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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从子,”苏子墨打断她,“所以婆婆一大早来兴师问罪,便是相公的意思了?”
这么一问,马月娥倒是不好回答了,若答是,倘若以后这儿媳事事骑到儿子头上,她这个婆婆岂不是低了一等,若答不是,又反驳了自己此前的话,只好含糊过去,“总之,俊杰现在病了,你是他媳妇,就该好好服侍他,你现在就叫人把他请回房。”
苏子墨直接拒绝道:“恕我办不到。”
马月娥一下又怒了,“为何,他是你相公!”
苏子墨道:“正是因为他是我夫君,我才不能容忍新婚之夜就做了对我不忠之事。”
马月娥没料到这么严重,又不想失了气势,只能继续端着,问:“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苏子墨冷哼:“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了。”
马月娥是过来替儿子撑腰的,结果一直处在下风,这侯府的千金果然不是好娶的,以为讨了个大便宜,却没想到挖个大坑,看来以后要家无宁日了,马月娥本就没什么本事,三两句说不过苏子墨,只能鸣金收兵,临走不忘撂下狠话,“改天问问苏老爷,刚进门就不理夫君,不敬婆婆,苏府的规矩是不是真跟我们家不一样。”
马月娥走后,清儿担心道:“小姐怎么办,真要告诉老爷,老爷肯定要骂你。”
苏子墨到里间换衣衫,“我倒是希望她去告状,就怕她没这个胆。”
有了昨晚的事,又经马月娥这么一闹,清儿越发替苏子墨抱不平,“小姐才刚嫁过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早知当初就该听表小姐的话,不嫁姑爷好了。”
苏子墨剜了她一眼,清儿不敢做声了,就见她穿戴齐备,像是要出门,便好奇的问:“小姐要去哪?”不会真去敬婆婆茶吧。
苏子墨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嫁过来,便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只不过一来就得罪了两个人,以后要在这常住下去,自然要找个靠山,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就是要去找她。”
清儿挠头,不知她说的是谁,猜道:“表小姐?”
苏子墨道:“跟着来就是。”
出了院门,苏子墨喊来一个宋府的小厮,问他老夫人的院子是哪一座,清儿才恍然大悟,婆婆的婆婆可不就是敌人的敌人……
宋老夫人穿着对襟褂子,满头银丝梳成一个髻,看上去精神矍铄又很精明,就算苏子墨初来咋到也知宋府应该她说了算,宋老夫人正在用早饭,见苏子墨进来便问她吃了没有,苏子墨摇头,老夫人忙吩咐春兰添副碗筷,苏子墨也不跟她客气,在一侧坐了,老夫人喜清淡,桌上只有小米粥加几碟小菜,问苏子墨想吃些什么让厨房去做,苏子墨客随主便,只说这样便好。
两人谁也没说话,苏子墨家教极好,用饭时半点声响也没有,整个屋子竟是寂静无声,还是宋老夫人先沉不住气,放下碗筷,问:“我听说俊杰昨夜没在新房里睡。”到底是老夫人,没有像马月娥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劈头质问。
苏子墨也放下碗筷,然后才说:“子墨过来就是跟奶奶说这件事。”
老夫人点点头,又听苏子墨喊她奶奶顿感亲切,柔声道:“我知道肯定是我那孙儿做的不对,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苏子墨没有否认,轻声道:“不瞒奶奶,子墨出嫁前,曾有人跟我说过,夫君品行不端,我丝毫不信,我跟夫君的婚事是我爹跟爷爷定下的,我爹又是爷爷的学生,夫君出身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如他人所言,只没想到新婚之夜夫君他就……”
老夫人对昨晚的事已有所耳闻,也知马月娥一大清早就去找苏子墨兴师问罪,就不知宋俊杰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苏子墨这么生气,连新房都不让进,又柔声问道:“俊杰他怎么了,你尽管说,只要是俊杰不对,奶奶给做主。”
苏子墨道:“这件事还是让夫君亲自给奶奶解释比较好。”
老夫人点头:“也好。”毕竟是件丑事。
苏子墨又道:“我原先只是想给夫君小惩大诫,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怎知一大早婆婆过来跟我说了一些话,倒好似做错的人是我一般,子墨嫁到宋家就是宋家的媳妇,理应听婆婆的话,只不过子墨从小到大凡事都是据理力争,对便是对,错便是错,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过来问问奶奶,我该坚持原则,还是该入乡随俗。”
老夫人心知这件事肯定是孙儿做得不好,她媳妇的性情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个能当家的,她早就把宋家交出来了,苏子墨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辨是非明事理,更难得跟她是一心,宋家有这样的媳妇管着,就不怕被那个不肖孙儿败掉。
老夫人道:“即是你对当然不能委曲求全,你放心,你婆婆那有我呢,她不敢拿你怎么样,至于俊杰,给他点教训也好,让他长点记性,以后不准再犯。”
苏子墨站起来道:“多谢奶奶体谅。”
老夫人忙让她坐下,“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我老了,很多事照顾不来,以后还要你多费点心,等过些日子,你适应了这里,我就将家里的一些情况跟你说说,让你帮我分担分担。”
苏子墨垂首道:“有需要子墨做的,奶奶尽管吩咐就是。”
老夫人见她温顺懂事,不住的点头:“好好。”
又说了一会儿话,苏子墨起身告辞,回房途中遇上正在逛花园的钟鸣。
第十三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墨姐姐。”钟鸣迎上去,早忘了昨晚掀她盖头的尴尬。
苏子墨见她穿着明黄色裙衫,飞奔而来时像只飞舞的蝴蝶,再加上那张红颜祸水的脸,难怪宋俊杰在新婚之夜都敢犯色心,一阵香气袭来,钟鸣已到跟前。
钟鸣跟她打招呼:“墨姐姐早。”
苏子墨微笑颔首。
钟鸣见她是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而来,知她一定见过老夫人,前世的时候苏子墨就很得老夫人的欢心,因为宋俊杰休妻之事,老夫人还给生生气病了,听说舅母一大早就去找苏子墨麻烦,看来苏子墨是到老夫人那告状去了,钟鸣巴不得宋府闹得鸡飞狗跳才好,笑道:“墨姐姐果真有本事,不但没能让我表哥占到便宜,还让他吃了个大亏,这会儿连床都起不来。”想到昨晚被宋俊杰轻薄,转瞬苏子墨就给她报了仇,心中痛快,对苏子墨也越发有好感。
苏子墨听出她的幸灾乐祸,只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辜负鸣儿的一番好意。”
钟鸣不知清儿撞见宋俊杰调戏她的一幕,好奇的问:“不知墨姐姐用了什么法子让我表哥乖乖就范。”
苏子墨挑了一下秀眉,“你想知道?”
