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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轩辕亦便离了颖慧轩,跟在裴穆文身边,学习文治武功,学习治国之策,学习御人之术,识人之力……他拼命的学习一切成为一国君主必须的和不一定要学的东西。
五年的时间,他不光学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也培植出了自己的势力。一个个想与他为敌或者他想与之为敌的人先后倒下。拉拢陷害,威逼利诱,他用各式光明或者不光明的手段让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面前倒下。
五年后,轩辕亦继位。在送走了和裴穆文一起云游天下的轩辕笑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后宫,手刃手足。
屠尽了后宫从皇后到嫔的所有的妃子,杀尽了除轩辕静外所有成年未成年的皇子皇女,诛尽了他争夺帝位过程中所有阻挡他的外戚,轩辕亦继位第二天,整个落凤城,甚至整个飞岚都被一片腥风血雨所笼罩。
身家性命难保,多少人狗急跳墙,想舍得一身剐。
可是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宫中三卫已被轩辕静掌控,朝中有左相玉无极和颜真两个外戚力挺,落凤城的二十万禁卫军的统领红叶竟是轩辕亦的心腹,而边境,同样是外戚的南东轩不声不响的控制了飞岚大半的兵马……轩辕亦早已将整个飞岚牢牢的攥在了手心里。
三日后,后宫血色渐消,在处置了宫内宫外所有人之后,轩辕亦一身五爪龙袍在颖慧轩的门口整整一夜,却一直未曾进去。也是自那日之后,颖慧轩就成了这宫中最大的禁忌。
“亦……”紧紧的搂着轩辕亦,一遍遍的将唇印在他的额角鬓边,印在头上那乌黑柔顺的发丝上,此时的水寒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怀中的男子,“对不起,寒儿不知道这颖慧轩里的记忆竟然这么悲伤,……”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落到了轩辕亦的面颊上。
“寒儿……”离了水寒的肩头,轩辕亦手指轻轻拭去水寒眼角的泪水,嘴角上忽然扬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在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内,我便忽然失去了活下来的意义和目标。有时候甚至在想,当初选了这皇位是否真的值得……可是现在我却无比庆幸自己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不然,我和我的寒儿也许会永远错过。”
“亦……”水寒的眼泪落得更凶。
将少年紧紧的揽入怀中,轩辕亦眼角见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母妃,这边是亦儿挚爱之人,亦儿带他来看你了,你可……看得到?
江湖卷 第五章 事件起因
离颖慧轩百丈之遥的一座宫殿那重重飞檐之上,两名中年人并肩而立,玄色窄袖长袍被半空中的风紧紧的贴在身上,发丝迎风飞舞。
这两人是从盘龙殿开始尾随轩辕亦和水寒而来的,现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注视着颖慧轩内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直到随颖慧轩的那两扇紧闭的院门打开,十指相扣偎在一处的轩辕亦和水寒并肩走出那扇大门,两名中年中的一个才长长地叹出了口气憋闷在胸中的浊气,“可吓死我了。”说完还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另一名中年人瞟了一眼立在身边这人,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谁让他竟然拐了人家白白嫩嫩的孙子。”拍胸口男子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的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人家那么粉嫩嫩的孙子就给那个没什么节操的臭小子拐上床了,还不准人家报复一下。”
“小炫……”身侧人看着男子转头盯了这说话之人,良久声音中忽然透出了些许的无力感,“你说的那个没什么节操的臭小子,是你儿子吧。”
“是啊。”轩辕笑炫答得到很爽快。
“也是我徒弟。”
“嗯。”
“飞岚一国的君主。”
“那又怎样?”眨眨眼睛,轩辕笑炫看向身边的裴穆文。
“你不该这样对亦儿。”一声低叹,“颖慧轩是他心中最大禁忌,不该被再提起来。”
“现在不再是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伤口虽未愈合,却也不再会像以前一样,连碰都不能碰了。
“那是因为有那个孩子在。”他若不在轩辕亦绝对不会这般轻易的便从这梦魇一般的噩梦中清醒过来。甚至因此永远都坠入黑暗之中也不一定。
“我哪知道玉无极的那个女儿这般歹毒,竟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铲除异己。那个从美人也是,即使想入宫为妃至少要先把这宫中的规矩禁忌,还有宫中这些人的关系底细一道先弄清楚了吧。”扯扯袖管,轩辕笑炫多少有些懊恼。
“不过,借了这次机会让亦儿能摆脱掉颖慧轩的阴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见身边人有些恼怒裴穆文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轩辕笑炫的手臂,安抚道,“既然亦儿没事了咱们也该走了。”
“那个,穆文……”轩辕笑炫未动,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立在自己身侧的裴穆文。
给那双含着水带着情的眼睛盯了,裴穆文的头皮忽然有些发麻,同时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每一次轩辕笑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必是有为难之事相求了。
“怎么?”深吸了口气,裴穆文心里多了些戒备。
“咱们去看看小寒好不好?那孩子很合我的胃口啊。年岁不大,小脸却冷清清的……咋们悄悄去的话,连亦儿都不会知道。”说着说着,轩辕笑炫忽然眉飞色舞起来,伸手把了裴穆文的手臂,“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亲亲孙子嘛。而且,据说那孩子不是一向对江湖心向神往。咱们这一次出来不是也要往惠州走一趟嘛,不如带了他一起去?”
“见了他说什么?说你是他爷爷,没事路过顺便来看看他?说那个什么美人传喜是因为你下的药让她现了喜脉的征兆?”裴穆文挑了挑眉毛,“说那个美人口无遮拦的说出颖慧轩,让他亲亲父皇这般情绪失控不是你的本意?”
