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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出事故,其他人的脸色也变了。头上有冷汗冒出。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万一中了别人的圈套死了可是半点不甘心。
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三分之二,已经受了很多的苦,以后的路应该更加小心,不能有半点疏忽。
紫陌一说似乎有人监视,何婶、义庆叔等人立即警觉起来,一处处细细的搜索,那股严谨的劲头,就算敌人是一只蚂蚁,也能让他们找出来捏死。
搜了大半天,中年人忽然朝天开了一枪,骂道:“他妈的!自己滚出来!老子看见你的熊样了!”
吴非小小的笑了一下。他那一枪,纯粹是浪费子弹。除了显得他比较神经,什么效果也收不到。果不其然,中年人连喊了几十声都没有效果。
麦天枢劝他:“算了算了,别喊了。我们再搜。”
紫陌突然喊了一声:“喂!”吓了吴非一跳。
紫陌继续说话,“我觉得你自己出来比较好。躲起来早晚会被抓住。自己站出来,还有一条活路。”
吴非会意,也高声喊:“你跟他费什么话!他又不会信你。继续搜!搜到了什么也不用问,直接打死!我们还要赶路呢!”
紫陌说:“你让他自己出来不好吗?”
吴非说:“是他自己不出来的。他不出来我当然会害怕当然会打死他!我不打死他,难道让他打死我?”
他们一唱一和明显是说给那个人听的,就在阿举怀疑他们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时,他确确实实听到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她说:“我投降。”
吴非叫她自己爬出来。树枝一阵乱晃之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他们脚下。她一抬头看吴非,吓了吴非一跳。
她是阿金啊,前几天出发的得意洋洋的阿金。
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遮不住身体;裸露的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极度的虚弱,像是许久没有吃过东西没有喝过水。
何婶,义庆叔和中年男人都戒备的看着她,麦天枢给她取来食物,阿金狼吞虎咽的吃着,毫无风度。紫陌叫麦天枢少给她一些,免得她暴饮暴食,伤了自己。
“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吴非忍不住问。
阿金歇了一会,积攒了一些力气骂道:“那个没良心的大胡子鸟人!居然想撇下我不管!我呸!”
紫陌被她狰狞的态度吓了一跳。吴非“哦?”了一声似乎很有兴趣。
阿金忿忿不平的说:“他想把胖军官的车一直开下去,能开到那里就开到那里。怕他不同意就把他给杀了。他杀了军官,又想来杀我。幸亏我跑的快躲的也快。他砍了我一刀,追了一阵,怕迷了路就没再追。我在树林里躲了几天,终于等到了你们。”
她看看吴非:“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出来了。”
吴非含笑问:“这么说,他把你害的够惨的啊——你就这么好欺负?”
阿金哼了一声:“我早就调好定时炸弹放在了车子上。算准了车一到流沙去就爆炸。谁想让我死,我就让他死的比我难看一百倍!”
麦天枢被她吓了一跳,摇头叹息。
不经意的发现义庆叔竟然死性不改的趁众人不备又去动那盒糕点。麦天枢发现时,他刚好咽下一块。被人发现,他一不做二不休,举起糕点就往地上摔。阿举一枪打中他的肩膀,他嗷叫着跑开了。吴非要再添一枪,紫陌摇摇头:“随他去吧。别弄脏了自己的手。”
紫陌默默的拣起地上的糕点不说话,紧抱在怀里一言不发。那盒糕点三番两次被摔在地上,有些碎了。紫陌小心翼翼的把它包好保存起来。她那一分认真的态度,带着十分的古怪。阿举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它对你就那么重要?”紫陌点头说:“对,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归途2
剩下的路比较好走。他们带着阿金,颠簸了十几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流沙区。
此时已是下半夜了,万籁俱寂。他们在夜色中行了一会儿车,果然看见一辆被炸的变形的七零八散的军用车。面对自己的杰作,阿金只是哼了一声,似乎相当不屑。吴非下车检查一番,找到一节被烧的焦黑的热闹的残肢。
“瞧瞧吧,”吴非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死法可不好看。炸药应该再多一点的,直接把人炸成灰,也算是火葬的一种新方法。像这样炸成好多块的,抛的到处都是,死无全尸,真是太可怜了。”
紫陌听的脸色惨白,那盒糕点抱的更紧了。
突然,在他们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腾起一片火光,麦天枢眼尖,最先看见,惊奇的指给众人看。阿举很难得的笑笑说:“有地方着火了。也许,有时什么东西爆炸了吧!”
紫陌的脸色由严峻忽而舒展开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屡阳光照到她憔悴的脸上。她可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天大亮的时候,阿金不服气的嚷了起来。她非要和吴非一组,阿举坚决反对。车上的物资分配也遇到了问题。何婶坚持按组分,中年人也同意按组分。两个人摆明了要分到多一些的东西后联合起来。
阿金不甘示弱的要按人头分。一个人和何婶以及中年人两个人吵架,吵的天翻地覆。
紫陌在一边咬着嘴唇笑,似乎很喜欢眼前的热闹场面。吴非也笑着拍阿举的肩膀:“喂,瞧瞧阿金多能干啊。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何婶旗鼓相当了。你干吗就是不要她?”
