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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的女人,受打击。”
“要不,三个人一起睡?”叶幽做了个鬼脸。
仙静推着他的背,“出去啦,你真讨厌。”
“明天来接你。”叶幽关门离去。
安苎对仙静道,“你爱上他了?”
“哪里,玩玩而已。”仙静瞥了瞥安苎,“明天我去图书馆。你去上班好了。”
安苎不依不饶,“你和他那个没?”
“是。”仙静很老实答道。
安苎佩服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两把刷子嘛,少男杀手仙静。”
仙静笑了。她喜欢叶幽,清澈的眼睛和调皮的笑容,认真的时候很固执,固
执的时候孩子气,男人女人沾染点孩子气的时候都和可爱,都可以爱。
“这样也好,免得你总是去想那个姓白的王八蛋。”安苎一直对白明清抛弃
仙静耿耿于怀。
仙静的脸一下变了颜色,“请你别提他了。”
“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洗澡去了。”安苎吐了吐舌头,即使是最好的
朋友,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自从答应女鬼帮她拣骨头渣渣后,安苎心里安心许多,唱着歌洗着澡,窗外
的红眼睛仍是红着。
“看什么看,看死啊,没见过美女洗澡怎么的。色鬼,屁鬼,倒霉鬼,白痴
鬼……”安苎光着身子指着窗户骂道。
红眼睛的红色黯淡无光,渐渐消失。
安苎佩服自己,胆量,是吓出来的。
仙静坐在沙发上。白明清的脸在脑海里浮沉,叶幽的笑声在耳边,还有杨姿
姿那骄横的样子,今后的生活……烦死了。仙静用被子蒙着头,一夜无梦到天亮。
“我上班去了。”安苎推了推仙静,“别睡太死了,等下叶幽敲门别听不见。”
“知道了。”仙静觉得睡沙发是绝对的舒服,舒服到舍不得把眼睛睁开。
叶幽进来的时候仙静又重新钻进沙发的被子里,“几点了?”
“十点。”叶幽带来了刚出炉的面包,香味放肆的往屋子里各个角落散播。
“再睡一会。我很困。”仙静的头埋进被子。
叶幽脱裤子,仙静诧异,“干什么?”
“和你一起睡啊。怎么了?”叶幽的短裤准确无误的扔在远处的凳子上。
沙发很宽,皮肤很薄,仙静枕着叶幽的胳膊,滑溜的身体开始发热。
叶幽的手指渐渐滑过仙静的每一寸皮肤,仙静的耳朵红得发烧。
“想要了是吗?”叶幽坏坏的问。
“是的。”仙静主动用身体的靠近叶幽身上最烫的部位。
“你还困吗?”叶幽紧紧的贴着仙静的腰。
仙静摇摇头。
“那起床去图书馆。”叶幽猛得掀开被子,两个原始人被初秋的太阳照着,
皮肤都很白,毛毛都很黑。
仙静拿枕头蒙叶幽的脸,“哪有这样叫人起床的……你是个痞子……”
叶幽一边挡脸一边穿着裤子,“我是为你好,以后咱们叉叉的时间还长着呢,
别性急。”
仙静憋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笑着接叶幽递过来的内衣,匆忙穿
上了。
(九)
图书馆。人很少,古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那是因为古时候没有互联网也没
有便宜到咂舌的盗版。
仙静坐在阅览室,翻着堆积的报纸,叶幽看陈列的旧杂志,没有图书证却顺
利的进了资料室拿到泛黄的报纸,钱就是通行证。
叶幽看着仙静认真的样子,动了心,额头的几缕头发垂下来,嘴角微微上翘,
忍不住想啄那张小脸。
“找到了。”仙静小声说。
去年的法制X 报10月5 日的报纸D 版,一则社会新闻:本报记者甄桃严报道
:本市惊现硫酸毁容案件,凶手唐浩博,因相处多年女友提出分手,两人多次发
生争吵。心急如焚,心胸狭隘的他萌生了用硫酸毁容的恶意念头。10月4 日凌晨,
唐乘女友洗澡之际潜入女友所在出租屋,将携带的硫酸泼向了她的身体,毁尸灭
迹,凶手至今在逃。本报特派记者甄桃严将继续关注此案发展。
叶幽问道,“是你朋友的?”
