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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的确彼此相爱,我现在依旧非常爱他。
为了纠正你狭义的爱情观,我不得不再次声明一下,这种‘爱’并非你理解中的那种浅薄而具有排他性的爱。阿曼德是一个极富魅力的人,在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他时而冷酷,时而慈悲,是他让我感受到了吸血鬼那非人内心世界中的挣扎。我希望他终有一日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就这样吧!我已经花了太长时间来给你写这封信了。明天傍晚我将动身前往巴黎。由于在新奥尔良没能找到莱斯特的行踪,我打算去欧洲碰碰运气。非常期待你和阿曼德之间的误会可以解开(我坚信你们之间的仇恨起源于一场误会)。他会给你许多必要的指点。在吸血鬼人生的漫漫长路上,他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因此也遭受到了更多的内心煎熬。我认为你应该试着去理解他。同时我也期待着,你的与众不同能给阿曼德以启发。随信附上一封我为你写的介绍信,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请将信拿给阿曼德看。
你忠诚的,
路易”
莱威尔又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然后从中提炼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词。“阿曼德的狩猎习惯”?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说这其中还真有什么误会?不可能,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他将自己的妹妹吸干的!
莱威尔疑惑极了。他并没有从路易的信里获知多少新的情况。
突然,他心中浮起了一个许久之前的疑团。
沉睡
“你问我旧金山铁路是几几年建成的?”银眼睛的侦探诧异地看着莱威尔,“这种事完全没必要来向我咨询啊!任何一家图书馆的报纸档案都会告诉你;那是在1891年1月21日。好吧;也许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更加详细的情报?让我想想,在市长给火车站剪彩的同一天;格林街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歹徒从银行的金库里劫走了价值十二万美元的有价证券,此案至今没有被破获。还有一位名叫玛罗琳的小姐号称在那天晚上丢失了一条价值五千美金的手链;不过后来被证明她不过是想要欺诈保险。”
“也就是说……”莱威尔舔了舔嘴唇,“假如不是在做梦;我绝不可能在1888年看到火车驶入旧金山城喽?”
“那的确是当时许多人的梦想。”亚森侦探点了点头,同意莱威尔的观点。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那么说来,那件事在1891年之后。我以为我在船上渡过了整整三年;难道其实只有几个月而已?”莱威尔低声嘀咕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亚森,我想要查一艘船的资料。”
“一艘船?这艘船也同你的心上人有关吗?”侦探好奇地问。
“不不不,呃……也许是的。不,他不是我的心上人!我很难解释清楚,这件事可能会改变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吸血鬼抓了抓头发。
“好吧。告诉我那艘船的名字,以及你想要了解的资料。” 侦探微笑着点头。
“我不知道船名。我只知道那是一艘货船,中型货轮,可能装了大豆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吸血鬼回忆道,“它在1891年1月21日之后从旧金山港驶出。因为那时候已经有了铁路,那必然是在1月21日之后。它大约在海上航行了几个月,停靠过十来个地方,也许更多,然后在1891年4月抵达纽约港。我想要知道它在这几年间的所有航程,曾经到过哪里,逗留过多久。”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亚森问道。
“那艘船的船长有个绰号,他们管他叫……‘独眼鹦鹉’。我还知道几个水手的名字,但是不确定这些水手是否还在那艘船上。”莱威尔一面回忆一面说。由于他在船上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养伤,他对外界了解甚少,只能说出一些零星的情况。
“没关系,这已经足够展开调查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优先级,这件事要放在找人的委托之前吗?我是说,虽然我是个专业侦探,也不可能同时调查好几件事。”
“是的,请将它提到最前面来。我会付给你双倍的酬劳。一天不弄清楚这件事,我就没法安稳地睡觉。”莱威尔恳切地说。
“好的。请放心,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从侦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莱威尔依然满心疑惑。他弄不明白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数年前,在他变成吸血鬼的第二个晚上,当他从废弃的矿坑里钻出来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但是那时他丝毫没有想到这种改变是由时间的流逝造成的。
他只注意到了一些表面现象。比从前更加干净的街道,形状和前一个夜里略有不同的植物,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房屋,一条突然开通的铁路……现在他才猛然醒悟,这种感觉如同南柯一梦。在他离开矿坑的时候,时间根本就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尽管这个推论看上去十分荒诞,但如果侦探的调查结果也和它相符的话,那就说明在莱威尔第一次以吸血鬼的身份入睡的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些极不寻常的事。
莱威尔突然想起他在睡过一觉之后发现对现在这个身体更加熟悉了。难道说长达三年的沉睡是他来自未来的灵魂融合原本莱威尔的灵魂并熟悉身体的必然过程?
高大的吸血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么妹妹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会跟自己变成吸血鬼有关吗?阿曼德的狩猎习惯到底又和别的吸血鬼有什么不同?莱威尔发现,在他差不多想通一个问题的时候,他所面临的问题反而越来越多了。
最糟糕的是,他还是不知道要上哪儿才能找到阿曼德来问一问。这个实力强悍的古老吸血鬼从那天夜里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莱威尔觉得,以阿曼德我行我素的个性,大约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难道说要故意制造出一个雏儿好引阿曼德出来?
