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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白石看着自己的妹妹,觉得喉中沙哑干涩,几乎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最终,他只能说出这字字重逾千斤,压得他沉重无比的三个字。
58
58、所谓的绑架(四) 。。。
忍足走近白石家客厅的时候,就见真田弦一郎表情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真田君。”虽然心情也不算很好,忍足却还是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真田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仍旧不言不语的坐在那儿。
忍足自嘲的笑了一笑,也没在意,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石京介回来的时候,白石一家以及真田和忍足都极其安静的坐在客厅,气氛凝重而尴尬。
“京介。”没有任何客套与寒暄,白石凉介唤了自己儿子一声就往会议室走去。
其他人并着白石京介瞬间跟上。
“小侑。”友香里走近忍足身边,轻声开口,“我刚想起来,今天的作业还有些不会做。你教我吧。”
忍足看了看已经全部进入会议室的其他人,又看了看友香里,心下明白恐怕他们并不信任自己,所以才想让自己避开。
“好啊。”忍足心里有些嘲讽,面上却是勾了一个笑容应道。
“京介,有什么发现么?”会议室的门一关上,白石美和子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国光还活着。”虽然这般说着,但白石京介的表情仍然非常凝重,“但是,由于是被意外牵扯进迹部财团和安田财团之间,一旦他们之间无法达成协议,国光很可能会……”
他不再说下去,而是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根棕色的外表粗糙的圆柱类东西,但其正中间却有一个很深的小孔,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嵌进去过。那东西的周围,有些几乎与那棕色融为一体并不显眼的暗褐色的小点。
“这个小孔应该是被口径9mm的子弹击穿的,由于没找到子弹,故其手枪型号不明。”白石京介伸手指向旁边那些暗褐色的小点,“至于这些,是国光的血,看样子,他伤得并不算重,应该是跳车所致。”
“还有,这是在那边的树林中发现的。”白石京介从包里拿出两个装着东西的透明袋子,一个里面装着被摔碎的手机,另一个袋子里边却是一片浅蓝色布料类的东西。
“藏之介,弦一郎。”白石京介把那袋子拿过去递到他们眼前,“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从国光衣服上扯下来的?”
白石认真看了一眼,随后异常肯定的点头:“国光上午穿的就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衣。”
“你们看。”白石京介把那布料翻了过来,便可看到有些歪歪斜斜的褐色痕迹,“这是什么?”
“英语字母A。”真田垂眸开口,声音低沉。虽然布料上的痕迹只是未完成型,完全只能算是一个符号,可看惯了手冢字的真田,自然明白,手冢想要写的,是A。
“A?什么意思?”白石美和子皱眉开口。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A指的是迹部家的继承人,迹部景吾。”白石缓缓开口。
“为什么?国光已经告诉我们了,他是和迹部家的继承人一起被绑架的。那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一个信息呢?”白石美和子很不理解。国光向来最懂得如何安他们的心,是不可能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留下这种重复的信息的。
整个会议室顿时沉默下来。
良久,真田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眼眸幽深如潭,眸光冰冷如霜,开口的声音似乎无波无澜,却是要命的压抑:“手冢认得绑架他们的人。”
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紧紧的盯向真田,眸光惊讶而又恐慌。
“十年前。”真田攥住自己的手心,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么三个字。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太小,并不完全清楚。可是,他明白所有人对那件事的讳莫如深,以及现在每每想起都让他恐慌而心疼的那时的手冢。
“他留下字母A,是要告诉我们。那些人的目标,是迹部景吾,而不是手冢国光。换句话说,手冢他,还没被认出来。”真田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声音却是轻的仿若呓语。
还没被认出来?意思也就是,随时会被认出么?
众人原本就凝重的神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而煞白起来。
“那又怎样?”白石一拳砸向桌子,“国光从来说话算话,他说会平安回来就一定会平安回来。更何况,那些人,竟然敢动我们白石家的人,早该收拾了!十年前的事,绝对不可能重演!”
“藏之介说得对。”一直沉默着的白石凉介终于开口,声音冰寒,字字如刀,“竟敢动我白石家的人,此次必倾我全族之力,不灭鹰帮不罢休!”
“友香里,这里应该这样。”忍足拿起笔在友香里摊开的书本上画着,“你看,这两个多项式拥有同样的字母极其指数xy,就可以分别把他们前面的系数5和7相加,得到结果为12xy,而另外一项……”
看着完全心不在焉频频盯向那边会议室的友香里,忍足有些烦躁的把笔放下,收了唇边那若无其事的笑容极其郑重的开口:“友香里。”
难得看忍足这般认真的神色,友香里暂时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有些惊讶的问道:“小侑有什么事么?这题我还没听懂,你再讲一遍可以么?”