仙静继续翻着下面的报纸,嘴里念叨道,“怎么没有地址……”
叶幽见她不理会,自觉无趣,继续翻着手中的旧杂志,“真是的,有个帅哥
在旁边竟然熟视无睹……”
仙静继续往后翻,吃饱了中餐,中午顿觉犯瞌睡,眼前渐渐模糊。
“喂,是不是这个。”叶幽丢过来一本杂志,恰好扔在仙静头上,象戴了顶
假发。
“讨厌,人家差点睡着了。”仙静从头上拿下杂志,是一本12月份的《知音
》。折角的一页就是叶幽说的文章。
标题醒目:《 令人震惊的硫酸毁容案后的凄美爱情》 作者甄桃严。仙静终于
知道厕所洗澡的女鬼的名字,舞碧莲,知道她老家是四川绵阳。甄桃严这个记者
不错,就是太肉麻,无非是两小无猜,外出打工,男在化工厂女在夜总会,最后
因爱生恨的故事,却写得让人鸡皮疙瘩落地。佩服佩服。知音的文体素来如此见
怪不怪了。
“可以走了吗?”叶幽得意的看着仙静,“这里有点阴阴的感觉,我带你去
兜风去。”
“去哪里?”仙静抄好地址抬头问。
“你想去哪就去哪。除了去宾馆。”叶幽认真的说。
“为什么不能去宾馆?”仙静觉得奇怪。
“人家这几天身体不方便嘛。”叶幽说得怪怪腔调。
仙静又气又笑,“晕死,谁说要那个了。你倒想得美。”
最后决定去动物园,仙静从小就喜欢去动物园但在这个城市一次都没去过。
失业的好处是不上班,不上班的好处是可以陪男朋友,如果失业还没男朋友,
真不幸。要么找份新工作,要么找个新男友。
动物园很大,里面很臭,老虎狮子在睡觉所以只能看到它们毛快掉光的屁股,
公猴们为了讨母猴的欢喜打打闹闹,河马张开嘴巴显示自己牙齿很大颗,黑猩猩
吃着大香蕉,长颈鹿的睫毛天鹅的翅膀……
“好玩吗?”叶幽牵着仙静的手,“肚子好饿,吃东西去。”
“海狸先生。”仙静甩开叶幽的手,向一个笼子前跑去,兴奋的脸发红,
“你看,和牙膏广告里的一样呢。”
肥胖笨拙的海狸从水中露出半个脑袋,朝他们嘿嘿笑。
仙静紧贴着笼子出神,表情有些不可思议。秋天是这个城市短暂美丽的季节,
太阳和煦温柔,照出仙静脸上一小圈绒绒的汗毛,发着光。
叶幽抱着仙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
“海狸先生……”仙静在叶幽怀抱里咯咯笑着。
“真象个小朋友。”叶幽摩娑着她的长发,“见到这么丑的动物也这么高兴,
小傻瓜一个。”
夕阳就这么照着幸福的两个人。
晚上在家吃饭。仙静不想在外面吃。很贵,失业的时候要精打细算。
叶幽喜欢仙静的饭菜,有家的味道。
今天竟然是叶幽下厨房,仙静有点意外,“能吃吗?”
“能。”叶幽拿起锅铲,“妈妈在的时候曾经教过我,你放心。”
两菜一汤,辣椒炒肉,苦瓜小鱼,粉丝黄花菜汤。
仙静尝了尝,还不错。点头称赞,“有发展前途啊小伙子。”
“俗话说,辣椒要辣,苦瓜要苦。”叶幽很是高兴。
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俗话,仙静把电视打开,俗话后面还说了什么了?
