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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影仍然站立不动。墨蓝似乎明白过来,快走了几步,来到我的跟前,抓住我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示意我放心,然后顿住了脚,没有再跟上来。
我明白她的心意,眼下只好这样,但愿墨蓝吉人天象,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我慢慢的转过身,跟着人影继续往前走。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里的主人会知道这么多的秘密?
他究竟是谁?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浮上的我的心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我发现前面的人影不见了。只留下一盏灯笼放在地上。
我心里有点慌乱,走向前几步,拿起灯笼,探着头往前面张望着。
借助灯笼幽弱的光芒,我小心的摸索着在里面走动着,把四周大致搜寻了一下,发现这是一间方圆有两三丈宽的石窟,几乎可以抵的上一个篮球场,在石窟的中央有一个黑乎乎直立的东西,我把灯笼凑进,围绕着它转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黑色的小教堂。说它小,一点儿也不为过,因为它只有一米五左右高。就像一个儿童玩的模型,教堂长长的塔尖借助烛光的反映,凝重的倾射在地上,形成一团团黑蒙蒙的阴影,黑色的砖墙由于年代的长久侵蚀,留下一道道凸凹不平的班驳印记,渲造出一种神秘诡异的气氛。
教堂小小的窗户黑漆漆的,被紧紧的封闭着,外面严实的插了一排锈迹斑斑的铁条,我不奢望里面会有人,因为门只有半米高,小碎花岗岩砌成的拱形门围,大门看上去破旧不堪,人要想进去,看来只能拱下身子爬着进。而里面的空间未必能容下一个人横着躺下的长度。
除了小,这间小屋其他的外观设置和实物教堂没有什么区别,准确的说,这是一个教堂的缩版模型,我又重新回到教堂正门前,把灯笼举的高些,借助光亮,我伫足向四周看去,只见附近被烛光照射到的岩石壁上有大大小小的几个一米多高的洞口,我走过去,把灯笼伸进去,发现每个洞口都连接着一条长长的倾斜向上的甬道,我试着把头探进一个洞窟里,甬道里自上而下的风声呼啸的刮过我耳边,手中的灯笼被吹的来回摇摆,我勉力睁大眼睛,只见里面左穿右拐的陡直蜿蜒向上伸展,就像一个迷宫,一眼望不到头。
我把头缩回来,又绕着岩壁走了一圈,发现四面岩壁上也有一样的洞口,多少不一,我不敢妄进,只得走回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心里侥幸存着一丝念想,希望接下来也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我可以趁此找到出路。
我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四周仍然很安静,我有些不耐烦了,我想循着原路返回,去看看墨蓝,希望在她那会有什么发现。
当我一回头,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我居然忘了我刚才是从哪个洞窟里走出来的。
我走进面对着我的一个甬道,打着灯笼,小心的迈了进去,道路是斜陡往上的,很显然,不是我来时的那一条路,我又挨着看了旁边几个,都是一样的,我不仅感到狐疑,难道说是我方向判断错了吗?
可是我记得来的时候一进大厅,就是面向教堂的,应该不会错呀?
我正在甬道口徘徊着,思忖着究竟该选择哪一个,突然在我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响。
声音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大厅里却显的格外突出。让精力集中在寻找出口的我一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我扭身打着灯笼照了照,身后什么也没有。
我又往回走了几步,把光亮的范围扩大了一些,直到走到教堂门口,仍然没有什么发现,我怀疑是不是自己连日来弦绷的太紧,产生错觉了,我摇摇头,苦笑一下,因为手一直举着灯笼,时间久了胳膊有点儿酸,我把灯笼垂了下来,正待回头继续寻找出路,就在一转身的瞬间,我发觉快要垂到地面的灯笼旁有一团小小的黑糊糊的东西,像是虫,但又似乎直挺着不动。
我把灯笼凑近那团东西,看清楚了,地上摆放的不是一只虫子。
而是一个很短的纸卷。
由于地面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而灯笼又垂的很低,所以光照才能把这么短的纸卷在空旷的地面上显的很突出。
我心里很庆幸,心想这也许就是主人给我的提示吧,幸亏我把灯笼垂了下来,不然就忽略掉了。
我走上前,打开纸卷。
纸卷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数字:“1386”
我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上面的数字倒是挺吉利的。
这个纸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看洞顶,上面是凹凸不平的岩壁,没有一丝裂缝,难道是有人从别的甬道口扔近来的,可是刚才在这么寂静的洞窟里我没有听到有任何声响呀。
难道是从教堂里面?
我摇摇头,排除了这种荒谬的想法,教堂那么小,怎么会有人蜗居在里面呢?
