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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吓一跳,手电也掉在地上,他惊惶的瞪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红头,忽然拔腿狂奔。宁珂跳下车追上去,眨眼功夫就到他身后,长腿一踹,男人呈自由落体运动消失在防护栏外。
“他真可怜。”戒武说。
“自作孽不可活。”宁珂轻薄的撇嘴,把她抱上车,扣好安全带,一路急驰回到燕西路紫荆花园的窝。
戒武进屋就朝沙发上的人扑过去,用未受伤那只手连劈了几个手刀,可惜动作有些迟缓,被擒住了,她不满的瞪他:“小布,你没去307国道!我们等了一夜了!”
“我本来是要去的,可那路段的灯不是出问题了么?临时改到苍山脚下了。”罗小布慢条斯理的解释,把她的手举起来,晲了宁珂一眼,皱眉:“怎么弄伤了,跟人打架了?”
“没,我在护栏上翻跟斗,不小心掉下来了。”戒武老实交待,忽又惊喜跟他交语接耳几句。
罗小布愣了一下,看宁珂苦恼的俊脸,蓦然大笑,椊手往她胯下摸去。
“啊!”戒武大叫一声,飞快的甩开他的手,小脸儿红扑扑的,有些羞涩的垂着头走向宁珂,搂他:“小布摸我,怎么办?”
宁珂忍笑,好玩的把她托起来往房里走,放了温水给她洗了澡,又把手上的擦伤处理好,等他睡着了才出来,瘫在沙发上要死不活的叹气。
罗小布点了根烟,放到他唇边,悠然道:“赢了两万,花斑的车半路突然熄火,估计是被人整了,那小子气得脸都绿了,像头喷火龙似的想找茬儿,被人给制服了,禁赛一个月。”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宁珂哼。
罗小布不置可否,抬起脚尖挠他膝盖,兴味道:“什么时候娶戒武?”
“妈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宁珂横他,“警告你啊,这几天你最好别给我提这件事,等她回山上了自然就忘了,咝,那家伙难缠得不行,有理说不清。”
“小戒武多好啊。”罗小布抽回脚,起身扯一下衣服,回房了。
宁珂跟进去,粘在他身上:“布,还早呢,聊聊吧。”
“跟你没什么好聊的。”罗小布不客气的把他推出去,落锁,心安理得的扑上床。
番外——又是一年风起时
那是我生命中最五彩缤纷的几个月。
那一年的冬天,爸爸被停职在家,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知道他很抑郁,他很少说话,也很少笑,时常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坐就是一天,客人来访,他一律拒见,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中午,门铃响了,我不等他开口就擅自跑出去开门,把一个高挑冷漠的男人带进屋,爸爸望了一眼又调过头去。我把男人引到沙发上坐,他也不开口,只是深邃的眼神打量爸爸,以及我,那眼神那姿态让我心里很不安——这个人,他不像平常来的同事,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压迫人的气息。
“李总,我是沈破浪。”他开口,声音低沉,“你应该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
接下来的谈话过程是我毕生难忘的,这个男人,我会感激他一辈子,为他对爸爸的信任和宽容。在送他出门时,我忍不住告诉他西贡街有好吃的羊肉串——那是我最喜欢吃的。
他笑了,忽然叫我跟他的宝贝玩,也叫爸爸跟他去公司。
一路上,我一直想问他的宝贝几岁了,要是太小了我怕自己应付不来,我双耳残疾,听到小孩儿的尖叫声会觉得难受,不过一直到酒店门口了我也没敢问,因为他一直在和爸爸谈公事。
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他带着个人下来,只一眼,我就看呆了,那人长得极好,脸上浅浅的笑容仿佛阳春白雪,处处纯净剔透。
原来这就是他的宝贝,他的萧香。
那个下午,我和萧香上街买了零食和碟片,回到酒店,边吃边看电影。
萧香是个很随和的人,脾性柔顺,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那几天,我们常常一起逛街买东西,一起去西贡吃羊肉串——他基本是看我吃,因为他不喜欢太香太辣的东西,一起在房里玩牌。