钟鸣点头。
苏子墨道:“那你跟我来。”
钟鸣不知去哪,也不问,只跟在后面,进了一座院子。
苏子墨让清儿去敲门。
传出宋俊杰的声音:“谁啊?”
钟鸣没料到宋俊杰在里面,苏子墨示意她答应,只好道:“是我。”
“表妹!”宋俊杰声音中充着惊喜,连连道,“快进来。”
苏子墨低声说:“你进去,别说我在外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钟鸣似乎有些明白了,感觉被苏子墨摆了一刀,虽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宋俊杰一见她进来,就高兴道:“表妹,还是你好,知道我病了,特地来看我,哪像那个夜叉指不定躲在哪里笑话我。”
钟鸣要知道苏子墨带她来见宋俊杰,打死都不会乱打听,再起昨晚的事,怒火又起,不过看到宋俊杰病怏怏的样子,便算了,反正他也得到现世报了,没理由让外面的苏子墨看笑话,便问:“表哥你怎么样了?”
钟鸣能来看他,便是关心他,看来姑姑的话是真的,昨晚之所以甩他一巴掌,不过是姑娘家矜持罢了,宋俊杰听她的话也是充满关切之意,便道:“很不好,不过表妹你来看我,病就好了大半了。”
钟鸣听他语气轻佻,心中不喜,不愿多呆,道:“表哥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表妹。”宋俊杰急忙叫住她。
钟鸣回头。
宋俊杰道:“表妹来都来了,陪我一会儿再走不迟。”
钟鸣也想既然来了就要问清楚了,否则不是无功而返,便离他远远的坐下,问:“表哥好好的怎么病了?”
宋俊杰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夜叉。”
夜叉?钟鸣想到苏子墨,哪有半点像,明明就是个端庄婉约的大家闺秀,看来苏子墨把他整得不轻,才让他如此记恨,又问:“关表嫂什么事?”
本来是件糗事,宋俊杰不愿多说,不过既然钟鸣要问,便道:“昨夜她要我去醒酒才准入洞房,害得我冲了半个时辰的凉水,结果却将我关在门外,原来清儿那个死丫头看见我跟你在走廊里说话回去嚼舌根,夜叉打翻了醋坛子,故意整我来着。”
原来如此!这么说表哥亲她的事,苏子墨也知道了?所以她借题发挥,这样看来还是她帮了苏子墨的忙,只是苏子墨不会误解她跟表哥的关系吧,不然为何带她来见表哥。
宋俊杰见她没做声,继续道:“表妹,你也知道,我跟苏子墨的婚事是爷爷定下的,根本不是我要娶她,新婚之夜她就敢如此对我,以后还不无法无天,这样的婆娘不要也罢。”
钟鸣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宋俊杰道:“表妹,你来我家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老实说,我对你如何?”
钟鸣想了想道:“还不错。”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现原形。
“我这么跟你说吧,虽然我娶了苏子墨,但是我并不喜欢她,我喜欢谁,你心里应该知道,而你的心意,姑姑也跟我说了,我知道让你做妾是委屈了,不过你放心,那个母夜叉,我迟早要休掉,到时将你扶正,从此双宿双栖。”
宋俊杰说得情真意切,钟鸣却半点不信他的鬼话,若是告诉他,苏子墨就在门外,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他这样说也好,可以让苏子墨更加认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钟鸣便道:“表哥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表嫂知道吗?”
宋俊杰自然怕,只不过料定钟鸣不会去苏子墨跟前学舌,道:“就算她站在我跟前,我也是这么说。”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吗?”
宋俊杰闻声抬头,就见进来一女子,虽不比表妹美貌,却是气质出众,婉约动人,隐约猜到她是谁。
苏子墨喊了一声:“表嫂。”
当真大白天见鬼,果然是苏子墨,宋俊杰吓得魂飞魄散,一张俊脸半点血色都没有,再看钟鸣,钟鸣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宋俊杰脑子飞转,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选择,钟鸣虽家财万贯又貌美如花,不过苏子墨有个当侯爷的爹,不但事关他的前程,更关乎他的小命,而且苏子墨冰雪聪明不好欺瞒,表妹则胸大无脑很好糊弄,先过了眼前这个难关再说。
宋俊杰从床上爬起来,对苏子墨赔笑道:“原来是娘子,刚才我跟表妹说笑呢,没想到你就来了,方才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钟鸣冷哼一声。
宋俊杰顾不上她,又对苏子墨道:“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