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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嬴政注视他一会儿,摇头。“先生累一天了,早些歇息,别明日没精神为寡人授课。”
君心难测,说的就是这样吧?还坐地上的李私目送他离开,脑袋还没转过来。怎么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他是一国之君,应该不会耍人吧?嗯,应该不会。大大的奴性,这私果然快要成小白了!
离开草舍的嬴政站在漆黑的花园中,望着既无星也无月的天空。刚才是想吻他吗?被那双藏在镜片底下的眼睛纯粹注视着,为何会有季动?
叹口气挥袖往寝宫走。应是最近事情太多错觉摆了,先生是男子,刚才他如此惊慌跌到,怕是吓到他了……”
“陛下,今日不去楚夫人那里吗?”赵高见他往寝宫走,小心的寻问。
嬴政停下,斜了眼身后的内侍,冷酷干脆吐两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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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水晶柱该如何切割也是门学问。”
等帝王处理完政事,李私让侍卫抬着放满工具的担架去找他,要为他授一堂后二千年的课题。此时他正右手举起白水晶,望着上面人生第一个学生,也是第一如此了不起的学生,讲解这东西该怎么分解。
“水晶柱有六处面,折合来算就十二处可以下刀,若是不安它的纹理来,雕刻出来的东西就不会完美。”侃侃而谈的李私嘴角带笑,就差摸着山羊须摇头了。
“既然如此,为何先生的眼镜看上去尽是划痕?”嬴政端着在床榻上,手拿着先生写的竹简,望着他看起像来像蜘蛛网的眼镜疑惑起来。
那是因为自己是用石头磨出来的,能一样吗?李私嘴一扁,思量一下才委婉解释。“回陛下,此乃臣动手制的第一幅,功力甚浅。”想起以前军训长官的那句话:我永远都是对的,你们只有服从。李私便奉承将错归究自己手生。
“哦。”点点头,嬴政闭嘴示意他继续。
哦?怎么听着有那么点无所谓?李私偷偷看向帝王,蓦然与他来个对视。看到那双深沉的黑眸,顿时脑袋里七混八素,只有机械讲着昨晚备好的课堂。
把理论教给他,接下来的就是实践。李私耐心的一样一样为帝王分析架上的工具是什么。
“这些寡人知道,先生手里的是凿活,薄一些的叫凿铤,还有扁铲是用来雕刻所用之物。”流利答出那些工具的名字及具体用处,嬴政望着李私过份秀气的脸回忆着。“在赵国时,寡人邻居是打铁的。”
李私一阵缄默,心里五味杂陈,闷不是滋味。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凭空而来,他努力三十多年来才换回后世的大秦,提心吊胆多少日夜才成为王者之王,这些事情后人永远都看不到,只看到他一朝君临天下后的残酷。
“现在我们来分解它,记住刀尖一定要拿捏准,你要割三寸绝不能大意切三寸半,不然失控超出预计,做出来的东西跟想像的会差很多。”李私动动喉结,宛若无事般讲起来,可拿刀的手忍不住微颤。
、第十九章 成蛟
“若是杀人,也需要这么精密算计吗?”突然门外响起爽朗的声意,接着风风火火走进一个少年。
少年皮肤黝黑,眼睛很亮,眉毛更是收不住的往上长,要是在现代保准一不良青年,不然就是很皮,成天没事在外面疯的那种。
李私望着他瞧了好久,硬是没想起这号人物是谁。
“王弟成蛟叩见王兄。”少年意气风发一撩长衫跪地上,拱手清清脆脆向上面的帝王行礼。
成蛟!听到这个名字李私眉毛挑了挑。他怎么忘了这号人?
