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光头怎么出去见人。
挂了电话,安苎握着仙静的手,“对不起,其实当时应该是我去的。也许我
不会去吃那块肉,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唐舟。
“师父怎么说?”安苎接通电话就问。
唐舟道,“舞春桃自杀的时候穿的是红衣,怨气重。如果当时不吃下那块肉
当时就被它害死了。”
“那它到底想干什么?”安苎急忙追问。
“可能是她想让仙静怀鬼胎。”唐舟说的时候,四岁的小儿子正站在凳子上
拿桌上瓶子里的东西吃,回头冲唐舟笑着。
“还有呢?”
“师父说一切皆有天意。本来他吩咐不让我和你说这些的,但我想还是告诉
你们比较好,对了,你们记得戴起那串项链,别弄丢了。咱们有空再联系。”
“哦,谢谢你。”安苎挂了电话。
“怀鬼胎?”仙静有些不可思议,歇斯底里的大叫“开玩笑吧,搞什么。为
什么是我,我快结婚了,为什么选我?!”
“咱们不能着急,要想应付的办法。我认识个法师,我带他来你家你看怎么
样。我就不相信邪能胜正。”安苎的心一阵慌乱。
叶幽进来,对安苎道,“还没聊完?那你今晚就在这里陪仙静,我和老罗要
出去办事情,明天上午来接你出院。”
吻了吻仙静,但没有看到仙静眼神中的不安。
晚上,病房开着灯,仿佛又重新回到出租屋的时光,仙静和安苎互相陪伴,
两颗怕鬼的心,加在一起熬夜到天明。
凌晨,唐舟被枕边的小儿子吵醒,“爸爸,我要上厕所。”
唐舟说,“小声点,妈妈睡着了。你自己去啊。”
“爸爸,我的眼睛睁不开。”唐林秀的小手揉着眼睛。
“你今天吃了什么了?”唐舟迅速开灯摇醒老婆,“瓜妹子,快起来,林秀
病了。”
唐林秀瘫在床上,“我吃了桌上的糖了,我只吃了十粒。”
袁艺头脑哄的一声,打急救电话。
唐林秀看着爸爸和妈妈忙碌,想说点什么,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张开嘴,吐
了几口白沫,停止了呼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唐林秀,四岁,长相憨厚可爱,来不及叫最后一声妈
妈。
医生说那是国外的减肥药,成年人服用四粒以上就紊乱神经,小孩吃了十粒,
必死。
袁艺和唐舟一下子苍老,不忍心互相埋怨是谁忘记盖减肥药的瓶盖,五岁的
大儿子看着弟弟在病床上的尸体,喃喃自语,“弟弟睡着了。”
每个晚上,这样那样,有人甜蜜梦乡,有人缠绵痴缠,有人战栗,有人思念,
有人失眠,有人却生死离别。
(二十七)
孙小臣下班回家,穿得玲珑紧致的李彩儿在发廊门口招呼道,孙医生,很久
没过来了。黯淡的红色灯光下,十七岁的李彩儿笑得象盛开的婴粟花。
单身的男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乐趣,不能总是靠自己。
没有前戏,也不用夸奖她内衣漂亮,只是直接放进去进行活塞式运动,趴在
她身上一阵痛快的发泄后,孙小臣随着李彩儿来到大厅。
“帮我刮刮胡子掏掏耳朵吧。”孙小臣看着镜中略疲惫的脸,胡子长的特别
快。
掏耳朵的工具是一根长而细的银针,一端绑着一个小勺。孙小臣闭上眼睛躺
着,舒服的几乎要哼出来,只是压抑着,老板娘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挑选
玻璃门里的环肥燕瘦。
几个叼着烟的男人进来,为首的满脸横肉,对着老板娘呵斥,“你到底交不
交人?”
老板娘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搬救兵,一边振振有辞,“她们自己从你场子里跑
出来到这里来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捆住她们的手脚。”
那人一听,脸涨成猪肝色,一个大耳光赏过去,老板娘手机摔成两半,人一
趔趄,扑倒在李彩儿身上。
李彩儿的挖耳银针猛的往里一戳,孙小臣感到一阵剧痛,不省人事。银针的
一端深深推入左耳,带小勺的一端从右眼扎出来,刺穿了眼珠,血止不住,染红
胸前的衣服……
“孙医生呢?我要孙医生给我照CT。 他认真又仔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
人不耐烦的和护士交涉着什么。
“孙医生昨天死了。”护士冷冷道,“先喝水,喝完三瓶水再来照。”
仙静的伤已无大碍,出院后和安苎逛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舞春桃远远
的站在花园里,不敢靠近,眼神里似乎有些害怕。仙静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
项链。
叶幽和老罗又出去了,问他办什么事也不说。仙静也无心管,和安苎在沙发
上聊着,安苎是第一次来,对于这别墅的位置和摆设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催仙静
快点结婚。
“被那个东西盯上了,不知道还有命结婚没有。”仙静有些沮丧,真是见鬼
了。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唐舟。”安苎又拿起电话,“我想他肯定知道更多,
他就想我给他多打几个电话。”
“喂,唐舟吗?我是苎苎。我想问……”
话还没有说完,唐舟在电话里打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秀死了。以后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安苎看着仙静,木然的语气,“唐舟的儿子死了。他再也帮不了我们。”
仙静悲从中来,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扔在地上拿脚使劲踩,朝花园大声喊道,
“来啊,你来啊,不就是死吗,我不怕,你进来啊。”
舞春桃远远的看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哭,断断
续续的声音飘进来,听得凄惨。
安苎从地上捡起链子帮仙静戴上,“你疯了吗,你还要为叶幽着想。你死了
他怎么办?”
