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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们打扰到你了?让属下去制止他们。”一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年轻男子单手微抬:“不必,此番密查叛徒,不宜节外生枝。还有,扎西多吉,你要抓紧时间练习汉语。”扎西多吉的武功是门派众多弟子中最好的几人之一,很受执法司器重,很有可能成为其中一员,最重要的是和自己亲近,以前在门派听他那半吊子汉语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在中原……
“是!公子。”名为扎西多吉的健壮男子闭口不语。
“公子,此次门主派您查什么叛徒,能给属下们说说吗?”另一个看起来很稳重精明的男子问道,他们只知道叛徒曾是天山派的四长老之一,余下的一概不知,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中原!这让他们从何查起?
、君家的传说
“……是应该让你们知道些事了。”
天山派成立至今已有一千六百年的历史,而更久的则是君家。
据说君家祖先从一位仙人那里得到了一门仙术,可以让修习之人长生不死,作为条件,祖先要为仙人做一件事,就是在二千二百年后娶一位异世女子并生下子嗣……
仙人此后消失无踪,于是君家祖先带着眉心莲印到了连绵的雪山之中,隐居避世,修炼仙术……遗憾的是他只活了五百多岁,死因成谜,莲印也开始自动择主。
据族谱记载,他在死前依然是中年时候的样子。
但君家后人却不再重视那个仙术,能让人长生不死的言论也视之为神话传说,再也没有人能达到君家祖先的境界。
有些事就是如此,信则真不信则假。
千多年来,君家出现过很多惊才绝艳之辈,在一千六百年前建立了天山派,但因为君家子嗣一向单薄(这大概是因为君家人都是情种吧),便开始广收外姓弟子……七百年前的门主君皓天更是天才,他修炼仙术不似前人,而是更注重其中的武术,自创出了君家剑法。
天山派从此开始稳步成长,正式确立日、月、星三护法,负责辅助门主及门派大事;东、南、西、北四长老,负责门派所有事物,并每十年亲自下山寻找健康聪明符合条件的孩子收入门下;十二生肖执法司,负责刑法,这是一个独立的部门,直接对门主负责。
君家人开始注重习武,大多不再修炼长生之术。君皓天也只活到一百六十二岁。
漫长的岁月让君家人忘了祖先的使命,他们也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过着避世的生活,可不是所有人都会甘于默默无名,尤其是可以经常入世挑选弟子的四个长老。但是不甘归不甘,却几乎无人离开天山派,因为执法司的存在。
据说执法司有很多种刑罚,但都不致死!其中一种最为常用,那就是废掉武功,单单这一条就够人受的了——苦练数十载,一朝全废……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敢于叛逃。
三十年前,老门主自觉时日无多,于是怀着崇敬的心情翻开了尘封千年的老旧族谱,在其中一部赫然发现了令他震惊的祖先遗言:
“吾君逸,得玉仙垂爱,种莲印仙根,得长生仙法,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唯有达成玉仙之命,娶一千七百年后异世之女。无奈,吾至今五百余岁,妻儿却皆不得长生,吾先后葬四位爱妻,心痛难忍,十数子女数十孙儿皆亡于吾前……今君逸自毁诺言恳求玉仙恕罪,唯望后人替吾达成遗愿,娶异世女子,以报仙恩……”
老门主恍然,原来祖先是自我了结……如此说来长生并非子虚乌有?于是取出那块刻着仙法的玉石,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起来,但是他太心急了,资质又平庸,怎么也看不出玄机所在,不论他怎么研究,都只能看到剑法而非仙法……只得放弃……事实上君家人凡八岁孩童都可以看一眼玉石,将上面的文字记在心里,然后就是学习君家剑法,老门主就是这样,他从小学的都是剑法。
——唉,仙法已经失传……他还是要去见祖先的……想起祖先那个承诺,忙开始计算,算到距离娶异世女子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于是派出四位长老入世寻找,可是九年后依然杳无音信,而老门主却不能再等了……在他死后,莲印出现在长子君无悔的眉心,成为新的门主。
、最向往的地方
两年后东长老传信说找到异世女子,其他三位长老都回天山复命,唯独东长老缺席。之后就是门主迎娶中原皇帝的义女佳宝公主,与此同时东长老也突然失踪,二十年来执法司一直在寻找他,近来得知,东长老可能并未离开中原,甚至很可能藏身于皇宫之中。
“如此说来,我们此次就是密查那一任的东长老?”
