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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听你的话。”一想到大厅里紧张的气氛,老管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惨了”两个红彤彤的大字在脑子里闪过,无骨满心纠结的跨进了大厅门槛。
“师父!”一看见无骨,千雪立马红了眼眶,想要扑过去却又动不了,委屈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看千雪眼眶都红了,向来活泼精神的丫头居然像是要哭,无骨心疼了。“祈师兄。”
撤了七星拱瑞,祈进叹气。“上哪儿野去了?这丫头除了你谁的话都不听。”
“……随便溜达溜达。”无骨没敢说自己在恶人谷跟王遗风喝酒,虽然明天他们肯定都会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就行了。接住恢复了自由扑过来的千雪,察觉到怀里的小身板一抖一抖的,无骨也叹气了,揉了揉千雪的头。“祈师兄有要紧的事么?要不我先带她出去走走?”
“带丫头去溜溜吧。”拿眼角瞟了瞟那边跟连城交流制药经验的裴元,祈进假装自己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药。“我跟裴元左右没什么事,多待两天也无妨。”
“哦,那我先出去了。”顺手将赖在自己怀里掉眼泪的千雪抱起来,无骨完全没察觉到大厅里一帮人纠结的表情,谁让千雪的萝莉体型真的可以很轻易就抱起来呢。
一走出大厅,注意到守卫们的表情,千雪不好意思了,跳下地垂着头,一只手拽着无骨的袖子。
笑了笑,解救了自己的袖子,牵过千雪往菜地那边走,无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丫头正难受呢,总不好这个时候追问为什么会打起来吧?
“师父,我不想和他打架的。”倒是千雪自己开了口,虽然声音还是有些闷。“下午他带我去升级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很厉害,打一遍灵霄峡除去跑路只需要十分钟,一只小怪都没落下。”
“一出手就是全秒,是么?”没见过九天出手,不过无骨还是可以从千雪的话里猜想。“我知道你不是那么鲁莽的,顶多就是占点嘴上的便宜。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其实千雪知道无骨不会怪她,可她不愿意让无骨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动手吗?”走到菜地的茅草棚里坐下,顺手掏出手绢放到千雪手里,无骨觉得现在丫头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
“九天和弹剑唱疏狂联合起来说谎。”擦干净了脸,千雪抬头看着无骨,认真且郑重。“我甚至觉得他那个真人NPC的身份都是假的。师父,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惊讶于千雪的敏锐,无骨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却忍不住赞叹。“为什么这么说?”
“清浅说阿蓝过几天要过生日,我们商量要怎么给阿蓝庆祝,我顺口就问九天你的生日是哪天,可他却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如果他们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那他就不该连这个都不知道。阿蓝和连城肯定也都觉得不对了,又问了你的年龄,开玩笑的说搞不好我们俩的年纪真可以当父女了,九天还是说不出来。我看得出来,大家虽然没我那么激动,但都对九天的故事产生怀疑了。”
……似乎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从千雪的话里,无骨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问过孤城和幽夜是怎么会同意让九天进帮的。他相信孤城和幽夜不会乱来,所以就没问。可现在看来,似乎这里面还有弹剑的功劳?“什么故事?”
听到无骨的问话,千雪把水清浅和慕容蓝告诉她的故事复述了出来,丝毫没有隐瞒。等到她说完了,才发现无骨垂着眼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生气。因为身高,能清楚的看到师父眼底闪过的复杂,千雪觉得难过极了。她宁愿看到无骨大发雷霆,也不想看到对方这样生生压制着情绪的样子。忍不住抓住无骨的手想要给对方一点安慰,却惊觉师父的手比平时还要冷。“师父,师父你别难过!你要是生气我陪你去揍他们好不好?我打不过我可以帮你加油,还可以去纯阳宫找师祖来帮忙的!”
