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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这么觉得。毕竟你能读到他们的心思。”莱威尔低下头去追逐美少年的嘴唇。那上面的味道总让他流连忘返。
在他们的嘴唇终于分开的时候,阿曼德突然转身回到他的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突然想起什么事了。”
莱威尔舔了舔嘴唇:“我想到……我好像很久没有给我的工人们加工资了。”
阿曼德:“……”
如果说今天晚上总统的话给了莱威尔什么启迪的话,那就要数他突然想起了西方世界是如何同由马克思提出的几乎无法辩驳的理论体系相抗争的。
冷战时期,资本主义国家为了保存自己,不至于像马克思说的那样走上必然灭亡的道路,做了大量的工作改善处于社会底层的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生活。社会福利被一步步提升,医疗保险、失业金、带薪假期等种种措施的出台极大的稳定了当时的社会环境。与此同时,西方政府为了弥补从这一块中损失的金钱,转而将收税的重点转向绝不可能走向“红色”的中产阶级,大力限制他们的财富,使得从表面上看贫富差距被缩短了。可以说正是由于“红色威胁”才让西方社会走上了高福利的道路。
莱威尔在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后,突然发觉现在为他工作的工人似乎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着被“解放”。为了维护他的财产,他决定提前一步改善手下员工的生活条件,反正对他来说赚的钱多钱少不过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随时随地可以享受最优渥的生活条件。
这件事被决定下来之后,莱威尔带着阿曼德视察了他在美国各地的产业。主管们对于这个向来低调的大老板的突然造访表现出了不少紧张情绪。不过在两个月后,他们却欣喜异常地收到了一份在全公司范围内执行的新政策。其中包括工资上调、假期延长、员工医疗补贴、工龄计入工资计算方式以及为某些大厂区提供的厂区医院和厂区学校、厂区幼儿园等等。
唯一对此事咬牙切齿的是突然被莱威尔打乱计划的经济顾问们,他们不得不下调了本年度的利润预期。不过由于莱威尔是这些企业的唯一所有者,他乐意往外掏钱,没人有权提出异议。
几年后,这一系列新政策使得莱威尔的企业在企业形象方面远远走在了其他企业的前面,这当然是吸血鬼始料未及的事了。毕竟他在走出决定时唯一的想法只是给工人们涨涨工资而已。
处理完这一系列事情,莱威尔在顺便获得了一份他所拥有的总资产的估算之后,心满意足地和阿曼德一起坐上了一艘开往伦敦的邮轮。
53、微妙的感觉
海上旅程除去那些恼人的总是想方设法接近阿曼德的男男女女之外大体还是愉快的。莱威尔在订票的时候并没有公布他的身份。他认为即使这次旅行有一定的政治色彩吸血鬼,还是应该保持一贯的低调。不过在上了船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阿曼德的荷尔蒙简直强大到连一百海里外的鲨鱼都要聚拢过来了!
他们上一次一同坐船;是从里约热内卢返回旧金山。那艘船上虽然也有头等舱;但是里面总共只有四名乘客;除去他们之外的两位是一对新婚情侣,整天腻在一起;几乎没跟吸血鬼有任何交集。这次他们坐的船则截然不同。在这个时候美国和欧洲之间的航线已经十分成熟,尽管正值战后,还是有不少有钱的美国人兴冲冲地跑去欧洲一游;再加上一些本来在美国避难的欧洲人,这艘船的头等舱基本是全满的。这也造成了莱威尔不得不忍受整整一个星期各式各样前赴后继扑向阿曼德的人。早知道会这样,他倒是宁可尝试坐飞机去欧洲。尽管这个时候飞机的舒适程度远远不如轮船,而且在中途还必须在大西洋上加一次油。
“阿曼德,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莱威尔沉着脸把阿曼德从舞厅里扯回舱房;“虽然你说过我们应该享受凡人的爱慕,但我认为那是在不招惹麻烦的前提下进行的。我必须提醒你,整天和凡人近距离接触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莱威尔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吸血鬼那特殊的惨白的皮肤,还有微微发亮的指甲,甚至他们的眼睛,都和凡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阿曼德轻笑起来。莱威尔突然有一种他等这句话已经很久的错觉。
“不,让我感到享受的不是那些凡人的爱慕。”
莱威尔:“?”
“莱威尔,你吃醋的时候会用餐刀划苍蝇,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发现。”尽管他们在船上,尽管他们平时“用餐”的地方都是头等舱的餐厅,但即使这种地方也无法完全杜绝那种嗡嗡嗡的小飞虫。在莱威尔心情恶劣的时候,把它们在空中划成两半就成了他的某种发泄方式。反正他也不需要真正用到餐刀。
“很高兴能取悦你。”莱威尔依旧黑着脸。
阿曼德意识到莱威尔可能还没抓住重点。“我的意思是,吸引凡人爱慕的游戏我都已经玩了差不多五百年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艘船上刻意尝试。但是你吃醋时候的表现每次都有所不同,这才是真正愉悦我的地方。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坏心眼。不过我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体会到过这种奇妙的满足感。这真奇怪……”美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发现自己心里有某种不太一样的情绪。
他敢肯定在提出和莱威尔成为伴侣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爱上这个不怎么英俊的吸血鬼。他只是觉得莱威尔很有趣,非常非常有趣。但是现在,这种莫名涌动的求关注、求吃醋的心态又是怎么回事呢?
“通常情况下用吃醋来勾引情人都必须付出代价。”莱威尔突然说。他凝视阿曼德纤细脖颈的眼神让阿曼德迅速意识到他想要什么。
“好吧!让我们到床上去。”阿曼德耸了耸肩,“我的血是不是让你着迷?”
