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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经道:“你们以为何人都能跟我老人家修行么!还得看看你潜力多大,若是不得认可,立刻给我打道回府。”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任是谁也难以想象,他刚才猥亵的样子。
刘唐二人蓦地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然而那东溟上人说完,立刻又变了脸,“嘿嘿”对着唐冰丝笑道:“你这女娃子虽然凶点,也怪遭人稀罕,我看就不用再试了。”
唐冰丝见他固态萌发更是恼恨,冷然喝道:“哼!人家好生稀罕么!有什么法子尽管说来,本姑娘若真不合格,马上转身走人,也不用你这老不羞留情。”
唐冰丝也真气坏了,一着急就骂了出来。东溟上人大约也是个老贱骨头,非但不怒还‘咯咯’笑道:“小丫头真有点骨气,那就跟我来吧。”说罢已腾身而起,化作一溜长虹直往岛屿东边飞去。那起死回生的犹祀也回头瞪了唐冰丝一眼纵身掠入林中。
刘卓一看见东溟上人那笑意,心间平添一丝不祥的预感,看来要跟这位太师叔祖学点东西也不容易啊!唐冰丝也有同感,二人相视不禁苦笑,有心扭头回去,又实在放不下大好机会。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飞身跟上。
转眼间飞出三百余里,就在岛中央的一片林中落下。东溟上人一闪身不见了踪迹,刘唐二人赶紧跟去。起初还以为是树林太密,看不见下面情况。只等到了近处才看出,竟是一片玄奥的阵法。二人才往林间一进,精光闪耀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再等片刻神光散去,眼前豁然开朗。
天高云淡,山青水蓝,竟到了另一片天地!周围巨树密林全都不见,转而呈现出雅致的江南美景。涓涓的溪流,精致的园林,环绕一片白墙灰瓦。只有七八间屋子,错落有致的摆在一片水池周围,还用环廊连着。在南面突出水面立着一方水榭凉亭,停下摆着钓竿渔具,青藤躺椅,花梨木的茶几。沏上一壶香茗,在此一坐,清茶垂钓,好不悠闲。
去年刘卓学习阵法时,曾听秦瑶静提过,若能体悟阵法玄妙,甚至能另外开辟一方空间。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认为人力根本不可及。今日一见赫然惊醒,此处不就是以此法,另外开辟的空间!
东溟上人已落在正堂门口,迎出两个中年道士,全都长袖飘洒仙风道骨,看见东溟上人躬身施礼,口称“师父万安”。东溟上人大大咧咧的回手指道:“从老家过来的小孩,你们俩先帮着安排好了,等一会为师再亲自调教。”
第41回 水临木照
这二人一个叫水临一个叫木照,也并非真是东溟上人的弟子,只是原来跟随身边的道童。ΖuiLu。ΠET年深日久了,不忍二人无名无份,就收为记名弟子。至于东溟上人正牌的徒弟,早在千年前就飞升仙界了。
待东溟上人离开,水临木照迎了上来,与刘卓唐冰丝亲切打招呼,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些许怜悯。就将二人待到宅院东南,一座大屋中间一方客厅,左右分成两间,便是刘卓和唐冰丝的住处。屋里陈设简单,一鼎香炉几个蒲团,地上青玉镶嵌一个阴阳八卦的图案,竟是一座聚敛灵气的阵法!
水临木照修为虽高,待人甚是和善,并无盛气凌人。尤其听说二人师父名号,乃是当年的旧识,更多一份亲切。四人正在屋里说话,忽听东溟上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水临木照还不去丹房看着,跟那两个小家伙废话什么!”
