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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是指花琰吧?萧香有些迟钝的换算。
七点半回到家,沈家两子已经起床了,正在餐桌前吃早饭,沈乘风抬眼见一同进屋的三人,差点咽着,猛咳了几声才出声:“木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沈扬帆用筷头敲击铜盘,深情饱满的应和一句,当场把兰伯给逗得乐不可吱,他又招呼道:“木头,快过来一起吃吧。”
萧香喝了杯果汁便跑上楼,半途听见沈乘风说“诶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害羞呢”,抿唇窃笑,扭开门见床上人还在酣睡,立即扑上去挠叫,叫他起床。
沈破浪睁一边眼乜他,翻个身又要睡。
“别睡!”萧香猛摇他,凑近问:“姐姐是不是跟花二谈过恋爱啊?为什么会分手了?你从中作梗?”
“谁告诉你的?”沈破浪埋头无力。
“我刚才跟兰伯出去散步,他随口说了些,剩下是我自己猜的,是不是?”
“不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是什么?”摆明了要刨根问底,因为无事可做和难得的好奇心。
沈破浪一动不动的默了片刻,翻身躺平,抬手在他背上摩挲,沙声道:“她大学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单方面的,过程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叛逆不驯的女孩儿喜欢上心地好脾气好的男孩儿,整天挖空心思就想着怎么接近他。两人成了朋友后,她几乎是一有时间就去找他,形影不离的就像是恋爱中的情侣一样,她在制造假象欺骗自己也欺骗所有人。”
“那人是花二?”
“当然不是。”沈破浪撇嘴,明显不太喜欢花二,“花二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内心并不真是这样,他是个心机繁重的人,而姐姐这人本身心机已经够重会钻营算计了,她不需要这么一个同类来相伴。人们往往喜欢强强联手,可谁能预料得到,往往中途一个无意的失误,就会使强强联手变成强强对抗呢?那注定得两败俱伤。所以,花二只能是个朋友。”
“那那人呢?”
“毕业后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姐姐这几年独身一人,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她本身就有很严重的感情洁癖。说好听点,那叫执着;说难听点,就是爱做梦,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骑士会突然降临,告诉她你是我的唯一。”沈破浪笑了笑,表情纵容,“她一直是很奇怪的人。比如小时候,她坚信只要能爬上高围墙上坐着等,就一定会有个男孩儿从她脚下经过,然后送一束花给她,当然,她从来没收到过花,有一次还被捡垃圾的男人调戏了,结果第二天她找人把那男人揍得像块破垃圾。”
“……”不知怎的,萧香觉得有些心疼。
如果生命没有遗憾,没有波澜,年少的心柔软也经得起风浪,我们学会信任,学会妥协,学会拥抱,学会依赖,也许那一年,我们就不会让离别变成永远。
中午,沈破浪开车送萧香到南国路的一家“珍品”古玩店,这店是韩家的好友米家开的,位置处在一栋独立的四层小楼的一楼,建筑样式残留着些许老洋房的痕迹,拱门及柱壁上都有着斑驳的石膏图案。两人推门进去时,一串连环的当当声音在室内各个角落响起,老式的沉香木大柜台后随之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欢迎光临。
“喜人,是我。”萧香快步冲向柜台,笑盈盈的望柜内正疯狂扫雷的年轻男孩儿。
“干什么?”喜人瞥了他一眼,又转回游戏上。
“乐人呢?他不在么?”
“有人请他吃饭,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还等着他喂食呢。”喜人平平叙述,扫出个满地红后关了机,起身望向他身后的人,努努嘴:“你朋友?想买什么?”
