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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东南西北四方不远处,各矗立一祭坛。色呈白玉,其上黑雾升腾,各有一黑斗篷男子主持。
情知时间紧迫,闻仲深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众军听令~!上报国家,下安黎民,正是当时。杀杀杀~!”
“杀~!杀~!!杀~!!!”大商将士齐声呐喊。再不理会那诡异地咒语。三军士气攀升至极致。
犬戎大军抵挡不住这冲天杀气,纷纷掩旗而逃。正当此时。李靖依靠魔家兄弟的大力支援,终于击溃犬戎战车。虎入羊群一般,在犬戎步军中来回冲杀。
“魔家兄弟各归本阵,步步掩杀。此战……不留降俘~!!!”商军大胜,闻仲适时发出命令,尽快解决战斗,以免夜长梦多。
“什么?!”听到闻仲的格杀令,姬雄从战车王座上一跃而起。面色铁青,眼眸中闪烁着野狼一般的凶光,死死盯住闻仲,直欲将其生啖活吃。
奇雷特讶然打量着半空中的闻仲:不想还有这等英才。片刻后收回目光,侧首安慰姬雄道:“大王莫急。看,冥王大阵已经发动了。”
话音刚落,东南西北四面祭坛上地祭司纷纷飞身而起,悬于十丈高下。回荡在这片草原上的咒语骤然之间转为高亢。
煞云漩涡越转越急,猛然收缩,复又炸裂开来。化作黑色薄雾,笼罩着战场所在的大片草原,缓缓渗入地下。
似乎……没什么不妥。
如此浩大的声势,没来由地没了动静,闻仲深深皱起眉头。睁开眉心灵眼,细细扫视着战场。黑色雾气似乎渗入了……
不好~!闻仲心中一紧,扬声喝道:“众军听令~!迅速脱离战斗序列,收兵归于本阵。”
魔家四将性情鲁直,虽有些遗憾不能杀个畅快,只是闻仲闻大帅地命令高于一切,遂慢吞吞地约束士兵后撤。
李靖精通兵法,纵使心中疑惑非常,也知道此时怠慢不得,立马放弃追击,约束众将迅速执行命令。更何况,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靖早对自家这位闻大帅佩服万分。不仅修为高深莫测,兼且胸有韬略,非常人可比。
商军脱离了战斗,逐渐回归本阵。犬戎军士也得到喘息之机,总算没有全军覆没。渐渐在帅旗下聚拢成阵型,稳住阵脚。
大地颤动。巨大的白色骨架从地面升起,看样子似乎是一只猛虎,双眼位置的骨腔内,跳动着两团绿色的火焰,分外诡异。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令人不安的咒语停下了,悬于四面的祭司呼喝着一些听不懂的音节,频频挥动手臂。伴随着每一次挥舞,都会升起一具骨架,或人形、或兽形。
“哈哈哈哈……”战场上回荡着姬雄张狂放肆地笑声:“三眼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呜呜……”姬雄旁若无人的呜咽,一场大战,生还者不足三成~!这可都是犬戎一族的精锐青壮啊~!王位姬雄已经不再指望,更多的是为部族命运的忧虑。
“只愿我族莫要就此衰落,姬雄百死无悔。”低声地呢喃,这一刻,姬雄平生首次体会到了望着的胸襟。为着往昔所为深深地后悔,只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这些是……上古巫妖遗骸……”云层上方的陆压神色沉凝,收起了手中地酒葫芦。神色倏地冰寒无比,周身气息鼓荡,四下云气凝结,两军战场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小雨。
回归阵中的闻仲面色铁青一片,状似欲择人而噬。身后李靖和魔家四兄弟亦感受到这股压抑地杀气,只觉阴寒刺面。
缓缓阖上跳动着杀机的双目,闻仲阴声呢喃:“搅扰亡者的安息,亵渎死者的灵魂。不可饶恕,你们……该死~!”