“友香里,手冢和迹部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们真的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没有哦。”友香里答得很快,“不是信不过小侑哦。只是……”她顿了一下,然后低低开口,“信不过忍足家呐。”
忍足瞬间沉默下来,觉得无话可说。
“我相信小侑是不会背叛朋友的,无论后边有着怎样巨大的利益。可是,家族就不一样呐。”友香里低低叹气,“在家族里,一切以利益为先,不是么?对忍足家来说,小光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所以,真的不敢冒这个险呢。”
“小侑。”友香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会议室紧闭的门,缓缓开口,声音是少见的沉重和轻快并存,“你明白么?无论是对我,对小藏,对真田君,或者是白石家、真田家和手冢家来说,小光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最重要的存在?”忍足轻声重复。
“嗯。”友香里点头,“所以,小侑,你回去吧。”
“最重要的存在?”忍足突然轻笑出声,笑容嘲讽,“友香里,你怎么能确定,手冢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这需要确定么?”友香里疑惑的摇摇头,“小光一直是最重要的存在啊,比小藏,比爸爸妈妈,比爷爷奶奶都要重要的多啊。”
“就这样么?”忍足站起身来,墨蓝色的发丝斜垂下来遮住那椭圆的眼镜,“只是比家人重要么?那比起你自己呢?”
“小光当然比我要重要的多啊!”友香里睁大眼睛,说的理所当然,然后有些失落的喃喃自语,“虽然不想小光难过,可是,如果这次出事的是我,该多好啊。”
忍足心里一震。
这就是友香里所谓的,最重要的存在么?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对方的平安?
真田的大哥真田健一郎赶到白石家的时候已近黄昏。
几乎是在车子刚停下的瞬间,真田健一郎就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没有穿平日的休闲装,他难得的套上了剑道服,腰上甚至还别着一把太刀。他的脸上没有平日和善的笑容,而是皱着眉抿着唇一派阴沉。
此时白石一家人已经完全聚在了客厅,忍足也正准备告辞,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剑道服的年轻男子虎虎生风的走来。
真田从沙发上站起身迎上前,然后不言不语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没有看他,真田健一郎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然后伸手从腰间取下太刀。
白石美和子看了看一旁愣在当场的忍足,忙唤道:“健一郎,还有外人呢。”
真田健一郎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斜眼瞥了一眼忍足,挑眉:“怎么还不走?”
忍足只觉得那一眼冷到了他心里,再看了看眼前的场面,也确实不是他呆的地方,便赶紧告辞离开了。
真田健一郎拿起仍装在刀鞘内的太刀侧着向跪在地上不闪不躲的真田背部挥去,那力道很大,真田瞬间就往前趴在了地上。
他却一声都没吭,只是瞬间直起身来。
“小香。”见此情景,白石美和子拉着友香里便去了厨房。
白石凉介和白石京介则再次上了会议室。
原本还站在原地看着真田挨打的白石这才向前,跪在了真田的身边。
真田健一郎抽打真田的同时有些轻蔑的看了同样跪下来的白石一眼,嘲讽的开口:“你凑什么热闹?”
“对不起。”白石垂下头,“国光出事,不怪真田君,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不和网球部一起去聚会,颁奖仪式结束后就接他回家,就不会……”
“是么?”真田健一郎冷冷一笑,“就在眼皮子底下,都能让国光出事?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保证的?”
“弦一郎,藏之介,你们最好祈祷国光给我完完整整一点伤都不带的回来!”他把刀拿在手里,做出防御的姿势,“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起来,两个人一起上!”
白石和真田也没犹豫,瞬间冲了上去。
那是一场毫无理智毫无招式可言的比拼。
纵然真田和白石都不是泛泛之辈,使出了全部所学,在已经成年并且暴虐的真田健一郎手下,毫无胜算可言。
那几乎可算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但这本身并不是比拼,只是为了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愤与悲伤,难过与恐慌。
这一场发泄过后,真田和白石双双横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脸上身上全都青一块紫一块,心情仍然难过愤怒却已恢复冷静,眼角的泪浸入身下的地板,消失的无声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嘛,说点啥吧~
关于手冢那边,应该下章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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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所谓的绑架(五) 。。。
手冢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身周一片黑暗。
他下意识的再次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仍然是一片黑暗。
他躺在地上,手脚都很自由,并没有被绑住,但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他用力掐了掐自己,但力气小的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只能勉强移动着自己的手,终于在背后触碰到硬硬的似乎是墙一般的东西。用后背抵住墙,再用双手支撑住身体,花费了许久用尽了他浑身仅剩的力气之后,手冢终于勉勉强强背靠着墙坐了起来。
只是,周围实在是太黑。
先前跳车所受的伤此时才鲜明的显出痛来,手冢浑身颤抖了下,然后微微皱眉。
过了一会,手冢突然听见原本安静的周围响起些许似乎是磕碰的轻响。
“景吾少爷?”带着一丝侥幸,手冢试探着开口。
黑暗中,迹部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TE——”
迹部不过才喊道一半,就被手冢清冷的声音给打断:“景吾少爷,你怎么样?”
无论有没有人在监视着他们,手冢清楚的明白,若想要活着出去,他的身份,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
手冢这个姓氏,足以勾起那个人的回忆。
虽然不理解,但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