几天后,他们从酒店搬回卓家,我上完课后会坐车去找他,依然是逛逛街聊聊天什么,悠闲自由。他从不避讳我的残疾,他说我聪明可爱……因为他,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了。
过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他说要回家了,过完年再回来。
我不想让他离开,可是,这里不是他的家,我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回家关在房里哭了,哭完又安慰自己,他还会回来的,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
年后,他们果然回来了,我又恢复了和他逛街聊天的日子,简单的快乐着,还认识了他的弟弟们,看他们嬉笑玩闹,真叫人羡慕,我也希望有几个这样的兄弟。
开学后,爸爸说我身体素质太差,给我在少年宫报了个跆拳道班,我依然像以前一样,一周三天去学校,剩下时间都由家教授课。因为每周二四六晚要去学跆拳道,我去找萧香的时候变得少了,只能发短息给他。
三月,爸爸出差,随行的还有沈叔叔和萧香。
八天后,他们回来,我又想叫萧香陪我去西贡街,结果沈叔叔也去了,他是太子爷领导,规定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萧香很听话,乖乖坐着等他买东西回来。
我知道他一直跟沈叔叔在一起,偶尔也偷偷看到他们亲吻、看到沈叔叔拥抱他,但不明白为什么,于是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忽然脸红了,没回答我。
我还想问,但沈叔叔已经端了东西过来了,只能作罢。
后来……
后来,他们走了。本来是预计四月底走的,结果拖到五月中的时候才离开。
后来,我从夏叔叔口中得知,他们是一对有着契约关系的爱人,他还告诉我:知道什么叫爱人么?爱人就是像沈叔叔一样,用自己的所有去百般宠爱一个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夏叔叔总喜欢调侃人,他的话我一般只信一半,但我心里却相信,沈叔叔就是这么爱萧香的,每次听他叫“宝贝”,我总能察觉得到语气中的浓浓眷恋与深情,那不是普通情侣们随口说的“宝贝”能比的。
此后两年,我再也没见过萧香,但我知道他大部分的时间会在燕城,偶尔会随沈叔叔出差,或者沈叔叔休假了,带他出去旅行。我常跟他打电话或发信息。
又是一年风起时,今天,此刻,我站在燕城的气派宏伟的机场前,有些紧张,我知道,再过一会儿,我就能见到他了。
来接我的是沈叔叔,他跟两年前没什么变化,穿着简单的淡色衣衫裤,依然年轻依然帅。他好奇我爸爸什么让我一个人乘机,我开玩笑说他太忙了,没时间陪我过来,而沈叔叔居然相信了,我不禁得意。他不知道,这两年,变化在我身上体现得多么淋漓尽致,以前除了去学校或和爸爸上街外,我几乎足不出户,因为爸爸担心我独自上街会遇到麻烦,我不想让他苦恼,他已经很辛苦了。可自从他们离开后,我开始慢慢作些改变,在学校的时候会跟同学们交谈;原来想应付爸爸的跆拳道班也认真去上,并坚持了两年;一有空就上街,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世界的各色人群,还常去骚扰夏叔叔,因为他也很郁闷,我知道他跟我一样,不希望他们离开。
车子进了清平山的沈宅,我为这古朴浑厚的老宅子而惊讶,我以为他们会住在豪华的大别墅里。
进屋,见到了沈叔叔的家人们,他们的和善让我安心不少,沈伯伯把他拉到身边,问我家里的情况,又一再交待我别客气,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直说,要是学校宿舍住不习惯,在这儿住也可以的。
我只能一再道谢。真心诚意的。
沈叔叔帮我把行李拿到二楼客房放好,我问他萧香呢,他说在房里睡觉,昨晚突然发烧了。
“我能去看看他么?”我期待的问。
沈叔叔没答,却引我上三楼,开了门他又下去了。
我轻轻推开门,扫了眼这个舒适的房间,心跳有些急促,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看见了床上熟悉的人,那眉目如画优胜当初,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恬静安然。
我伸手轻轻摸摸他红润润的脸颊,有些烫,不知道是烧了,还是睡的。
不一会儿,沈叔叔进屋了,手上端着托盘,盘里有粥和水,他用他独特的方式把萧香弄醒,萧香漱口后吃了碗粥又吃了药,又想睡下的时候才注意到我。
“乐尔,”他笑,“你刚到的?”
