤,屠苏松开握紧的双手,回搂了他。
他的双颊泛红艳如桃花,眼神澄明空静,少年静静搂着他沉默不语,时光好似停留在此,刻下了永恒。
屠苏却被陵越喷在唇间的温热呼吸激的战栗不已,好似一股电流击中全身,酥麻间让他身子一软,人往前靠了靠。
屠苏唇角贴上陵越时,紧张的伸舌一舔,润湿了陵越温热的双唇。
陵越双眼陡然一眯,神色倏然间便是一变,好似春雷乍临,天地回春。
此一下,屠苏倒是未料到,眼下想要退开却是不可能了。他颤着唇,眨了眨眼睛,神色蓦地一僵,顺着他的目光,分明看到了呆立在外的方兰生。他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门内,一只手尚捂着唇,那副生生憋下惊呼的呆愣模样倒是罕见。
屠苏直直望着他,神色未有半分躲闪,方兰生脑中已然懵了,触到屠苏的目光时这才缓缓回神。
他收回半只脚,极快的环顾四周,便又去看相拥亲吻的两人,方才的惊慌仍未褪去,却已有几分冷静。
陵越大哥让他先出去,他等了多时也未见两人出来,襄铃也不知跑去了哪里,他百无聊赖的便又回到了这里,这才撞见了两人。
这一场面对他冲击着实过大,他脑中混沌,想到琴川时他随口一问屠苏是否断袖,那人当即便答是,他本以为这是木头脸的玩笑话,怎今日竟成了真。还有大哥,当日亦说不是断袖,怎么突然间天旋地转,全然都变了呢。
他愣了愣,却看屠苏瞥了他一眼,张唇咬了一口大哥。
双唇轻触的感觉令人神魂颠倒,陵越尚自沉溺在屠苏难得的热情中,不防却被他咬了一口,他微蹙眉方想回咬过去,却察觉到身后尚有他人在场。
此人脚步虚浮,呼吸沉重,应不是法术高强之人,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方才两人都太过投入,这才未察觉到。眼下,屠苏既已分心,陵越的警觉便又回来了。
屠苏察觉到他微一蹙眉方想后退一步,却被那人宽厚的手掌按住头,一手搂紧腰,缠着他吻了起来。他吻的太过急切,唇间犹自带着血迹尽数染进了屠苏唇齿间,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间弥漫,两人却未分开。牙齿磕着牙齿,舌尖缠着舌尖,屠苏感到他沉重的呼吸,热切的渴望,呼吸不由亦沉重起来。
陵越掌中用力将人拉近自己,屠苏身子一个踉跄,全然被陵越抱在了怀里,他搂的那样紧,好似要穿破衣衫皮囊将两人融为一体。
他的舌尖打着转在屠苏口中横扫,逼着他仰着头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他的眼光余光扫到方兰生,却已顾不了他。他的全部心思已被眼前之人占据,不得不随着他的亲吻做出回应。压抑的喘息好似溺水般,只有抓紧眼前之人方可得救。
两人旁若无人的缠绵亲吻,方兰生看了半晌,忽的如梦初醒般的跌跌撞撞往外跑。他这一跑却撞到了襄铃,手里拿的果子撒了一地,她蹲下身皱眉瞪眼道,“兰生,你跑什么呢,看把我这果子都撞散了。”
方兰生忙蹲下身陪她一起捡野果,襄铃嘟嘟囔囔的道,“看见屠苏哥哥了么?这是我给他采的野果,这就送给他去。”
方兰生仍旧迷糊着,听到襄铃发问,本能的道,“看见了,在屋。。。。。。”
他刚说了一半,猛然闭嘴,捂着嘴巴紧张的查看了四周。
襄铃看他古怪异常,不由问道,“屠苏哥哥到底在哪啊!”
方兰生想到方才情景,若是被襄铃看到,她怕是伤心的很,不由找了个借口道,“这果子已经脏了,给屠苏吃不太好。要不,襄铃你再去采一点吧。”
襄铃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推了推他道,“都怪你!”
方兰生脸色惨白,额头冒汗,襄铃纳闷的道,“兰生,你生病了么?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没事,只是屠苏。。。。。”他又说漏了嘴,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襄铃神色迷惑,不解道,“屠苏哥哥出事了吗?”
方兰生连连摆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正色道,“屠苏没事,屠苏很好。”
襄铃觉得他这情况不对,便欲去寻屠苏,方兰生急急拦住她道,“襄铃,你信我,屠苏他真的挺好。”
有陵越大哥陪着,当然是最好的。
他想到秦皇陵中,屠苏一遍遍说要带自己出去,不会让自己死,他这般护着自己,除了朋友之情,是不是也有几分因为大哥呢。
方兰生忽的一笑,因为什么都好,他与大哥都是他极重要的人,他们自己开心便好。
襄铃担忧的看着他,拽了拽他衣角,小声道,“呆瓜!你没事吧。”
方兰生拿起一颗野果塞进嘴里,咧嘴直乐道,“甜!”