阿举说:“想要你自己要。我没有养蛇的习惯。”
吴非笑着说:“阿举,你这个人太留恋过去的东西了。这样可不太好。其实如果当初跟我们结组的是阿金,或许,你现在也不会喜欢紫陌,会认为她太文雅,不适合战斗。”
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什么不把心放开一些呢?一念之差,可能会失掉一个会助我们制胜的好搭档。你的搭档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为你做出什么贡献,对你有什么帮助。”
阿举无动于衷,吴非无奈道:“旧的不是不好,但我们面临新的情况需要新的武器。我没有要你放弃紫陌,只要别拒绝阿金就可以了。”
阿举终于肯给面子的看了看他,吴非并不指望他能同意,果然,他冷冷的答:“不!”
“不?我说了这么多,你拒绝总得有个理由啊。说说你为什么拒绝。”吴非很好奇。
阿举淡淡扫他一眼:“我就是不愿意和她一组,怎么样?”
吴非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不愿意和她一组就不和她一组了。其实拉她入伙,养不养的起,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末了,吴非长叹一声:“也许,该放手的人,是我。”
吴非和阿举谈话的时候,阿金和何婶似乎觉得言语不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意思,动手打了起来。
具体过程吴非没有看到,等他过去时战斗已经结束了。阿金满脸抓痕,正趾高气昂的站着痛骂何婶,脸上的每一道小伤口都在发出胜利的炫耀。何婶被她砍了两刀,手里还捏着阿金的一小撮头发,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眼泪汩汩的流着,就像伤口汩汩流出的血。
“我家里还有个瘫了的儿子,儿媳妇跟人家跑了,小孙女刚刚学会走路……”何婶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
阿金啐了她一口:“关我什么事!”
何婶还在哭:“我老实做人做了一辈子啊,临了临了,跑到这种地方干昧良心的事。要不是为了活下去,谁愿意当坏人?谁愿意干这个!”哭完了又喊:“我那可怜的儿子孙女”
紫陌轻轻替她擦干净眼泪,给她包扎伤口,温温柔柔的说:“你是一个好母亲,也是一个好奶奶。”
何婶抬眼看看是紫陌,忽然一掌把她推的老远,骂道:“狐狸精!”
紫陌不气不恼的起来,默然找了个被风的地方休息。
太阳升起来了,风还很凉,天空瓦蓝瓦蓝的近乎于透明,透着几分诡异。紫陌那双光华闪耀的眼睛此时分外平静。
一朵纤细的小黄花在她耳边努力的随风摇摆,以免被折断。在流沙区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植物生存,还可以在初秋开出花来,在紫陌眼里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一个有关生命的奇迹。那么生命究竟竟是什么呢?
紫陌隐约想起在那里看过这样一句话: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
她想,也许她现在就是那种受着惩罚的人吧。她不了解生命的意义,就参加了死亡之旅。她不珍惜生命,生命也不珍惜她。
她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走完一条路,一直走到路尽头。因为她发现,在以往的生活中,她总有走不完的路,从来不能停下来歇一口气。可现在看来,以她的身体状况,这条路她怕是走不到头了。
她想找一个“人生的道理”,不枉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又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可一路走来才发现,人生似乎没有什么道理。
她看到的感受到的,也无非是活不了的人想尽办法使自己活下去:可以活的人想尽办法使自己活的更好而已。
所有的人都尽力的活着,就算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人也尽力的活着。连她自己算进去,她来这里,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一定要活着出去,但走到一半她有时候就会有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哪怕再见C一面的想法了。
她在想“生命”的时候想的很迷茫很痛苦,可是,那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人却活的津津有味,自得其乐。
紫陌闭眼想睡一会。可是何婶的哭诉却像锤子一样敲打她的心,让她痛的不敢再听。
她想她的母亲如果眼睁睁看着她死,是不是也会那样撕心裂肺的哭?若找不到她,再也看不见她又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哪一种伤痛带给她的伤害小一些?
同样对于C,哪一种痛苦他承受起来轻松一些?她参加死亡之旅一个月,还有可能染上了毒瘾,以她的状况出去,大概还可以活多久?
也许,连一个月都不到了吧。她真的要炸死所有人吗?这些人死了以后,他们的家人会怎样?这些人失败留下来,他们的家人又会怎样?
紫陌甩甩头不去想那些。
有风吹来,越吹越大,扬起的沙子打到她脸上。紫陌起身看了看眼前无限开阔的视野。她突然浑身发冷,腹痛发作,就连右肩也像给一把铁抓抓住了,抓的她生疼。
阿举找到了她。她以为他会有许多话对她说。但是,阿举只是紧紧抱住她,柔柔的问了一
句:“让我陪着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沈良
打了半天吵了半天,东西也没有分清楚。在麦天枢的建议下,他们又临时结成了一组,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他们穿过了流沙区,又成功的走过了沼泽区,离出口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他们停下来,做了最长时间的一次休整。
他们的情绪虽然高昂,毕竟已疲惫不堪。强行过去只会被别人轻易的打倒。
紫陌怀里抱着她的糕点想事情。
阿举在她的要求下站的远远的为她把风。他们的食物在过沼泽时几乎全部丢了。现在七个人只剩下五包方便面。她怀里这盒糕点的分量不言而喻。吴非几次看向她,目光的含义可想而知。她抱着这么一个盒子,就像一个孩子抱着一大堆钞票在走在闹市区。
“我到是很想把你发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