伴随着宣言的终结,闻仲身形如风,飞掠向南方的祭坛。丝毫不遮掩周身杀气,遇上拦路的便尽是抄起蛟龙金鞭,一下将之砸烂,暴起的雷芒更是恐怖,一触之下就被搅成粉末。
李靖摇头叹息,对自家大帅甩开大军的行为十分不满。为帅者,自当稳坐军中帐,调略三军,挥斥方遒。孤身闯阵?这算什么——匹夫之勇罢了。
大军被团团围困。无奈之下,李靖只能以副帅之职代行主帅事,传令全军结成防御阵型,静观其变、不得妄动。
被闻仲锁定的祭司,正是先前心神被闻仲所伤的那一位。心中大为恐慌,冷汗淋淋。双臂更是急速挥舞连连,招出大片片的白骨怪物,企图阻止这可怕对手前进的步伐。
闻仲依旧急速前行,丝毫不见迟滞。双发的实力相差太远,兼且闻仲雷罚之力最善破邪。大片电光雷芒涌出,交织成网状,罩向前方的白骨怪兽群。
接触雷光电网的骨兽,挣扎着、嘶吼着,却无济于事,始终挣不脱身上的束缚。双眼位置的灵魂之火,迅速变得暗淡。清风吹来,摇曳之下,渐渐灭去。
他终于到身前了……南方祭司心中的压抑无以复加。面色苍白,放大到极致的瞳孔,是那样地呆滞一片。死寂的眼眸,清晰的金黄色长鞭映入其中,包裹着骇人的跳动雷芒,逐渐放大,直入那阴沉沉的天与血淋淋的地。
终于要死了……好想念家中的妻儿……南方祭司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当上祭司前的生活静静地自心田一一(yiyi)流淌——(这是破折号)平平淡淡的,却安详。
第154章 穷疯了他
闻仲手握蛟龙金鞭,携雷霆万钧之势,朝南方祭司顶门砸落。忽地一愕——这是何等清澈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嗯,希冀与甜蜜。
金鞭缓了一缓,终是坚定地落下。
搅扰亡者安息——死~!
亵渎死者灵魂——死~!
其情……可悯,其罪……难恕~!!!
鲜血自额前淌下,南方祭司艰难地仰起头颅,任由细雨冲刷着死寂的面庞。沉甸甸的乌云入目,祭司眼中一丝哀伤滑过。
终于要死了……只可惜,不能再拥抱一下那蔚蓝无垠的天空。它是那么美……那么美……
南方祭司挣扎着伸出双臂,眼中的景色越发显得灰暗。一抹鲜红自天幕一隅落下,直蔓延至整片天空。湛蓝的天空不见了,只剩下阴沉沉的天幕;祥和的草原不见了,只余下杀戮暴戾充斥。
祭司眼中的鲜红天幕更是如此。
……好累……
疲惫袭来,南方祭司阖上眼帘,心神沉入无尽的黑暗。提至胸前的双臂无力垂下,消瘦的身躯也随之仰面倒下。
闻仲将蛟龙金鞭横在胸前,任由雨水冲刷着沾染其上的血污,眼中滑过一丝哀伤、一份怀念。此时此刻,想念起那孤悬海外的岛屿——东海蓬莱;还有那永远是少年模样的一袭青衣。
甩了甩头,甩去附着其上的雨水,心中的异样心思也随之而去。战阵之上,不是你杀人,便是人杀你,容不得半点犹豫。师傅的谆谆教诲回响在耳畔。
闻仲笑了,很开心地笑。抬手抹去蛟龙金鞭上水痕血迹。随手一鞭,将脚下的白玉祭坛毁去。瞥了一眼岌岌可危的商军阵营,而后腾身而起,顶着濛濛细雨,掠向东方。
大商征北军都是些凡夫俗子,怕是抵挡不了这些骨头多久,要快些才是。
行动如风、攻掠如雷,是为——风雷闻仲。报以关注目光的陆压和奇雷特。不约而同地颔首赞许。
奇雷特心中明白,不能任由闻仲这么杀下去。没有源源不断地亡灵补充,是不可能围困住商军的。一旦闻仲尽诛四方祭司,那结局只有一个——顿开金锁走蛟龙。
破开重重白骨巨兽的包围,闻仲毫不停滞地靠近东方祭坛。忽然心中一惊,飞身后退闪避的同时,瞥见一道白影自方才驻足处滑过。
那是一根白骨长矛——好快的速度。
目光向骨矛射来的方向探寻,只见一位灰衣老者飘飘而来。手执一根白深深的骷髅法杖。遍观周身上下,寻不见半点法力波动。面枯如老树,身形更是单薄得好似一阵风能吹了去。只有那一对幽深不见根底的眸子,显出此老地不凡。