辣椒要辣,苦瓜要苦,后面嘛,放屁要响,便便要臭。
仙静笑得肚子痛,准备扑过去撕他的嘴巴时安苎来电话了,问了查地址的事
情。
“我很快回来。”安苎说。
“你在哪?”仙静问。安苎说的很快回来大约是晚上12点以后。
“我在石头家,他半个月后就去日本了,我想多陪他。”安苎哀求道。
“可是是你答应那东西说给她送回去的,你快回来。”仙静急了“重色轻鬼
啊你。”
安苎挂了电话。
“什么东西是那东西?”叶幽好奇。
“那东西就是那东西,别多问,吃饭。”仙静说完,朝洗手间不自觉的看了
一眼,一股寒气从头凉到脚。
(十)
叶幽发誓自己不会把声音弄得很大但在此地过夜的要求仍被安苎无情拒绝,
仙静也不想让他在屋里睡,怕鬼吓到心爱的男人。
叶幽悻悻走了,扔下一句话,“明天上午我过来,祝你作个好梦。”
热恋,恨不得连对方的梦境也要霸占,祝你作个好梦的意思就是你最好梦见
我不要梦见别人。
“算了,还是我去吧。”仙静垂头,“你要上班,石头马上要去日本。我没
什么事也可以顺路回家一趟。”
“你真好。”满怀感激的安苎觉得和仙静做朋友是件幸运的事。
“我快熬不住了,好困。”仙静大大的打个哈欠,“你说她会不会出来?”
洗手间的门紧闭,马桶盖放下就是个凳子,仙静和安苎背靠背坐着——她们
的屁股都不算大。
“应该会出来,你怕不怕?”安苎问道,“你看那双红眼睛,夜夜都在看着
我们。”
“我怕,可是想起叶幽我就不怕。”仙静盯着玻璃门里的动静。
“我也不怕,我在想我家石头。听你说杂志上的事情,其实舞碧莲也蛮可怜
的。”安苎吸了吸鼻子,晚上天气微凉。
“哇,如果你和石头说分手不知道他会不会拿硫酸泼你。”仙静担心。
“他敢,他最好拿钞票砸我。”安苎对石磊绝对放心,六年的感情早已坚如
磐石。
“她怎么还不出来,我瞌睡。”仙静的拖鞋不耐烦在脚下蹭来蹭去。
“唱歌吧,时间差不多了。”安苎捏紧拳头。
周围安静,人们都沉浸甜美睡梦中,两个女人在等鬼出现―――听起来荒谬,
等你亲身经历后就不会取笑别人说“世界上没有鬼,那是你的幻觉”。
唱歌,各自哼着,仙静的声音低柔婉转,安苎的歌声清脆宏亮,混合起来听
自己都觉得可怕,水龙头滴滴答答吐水,阵阵热气弥漫,红眼睛在化妆镜里显现,
腐蚀刺鼻的酸臭味顿时蔓延整个洗手间。
舞碧莲的脸比上次仙静见到的更狰狞,黑色烧焦的脸完全分辨不出任何五官,
从鼻子的两个黑洞中往下望,喉头粉红的新肉渐渐变焦,全身赤裸,内脏不停往
外溢着黄色泡沫,脸的中下部有条流淌汁液的凹陷,大概就是嘴,说话的时候象
被人捂着嘴一样含糊,“你们……答应我……”
“我……”仙静努力回忆叶幽的笑给自己勇气,“你放心。我会尽快将你的
骨运回四川。明天我就撬地砖。”
安苎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刷刷流。
舞碧莲即使站在玻璃门里,混身散发的怨气也让人感觉冰冷如身处坟墓。
“上次我要你别回头看。”舞碧莲怜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腐肉,停了停,缓
缓道“我以前和你一样漂亮,你们不会相信。”
安苎答话,“相…信…。相…信…”
“他把我全溶了。送回剩下的骨渣我才能回家。”舞碧莲叹气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