水木二人对东溟上人敬若天人,一听吩咐哪敢怠慢,赶紧起身逃走了。待二人离开之后,只见屋里精光闪出一个灰色的光圈,就仿佛一扇大门。东溟上人已换了一身行头,就从中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水缎子小碎花的长衫,淡然出尘全无一丝猥琐之色。
刘卓和唐冰丝打算起身相迎,却忽然发现身子竟然动弹不得,不禁大吃一惊!东溟上人面带微笑,坐在二人对面,淡淡道:“先前我已说了,要想随我修行,须得允我认可。在这既不看你法力深厚,也不看你剑术精湛,唯独以潜力二字定夺。现在就是第一重测试,我已用玄元真气将你二人经脉闭锁。只要你们能凭自己的能力,哪怕只动弹一个手指头,就算通过了,若是不能就别在这跟我浪费时间。”
说话时那东溟上人的人影就一点点发虚,待话音一落竟全都消失。刘卓和唐冰丝惊骇莫名,更已深深体会到了东溟上人的强大。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全都看出对方的斗志,只不过此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甚至连点一下头也成了妄想。
刘卓凝神静心神念内视,虽然身体和法力全被束缚,但精神力并没受到影响。神念在体内各处大**一绕,就发现所有经脉全被一种怪异的青色气团塞住。尤其丹田被一团青气罩住,竟没有一点感应。
刘卓倒吸一口冷气,心道:“果然是个千年老怪,竟无声无息就在我体内做了手脚。”虽然心里惊愕,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想法脱困。若不能通过考验,灰溜溜回到终南山,还哪有面目见人。
想到这里刘卓就把精神集中在指尖,要想脱困自然是先易后难。而且刚才东溟上人言明,只要能动弹一根手指就算通过。刘卓虽然不想投机取巧,却先保证已通过,再想办法化解体内各大**道的阻塞。
不过刘卓还是低估了东溟上人的手段。就当他的神念到达指尖的经脉,倒是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淤塞的青气驱散了,甚至他也没想到竟这么容易。然而还来不及高兴,就赫然发现,虽然经脉通畅,但那手指依然不能动弹。化去的气团并没散去,而是在周围转了一圈,又渐渐聚了起来。
刘卓回过神来,一看身边的唐冰丝,大约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眼射微露惊骇。不过他们二人全都心知坚韧,虽然惊骇却并不气馁。重新打起精神,探索破解禁锢的法子。时间飞逝,二人在屋里被东溟上人禁住,转眼间已过去了半年,还依然没有一点起色。
刘卓因两世为人,精神力还比常人强大。但面对盘踞在体内的气团,却让他束手无策。封住经脉的气团仿佛活的,这边才驱散,那边又重新聚起。任凭刘卓想出什么办法,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把精神力分化成丝,步步为营,一旦驱散气团,就用精神力护住经脉。
此法倒是管用,那些散去的青气,并没重新占据经脉。可人的精神力终究有限,体内经脉变换繁复,怎么可能将全身经脉覆盖。刘卓几乎到了极限,也只能占据一条手臂。可那东溟上人的禁制神奇,即使如此还是不能动弹。
刘卓也不知道唐冰丝的情况怎样,反正他自己是已到了极限。半年间无休无止的消耗精神力,早就疲惫到了极点,若非坚韧的意志强撑着,早就知难而退了。其实刘卓已经明白,凭他自己的能力,想化解体内禁制几乎不可能。而东溟上人之所以有此考验,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仅仅半年刘卓的精神力不断突破,竟比来时强大一倍!显然唐冰丝也领悟了其中深意,一直坚持到现在。但人体终究有极限,就算意志再坚强,也不可能无限的坚持。只见唐冰丝安坐在蒲团上,忽然毫无征兆,“噗通”一声就载到地上。
起先刘卓还以为她成功了,但随后屋里就闪出一片精光,东溟上人再次现身出来。对着唐冰丝会挥出一片彩光,成了一个巨蛋把她罩住。又望向刘卓叹道:“没想到老夫竟看走了眼,原以为那丫头体质坚韧,性子凶蛮,应该比你这小书生更能坚持。”