“王弟快请起,一路赶来可还安好?”刚才手放桌面的嬴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正,见他叩拜连忙伸手要他起来。
“谢王兄,一切安好。”成蛟笑得露出两排小白牙,拱手起身笑容不减半分。“臣听说王兄的先生了不得,所以没来得及等到明日早朝便进宫,王兄不会怪罪成蛟吧?”黑白分明的眼睛没一点害怕,看定了他不会生气。
嬴政脸色和悦了许多,声音也随和许多。“哪的话,你一回来这宫里便热闹多了,若不是你有职责,王兄才不会放你出王城。”
“呵呵……那就好。”成蛟内敛的笑笑,摸头脑瓜看向旁边坐着的少年?!“李斯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见他望过来,李斯才如梦初醒,走出位置向他叩拜。“臣李斯叩见长安君。”
“先生快起来,我成蛟平身最受不了这些磨磨叽叽的礼仪了,你又是王兄的先生,该是我为先生行礼才对。”成蛟满脸愁色,恭敬把他扶起来。
李私受宠若惊,赶紧的又趴下,将君臣之别什么的讲了一大堆。“长安君,这万万不可,臣虽身为陛下先生,但终是陛下臣子,长安君贵为陛下王弟,这礼仪段不可少。”
被他这咬文嚼字的说得头大,成蛟不爽的眉一皱也随他,不再跟他争议。跟儒家的人争议这个?恐怕十个成蛟都得输。“好了好了,你现在叩也叩了,拜也拜了,该回答我问题了吧?”
他一路上就在想,能当王兄先生的人该是何方神圣,王兄从进宫就板着个脸,活像别人欠他许多银子,所以大家都对他忌惮三分。便挑了个他最关心的事情,好来像这位年少的先生讨教。
“长安君刚才可是问:杀人也需要精密算计吗?”成蛟在这里,他没坐李私便不能坐,只有站着微弓腰重述他的问题。
“对。”成蛟爽直的点头。
果然是爱武成痴的长安君,一进来不是问长江有多少水。李斯温和的笑笑,把时常跟自己诉苦的医学系朋友的感想讲出来。“杀人更需要算计,你要算准下刀的位置,是否能一招毙命,还有心脏位置,喉咙等几处死穴。三个字,快、准、狠!”
当然,他把解剖二字去了。
“不愧是王兄的先生,对武习也有一番见识,成蛟佩服佩服!”被醍醐灌顶的成蛟唰的冲他抱拳,就差跪下叫他师傅。
他一点都不懂,校里军训那段时间,他是长官最痛恨的学生之一。李私受这一礼有点心虚,只有笑笑不言。
“好了成蛟,你大老远的回宫也累了,现在先下去休息,晚上王兄设宴为你接风。”坐在上面的嬴政适时出声,要他先退下。先生似乎没半点功夫,对武习应只是言论上的见识,若是成蛟一时兴起要跟他过招,想必只有挨打的份。
“也好,那王弟就不打扰王兄学习,先行告退。”在这位君王面前,成蛟到底不敢胡来,向他叩首又朝先生拱手施才离开。
李私望着路走得很直,背影很挺的毛头小子,大为感叹。从刚才他与帝王的相处来看,可以见得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和寻常兄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笑容很干净,纯粹的想笑就笑,可谁又能知道,明年他便会听信谗言,举兵谋反。
“先生,继续吧。”直到成蛟离开视线,嬴政又恢复到原先那幅冷酷模样,面无表情看向同样望着门口的先生冷冷出声。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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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很无聊,除了菜色多,好吃之外,李私用了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累。
“臣李私叩见皇后娘娘。臣李私叩见长安君,楚夫人,叩见赵良人……”
瞧见了吧?官小就这桩不好,见着谁都要跪下拜一拜才行,能不累吗?
“臣吕布韦叩见陛下,太后娘娘,长安君,楚夫人,张良人。”这时大殿又来了一个人,同样将里头的人都拜了一遍,而李私则要比他多叩首一次。
等嬴政要他起来后,李私又不甘愿的弯腰拱手。“臣李私见过丞相大人。”
于是等一伙人都累了才入座,开时这个小型接风宴。
李私边吃边偷偷打量在坐的几人,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她们。
坐最上面的是赵太后,嬴政的生母赵姬。嗯,现在算算她也三四十岁了,可还是风韵尤存,不难想像二十前她是如何的风华绝代,才会生出这么帅的帝王!(才会生出这么帅的政政!嗷嗷,这是XX最想吼出来的!)