“不要……这样小寒一定会讨厌人家。”斩钉截铁的回答,说完了。轩辕笑炫伸手车车自己的衣袖,心有不甘的看着轩辕亦身旁那少年,“可是……”
“所以说现在去看小寒还不是时候,你若真想见他至少要等上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完全沉淀下去。”再度拍拍身边人的胳膊,裴穆文安抚道。
“哎——几年未见,想不到亦儿身边竟多了个如此和我胃口的孩子,我这个做长辈的却只能远远的瞧着,真是不甘心啊。”
这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心血来潮惹出来这件天大的事,勾出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来。看看扯着衣袖多少有些气闷的男子,裴穆文未开口。
“那就明年吧,明年再回落凤城的时候。”见裴穆文不说话,想了想轩辕笑炫又说道,“才十几岁的孩子,就把诺大的铸剑山庄交给他亦儿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到时候拐了他跟咱们一起游山玩水去。”说的人满脸的憧憬,只是……
“你若拐了小寒,亦儿一定会杀了你的。”一盆冷水兜头便浇灭了轩辕笑炫的憧憬与期待。
虽有不甘轩辕笑炫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只得撇了撇嘴自行打消了幻想,有些气闷的问,“那咱们现在去哪?”
“铸剑山庄,去拿钱。”说完,裴穆文身形一转,人便往宫墙外飞掠而去。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轩辕笑炫紧随而去,“呐,穆文,我总觉得你比较喜欢亦儿呢?是因为我喜欢静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裴穆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当然想了。”
“因为他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却未做的事情。”
“是什么?”
“屠尽你的后宫。”
呃……轩辕笑炫的身形忽然一滞,半晌才撇撇嘴,“都说世间女人的嫉妒可怕,其实男人的嫉妒才最可怕。”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听到这个消息后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却也是我不曾想过的。”
“帝王无情你又不是没听过。”
“那么现在呢?”前方的声音中忽然多了些调侃的味道。
“现在也是一样。”听出裴穆文声音中的调侃,轩辕笑炫只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撇了撇嘴。
“是么?”一声低叹自空中响起,“我可从不认为你是无情帝王啊!”至少对你在乎的人你不是。
牵了水寒小手往盘龙殿走的轩辕亦忽然停住了脚步,抬了头,望向远处宫殿明黄的琉璃瓦屋脊,两道剑眉轻轻皱起来。
“父皇?”水寒一愣,寻着轩辕亦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那座宫殿高高挑起的重檐渐渐隐在夜色中,“父皇,怎么了?”
“没什么?”轩辕亦忽然道,“寒儿,铸剑山庄每年不入账的那十万两黄金,今年可曾备好?”
“去年年底就已经备好了,连带前几年的一共五十万两黄金的银票全都备在银库呢,怎么了父皇?”
“这来拿银票的人怕是已经到了。”
“皇爷爷和师公?”水寒眼睛一亮。
“除了把父皇扔到这龙椅上就不问不问手拉着手游山玩水去的那两个老东西还能有谁?”见水寒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远处那宫殿有些气闷,伸手扯了扯水寒的小脸。
“呵呵,父皇。”听轩辕亦叫那两个人老东西,水寒不由勾了嘴角。
不过……轩辕笑炫你最好祈祷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的话……轩辕亦一双凤目忽然危险地眯了起来。
跟在裴穆文身后往落凤城城外而去的轩辕笑炫身形忽然一滞,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见他忽然停在屋脊上,裴穆文两个纵跃就到了他身边。
“有点冷……”虽然这春日的夜风却有些凉意,怎的会这般阴寒?轩辕笑炫打了一个寒战,不由伸手抱了双肩,用手掌搓了搓手臂。
“跟你说夜里会很冷你不相信。”轻叹一声,手臂一挥,裴穆文身上的长袍就披在了轩辕笑炫的肩头。
“那你……”
“先捡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出城好了。”说完纵身跃下,往西城的方向转了过去。
“好。”望着裴穆文的背影,扯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裹住身体的轩辕笑炫嘴角忽然高高地扬了起来。
轩辕亦牵着水寒的手回到盘龙殿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
寝殿门口,丁宁带了数名小太监正恭恭敬敬的候着,见他们回来,远远的就都双膝跪了,“奴才见过皇上,见过王爷。”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轩辕亦和水寒脚步未停,迈步进到寝殿内。
一进寝殿,一股热气带了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寝殿内圆桌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带了一点点淡青色的冷光,四角上杏木炭炉内红亮的火光从雕花的黄铜炉罩透出来。
一看见那红亮的火光,春日夜晚的冷寒之感顿去,水寒脸上表情立刻缓和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身子便偎进了太师椅内放着的厚厚的垫子里。
“温泉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皇上,您要沐浴么?”见水寒窝进了太师椅内,丁宁上前一步,躬着身子站在轩辕亦身边说。
“嗯。”应了一声,看水寒舒舒服服的窝在太师椅内,头靠在软乎乎的靠垫内,合了双眸闭目养神,忽然一笑,身子一倾便凑到水寒耳边,“寒儿可愿意跟父皇一道去沐浴?”低沉沙哑的嗓音中透着股暧昧。
水寒本是放松的身子一震,眼睛也同时睁开。
“呵呵。”一声低笑传来,察觉到水寒的身子一僵,轩辕亦性情大好,亲了亲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后,直起身来转向丁宁,“走吧。”
“是。”丁宁躬着身子,低着头死死的盯了自己的鞋尖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待轩辕亦迈了步子往外走,才偷偷的长出了口气,颠了细碎的步子跟在轩辕亦身后。
该走的都走了,未走得几个小太监也站在殿门口伺候着,寝殿内便只剩了水寒一人。
直到此时,水寒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热,一片红云飞过。
沐浴更衣后,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