万军之中从容而来的人,能是个凡夫俗子?那只有一个解释——此老法力之高。远远在我之上。闻仲心下越发警惕,暗暗凝聚法力,以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狂风暴雨。
“犬戎国师,冥王座下死神奇雷特。见过商军主帅。”死神奇雷特面带微笑,右手抚胸一礼,神态悠然。
冥王?死神?闻所未闻。然纵是敌对,也不能使了礼数,闻仲稽首以对:“贫道蓬莱岛闻仲见过。”
陆压与闻仲一般想法,立时飞身而下:这个老头,修为深不可测,不在贫道之下。不是现在的闻仲所能应付的。
“蓬莱岛?”奇雷特老头微微一愕,旋即微笑道:“久闻蓬莱仙府大名。妖皇陛下,更是与冥王陛下比肩的强者,本座何兴,得见蓬莱岛高第,荣幸之至。”老头悄悄收起心中收闻仲为己用的想法。与光辉之神普西尼奥之间的联系,在他与妖皇一战后,完全没了消息。恐怕凶多吉少。蓬莱岛。妖皇陆久,不是他所能招惹地。
言语之间。缓而不急,悠哉悠哉。源源不断的白骨怪兽被召唤出来,商军形势越来越不妙,闻仲心中焦急,苦于无法摆脱。这看似一阵风就能吹跑的老头,手中骷髅法杖不停摆动,所指方向,暗合闻仲气机所向,端的难缠之极。
师叔,怎么紧要关头,您老人家就没影了?看来只有奋力一搏了。闻仲紧了紧手中蛟龙金鞭,出手在即。
奇雷特的笑容愈发难看,干巴巴地老树皮皱成一团。步步向闻仲逼近,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压向对手,催促着闻仲出手,以能量层次来说,这个人远不是自己的对手,看他能忍到几时。纵使顾忌此人身后的蓬莱岛,不敢下杀手,至少要他失去干预这场战争地能力。忽地心中一动,站定脚步。
一道青色身影直直降下来,落在闻仲身前不远处,将那份针对闻仲的威压尽数接收过去:“贫道蓬莱岛闻仲,见过奇雷特兄。”
妖帝陆压,奇雷特还是抚胸躬身回过。
“见过师叔。”闻仲大喜过望,上前躬身一礼,而后微笑道:“有师叔做主,小侄就放心了。师叔再晚来片刻,闻仲怕是要吃苦头。”
陆压摆摆手,笑骂道:“好个惫懒的小子。快去做你的事吧。至于这位朋友,自然由师叔来招待。”说话间,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向死神奇雷特老头。
时间紧迫,闻仲也不多言。稍一点头,就扑向东祭坛。
奇雷特老头面色一沉,反手之间凝成一支白骨长矛,破空掷向闻仲。陆压微微一笑,右手拇指紧扣中指,屈指一弹。一朵跳动的火花飞出,滴溜溜撞上骨矛。一声爆响过后,两相化去。
陆压微笑道:“奇雷特兄,背后偷袭,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奇雷特老脸一红,强辩道:“妖帝阁下取笑了。本座是死神,可不是什么君子。刚才不过是邀有趣的小朋友切磋一下罢了。”
“哦?”陆压满脸揶揄,暗骂这老头脸皮不薄,面上不露声色,接口道:“既然奇雷特兄有意,就由贫道与你切磋一二,如何?”
“本座正有此意。”听得陆压挑战,奇雷特连忙接过,刻意忽略那诡异神色。作为冥王手下第一大将,除了那几个老家伙,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横行霸道惯了,哪容陆压这嫩脸的家伙嚣张。
正巧陆压也不是什么善茬,小时候父亲叔父罩着,长大了老哥罩着,一句话:嚣张惯了。
张手放出一道护罩,正挡住陆压弹出地一缕火花,心中暗骂:“真是个不讲规矩的家伙。”奇雷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成片成片的骨矛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