赵太后左边是嬴政,嬴政左边是成蛟,然后是丞相。赵太后右边是穿着华贵的楚夫人,楚国的公主,貌赛西施。李私瞟见她便想到了仙人,啊,东方蓬莱有仙……咳!扯远了。
然后就是那个跟帝王XXOO过一次的赵灵儿,赵国平民,嬴政做质子时认识的。比较得帝王喜欢。
唉……突然发现,喜欢上这个千古一帝是最不明智之举,情敌太多!三千佳丽,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做为帝王先生,又居住王宫,被礼貌性邀请来的李私,战战兢兢吃完一顿饭就遛之大吉,留下他们一家人去话家常。
“李私。”嘶哑沉着的声音唤住匆匆离席的人。
听到这声音,李私僵硬的转过身,讪讪望着当今丞相。“不知吕相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昏暗的灯光下,吕相满脸皱褶的脸静静望了他一会儿,便越过他往外面花园走。
李私如仗二的和尚,摸摸脑袋跟上去。
、第二十章 绝对忠诚
“李私,你为陛下授课的竹简老夫略有阅读。”停在花园的长廊上,吕相手拢袖子里,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夜空。
咯。你看自己那些歪七扭八的字做什么?李私心里咯哒了下,不安看向老谋深算的家伙。
“很另类……但很新奇,其中有提到千里眼一事,是否就是上次给老夫看的那东西?”吕布韦说着转身看着他。
“回丞相的话,大同小异,差不多。”李私不想低头,可是被他混浊泛黄的眼睛一望,就忍不住垂下头。“改哪天在下做好,为府上送一个,供丞相把玩。”
看见中规中矩的样,吕布韦大笑起来。“呵呵……老夫今天来找你,不是要你阿谀奉承。不过既然你说要送,那老夫便收下了。”
操,前面还说得你很清高似的,还不是要了?李私腹议完赶紧跟着陪笑。“吕相能看得起在下这些粗浅之物,是在下的福气。”
“行了,我们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事。老夫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继续辅导陛下,为陛下授业,有你这样的谋臣在陛下身后,老夫轻松了不少。”
“李私从未想过离开。”看到头发白了大半的吕布韦,李私拱手真诚的讲道。“丞相日夜为国操劳,也当注意身体。”
不得不承认,没有吕布韦就没有现在的嬴政,嬴政的一切说是他的成就也不为过。而他现在独揽大权也是有原因的,也许他是舍不得放手,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是为嬴政,到最后一刻也会是。
他希望天下一统,他的抱负比任何人都大,因此才有了二千多年后的传奇,这个伟大的帝王叫他一句仲夫,李私认为不为过。
“若是陛下能与你想的一样便好了。” 吕布韦盯着他看了许久,摇头叹息转身越走越远。“李私,老夫能给你一个广阔的平台,也能让你跌落最底下。”
“是,在下明白。”李私朝背影拱手行礼,字正腔圆清晰回道。
来这里短短不过百日,他已收拢帝王与吕相,现在还有一个成蛟,试问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恐怕平步青云四字都不能体现他现在的仕途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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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君,你要在这里蹲到什么时候?”
这天,天气很好,奇迹的出太阳了。李私因为帝王有政事要忙而无事可做,便将家当搬到花园,做起望远镜来,可是身边多了只好大的蚊子,弄得他没法静心做事。
“先生蹲何时,我便蹲到何时。”成蛟想也不想笑着回道。
李私掀起眼帘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地上。那你也坐地上吧!死小孩跟他装逼,看谁牛逼得过谁。
见他席地而坐,成蛟当即长衫一撩,长腿一盘坐地上,撑着下巴瞧他做事,一点不顾及自己是长安君,是君王的弟弟。
先生做事很认真,在他来了半小时他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