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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布包里竟是她自己的东西,唬的直哭不知该说什么,宝玉求她偷拿林姑娘旧物的事却万万不可说,说了就又是一宗罪名。
直气的王夫人发抖,哭道:“我统共就这一个宝玉,你们还想要勾坏他!”
臻玉瞧见,暗暗冷笑,面上只笑道:“不过是些旧物罢了,想是宝兄弟看着紫鹃针线好,要过去给他房里的丫鬟们悄悄罢了。”这话假的,任谁都听出漏洞来。
偏贾母冷眼瞅了下王夫人,借坡下驴道:“很是,他们小孩子玩笑呢。”贾母人老成精,有什么看不出来,显然是宝玉想要黛玉的旧物,紫鹃推脱不得又拿不出,便用自己的搪塞罢了。她可知道黛玉那院里的嬷嬷对黛玉的物事可是管得紧呢。
说起来贾母对紫鹃还是很满意的,这丫头忠心,但凡玉丫头那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说一声,让她对林家兄弟的动向也知道几分。比起给宝玉的袭人好了岂止十倍,那个袭人,说好听些是服侍了宝玉,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宝玉,说难听些,就是背主、不念旧情,当日将她给宝玉也是看着她聪明温厚,想着既能照顾宝玉又能时常来说些王夫人那里的事物,却不想如今倒去抱二太太的粗腿,惹得二太太竟日夸她贤惠,也不想想她的月例还在自己这上房里呢!如若不然,她何苦再派去一个晴雯,偏那丫头嘴利人美却是个直性子,斗不过那袭人。
紫鹃听了,心下一松,伏地哭道:“正是!请老太太、太太饶奴婢这一回罢,再不敢了。”
贾宝玉坐在椅上,懵懂不知,心里只纳罕:不是林妹妹的东西么,怎么会是紫鹃的呢?
臻玉冷眼瞅着,见状笑道:“黛儿也常夸紫鹃手巧呢,想来还真是,宝兄弟向来喜欢鲜艳物事,听说这紫鹃最善这些鲜艳五彩的绣活儿。”顿顿又道:“只是我们还在孝里,黛儿从不用这些鲜亮东西,未免可惜了紫鹃这好的绣活儿。”
不等贾母开口,接着又笑道:“不如把这丫头给宝兄弟罢,她是老太太的丫头,在黛儿那里委屈了她,再者黛儿那里很不缺丫鬟。”好二太太,您留着看罢。
贾母一看这样的眼睛就知他下定决心,再不肯要紫鹃这丫头跟着黛玉了,当下明白怕是这臻玉也心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一听,立马要驳回去,还想狠狠唾一口林家小子,什么脏的臭的都给宝玉呢。
贾母赶在王夫人前头一口答应:“这话说的是,紫鹃素日里最是个伶俐聪敏的,这回也只是不该劳烦爷儿帮你们丫鬟传东西,宝玉既喜欢她的针线,让她去宝玉屋里也无妨。”
王夫人眼内出火,像吞了一只死苍蝇般梗着脖子,死死盯着老太太和臻玉,却反驳不得。
只把满腔怒火对准紫鹃:“去!站在这里,我看不上这轻狂样儿!谁许你这样花红柳绿的妆扮!”紫鹃只得委委屈屈地出来站在门外。
臻玉又微微一笑,大声道:“说来正有一事要告诉老太太、二太太呢。我们在外祖母家打扰多时,正好家里旧宅整修妥当,父亲来信说让我们近日就搬回去,也省的让外祖母和舅母们费神。”
贾母心里一“咯噔”,面上慈祥道:“这孩子,还跟你外祖母外道,只管安心住着,我看谁敢说什么!”年底林如海就要来京都了,把三个孩子留下才好开口让他帮扶贾家,替元春宝玉寻个臂膀么。
臻玉笑拒:“不敢再叨扰老太太了,如今宝兄弟身子骨积弱,还要老太太费心呢。天热,老太太和宝兄弟那里万万不可缺了‘冰’和‘丫鬟’,多精心些才好。”
“……”贾母如何听不出这“冰”和“丫头”来,正欲以天热为借口推拖。
臻玉起身笑道:“听说府里窖冰不多,我们去家也省了这份例,老宅近京郊,比这里还要凉些,岂不是咱们两边俱能消夏。那里已收拾妥当,外祖母这里行礼也好弄,且等后日我们就搬罢。”又对晴空道:“妹妹身子也好了,你去告诉一声,叫嬷嬷们带着规整一番,咱们后日就不叨扰外祖母家了。”晴空答应一声,飞快去了。
贾母微愣,有些不喜,这孩子竟就定下来了,可刚出了紫鹃这事,却不好开口强留。
黛玉、馥玉听说,俱是兴高采烈,前些日子静悄悄、暮气沉沉的雪晗院和落梅馆一下子热闹起来,嬷嬷和大丫鬟带着将东西一样一样都收拾好,万不可落下什么,不然恐怕就再也找不回了…
贾宝玉还兀自愣神,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林妹妹要家去了。
紫鹃心里又高兴又有些失落,高兴的是居然就进了宝玉屋里作大丫鬟,失落的是如若林姑娘在这住着,凭着她曾伺候过,经常去走一走说说话,宝玉还不得心念念的捧着她…
王夫人也是又喜又可惜,这三个碍眼的终是走了,只可惜没能从林家得着足够的好处。只一万两够什么?那贾敏从贾家带去那么多陪嫁,怎么也该还一半家财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如今米有存稿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