吸血鬼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万一他的后裔也跟他一样没有心灵感应的能力,那他不但无法引出阿曼德,反而要从此摊上一个包袱。更何况从“优生优育”的角度上来说,他现在也完全不适合缔造一个雏儿。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莱威尔突然有些埋怨路易为何不把整件事在信里说清楚。这么说一半藏一半难道好玩吗?
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还是从他和阿曼德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开始查起。要是阿曼德习惯在那一带狩猎,那他总有碰上阿曼德的机会。
这个时候要是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该有多好啊……
莱威尔满心感慨,却没想到阿曼德在跟他分手之后也发觉了同样的不方便。
以往这位吸血鬼首领总是习惯于通过心灵感应来呼唤他的同类,但是这一招在莱威尔身上完全不起作用。要不是确信这个吸血鬼绝不可能和自己有关,也不可能是最古老的那几个中的一个,他几乎都要怀疑莱威尔是他的直系后裔了。
吸血鬼之间的心灵感应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失灵。直系缔造者和后裔之间,或者是最早的几代吸血鬼之间。
所以,尽管阿曼德并不想要莱威尔为他做些什么(比如捡柴火或是处理尸体),但是失去联络手下的方法还是令美少年遗憾不已。
就这样他们有了一段暂时各不相干的生活。
五年后,莱威尔已经真正成了上流社会中的有为青年。当然,这也跟冯*德尔特子爵的大力推销不无关系。老贵族常常以莱威尔的“伯乐”自居,而莱威尔也真正成了他所主持的收藏基金的最大持股者。
数年间,莱威尔的财富以几何数量级增长。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有一个极有理财头脑的妹妹。
和他记忆中一样,内燃机的发明和使用渐渐变得成熟。拥有一辆德国产全手工制造的奔驰汽车成了富人们身份的象征。尽管马车夫们还在对着那些笨重的机器指指点点,在汽车经过的时候颇为不屑地打起响鞭,但是莱威尔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汽车成为下一个时代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了。随着汽车业的发展,他的那些土地下埋藏的黑色宝藏将变得价值连城。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催促玛格丽特加快收购土地的进程。不过他的妹妹却更倾向于尽量一边减少风险一边加快收回投资的速度。
用玛格丽特的话来说,低价买下一块将来绝对会大大升值的土地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是如果用这笔钱先在短时间内挣到三倍的利润再以比过去贵一倍的价格买入土地,将会使他们赚得更多。
这些复杂的计算让莱威尔听得头晕眼花。最后吸血鬼决定,反正他已经有了花不完的钱,为什么不把决定权交到懂行的人手中呢?所以他在提了两次之后便不再过问投资的进程了。比较让他头疼的是,就连他的小妹妹安妮都已经有了心上人,他最能干的妹妹却在这方面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是怕未来的丈夫嫌弃自己懂的太多?
经过几年的熏陶,莱威尔已经渐渐对这个时代人的思想有了深刻的了解。他的忘年之友,冯*德尔特子爵在听说他把家庭财政大权交给妹妹的时候,也曾经惊讶地差点打翻茶杯。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倒真的要好好挑一挑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能干的妹妹在嫁了人之后受委屈。
不过在吸血鬼终于忍不住询问起妹妹的终生大事时,女孩却大方地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那是她在生意上的一个助手,她打算再考察几年才决定是否要进一步发展。
莱威尔听到之后不禁咋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听人用“长期投资”来形容男婚女嫁,这种感觉既新鲜又熟悉,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方面,和财富积累上的顺风顺水截然相反,莱威尔对阿曼德狩猎习性的调查一直裹足不前。他的美少年同类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要不是路易说阿曼德经常会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年,往往只出现在一个极小的圈子中(莱威尔认为那根本就是典型的宅男生活),他几乎都要放弃寻找了。
几年间他踏遍了旧金山城中的贫民窟,甚至已经能闭着眼睛在那些狭小的矮巷中穿行了。他没有在城市里发现第三个吸血鬼。也许正如阿曼德所说,没有用的雏儿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尽管调查毫无所获,莱威尔却已经习惯了在城市中最混乱的角落漫步。他的另一个习惯是通过锻炼每天都将身体的潜能发掘到极限。和五年前相比,他的实力已经突飞猛进。虽然不知道和阿曼德之间的差距还有多少(这次莱威尔已经不像上次那样笃定地认为吸血鬼之间的年龄差距可以用枪械来弥补了),不过要是再次见面,肯定能让对方大吃一惊就是了。
每天,莱威尔都在他的秘密训练房中进行自我锻炼,然后去贫民窟喝个半饱,接着回到家中处理一些杂事。之后要么是被冯*德尔特子爵拉去参加上流社会的私人聚会,要么就是和亚森侦探一起聊天打发时间。
侦探在四年多前提供给他一份关于黑天鹅号的详细资料,其中包括这艘船的船员名单以及之前几年的具体航线。藉此莱威尔已经可以确定,他当年的确是被阿曼德丢弃在黑天鹅号上,之后又一路随着船到了纽约。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他一觉醒来,距离他睡下去已经过了整整三年又两个月之久。为此他还特别去了一次他当初藏身的矿坑,在里面睡了一整个白天,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可见那仅有的一次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对新的身体还不适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