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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左边儿的牢房里有人喊:“副帮主,您了可听得见?五爷怕你今天晚上饿肚子,特意叫我们带了点儿点心,不管合不合胃口,先凑活着用吧,还有那哥儿仨,你们也对付两口!”
话音刚落,啪啪连响,从隔壁扔过来四个东西,角度力道刚刚好,正好儿落在四人面前,不用费劲儿,隔着铁栅栏用脚一勾就能拿到,大少等人一低头,这玩意儿见棱见角儿,用黄纸包着,似乎并不是什么吃的东西,用脚勾过来,打开纸包一看,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里面儿装的不是别的,都是崭新瓦亮的新式手枪!
四个人一见这东西,顿时眼睛一亮,全部有了底气,当时把砖头扔在一边儿,把手枪别在腰里,用衣服盖住,就等着待会儿和那帮孙子拼命。几个人暗地里准备就绪,就等着一场厮杀,谁知道事到临头,那四十八号牢房里却鸦雀无声,就仿佛里面已经没了人一般,哥儿四个心里纳闷儿,三耗子凑过来低声问:“二哥,怎么回事儿?那帮孙子怎么没动静儿?莫非是已经闻出了啥味儿,吓得不敢动了?”
大少没说话,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自己这动静儿弄得不小,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信儿,因为混混们突然加入,双方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临阵脱逃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倒是一件好事儿,最起码不用再费神,最多多花俩钱儿答谢那些弟兄罢了,不过这时候还不能放松,毕竟你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人家到底怎么打算,你也不可能知道。
“还是先看看再说!”牛二柱不动声色,“依我看,人家费尽心机想出这么个主意来,不大可能轻易放弃,说不定还有别的主意,咱可不能掉以轻心,不管有事儿没事儿,必须得多个心眼儿,要我说,咱们今天晚上就别睡了,实在困得不行,就给大伙儿说一声儿,必须有人警醒着,大不了明天一大早补觉,这可关系到咱们几个的性命,千万马虎不得!”
几个人点头称是,各自寻了一个干净地方,守住四个角落,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儿。前半夜儿好说,几个人又没吃饭,肚子里没食儿,想睡也睡不着,再加上各个牢房里那些混混大呼小叫,说的都是些江湖上的事儿,听来也有意思,也就更没有睡意了。不过到了后半夜儿,这些混混谈性顿减,说话声渐渐小了,到了半夜时分,监狱里鸦雀无声,只有鼾声此起彼伏,恐怕大部分人已经睡了。
这四个人此时也是困意绵绵,到了最难熬的时候,别人还好说,就那卜发财最厉害,闷着头一个劲儿打盹儿,看意思不大一会儿就能睡过去。大少也好不了多少,两个眼皮子一个劲儿打架,牛二柱知道不是办法,这么干坐着一会儿跟定得睡着,立刻挣扎着爬起来,想和三耗子聊会儿天儿,谁知道刚一起来,脑瓜子就轰的一声,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窟通一声就倒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牛二柱就觉得后脑勺儿麻酥酥的,浑身难受,大少心里纳闷儿,这怎么回事儿?就是坐了半天,腿脚发麻,一时站不稳,也不至于摔得这么厉害吧?最奇怪的是,按照刚才的力度,自己应该疼的呲牙咧嘴才是,可现在虽然也难受,可难受的感觉不大一样,浑身麻木,动弹不得,就跟被人用绳子捆住了一样,大脑里一片昏沉,比想睡睡不着的那种滋味儿还要难受。
大少心里起疑,可再想动已经不可能了,一股巨大的困意袭来,愣是挺都挺不住,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儿袭来,熏的人更加昏沉,大少不经意提鼻子一闻,一股子味道直冲头顶,鼻子里不由打了一个喷嚏,接近着眼前一黑,再想控制已经来不及了,脑袋一歪就此睡去。
睡梦中的大少忽忽悠悠,觉得有人搬动自己的身体,不过虽然有感觉,可就是迷迷糊糊醒不过来。大少心里莫名的焦躁,稀里糊涂就开始做梦,这梦不是噩梦,可也不是啥好梦,梦里自己被抬着往外走,到了大门口儿,一个人盘腿儿往门口儿一作,不偏不倚,正好儿把去路拦住,这群人死活都过不去,就开始骂街,嘴里不干不净的让这人马上挪窝儿,可这人却充耳不闻,不管对方说啥,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你们要去哪儿!”
这群人墨迹半天,见这人死活不肯让路,也就不再客气,抬着牛二柱硬闯,那盘腿而坐的人不声不响,就跟看不见这几个人似的,低着个头不说话,似乎也无意阻拦,可这帮人风风火火闯到眼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轰的一声就被推了回来,这帮人似乎十分气恼,嘴里嗷嗷乱叫,听声音似乎不是人的动静儿。
这群人咬牙切齿的往前飞奔,可一旦靠近那人,立刻就被推了回来,屡试不爽,半点儿也离不开牢门分毫,几次三番,牛二柱就有了察觉,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能动,不过眼睛倒是勉强能睁开了,大少眯缝着眼睛,往四周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见自己平摊在空气里,头脚四肢个被一个“人”抱住,飞也似的往前飞奔,不多不少,正好儿五个,不过这些人长得可太有特点了,冷不丁一看,都能把人给吓死!。
三十八、监狱风云(十八)
牛二柱可不是胆小的人,这天底下怪模怪样的东西他可见了不少,可今天这五个东西实在太有个性了,现在又是半夜,胆子再大的人也能吓个半死。( )…… 监狱里各个牢房自然没有灯,不过走廊里却点着火把,彻夜通明,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看,这五个人服色各异,赤橙黄绿青,一个都不少,配着瘦骨嶙峋的躯干,简直怪异到了极点,往脸上看,脸色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比死人好不了多少,最为奇怪的是这些东西脸面像个人,四肢却和动物一样,双手毛茸茸的,就跟猴子一样,脚底下飞奔不已,露出被衣服遮盖的双脚,竟像是牛蹄子!