“嗯!”我顾不得沈叔叔还在,巴过去叫:“萧香,你好点了么?”
“我没事。”他眨眼,抬手指向沈叔叔:“是他非让我吃药片,再吃我真要烧了。”
“昨晚是谁烧得哼哼叫的,嗯?”沈叔叔眯眼逼问,“是谁一直说难受的?”
“那是昨晚,我现在没事了。”他理直气壮的回答。
“好吧,”沈叔叔伏身亲他一下,“以后你就别再折腾我了。”
他连连点头,待沈叔叔拿了盘子又下楼去,他立即把毯子掀了,趴着,两臂往后弯把两条腿勾住,压了两下又松开,瘫着不动了,无奈道:“没有力气,可能死睡多了。”
我的心神此时已经全给引到他身上去了,那身白色薄棉衣衫下,柔软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还有裤脚往上翻而露出的那两条腿,且直且白,连脚踝都无一不精致。
夏叔叔说,这世上只有一个萧香,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沈破浪,所以,这世上只有一对这样的爱人和爱情。
沈叔叔宠他我是知道的,而如今,我更知道,沈叔叔的宠爱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因为,这么细致的萧香,普通人养不起,真养不起。
他是我的美梦。
【番外——亲爱的小钱奴 01】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鸟语花香的清晨六点,沈家的小雏鸟沈韩凝睁开眼,眨巴几下,抬手揉了揉眼睛,迷瞪瞪地爬坐起来,左右望了望,发了会儿呆,屁股朝外四肢并用的爬下自己软绵绵的小矮床,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顿,跌坐在地,他张口叫了声“爸爸”,又爬起来,拉开半掩的小门,进主卧室里。
“爸爸——”连连叫着走到床边,踮起脚尖使劲攀上床沿,伸长手想摇床上酣睡的人,奈何手太短,碰不到人,只能更卖力的叫唤不止。
睡外头的沈破浪翻过身,摸到小雏鸟的手,暗叹一气,轻巧地把他提上床,搂在身前,低沉的声音警告:“不许吵,闭上眼乖乖睡觉。”
小雏鸟立即听话的闭上眼,安静了半刻钟,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眼皮开始频频颤动,掀开半幅眼帘觑了觑身边人,搁在胸前的小手悄悄地挪了挪,把箍在自己小腰上的手臂搬开,笨拙的往床尾蠕去,绕到睡里边的萧香身边,撅着屁股跪趴下,小脸近在咫尺的贴近,睁着圆滚滚的大眼观察他,一会儿,又伸出手摸他的眉眼,嘴里嘟哝轻叫:爸爸爸爸……快起来呀……
萧香翻身趴着,脸埋进软枕里,决定冷处理他,谁知那羽毛似的小手立即挠到颈后,那小短腿也搭到背上,当骑马似的蹭蹭蹭,爸爸爸爸的越叫越大声。叹了口气,他伸手吧小雏鸟捞下来,按在身前。小雏鸟咯咯咯的眉开眼笑了,嘟嘴凑上来吧唧了一下,得意洋洋的表情说:“爸爸,天亮了,太阳公公出来了。”
萧香抬眼望了望外头,好笑:“小家伙,今天是阴天。”
“阴天是什么?”小雏鸟歪头不解。
“就是太阳公公躲出来了。”小雏鸟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他又补充:“它说沈韩凝不乖,早早起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