带着疑问我又重新走到甬道口,头不时伸向每个洞口,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端倪能够和纸卷上的数字联系上。
看了很长时间,始终无法辨别出究竟是哪一个才是我要找的,而手中纸卷上的数字似乎又和这些没有任何牵连。
我横下心来,选了中间一个比较大的洞口,迈了进去。
第三章 第十二节 门牌
甬道内很陡,有些地方几乎和地面垂直,好在这些地方并不高,我把灯笼把含在嘴里,身子一纵,两手就可以扒住上面的沿边,每往上爬一段距离,就会看到旁边有别的洞口,我尝试着从别的洞口进去过几次,但最终的方向还是向上的,看来这些甬道最终只通往一个方向,就是上面。于是我放弃了在洞里穿插的想法,选择了开始的那条路,继续爬了上去。
大约趴了有二十多分钟,当我拐过一个岔道的时候,我发觉头顶有一线天光,周围的岩壁的颜色也有了一层灰青的光芒。我心中一喜,觉得有了希望,极力向上攀去,如果不算我中间拐到别的通道的时间,实际上只有十几分钟,虽然这一段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对于一直承受着前途凶吉未卜的我来说,就像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很快我就从头顶看到了天光,看日头,应该是在下午,我不禁为自己的好运而感到高兴,我手脚并用,奋力爬了上去,很快,就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院落,四面是破旧的黄土坯墙,院内很静,暖曛的阳光漂移在地上,我目光紧张的在四周游动着,洞口左侧是一个飞檐青瓦的破旧屋子,屋的一角被荒草掩映着,右面是半掩着的班驳的院门,上面暗红的油漆剥离着,墙角放着几个破朽的竹篮子,这一切使院内平添了一种萧索凄凉的气氛。
由于对周围环境并不熟悉,我不敢贸然行动,我蹲在坑边,小心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借这会儿工夫,我趁机转身看了一下洞口,才发现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坑穴,周边还有铁锨挖过的痕迹,看来这个洞开凿的时间并不久。
这时,院外传来几个人的悉悉簌簌的低语声,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传到这院子附近,我直起身子。拍拍手上的土,正待走出门去,突然从屋内传来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从屋里跑出来一个青年汉子,身上衣服支离破碎,满脸都是血污,额角上还在不断的冒涌着鲜血,衣服上全被血浸透,成了绛紫色,他看见我,先是一愕,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眼角闪出一丝惊惧惶惑的目光,然后紧接着蹒跚跑向大门。
刚走到门口,谁知门“吱扭”一声从外面被推开,门口出现了一个满头灰发,身着农装,脸庞桑皱的老人,汉子看见来人,正待张口,不料他身子一歪,斜斜的依在门栏上,身后一滩血迹从屋内拖到院口。
老人慌忙扶住汉子,正想问他,忽然看见我在一边,大怒,顺手抽出门档,向我袭来,随后从老汉身后闪过两个年轻男子,也满脸愤怒的挥拳迎向我,我正要防备,不料地上的汉子突然伸手抓住老人的大腿,残喘的说道:“不……不……是他,是………我的……不要…跟我…的接……接触………”话未说完,头一歪,倒下了。
如果说在我看到汉子满脸是血的跑出来已经让我很吃惊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更感到匪夷所思。
老汉用手在汉子鼻边放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死了,然后站起来,脸上原有的悲哀转换成了麻木,他轻轻的挥了手,然后缓缓的走进院子,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的把尸体拖了出去,似乎死去的人和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老人和其他人误以为我是凶手的时候出现的那种愤怒,看的出,那决不是装的,他们决不是一般关系,可是为什么一转眼的工夫却………
跟着老头,我走进屋子,我正要开口问询这是什么地方,可是我刚一张口,老头却做出了一个强有力的手势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需要告诉我们你是谁,对于来到这里的人,都和死人没什么分别,如果真的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也许我应该感激你,是你让他得到了解脱。”老头面对儿子的死,显得异常镇定的说道。
他的儿子,刚才死去的人居然是他的儿子,我不禁感到诧异,我偷眼看去,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分明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解脱,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的人连死都不行吗?可是他又为什么说对于来到这里的人,都和死人没什么分别。
“你叫我文伯吧,你刚才看到的死去的那个是我的大儿子,其余的两个,老二叫文龙,最小的叫文青,你是多少号?文伯缓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多少号”我正待开口询问,忽然我想起在地下教堂前的那个纸卷上的数字,难道说他指的是这个,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尝试着说了出来:“1386”。
“恩,就在我对面,你出去就可以看到。”文伯打了个哈欠,似乎有逐客的意思。
我走出屋去,来到院子里,地上的血迹像一条蜿蜒的蜈蚣附着在上面,我不禁轻摇了一下头,冷漠的父亲,奇怪的教堂,离奇的死亡。对于这里的一切,我现在的心里由好奇代替了恐惧。
我推开院门,走到街上,这时从对面走来两个人,正是老头的两个儿子,看来他们已经把大哥的尸骨给掩埋了,两兄弟十分好区分,用不着别人介绍,走在前面年纪较大,满脸横肉,眼睛淤肿着,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的应该是老二文龙,他对襟的衣服敞开着,腱子肉高高鼓起,显得膀大腰圆,凶气十足;后面一个显得略微年轻些的应该是老三文青,脸上圆润的线条显得十分清秀,嘴唇很红,一双亮眸蒙上了一层泪雾,看上去这一家人里也许只有他还有些人性,我在心里嘀咕着。
我和两兄弟侧身而过,彼此没有一句话,本来我还想说点儿什么安慰之类的话,可是我一想到他们父亲的那种举止,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尤其是在刚才老大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友好,没办法,我只好在走过文青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在我手掌刚落下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文青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望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感受到的不是感激,而是一种复杂的心情,像是恐惧,又夹杂着厌恶,我读不懂他眼神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