“不买,专门来找你们的。”萧香说罢,给俩人作了番介绍,看店里此时也没人,便拉喜人一同出去吃午饭。
席间,他跟喜人说起了想租用二楼一半空间的事。
“我巴不得呢。”喜人连连点头,又忿忿道:“我们这儿地段不错,再加上楼房独立出众,一直有人想租用做茶室咖啡馆什么的,但乐人不喜欢,他说店里都是些古玩东西,跟茶、咖啡什么的搅在一起算什么事啊?而且人多手杂,怕丢东西。嘁!他那是什么眼光?贵重的东西会随便摆出来给人摸给人顺的么?现在柜里摆的大多是中层家庭会买来当摆设的一般玩器,他鼠目寸光根本不是商人的料,又固执的坚持己见,再给他这么穷讲究的经营下去,我们俩得喝西北风去。”
“会……么?”萧香小心翼翼问。他一直认为挺好的,以前来买东西,乐人脸上总是挂着喜悦的笑,完全看不出有经营不善的境况。
“那是个盲目乐观又执拗的人,眼光只停在表面上,半年的营业额比不上其他分店一个月的多,我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喜人皱着鼻子说,“气死我了!这店要是倒闭了,我非把他弄出去接客!”
沈破浪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接别人不如接我吧。”
“得,回去先看看货吧。”喜人一本正经的谈买卖,拿纸巾抹了抹嘴,起身:“走吧,他们也该回来了。”
米乐人果然已经回来了,正跟他朋友在茶座处煮茶,见了他们就微笑招手:“喜人,你的午饭在楼上;萧香,好久没见你了,你都做什么去了?诶,那是你朋友么?一起过来坐吧。”
沈破浪环了眼室内,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拉着萧香快步走过去,彼此介绍完毕,他就眼也不眨的盯着神情专注的米乐人看;而一旁的萧香则古怪的盯着他看,从没见他对谁这么感兴趣过,心里不禁有些泛酸:是人都看得出,米乐人是个气质出众身材修长的男人,笑容温润纯粹,成熟中糅合了些孩童特有的纯真,极引人注目。
米乐人把茶水注入小陶杯中,笑容可掬的奉给客人:“请用。”
“你也喜欢大红袍?”沈破浪挑眉。
“嗯,我什么都喜欢。”他边说边把桌上的盒子打开,取出一只磨砂质地的墨蓝宝盒,盒盖上雕着几朵姿态奇丽的玉兰花,盒身底部色彩浓重如墨,往上渐变减淡,如云雾般飘渺浮泛,非常精妙。他把盒子推到萧香面前,欣喜道:“我在别的店看到的,很喜欢,是清朝时期的宫廷器物。”
萧香拿起来翻看:“是琉璃制品,应该是慈禧那会儿的吧。要卖么?我想买。”
“这一般是贵妇们用的,你买来做什么?”
“送人啊。”萧香笑,“我妈妈也喜欢这些东西。”
米乐人闻言微讶异的望他,随即又了然的点点头:“那行,过几天你再来拿吧,我刚拿到手,还没看过瘾呢。对了,你今天来时要买东西还是看我?”
“看看你,也有事。”萧香把租店的事跟他说了,“你二楼不是空了一半么,我想摆些画和雕塑卖。”
“随便你,有空你就来收拾吧。”米乐人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以后要是他常来,自己也就有个聊天的伴,喜人那家伙动不动就板脸,说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夏虫语冰。
事情敲定后,几人又天南地北的随意漫聊,近五点钟时,萧香和沈破浪返回家,进屋没见两老身影,两人便直接回家。
沈破浪心情极好的放了张软摇滚唱片,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到沙发上躺下,姿态慵散,形貌腐败。萧香换了身衣衫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眉头轻攒:“你很奇怪,怎么老盯着乐人看呢?”