抬眼看到千雪又着急又心疼的样子,无骨扯了扯嘴角,抽出手揉了揉丫头的头发。“让师父自己待一会儿,乖。”
看着无骨闭上眼睛靠在柱子上不再说话,千雪犹豫了又犹豫。她实在不放心,要是无骨真没什么的话不可能手那么冷。可是她也知道自家师父有多固执,就算她守在这儿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一步三回头的往大厅走,心想还是要跟祈师伯说一声,师父总不会不听师伯的话。
感觉到千雪离开了,无骨睁开眼睛。其实,他没有生气。呵,有什么气可生呢?还不如生太极。弹剑是个好弟弟,为了兄长可以编出那么狗血的故事,可以那么费心的帮兄长打造一个痴情的形象。可,说九天是真人NPC就已经是欺骗了,他可以谅解九天不能暴露自己最高管理员的身份,却不能容忍如此荒诞的故事。不管大家在现实里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在这里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己,他做不到无视他们的关心被这样利用。
而藏在这些谎言和利用背后的真相,却是真的让无骨啼笑皆非。不想否认九天拥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既然对方拥有了感情就理所当然有这样的权利和资格。可如果那个人变成自己……自嘲的笑了笑,无骨希望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只是九天的错觉。自问没什么特别,除了身为鬼这个身份,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九天另眼相看的。
如果可以喝醉多好,醉了就不会记得这些荒诞的事情,哪怕只是暂时的。可现在他连求一醉都不可得,或许这是成为鬼之后唯一的遗憾?可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可以清净简单的过呢?为什么就非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他只想简简单单的存在而已,只想在大家都离开之后回到纯阳宫守着那片白而已,感情什么的……他早就没有念想了啊……屈起双腿把脸埋在手臂里,无骨将自己蜷在椅子上,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允许自己任性那么一小会儿。
一心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里,无骨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沉默的祈进,没有察觉到再远一点的地方九天想要过来却被祈进冷着脸阻挡。当然,无骨更不会知道在另一个帮会的领地里,花间煮酒第一次冲弹剑唱疏狂真正的发火,愤怒之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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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醒我独醉]的两个老大闹翻了,而闹翻的原因在侠客行广大玩家的努力下出现了各种版本,狗血天雷有,小三儿上位有,总之所有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有。不光是恶人谷,就连浩气盟的很多人都对这个消息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毕竟弹剑唱疏狂和花间煮酒这对恶狗夫夫一直都是浩气盟的重点目标。
混沌了一夜依然没有恢复正常的无骨或许是唯一没兴趣的,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等到站在恶人谷营地里听千雪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最新的八卦进展,看着眼前一边听千雪讲一边点评的花间煮酒,没来由的抖了抖——此刻的食人花绝对已经进化成为了极品腹黑霸王花。
丝毫没有因为那些八卦消息而有发怒的迹象,花间煮酒觉得昨夜的愤怒早就被昆仑的朔风吹散了,剩下的只是越来越深的寒意。喝得半醉的弹剑吐露了无骨是一个鬼魂的事实,还说了那个兄长九天其实是侠客行的最高管理员兼联盟第三的智能,当然也顺便就说到了智能爱上鬼魂的诡异故事。他不会觉得那是弹剑的酒后吐真言,因为他知道弹剑从不会真正的喝醉,那幅嘻嘻哈哈的痞子相永远都只是浮在表面上的伪装,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谋划。人人都以为帮会的事情是自己做主,人人都以为弹剑怕自己,可实际上呢?
他以为总有一天自己能打动弹剑藏在层层伪装之下的心,他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真正的走进对方的世界,可到现在他才明白,那都只是他以为而已。看着眼前被无骨小心护着的千雪,花间煮酒突然就觉得很羡慕。能有那么一个人完全不在意你的年龄和现实人生,只把你当做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宠着你护着你,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就算那个人其实是个鬼又怎么样呢?至少这个鬼肯拿出一部分真心来回报关心他的人,至少这个鬼不会把你的感情当成筹码。
微笑着,看着千雪叽叽喳喳的跟营地里的NPC套交情,不经意转头,却正好捕捉到花间煮酒脸上浮动的落寞悲哀。那样的落寞和悲哀他是认得的,俗套却又真实的,爱而不得。也许那些八卦消息中还是有那么几分真实的,比如弹剑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爱过花间。
无骨记得九天说起过,他们的父母因为一场人为的意外双双辞世,留下年仅十岁的弹剑和九天去面对家族里野心勃勃的亲戚。按着母亲留下的线索,九天找到了联盟第一的智能求助,用父亲辛苦创下的事业和他自己的自由换取弹剑可以平安长到成年。在那样的剧变之后,弹剑会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无骨觉得那几乎没有什么悬念。能够在历经坎坷之后依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的,茫茫人海中永远是绝对的极少数。想要获得弹剑的爱情,他想,花间是在做一件注定要伤痕累累的事。
那么,自己呢?望着眼前的白茫茫天地,无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茫。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只是简单的存在着,而感情毫无疑问是过于复杂的事情,甚至是最复杂的事情。他无惧生死无惧孤寂,单单怕了感情的牵扯。然而,他可以一天两天的躲在野外对九天避而不见,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祈师兄能挡得了一时,九天能忍得住一时,只是一时。
“呵,其实江湖真的挺大的,在这一点上我一直都觉得侠客行做得很出彩。”
听到耳边轻快得不正常的声音,无骨转过头——花间煮酒脸上有不合时宜的笑容。
唤出帮会面板,看着成员列表上第一个名字,花间煮酒在心里作别。闭了闭眼,选择了退出帮会,关掉密语顺便清理了好友列表。以后,没了那些帮会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会轻松很多吧?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去哪儿就哪儿,可以不用再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翻身上马,向着无骨挥挥手。“就此别过,道长珍重。”
目送黑衣黑马在白茫茫的冰原上疾驰远去,无骨不确定自己在花间眼中看到的是不是决绝。世界频道里[众人皆醒我独醉]的人在花间的背影消失于视野之后纷纷冒头,无骨这才知道花间退出了帮会删了一大堆好友。瞄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列表,花间煮酒的名字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所属帮会那一栏变成了空白。扯了扯嘴角,如果记忆和感情都能像程序一样被删除成空白,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为情所伤的倒霉蛋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面对的总也避不过。闭了闭眼,无骨转身向营地大门走去。
“师父,你去哪儿啊!”被守卫提醒,千雪才发现无骨居然没叫自己就走了,这不对劲。狂奔到门口冲着无骨的背影大喊,她的百转千回可决计追不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