大少脑子里轰的一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街坊邻居上岁数儿的人好讲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五鬼,按照那些老头儿老太太的描述,这些东西倒和五鬼有些相似,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东西都有一张人脸,看起来有点儿不伦不类,让人摸不清头脑。
五鬼又称五瘟、五瘟使者、五瘟使,是汉族民间传说中的瘟神。分别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正统典籍里的形象是一人执杓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锤,一人执火壶,虽然名字里有一个鬼字,不过却是正神,直到如今,每年仍有一些寺庙祭拜五鬼,以求家畜平安,不过这五位大神到了一般人的嘴里,以讹传讹,形象可就没那么光明正大了,现在人们嘴里所说的五鬼,指的是五个形象狰狞的小鬼,牛头人身,相貌狰狞,手脚都和牲畜一样。专门做些不入流的恶事,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五鬼闹钟馗。
这事儿和本书无关,有兴趣的可以百度,就不再多说了。单说牛二柱,他见这五个东西,举止怪异,服色不同。和邻居二大妈嘴里所说的五鬼差不多,也就差了一颗人脑袋。心里就开始画了魂儿了,原本以为这监狱里的奇遇就是**,谁成想还出来这五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这些事儿又和神神鬼鬼的东西有关?
牛二柱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又听见轰的一声,那五个人有一次退了回来,这一次震动得更加厉害,大少就感觉浑身肌肉乱颤,云里雾里。几乎要一头栽下去,不过经此一震,浑身麻木的感觉又消失了一些,手指脚趾也能动了,大少费力抬起头,往四下里一看,顿时就是一愣。但见那五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被撞得嗷嗷乱叫,脸上扑簌簌往下掉了粉尘一样的东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正是那狰狞无比的牛头小鬼!
大少更加糊涂了,这是咋的了这是,难道鬼还懂得化妆。这是要乔装打扮还是咋的?那拦在门口的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这五个东西如此怕他?牛二柱满心狐疑,正云山雾罩,那五个东西又是一阵狂奔,这一次更急更猛,大有非把那人撞开不可的意思,不过撞得越凶。反弹力越大,这五个东西被撞得摇晃不止,几乎当场趴下,脸上那惨白的东西落得更多,露出牛头人身的本来面目。
挡住门口的那人几次击退五鬼,却并不出手,只是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你们要去哪儿?”不过语调越来越急,越来越凶,看来也是动了肝火了。这五鬼也是死心眼儿,此路不通,你不会另寻他路?可他们偏不,似乎是赌了一口气,非要从这儿出去不可,这俩下一来一回可就冲撞开了,一个是死不说话,一个是死不悔改,一下接一下,势均力敌,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那坐在门口的占一些优势,不动声色之间,那五鬼总是铩羽而归!
一来二去,牛二柱渐渐恢复了知觉,每撞一下,大少的身体就灵活一分,到了最后,渐渐就能勉强行动了,不过牛二柱也不着急下去,一来那五鬼死活儿也出不去,二来那牢门处那东西既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是敌是友,贸然行动,只怕凶多吉少,还是静观其变为好!那五鬼屡次受挫,也有些恼羞成怒,脚底下狂奔,看意思想要拼命,就在此时,忽然就听见“敕”的一声大喊,那五鬼立刻不动了,木木呆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牛二柱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看来这五鬼也是受人操纵而已,这也没啥奇怪的,没听说过监狱里还带闹鬼的,这真要是没人捣鬼,那估计谁都不敢为非作歹了。大少知道幕后黑手即将现身,赶紧屏气凝神,装的跟真的似的,眯着眼睛往外看,大约过了一刻钟,眼前来了一个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牛二柱虽然清醒了不少,可毕竟还有点儿迷糊,尽管能分辨出大致的景物,可惜细节一类的东西还是看不明白,不过这人可不一样,到了近前,探头缩脑一阵踅摸,看来看去,忽然盯着监狱门口的一块墙皮直发愣,这小子用手连摸了几下,连道怪哉,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低头沉思一会,忽然伸手割下一缕头发,刺破中指滴在发丝上,也不知用什么东西点燃了,举在手里,就想拿着一炷香,跪在地上纳头便拜。
那人跪拜的姿势很特别,三拜一叩首,居然用的是宫廷大礼。牛二柱家里虽然落寞了,可毕竟祖上都是高官,世代簪缨,这一辈辈儿传下来的东西是暴发户儿学不来的,大少多少也懂得一点儿,这个跪拜法可不是乱用的,那得是皇上才受得起,不过也不是皇帝一个人的特权,道家也用这种方法跪拜神灵,不过跪拜的可都是正宗道家嫡传弟子,被跪拜的也必须是正儿八经的正神,你像瘟神、痘神之类的邪神可受不起,除非你本身是就是歪魔邪道!
那人跪拜多时,嘴里还念念有词,牛二柱迷迷糊糊,也听不大清楚,只听了几句弟子鲁莽,不知此地是大神居所,幸望海涵!“和“借一条明路之类”,这人边说边拜,渐渐那一缕发丝即将燃尽,门口那东西身形颤抖,摇摆不定,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犹豫不决,去留不定。随着发丝燃尽,门口那东西的身影几近透明,威势也大不如前。那人腾地一声站起,仰天大笑:“尊神已去,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帮你!”。
三十九、监狱风云(十九)
牛