仙静叹气,“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只能靠自己。”安苎比仙静要镇定,“我不是认识个法师吗,明天我
就去找他来,除掉这只鬼,无论多少钱我都认了。”
仙静点点头,“幸亏有你。谢谢。钱的事情由我负责。”
“谢什么谢,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有事就是我有事,何况当时是我
答应舞……”
窗外的哭声越来越近,安苎不再把那三个字说完整,“反正我们有项链护着,
不怕,她应该近不了身,对了,你家有面膜没有,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回去也是
一个人。”
仙静感激,这个时候,这种事情,安苎在身边,分担了一半的恐惧,叶幽,
还是不能和他说真相,他不会相信,也不想连累及他。
很晚了,叶幽才上床。仙静醒来,从后面紧紧的贴着叶幽的身体。
“疼,别碰我的屁股。”叶幽反过身来。
“怎么了?”仙静一开灯,叶幽的屁股上有个口子,是划伤。
仙静一下子联想起舞春桃,心里一阵紧张,“怎么搞的?”
“哦,被钉子弄伤了,报废了我一条新裤子,不过打了破伤风的针,没事了。”
叶幽趴着笑,“这样睡虽然不利于身体发育,但比较安全。”
仙静赶快下床,打开抽屉拿出云南白药,细心的擦着,一边道“你这两天和
老罗在搞什么东西?”
“我可没和老罗搞,你别冤枉我。老罗是给我帮忙的,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别问了。”叶幽趴在床上,享受仙静的手指轻轻擦药的又痛又舒服的刺激,身体
的柔软部位已经充血,可惜被压在身下。
“好了。”仙静收好药,“下次小心点,擦好药,今天晚上就光着睡觉吧。”
叶幽看了看仙静,“那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仙静笑了,“你这痞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叶幽关了灯,侧着睡了,仙静和他保持着距离,唯恐挨到他的伤口,想着想
着叹息一声,叶幽忽然侧过来,将仙静翻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着,一边道,
“傻瓜,你不就是想我抱着你睡觉吗,说就是,讲什么客气。”
安苎拿电话和远在东京的石磊聊着,说晚安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二十八)
安苎带来的法号叫乾坤的道长出现时,老罗上下打量着,疑惑着,这就是法
师?肚子大大的,脸圆圆的,头发长长的。别人说道骨仙风,老罗想,真是人不
可貌相啊。
“道爷,这边请坐。”老罗招呼着,仙静的客人,得罪不得。
仙静此时正在飞机上,和叶幽一起回家。终身大事,首先考虑的应该是父母
的意见,孝顺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韩美和仙时雨听完叶幽一番真情告白后,默许了这件婚事。
叶幽道:“别的您二老都不用担心,十一的时候你们过来就是,亲戚们住的
酒店都已经安排好了。”
仙静在一旁听着三人商量婚礼细节之事,又幸福又欣慰,瞧他们的亲热劲,
自己倒是多余,一边想着安苎的抓鬼大计。
老罗看着花园里的花,吃完晚饭,那位道爷对着花草拿木剑一顿乱砍,一会
又烧这烧那,眼不见,心不疼,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还要买什么硫磺粉,真麻
烦。
安苎看见舞春桃,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脸朝上,道士的脚踩着她的手掌,问
着,“可知罪?”
舞春桃嘴角流血,狠狠的瞪着安苎,“你也逃不掉。”
安苎猛的一惊,对法师道,“救命啊。”
“毁了你的魂魄,让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用不超生。”乾坤道士拿桃木剑对着
舞春桃的脸,用力往下刺,刺着眼睛,刺着嘴,舞春桃的嘴张的很大,象垂死的
老鼠一样尖叫着,面容血肉模糊。
安苎的脸转过去。
乾坤道长对安苎道,“你不要可怜她,现在仁慈,将来后悔莫及。”
“她为什么恩将仇报,我们觉得她女儿可怜,才帮忙,她却害仙静。”安苎
看着桃木剑正在刺穿舞春桃的腹部,刺了一个大洞,钻出来的是蠕动的大拇指粗
长的虫子,裹着厚厚的血膜,争先恐后挣扎着,四下逃去。
“你对别人用心,别人未必就能体会,未必能领情,人尚且如此,何况鬼呢?”
乾坤道士甩了甩剑上的血,对着舞春桃空空的躯体“扑”的一声喷了口白酒,蜷
成一团,她的手掌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化成一滩脓水。
“她死的时候怨气重,所以魂不飞,魄不散,现在好了。老道自己也有些于
心不忍,不过无妨,本身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乾坤道士对安苎继续道,“等下
你拿硫磺粉洒在此处就没事了。”
“真的?”安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道士点点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已不会再出现了。钱你别着急,下星
期打到我卡上好了。记住,是汇丰银行那张,别弄错了。”
老罗拿了一袋东西交给安苎,自己醉醺醺嚷嚷回屋子睡觉了。花园里,只有
安苎一个人对着舞春桃溶化的液体发呆。
第一次发现硫磺的味道如此芬芳。
撒着撒着,舞春桃觉得背后有人。
一回头,是老罗。满嘴酒气,“你…。在干什么。我…忘记带钥匙出来了。”
“给!吓死我了。”安苎不耐烦的拿出钥匙,“别锁门啊,我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