“是的,沐阳,所以要低调行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传到叛徒耳中,具体事宜我们到得金陵再行商议。”其实此行还有一个目的,他一直觉得执法司如此长时间的却又避免大张旗鼓的追查一个叛逃的长老太奇怪,他要搞清楚东长老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秘密……
“我等明白!”扎西多吉和孙沐阳异口同声说到。
君子骞,也就是年轻男子,此时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他没有见过几次的、很可能带着莲印的弟弟,他还活着吗?他的心里非常矛盾,既希望他回来又希望他不要回来……
——那两人的歌声其实很不错呢……
江南的天气总是温温吞吞,不紧不慢,就像这片土地,绵山细水。
等雪莲和云轩停下唱歌的时候,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濛濛细雨。
这样的景象通常会令人有些郁郁……
此时雪莲就是如此,他的思绪仿佛飘飞起来,飞的很远很远……
跨越了时空……回到前世所在的世界……
事实上,近年来他已经很少会想起前世了……也许是最近提取记忆所致吧……
与这里不同,前世的气氛总是紧张、人心浮躁,环境也很恶劣,氧气稀薄、尾气粉尘泛滥、连鸟儿都嫌弃的空气,油炸的垃圾食品、没有安全保障的药剂、催熟的水果……
那时候的人失去了对自然的敬畏之心,破坏起来肆无忌惮,甚至连自己都不再善待自己,也不再尊重生命,自己的、别人的;
人们每天生活在压力之中,不去寻求健康,却为了一时爽快,抽烟喝酒、嗑药滥交……往死里折腾自己,更别提对待陌生人了;
崇拜金钱,贪图享乐,期待一夜暴富、天上掉馅饼…仿佛他们生活在童话之中而非现实!肯脚踏实地做事的人反而成了稀有生物……
长期积压的负面情绪得不到解决,就会把身体里的能量转化成癌细胞……所以那时候流行癌症。
思绪拉回,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喜欢这个世界了——比起前世,这里的人还很淳朴,没有被利欲熏心……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南方与北方的人都迥然不同,与南方人的绵软温吞相比,北方的人就激烈粗犷多了,就像那里巍峨的石头山、无垠的草原、宽广的大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是没错。
而雪莲最向往的地方,是在西域和吐蕃分界的连绵不绝的天山山脉(前世地图叫昆仑),那应该比他前世见过的图片还要瑰丽震撼人心吧……
江面之上烟波浩渺,船速也已慢了下来。
空气已经开始转凉,这场雨后秋天就应该进入尾声了,这里毕竟已距离他和师父住的竹林约有八百近千里了,相差半个季节很正常。
、可以留住他的东西
“这场雨应该不会下很久,明早便能停了。”云轩对此很有经验。
“哦。”屋里的空气有些太过潮湿了,雪莲伸手关上窗户。
“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好。”看着云轩用内力将床弄干爽,心中有些微动——不用这么细心吧……想起之前他深邃的眼神:“你睡里面。”
起身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好。”
十平米的房间在船上算大,实际真的有些拥挤。屏风后,云轩用朱鸟之前准备好的水洗漱一番,出来将外衣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身着白色里衣躺在床的内侧,看着雪莲走向屏风的背影,良久闭上眼睛。
磨蹭了一会儿雪莲走出屏风看到云轩已经睡了,方小心躺在床边,面朝外,右侧卧,听着外面细雨击打水面的声音,很快就闭上眼睛……
半个时辰后,云轩睁开眼睛,看着身侧戴着面具熟睡的人,将薄被分出大半给他轻轻盖上……
突然,注意到什么,坐起来飞快将手指放于雪莲鼻下……松了口气:这家伙,睡觉都没有呼吸声,这清灵诀是什么功,睡觉都在练……?
同盖一张被,虽然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但、云轩失眠了……多想抱着他啊——
他想把他抱在怀里、想亲吻那诱人的唇瓣、想握紧他的双手……想看他的身体、将他娶回家、做夫妻才能做的事……
猛地吞吞口水——娶?!他居然想娶他?!一个男子?!
多么荒唐的想法!!!可是这个荒唐的念头却再也扑灭不了!!!如果娶了他、他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如果……如果……
也许是戴着面具睡觉不舒服,也许是被视线灼的不自在,雪莲换了个姿势,变成仰躺。
云轩被他的动作惊醒渐渐恢复冷静——不,这想法若雪知道的话会被吓跑的!在他喜欢上自己之前,他要将人留在身边……但是这样的雪,权力禁锢不了、名利诱惑不了……除了这些他还能怎样做呢……?
……是了!他还有一样东西也许能够留住他——最卑微、也最珍贵的东西——他的心!可为了能让雪爱上自己、他就是搭上这颗心又如何!!!
心潮澎湃地凝视着衣襟微敞的人,□□口干舌燥,在脑中的斗争还没定胜负的时候,他已经俯下头、贴在雪莲唇上……顿了瞬间反应过来马上抬起头——没醒!还好……但是他的心跳得好快,□也硬了?!
不由想起他在以前接任务的时候,曾见过刺杀的目标行房,娘为了让他和王妃圆房也专门送来画册……但那是男女结合……男子与男子是怎么解决的……?
咳!想到哪去了……现在他要解决的是怎么让自己“兄弟”安静下来!可不管云轩怎么努力,注意力都无法从那人淡淡的体香上收回……
“啊啾!”云轩无奈揉揉鼻子,淋了半夜的雨,为了有效果他没有运功抵抗寒气,是以有些受凉……
朱鸟和雪莲停下筷子,齐齐望着他。
“少主,你生病了?”转向雪莲:“雪公子,您不是大夫吗,快给我家少主看看吧!”
看一眼埋头吃饭的云轩,雪莲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早上起床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云兄,你昨晚没睡?”不睡觉也就罢了,还故意把自己弄病?
“哦,没事,淋了些雨,不用管我,明天就好了。”
、如厕也纠结
“哦,没事,淋了些雨,不用管我,明天就好了。”强装没事人般看一眼对面沉静的雪莲,继续扒饭……他也想表现的正常些,可总是一看见雪就会想起昨晚那一吻的美妙触感,心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想飞出来——实在是那感觉太过销魂……
却不知,他此时面色微红的样子全落入了雪莲的眼中……微眯了眯凤目。
某人激灵一抖,抬头瞧了瞧,没有不正常:“啊啾!啊啾!”
“朱姑娘,给你家少主多烧些开水,晾凉了给他喝。”
“哦。”朱鸟呆呆的应到。
接着雪莲手指着桌上的铜质茶壶:“每天喝十壶。”既清毒又清脑……
吓!!!!!!两人张嘴,骇然的看他。
朱鸟懵了——没听过这样治病的法子啊!
云轩皱眉——每天十壶水?他怎么觉得雪是故意整他呢?
雪莲不再理他,问起朱鸟:“川儿还好吗,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雪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