原来唐冰丝并没成功,只是到了身体极限,精神力损耗太大,自己晕死过去。东溟上人虽然并不在此,神念还一直关注。见她情况不好,赶紧解去禁制,并以仙法温养,免得损了根基。
刘卓闻听此言,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秉性高傲,虽然待人有礼,但骨子里是不愿落在人后的。尤其唐冰丝还是个女流之辈,怎会甘心输了。
东溟上人又道:“你与这小丫头全都不错,第一重考验就算通过了,容我先给你解去禁制。”刘卓心里大喜,赶紧收敛心神,又觉整个身子豁然轻快。此时再回想重前,仿佛背负三山五岳度日。|Qī|shu|ωang|屋里白墙红柱也更鲜亮,似乎比原来多出许多颜色。
刘卓赶紧起身拜道:“弟子多谢太师叔祖厚赐!”东溟上人却摆手道:“不急道谢,刚才只能说明你二人意志坚定,也能吃苦修炼,不过悟性怎样尚且不知。今日暂且歇息,明日另有安排。”
第42回 废墟
见东溟上人离开,刘卓坐在蒲团上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明天还有难关,总算已迈过了第一步。旁边那彩光聚成的圆球也渐渐散去,唐冰丝昏昏沉沉也不见转醒迹象。让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趴在地上总归不好,刘卓也不忌讳什么男女之防,小心翼翼将她包起来,送到左边屋里安顿好。
虽然精神力的增长,让刘卓觉着神清气爽,也不能改变疲惫的现实。才回到对面的屋子,一看见床铺就感觉浑身无力,几乎睁不开眼静了。从打两年前开始修真,他还从没感觉象现在这样累。脑袋一沾上枕头,立刻迷迷糊糊进入睡梦。
就在今夜,皓月当空,长云浮动。蓬莱岛西头一座兀然耸立的山峰底下,东溟上人正站在一方石台上。那石台不知经历的多少岁月,早就残破不堪。能有十来丈见方的,中间一口圆形的深坑,萦绕这灰蒙蒙的雾气,也看不清里面。尤其怪哉这么大一方石台,周围还有许多废墟,虽然藏在山脚下也足够星目了。先前刘卓和唐冰丝巡视岛屿时,居然没能看见这里!
只见东溟上人立在洞口,面容冷峻往下望去,眼神比利刃还锋利,就像能刺穿浓厚的雾气。良久之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摇头叹道:“不知不觉竟又过去三百年了,老兄弟们或已身死,或已飞升,唯独剩了我一个。”说时挥手退出一道金光,驱散洞口雾气。“轰”的一声就从洞中冲出一道光柱,竟有三丈粗,声如惊雷,直冲天际。
东溟上人早料到会如此,不慌不忙念动法咒,飞身而去直冲入那光柱。随即大喝一声,浑身展来万道光芒,就将那光柱从中分开。复又双手平分往下一按,推出两片金光,就将那光柱压下。
若有行家在此不难看出,那光柱乃是从地心涌出的五行罡气,威力之大能撼天动地。就算度过四次天劫的修真,遇上此种情况也得退避三舍。东溟上人竟以肉身硬撼,登峰造极已不足以形容他的修为了。
待光影敛去,雷声消弭,东溟上人飘身落下,微微松了一口气,望那洞口自语道:“已疏导开地下罡力,明日再让那俩小人儿入洞,大概也没什么危险了吧。”
次日天还没亮,刘卓就觉有人推搡。也是太久未曾睡得这么舒坦,若是平常但凡有人靠近十丈之内,他都能立刻察觉,今天却疏漏了。一睁眼就看见神色焦切的唐冰丝正趴在床边推他。这才想起昨天她昏迷过去,还不知测试的结果,大约以为自己没通过考验。
唐冰丝见刘卓醒来,赶紧问道:“师弟!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刘卓见她真的急了,不忍再去逗弄,就把昨天情况讲述了一遍。唐冰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咱们俩都通过了考验?”
不等刘卓应声,就听一阵笑声道:“小丫头别高兴的太早了。”随着话音东溟上人从门外走进来。戏谑的打量唐冰丝,啧啧叹道:“这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大清早的,一个大姑娘家,竟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