“非常着迷!”
获得许可之后的莱威尔行动力非凡。几乎在一秒钟内阿曼德的背脊就已经落在了柔软的床上。莱威尔像野兽一般在他颈侧喷出热气,这多少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别着急,我们可以再花一整夜的时间来品味彼此的味道,反正这艘船上已经没有什么新鲜事了。”美少年笑盈盈地向莱威尔发出邀请。他的性格决定了哪怕感觉到不自在或是害怕的情绪,也绝对不会退缩。毕竟他相信莱威尔不会伤害他。
那个晚上之后阿曼德一直深居简出。他不再用眼波勾引那些乘客。他有更加重要的问题要思考。比如自己是否对某个外表一点都不符合幽冥之子审美的同类产生了爱慕之心。
在两个吸血鬼抵达伦敦的时候,前来迎接他们的是福克斯和他的管家。一辆黑色的轿车将他们直接接往福克斯的庄园。一路上他们说起了旅行见闻,他们提到大卫的安全回归和坎多布雷的魔法。福克斯说大卫可能还在忙,根本没有得到他们已经到达伦敦的消息。
“他回来之后我带他去了几次舞会。他的纹身实在有些吓人,甚至有人乱嚼舌根说他在南美染上了什么皮肤病。不过大卫倒是乐在其中。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完全变回了从前那个大卫的时候,他竟然又头脑发热去了泰拉马斯卡的总部!天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反正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露面了。”福克斯愤愤地抱怨。他认为自己的朋友已经走上了歧路。
“泰拉马斯卡?”莱威尔想起了这个好像还有点门道的神棍组织,“他去那儿干嘛?”
“大卫说他必须去那里把他经历过的一切详细地写下来。顺便提一下,这是一个巫师观察组织,历史大概和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一样悠久。”
“泰拉马斯卡里都是巫师?”莱威尔好奇地问。
“不不不,他们只负责观察,可能是抓住一个巫师写点观察日记之类的东西吧?”福克斯不太确定地说。
很快,他们的车到达了威灵顿庄园。这是一座上了年头却被维护得很好的大房子。西侧的角楼明显是新建,莱威尔猜测那是在战争中被炸毁过的地方。对于莱威尔和阿曼德无法在白天欣赏到这座庄园的美景,福克斯一再表示惋惜。他为客人们安排了北面的客房,考虑到莱威尔的日光过敏,窗户上全都加了三道窗帘外加木质百叶窗。
莱威尔和阿曼德休息了一天,然后在给马歇尔计划执行小组去了一通电话之后,开始了他们的悠闲假期。
福克斯将他们介绍给了许多英国上流社会的名人。为了不被人撬墙角,狡猾的英国贵族只是隐约提了一下这是他的一位来自美国的合伙人,而没有讲明莱威尔的身份。尽管英国人向来以高傲和讽刺闻名,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倒是对美国客人极为热情。
战后,英国的环境虽然比德国好一些,但是也十分有限。作为轰炸的重点地区,伦敦差不多成了一片焦土。现在除了其中一小部分建筑被重建起来,剩下的大多还是断壁残垣。(莱威尔在去临时搭建的露天歌剧院听歌剧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这一惨状。当然,去听歌剧这件事完全是由福克斯和阿曼德共同决定的。)世界各地殖民地的独立呼声越来越高,英国政府也开始考虑主动交还统治权,以换取今后的盟友关系。但是失去了殖民地的财富,想要让经济复苏就变得更加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决意推行马歇尔计划的美国无疑成了英国的救命稻草。如此一来这些平时鼻孔长在头顶上的英国显贵们对于莱威尔的友好也就情有可原了。甚至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已经觉察出,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有商业头脑的美国佬很有可能非富即贵,否则一向傲慢的威林顿家的人不可能亲自陪着他四处游玩。
“怎么了?”莱威尔察觉到阿曼德突然顿住了脚步。幸好这几天他和阿曼德一直形影不离,这大幅度地减少了前来向他示爱的贵妇数量。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囧囧有神地发现,他的身材和脸似乎对于这些有夫之妇格外有吸引力。说得好听点是因为安全感,但实际上莱威尔很怀疑,她们来勾引他是因为觉得他强壮得犹如一匹种马。
“没什么。”阿曼德摇了摇头,他的后一句话把莱威尔吓了一跳,“一个熟人而已。”
“吸血鬼?”莱威尔瞪大眼睛问。阿曼德的“熟人”当然不可能是凡人,况且在莱威尔的印象中作为吸血鬼的发祥地,欧洲吸血鬼的数量肯定要比美国多一些。
阿曼德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方向。莱威尔并没有发现那附近有什么异样的人。不过直到舞会结束,阿曼德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这让莱威尔不禁开始猜测那个“熟人”的身份。
该不会是莱斯特吧?
莱威尔心中突然浮现出一句“人人都爱莱斯特”,顿时把他自己囧得不行。
“我得出去一下。”一回到他们在威林顿庄园中的房间,阿曼德就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突然重新穿好了外套。
“去见你的熟人?”莱威尔意识到阿曼德的不对劲是在看到那个人之后。
“嗯。”阿曼德点了点头,“他绝对看到我了。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我们得小心,非常小心。”这些话更像是美少年的喃喃自语。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莱威尔有些担忧。
“不,他身边没有旁人,我最好还是一对一地与他见面。”阿曼德露出一个笑容。
“是个危险的家伙?”
“一个狂热的撒旦教徒。”阿曼德略带嘲讽地说,“但我并不怕他。我必须去跟他见上一面,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