襄铃身子一躲,将其他果子藏了过来,一皱鼻子道,“呆瓜,谁让你吃了。”
方兰生难得的推开她道,“襄铃,去多采点野果回来给屠苏,记得要又打又甜的。”
襄铃便小跑着离开,方兰生望着她欢快的身影,温柔的笑了笑。
陵越搂着人吻了许久才将人放开,两人面色皆憋的通红。陵越手指抚上他滚烫的脸颊,柔情满满的细细摩挲,掌下的肌肤细腻白嫩,让人留念万分。
陵越望着他氤氲着水气的双眸,缭缭绕绕的好似深不见底的水潭,一旦触碰便被吸入潭底。这双漆黑如典眼睛中有他,这般静静望着他时,已无需言语。
万千情绪皆在眸中,他微微笑了笑,手指沿着脸颊轻移,掌心灼热的让屠苏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他的手掌停在他额前,极为亲昵的揉了揉他头发,微扬着唇似笑非笑的道“现在对着师兄,也会耍心思了。”
屠苏感觉脸颊又更了几分,烧的他眼眉红红,望着陵越时显得委屈又无辜,他轻喊了声,“师兄。”
陵越嗯了一声,屠苏又道,“我没别的意思,师兄不要多想。兰生他。。。。。”
“我知道你怕我太纵容他,让他越发无法无天起来。他那性子是得治治,哪能万事皆由着他,这次私自出来,方如沁怕是难过的很。等你的事情一了,我便带兰生回方家。方家养了他二十多年,哪能说走就走,这孩子太不懂事了。”陵越蹙眉沉声说道。
屠苏点点头,微微推开陵越,他仍红着脸,说话时便有些发窘,“师兄,要不要去看看兰生。”
陵越想了想这才摇头道,“不必,让他自己想想。方才胆子大得很,眼下怎么想起兰生来了,看见便见到了,师兄从未想过要欺瞒此事,屠苏亦是吧。”
屠苏轻拍了拍脸颊,试图消去脸上的热度,他思索片刻,终是点头道,“屠苏亦是。”
作者有话要说: TV在死命虐,我在死命撒糖,这个画风不对啊,我跟上电视剧的节奏了,才看到42集,还有好多集没看啊。
可没时间追剧,没追剧就没脑洞写,正好看完42集写到了42集
本来想9月底完结的,这下看来不可能了
QAQ 这文严重爆字数了,我都不敢出本了QAQ
☆、章五十七:活死人
章五十七:活死人
能为屠苏做点事,襄铃自是很乐意。她挑了些又大又红的野果兴高采烈的拿给屠苏。乌蒙灵谷地处偏僻,常有野兽出没,屠苏免不了要叮嘱她几句,却听她提及两人初遇之事。对于她口中那位在红叶湖遇到的少年,屠苏并无太大印象。
乌蒙灵谷不得允许,外人一般进入不得,那位白衣少年是何来历值得推敲。屠苏隐约觉得怕是自己私自外出这才破坏了结印让人有机可乘,若是此,灭族一事他亦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眼下尚无定论,韩休宁复活一事却迫在眉睫。乌蒙灵谷尚无外人进入,屠苏一路进入禁地,此处已遭冰封数年,韩休宁尸身阴寒,即便服下漱溟丹亦六感全无,除了双眼睁开行动自如外与活死人并无二样。起初众人还心存侥幸,她这般怕是冰封太久的缘故,奈何大半个月过去,她仍是神情呆滞,毫无半点生气。
屠苏已从方复活她之时的喜悦到如今的麻木等待,晴雪劝了他多日,提醒他注意身体,这人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襄铃才从树爷爷那里得知亲生父母的消息,方兰生说要陪她到海外青丘之国找寻父亲,她也笑不出来。她的父亲是青丘国的九尾天狐,而她的母亲却是凡人,人妖相恋不得善终,她不想兰生出事,眼下却更是忧心屠苏。屠苏哥哥已经多日未合眼,即便她是只狐妖也撑不住,更何况是人呢。她每日都去采很多的野果,个个又打又甜,屠苏哥哥却一个未吃,倒是让那个呆瓜吃了不少。她咬着唇小心的进屋看着坐在桌前直勾勾盯着韩休宁的人,轻轻的放下野果人便出去。
说到担忧,方兰生简直心急如焚,说好的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