“嗬,吃醋了?”他嬉皮笑脸的举了举酒罐,挑衅似的咕噜喝几口,啧一声:“乐人多好啊,身材高挑,笑容好看,人又温柔……”猛然住口,直起身把黯然抿唇的人紧搂住,细细亲吻他的眼角、脸颊、下巴,软声道歉:“宝贝,我刚跟你开玩笑的,别这样,嗯?笑一下,我最喜欢看你笑了,百花无颜色,心跳都停了……”
“我笑了那么多次,你怎么还好好的活着!”萧香瞪眼。
“诈尸。”往沙发上一横,不动了。
萧香扑上去打他,这人就是有让人抽的特质,不动手对不起造物者的叵测用心!等发泄足了,他把凌乱的衣服理顺,拉他下楼。
沈老爷子和沈扬帆兄妹已经回来,正在客厅跟兰伯说那工程的事,两人也坐过去听。
“……在全国各地做过那么多大工程,唯独在接当地政府工程时最窝囊,被人捏着七寸笑里藏刀的要挟,任谁都不爽,这一次就当时最后一次奉献,送佛送上天了就撤退吧。”沈乘风决断的说,“厂里购进那些昂贵的设备是用来生产高档产品的给经销商零售和出口的,而不是时不时费工期的为政府作嫁衣裳的,舍小利保大利才是上上策,若还是像这类耗工期和资源的杨白劳工程,不管怎样我绝不同意再接,我已经跟明确表过态了。”
“多可惜,那后面多少人两眼绿光的想扑上去啊。”萧香说。
“可不是。对某些人来说,那确实是块新鲜美味的上等肉。”沈扬帆戏谑道,“但是,没有强大的消化功能,我真怕他们咽着。政府工程有利也有弊,我们不想接这个,是因为它已经不符合我们的胃口了,勉强吃下只会食如嚼蜡,所以啊,对于鸡肋之类的东西,虽然可惜,但不得不弃之。”
“曾经它也是我们的上等肉。”兰伯笑道。
“等老三上班了,让他从这块入手吧。”沈扬帆建议,又拍拍沈破浪的肩笑:“小弟,趁机多玩乐,到时候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沈破浪抚眉,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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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这几天很忙。一方面是准备开学了,不少同学都提前到校,纷纷打电话找他聚聚;另一方面,他要给十一和三七这两个新生菜鸟当导航,认识学校基本的功能建筑,还得到花家帮着整理画作……只恨分身乏术。
傍晚,萧香和沈破浪去米乐人那儿一趟后回香苑,把包装精美的礼品送给韩清淋。
瘫在沙发上的夏时和十一咻地就扑了过去,急不可耐的拆开来看,一看是那只墨蓝的琉璃宝盒,爱不释手。
“哥,你上哪儿找来的,很漂亮!”夏时赞叹,又在韩清淋跟前蹲下,捧起来问:“妈妈,你喜欢么?这个可以放香料和首饰的。”
韩清淋点头,接过盒子细瞧,心里因孩子的主动示好而有些激荡,但惯来的清冷性子无法让她说几句感谢之类的话,只是微笑的望了望萧香。一旁,对爱人知根知底的夏行若怕母子俩尴尬,忙岔口道:“你们俩回来正好,今晚买了很多菜,专门犒赏你这几个小子的,呆会儿你小姨也会来。”
萧香眼一亮,欣喜的点头,转又问三七和娃娃上哪儿?
“不知道。本来一直呆在房里玩的,突然就跑出门了,叫都来不及。”夏时苦着一张脸说。这两天他过足了保姆瘾,欲哭无泪,小的还好,虽满脑子鬼灵精怪但至少懂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那两只大的可不,光有年龄没有相等的智力,去学校闹了一堆笑话,把他一张薄脸皮丢得露出淋漓血肉来了。
沈破浪揶揄笑道:“长征才刚开始呢,继续加油。”
“没良心!”夏时怒喝,抓了只果狠咬一口又丢下,拉了夏行若进厨房:“爸,时间不早了,赶紧把菜弄好。”
萧香把桌上乱七八糟的杂志和纸牌收拾好,也跟进厨房打了个转,英雄无用武之地,又返回,刚坐下没几分钟,门铃响了,他飞快跑去开了门,笑容可掬的把稍显局促的韩清幽拉进屋,扬声喊:“妈,小姨来了。”
韩清淋抬眼,抿唇点了点头又继续翻她的报纸。
沈破浪意有所指的朝萧香眨眨眼,他随即把韩清幽推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